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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HYE★SUK╮『改文141128』王牌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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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江山美人
一句成王败寇道出了历史上强者所有的无奈,轩辕平静地望了她一眼,婉转一笑,瞬间百花失色,他笑道:“成王败寇,没有争,哪来的败?哪来的胜?”
  “我不相信你真的犹如外表变现得如此平静,张根硕,你说一只鸟儿,会愿意一辈子呆在鸟笼里,任由别人摆布么?”信惠毫不畏惧地对视着他的眼睛,这双眼,已经没有初时那般震慑心魂了。
  “鸟儿呆在鸟笼,自有鸟儿的乐处所在,古往今来,不少文人雅士附庸风雅,又有多少人是流传于世。我们都不是鸟儿,如何知道,呆在鸟笼不是它的选择,你我都不是鸟儿,又岂知它的叫声中是喜是悲?”张根硕轻声道,雪纺衣袖在空中轻微一划动,划出一道绚丽的弧度,轻愁染眉梢,淡喜生心头。
  “是,你我是不是鸟儿,不知道鸟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张根硕,你养过鸟吗?你养了许多年的鸟,一旦你打开了鸟笼,它一样会展翅高飞。”鸟儿追寻的是自由,而不是禁锢,帝王要的是政绩而不是悠闲。
  不管人对名利看淡到何种程度,都希望流芳百世,而不是成为亡国之君。
  她也微有疑惑,张根硕和张根霄是一母所出,为何还会如此咄咄逼人。近几天朝廷上的风声鹤唳,后宫也微有动静。
  或许,皇室,真的不应该寄予亲情的渴望吧!张根硕和张根霄的行为都耐人寻味,而若她猜得不错的话,过几天,那位传言中的太后,她的姑姑也该回京了吧!要是耐得住,才怪!不是每个人都像柳芷雪那般沉得住气,在柳芷絮的记忆里,从未见过她惊慌失措的一面,有的只是沉静和笃定,如一股沉雪,凝聚清华。
  “我以前养过一盆金鱼,我很照顾他们,有什么话都会对着它们说。在我八岁那一年,……东宫突然有一天变得很阴暗,很阴暗……我把鱼缸里的水都倒得一干二净,然后就静静地看着它们的眼神,至今犹记得,那时候的感觉,是一种野兽的嘲笑。”张根硕平静地道,回想起那一年,一个清秀绝伦的孩童,睁着一双妖魅的眼,挂着一丝邪气阴暗的笑,残阳泣血下,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金鱼慢慢地饿死在鱼缸里,那是他最喜爱的宠物。
  好遥远的回忆了,如上辈子的事情,张根硕这时有点厌恶自己竟然还能记得如此的清楚,虽厌恶,却还是牢牢地锁在记忆的深处,是一种赤裸裸的提醒。
  成王败寇!好一句成王败寇!
  一个闺阁之女,能有此般见地,实属不易。
  他透出的沉静安宁得让人害怕,信惠看着很不解,想不出如温玉的他亦会有这般残酷的一面,是不是所以的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体呢?
  和风吹,雪纺飞,绿草茵茵,墨丝轻扬。张根硕的把玩着刚刚雕出的珠花,状似牡丹,一朵白牡丹,他细细地把玩着,问:“信惠,你说说,你对北庭暗杀事件有何看法?”
  “你不是不关心吗?”信惠反笑,问道,张根硕目光澄硕,纤细中偶然透出的沉稳让她明白,他其实心如明镜。
  “关心和了解是两回事,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区区一个女子,见识浅薄,如井底之蛙,能有什么看法,你似乎问错人了,应该找你的谋臣来问。”信惠笑道,初试锋芒,又何必?
  很多事,心里明白就好,此次北庭暗杀一事,信惠敢肯定,南舒文一定有份参与,不过手段狠辣得令人无法领教,竟然牺牲了手下两位得力爱将去换取北庭郡王和柳靖四名大将的性命,虽赢,却赢得不过光彩,好的战略家,会不费吹灰之力而控制全盘。
  “见识浅薄……”张根硕喃呢,仰首望天,皇城的上空,如凝聚了一股郁气,久久不散,是谁的冤魂在盘绕,扰人清梦。
  “你可知道,这四个字出自你口,如讽刺世人。”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信惠笑道,对张根硕,她似乎颇有耐心。
  “左相和右相,朝廷两相之争,你说谁会赢?”张根硕收回天际的眼光,回头问。
  “你又问错人了,这事该问老天,没有人能够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们连下一秒是否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又怎么会预料到别人的事呢?”信惠笑着练功——太极功。以前走在校园的时候,经常看见年过半百的老太太,老爷爷在打太极,没吃过猪肉总看见过猪走吧。
  “你似乎在逃避我的问题?”张根硕眉细细一挑,平静地问。


73楼2014-11-30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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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中的探究让信惠微微一怔,暗自懊悔,这个老年痴呆症怎么这么就提早了呢?先前为了避免麻烦而谎称自己失忆,现在竟然不打自招?
