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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秋常服不算单薄,那滚滚新开的热茶也结结实实的打透了小臂一片。咬了牙不想再这宫苑里面大喊大叫的惹更多无休止的麻烦,但就凭着这足足的灼烧一样的疼痛,猜也猜得到撕开衣袖下面是如何一片红肿难褪。
倒吸了一口凉气,痛楚之间她那忙不迭的赔不是实话说也听得有一字没一字的,当下神明所能及也不过只消得想到该是感情今日合该自己受这一劫,横竖躲不过去。垂眼也只见那个添茶的宫婢瑟缩着跪在我们前面,也看不清面孔,只见着一溜儿萌黄色的棉桃样绢花押着的扁方连连磕着头,也是惊骇至极。
自己不是什么慈悲心广泛的善男信女,本来就被这一盅茶水烫的提不起什么再回转应对的精神,这时晌只觉当下自己这胳膊怕是预先打算去的城东也可免了。见面前丽人敛了眉眼要罚,接下来又该是哭求和哀叫的扰人,便也皱着眉回了一句。
:罢了罢了,娘娘罚她,这杯茶也收不回去。既然已然这样了,少责备几句让她留心长个记性,临近岁末,就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且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