      我怎么这么蠢啊!信惠一阵懊恼,完了,这样的男人不是随随便便找个蹩脚的借口就能混过去的,信惠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自掘坟墓了。
      “为了避开我,你竟然谎称失忆?”第一次,信惠听见了他语气中有了人类的感情——愤怒。一股愧疚涌来,她垂下头,遮去眸中的歉意。
      而她的态度对卫明寒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那默认的态度即使是圣人也会发火,卫明寒冰冷坚毅的轮廓紧紧地绷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絮儿,你变得好狠心!”
      信惠一阵笑容地抬头,笑道:“所以,你认清楚,我不是你以前认识的柳芷絮了,现在的柳芷絮是全新的,是狠心的,是自私的。”
      “为什么?”他沉沉地问。他有何尝没有感觉到她的变化,但是,即使变化,也还是他的絮儿,不管变成如何,都是他的絮儿。
      信惠有点无力,古董就是古董,这么刨根究底干什么?非要让她说她其实不是柳芷絮才甘心吗?
      “没有为什么,只是生存需要而已。”信惠的眼光越过银杏的茂密,变得深邃和遥远。她的世界,拒绝白雪公主和圣母光辉,她自小接触到的,只有赤裸裸的竞争和欺压,不变得狠心,她就会被社会淘汰,真的就是为了生存需要,就这么简单。
      一句话,是信惠的心里话,可听在卫明寒的耳中,却是一股强烈的心疼,他明白柳芷絮在柳家的处境,或许真的只是环境把那个温柔可人的娇人儿逼没了,换上了一幅坚强独立的她。
      忽而,铁臂一伸,信惠措手不及地撞进了他宽厚的怀抱里,一股强悍的男儿气息顿时迎面扑来,让信惠一怔,卫明寒的力度深沉而有力,紧紧地抱着信惠,冷硬的线条有点软化的趋势。
      “絮儿,不要怕!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欺负。”冷硬的声音注入了深邃的坚定,信惠挣扎着的手垂了下来,他的声音如暖流划过心中,不觉得一暖。
      “你要保护自己没关系,要狠心也没关系,可是絮儿,不准你忘了我,听见没有,我不准!”暗哑的声音带着命令还有让人心寒的……痴狂。
      信惠一听,眉心紧皱,越挣扎,他抱得越紧,突然,她停下了挣扎,玩味地勾起唇角。
      不远处,群花灿烂,蝶舞蜂飞,一粉色的宫装美人,姿色艳丽,粉色的宫衣随着浅风飘曳,她静美的五官狠狠地扭曲着,眼光如淬了毒液,泛着幽冷的寒光。芊芊玉手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捏着一朵盛开的红花。
      有谁知道一朵花凋零时的痛楚?柳芷月咬住下唇,双手紧紧攥着那朵绽放的花朵,花瓣被无意识地揉碎了,冰凉的红色汁液沿着手心中的掌纹,一直渗透到她心里。那股冷意,浸透了她淬毒的眸子。
      转身,犹不甘心地回头,恨意更为深刻,甚至让信惠唇角绽开一丝冷冽的笑痕。
      绝望吧……
      即使我要下地狱,也会先让你崩溃。
      


    77楼2014-11-30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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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一梦事竟非:067 背后彩蝶〕
        雪瑶宫,漫天绯红如一阵花雨在空中翻滚,清而不腻的香气一入殿门就嗅到了。
        “好美啊!”信惠一阵赞叹,不禁裂开了笑,如乌云中散开,丝丝亮光溢出层云。信惠不由自主地走近,忘了旁边还有芷雪,似乎想投入那纷飞的粉色之中。
        芷雪示意婉儿领着宫女先进去,帮信惠收拾房间,她浅笑着跟着她的后面,看着她沉迷的身影。芷雪迷离的眸中,很不真实,似乎藏了太多的探究。
        那是一个不小的桃花林,只有人高的桃花灿烂地绽开着芬芳,让人沉醉其中,地上铺满了一层柔软的粉色地毯,踩上去,是那样的舒服。
        清风卷起的花雨中,美得那样逼人,那样璀璨。
        信惠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风花雪月的人,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但是,此刻,她的感官中,只有那一幕美景,夺去了她所有的心神。
        “人面桃花相映红!”芷雪清吟,三年不见,昔日的小丫头出落得如此的雅致卓然,翩翩一个绝代佳人。少了柔弱,少了忧郁,换上了明朗和自信,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魅人的风采。如果说,三年前有人告诉她,三年后的芷絮是这一幅模样,她绝不会相信。
        她的声音也换回了信惠的心神,恍惚中,顺着芷絮的记忆喊道:“姐姐!好美的桃花林啊!”
        “喜欢就好,春末夏初,是一美景,到了冬天亦是一胜景。”
        桃花林中,两株桃花之间中的竟然是梅树,信惠这才注意到,这是多么别出心裁的设计,这样一来,梅谢桃开,显然是一幅绝丽的景色。比起明月殿,雪瑶宫多了一股相容于大自然的绝丽。
        “雪瑶宫的设计很不一样!”信惠出口赞叹,桃花林,梅花树,漫天红雨飘飞,雪瑶宫的宫殿是一座主殿配上三座偏殿,庭院宽敞明朗,几颗翠竹迎风而立,翠翠生姿。万红之中一点绿,衬得这一颜色如凝聚的精华般。
        “是啊,是很别致的设计!絮儿,你变了不少,看来这几年在梧桐苑,日子过的很辛苦!”这几年她入宫,少了她的庇护,她该受不少苦,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这几年,因为某些原因,疏忽了她了。不知不觉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经完全地绽放了,把她的风姿展现给了世人。
        “不是很辛苦,不过是能让人长大!姐姐还喜欢这样的絮儿吗?”信惠问,带着一层不安,似乎是要确定什么似的。


      81楼2014-11-3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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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傻瓜,现在的你,以前的你,不都是絮儿,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有什么改变吗?”芷雪反问,笑得那样温暖。
          信惠一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也笑了,笑得那样的纯净和喜悦,虽然是陌生,但是,信惠对芷雪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让她淡淡地放下一层心防。
          “桃花美吗?姐姐记得你最喜欢桃花了。趁着这段时间刚好可以欣赏下这里的美景。”芷雪笑道,看着她的眼,净是笑意。
          “姐姐说的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娇艳,絮儿是很喜欢,不过比之梅花的清冽,稍微逊色了点。”信惠也平静地道,微微一笑。
          那内敛的笑,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她的心里却如遭雷鸣,划过一丝寒流。
          芷雪在试探她……
          也难怪,她根本就不是柳芷絮,自然会引起她的疑心,外表无论怎么像,灵魂都是不一样的。她看得出,她很敏感,应该说是,感觉很敏锐。
          “梅花香自苦寒来!是招人喜欢,絮儿啊,玲珑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和那个丫头情同姐妹,一时间难免会有怨恨,但是,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过于埋怨和报复,你想要的,姐姐会满足你,我的絮儿,有一双很纯洁的手,姐姐不希望她染上了过于肮脏的东西,记住我的话,知道吗?”芷雪牵起她的手,笑容依旧是温暖的,但是,语气中透露了一丝淡淡的警告和告诫。
          信惠只是看了她一眼,道:“我想要的,姐姐确定会给!”
          “是!只要你想要的,姐姐会给!”除了一件事以外!
          *
          信惠住的偏殿很宽敞,很幽静,布置得小巧温馨,可见的芷雪的细腻。
          夜影画屏,朦胧宫灯如烟,静谧的宫殿中升起一股袅袅白烟,屏风后,一个大浴桶里,撒着淡淡的干花,都是梅花,在温水里浸泡出一股清香。
          信惠散着头,舒服地枕着浴桶的边缘,适中的温度,清冷的香气,编织出一幅暖洋洋的睡意。她是有点昏昏欲睡了。
          伺候信惠的宫女名唤春儿,是雪瑶宫的内殿宫女,除了婉儿外,她是芷雪最宠信的宫女。她问过芷雪,有关于红蔷的事,可芷雪只是笑着告诉她,红蔷是明月殿的宫女,雪瑶宫无法过问。
          那天芷雪能及时感到明月殿,信惠也知道,一定是红蔷通知的,如果被芷月知道了,她的下场会很惨。芷雪只是告诉她,红蔷很好,不用她担心,或许有空,她亲自会去证实下,是否很好。
          昏昏欲睡中,听见了脚步声,信惠睁开眼睛,是春儿恭敬地进来,把一叠衣服放下,笑问道:“九小姐,要不要奴婢伺候?”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信惠淡淡地说道,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一丝不挂,很想不明白古人沐浴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什么多伺候,想着就觉得不能忍受。
          春儿瞥了她完美的背,皮肤细腻嫩滑,白皙如雪,在墨黑的发丝下,更显得吹弹可破。
          “是,那奴婢先出去了!九小姐有什么需要叫一声就可以了!”
          信惠淡淡地点头,春儿才退出了门外。
          主殿中,芷雪静坐,碧螺春的芳香散了一地,她含着一抹悠闲的笑,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微地敲着,发出有规律的声音。
          婉儿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并没有说话。
          这是,春儿入殿,福身行礼后,芷雪轻问:“如何?”
          春儿道:“回皇后娘娘,九小姐背上确实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芷雪的秀眉轻轻地拧起。
          春儿的脑海里现在清晰地遗留着刚刚那一幅画面。
          女子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她的背部上方,有一只五颜六色的蝴蝶,那姿态,栩栩如生,真的犹如一只蝴蝶飞上了她的背部,美得妖娆,美得邪魅。如破茧而出的蛹,慢慢地凝聚着勇气和力量——还有冷睨天下的尊贵。
          


        82楼2014-11-3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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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吗?轩辕的男儿,哪个不会马上功夫的?赶紧回宫休息吧,朕还有事,先走了!”张根硕笑道,起身就走。
            信惠一别嘴,他所谓的事不过也是雕玉,真的很好奇,到底什么能比雕玉更能占据他的心。不过信惠很快就抛开这细微的不快,兴奋地喊道:“张根硕,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等我练好了,咱们来比比。”她一时之间忘记了这阵子刻意躲着他的矛盾。
            张根硕的脚步停了一下,转过身来,依然是那副无所动的样子,不过他的唇是掀开的,浅笑着,信惠不禁想到回眸一下百媚生这句诗句。
            妖孽!她暗自想着。
            “信惠,在大庭广众之下,朕的名讳不能直呼,是大不敬之罪!”他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叫,私底下可以叫。这是张根硕第一次纠正信惠的称呼,因为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无所谓,可被有心人听了,会大做文章的。信惠无暇理解他这个举动是出于何意,只知道,张根硕和她约定了骑马,这让她莫名的兴奋了很久。
            *
            五月中旬,宫中一片喜庆,听春儿说,今个儿是太后回宫的日子。
            一早,春儿服侍好信惠梳洗之后,雪瑶宫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房外宫女在打扫和收拾,所有人都随着芷雪到了宫门迎接太后凤驾。
            清莲殿,信惠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这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微微苦笑,神色闪烁不定,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踏进去了。
            躺在躺椅上,没有看见熟悉的玉器,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自然也不会有熟悉的雕刻之声,一切落地无声,只有风中吹过的一丝暖意。信惠昏昏欲睡,闻着清香,暗赞叹,这里果真是舒服之极,怪不得张根硕是如此的喜欢呆在这里。
            她真的是越来越习惯……习惯古代的生活了。
            可为什么她没有当初想象中的快乐,反而感到一丝不可抒发的烦躁。
            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这是她脑海中最后的一个疑问。
            脸上似乎感到一丝暗含怜惜的抚触,轻微、温柔,似乎害怕稍微用力就会打碎一块美玉似的,信惠睫毛闪了一下,睁开眼睛,微愣。
            是张根硕,正定定地看着她,眼眸是永恒的平静如水。
            信惠一时间有中错觉,眼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他形状美好的手,十指修长洁白,正安安静静地垂在他主人的身侧。
            她苦笑,果真是她的错觉了。
            “怎么这么快?”信惠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此安静的气氛,她感到不自在。她以为他今天不会来雕玉了呢。
            “请个安就没事了。”他坐到一旁,神色安静,却有点冰冷。但是信惠却拧眉,他的神色虽然还是那样的平静,可信惠却觉得这种平静有点诡异。
            他静静地坐在一边,也没有看着信惠,手边也没有玉器,更别提是雕刻了。
            “你……发生了什么事了?”信惠忐忑不安地问。这样的张根硕倒是有点让人陌生。


          89楼2014-11-3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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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一梦事竟非 074 姑侄
            一道莫名其妙的的传令,让芷雪拧起了秀气的双眉,她脸上平静如云,清硕地 眼中有了趣味。
            “梁公公,请你回禀母后,本宫和九小姐随后就到!”传话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公公,脸色洁白,典型的公公模样一丝胡须也没有,白净如姑娘不过两眼处的皱纹已经显示出他的年龄。
            “奴才遵旨!”梁公公谄媚地笑了几声,这才恭敬地退出了雪瑶宫。
            看着他退出雪瑶宫,芷雪冷笑地勾起一抹弧度,太后想要见絮儿?张根宵啊张根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这只会让她想尽办法拆散你们而已。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真会相信她那种廉价的母爱,真是愚不可及!
            一个絮儿,似乎牵扯更多意想不到的事端来了。这一趟未央宫,消息很快就会被传开。卫明寒,张根宵,这两人势必成为水火之势,这本就是张根硕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芷雪没想到它会来的如此之快。
            “婉儿,让春儿好好给絮儿打扮一下,一会儿去未央宫见太后。”她淡声吩咐着。
            “是!”
            去未央宫的途中,信惠显得有点忐忑不安,一旁的芷雪平静如水,并不代表着她心里不会打鼓。信惠几次听闻这这个太后的厉害之处,就算没有听过,也从柳家权倾朝野的情势中判断出,这个太后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这样一个大人物,怎么会见她这样的小卒呢?这让信惠百思不得其解,好比听说了美国总统要见街头乞丐一样不可思议。
            “絮儿,一会儿太后要是问什么,什么该答,什么不该答的,要仔细思量,不可意气用事,知道吗?”未央宫的宫门前,芷雪温和的笑着交代,语意却极为严肃。
            信惠点点头,心中更是跳出擂鼓,随着芷雪步入未央宫。
            沿途的牡丹馨香迷人,一盆一盆开得鲜艳,香气弥漫在整座未央宫之中。入了正殿,感觉贵气逼人,芷月的明月殿华丽,芷雪的雪瑶宫雅致,而太后的未央宫是贵气。
            静……


            91楼2014-11-3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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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一梦事竟非 077 怀疑
              日已西斜,残阳如血,整个皇宫在这一片血色夕阳中,多了一抹沧桑和悲壮。连晚风也无语哽咽着,不知道为谁吹拂在这一片宫墙上。
              未央宫的正殿中,一名黑衣人跪地报告着今天的行动,首位上,太后阴沉地坐着,听着,手里的茶飘出一丝香味,溢了满堂。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太后听罢,冷声问道,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锐利的眼神闪过逼人的寒光。
              黑卫士的队长匍匐在地,右脸有一条骇人的刀疤,从眼角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下巴,甚是恐怖,他恭敬地回道:“回太后,那个男子带着黑白的面具,遮住了面孔,属下等看不清他的面目,不过太后放心,属下一定会去查的!”
              坚硬的指甲在桃木桌上点了点,冷声道:“一定要阻止那个丫头回宫,哀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么?”
              “属下遵命!那个神秘男子已经中了毒,他们跑不出林子,黑卫士已经把林子团团围住,圈地搜索,很快就能杀了他们!”黑衣人回道。声音亦是冷狠无情。
              太后走进站了起来,修长的身材依旧苗条如昔,一点变形也没有,剪裁合身的宫装衬得她艳丽无双,散着一股成熟的风姿,若是远看,十足一个优雅贵气的夫人。她走进他的身边,浑身浸在夕阳的暖和中,温暖的光线笼罩出一层冰冷的雾霜,她冷酷道:“为了夜长梦多,召集弓箭手和火箭营,今晚务必找到人,就地解决!”
              “遵命!”黑衣卫恭敬地领命。
              太后沉吟了一会儿,摆手转身,声音有了一丝软化,问道:“王爷如何了?伤得重不重?”
              黑衣卫不敢隐瞒,据实以报,“王爷为了救九小姐受了一点伤,伤口不重,只是流血过多,御医交代要多加修养!”
              “知道了!下去吧!今晚的行动别让王爷知道!”太后冷冷地交代着。
              “遵旨!属下告退!”他刚刚站起来,就听闻殿外一阵喧哗,紧接着,就看见一身锦袍,包裹着一具愤怒的身躯,紧绷着的身体蒙着一股骇人的怒火,他的双眸也是燃烧着。
              食指笔直地 殿中的黑卫士队长,张根霄阴测测地命令,“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离开未央宫宫门半步,否则,我砍了你!”
              他惊惧地看了看太后,跟在张根霄身边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轩辕国的贤王有这样愤怒的表情。他一向温和有礼,风度翩翩,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知道这位年轻的王爷可能和太后关于这件事一定还要争论,他静观其变还是好的,免得出了差错,招来杀身之祸。
              “属下遵命!”他诚惶诚恐地退出了未央宫,而那几名宫女看见情势不对,亦紧跟着他出去,大殿中就只有他们母子二人愤怒地对峙着。
              夕阳射进一道暖光,笼罩在他们母子身上,在光洁的地板上印出两道修长而冷寂的影子。
              “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大呼小叫吗?”太后薄怒地指责他,“你自小到大的礼数学到哪儿去了?”
              一阵风吹进大殿中,撩起一层飘渺的轻纱,在寂静空旷的殿中,更显得迷蒙和鬼魅,张根霄怒目直瞪着太后,沉声道:“母后,为什么?为什么您就容不下絮儿,非要对她下毒手不可?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她犯了什么天大的罪?”
              冷哼一声,太后的脸上冷得没有表情,像冰一样,“哀家杀人,需要什么理由吗?笑话!”
              张根霄眼睛猛然闭上,心中一刺,这就是他的母后,为了目的,不折手段,滥杀无辜,他以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扯上了信惠,他就无法忍受,因为那是他心爱的女人,想要呵护一生的女人。
              睁开眼,他沉痛地说道:“母后,算儿臣求您了,放过她可以吗?”
              尖锐的指甲几乎刺到他的额头,太后的脸色布满了阴霾,怒声道:“你越是这样,哀家就越容不下她,今天她之所以会遭遇杀身之祸,就是因为你!哀家警告过你,如果你非要柳芷絮不可,杯子就是她的下场,你以为哀家是随便说说的吗?竟然当成耳边风,还兴高采烈地带她出游,霄儿,为了她,你竟然会忤逆哀家,你说说,哀家能留她吗?就是因为你喜欢她,爱她,为了她神魂颠倒,哀家才不能留她,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一丁点的帝王之气吗?”


              101楼2014-11-3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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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中直充满了她尖锐的指责之声,张根霄心底不服,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但是,再怎么说,若是絮儿因他而送命,他会愧疚一生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母后改变主意。张根霄深深地看着太后,咽下满肚子的不满,痛声道:“自小到大,儿臣没有求过母后什么,皇族在外跪人,也是一种耻辱,今天,儿臣给您跪了,求母后手下留情!”
                说着,张根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坚硬的地板上,顾不上膝盖的疼痛,他面目表情地给太后磕了两个响头,“求您了!”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她的张根霄,瞪大了眼眸,那锐利的眼光更像是一把刀子,要把他劈开,张根霄此举无疑地火上浇油,让太后怒得失去了理智。
                拽起他的衣襟,让他仰首,一个巴掌就摔了过去,长长的指痕瞬间出现在他白皙的脸颊,太后犹不解恨,又甩了一巴掌,骂道:“没骨气的家伙。简直就是丢我们皇家的脸,给哀家起来!”
                张根霄又磕了一个响头,说道:“母后,除非你答应放絮儿一马,儿臣马上就起来!”
                “反了你,竟然连哀家也敢威胁!”她狠狠地咬牙,对信惠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信惠,他们母子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模样,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动手打张根霄呢,太后抚着自己的胸膛,似乎在抚平自己的怒气,她恨声说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哀家决不允许她活着,阻挡你的霸业!”
                张根霄心底冷笑,是为了他的霸业,还是她的权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涌上了疲惫,而无表情的站起来,张根霄突然冷冷一笑,带着无尽的讽刺和对她的不满,倏地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这让太后吃了一惊,退了两步,刚想着喊人救驾,就看见张根霄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滴了一地……
                太后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再看看那把血淋淋的刀,反应过来就要呵斥。张根霄脸上毫无表情。冷得逼人三分,冷静地说道:“絮儿受什么,我就十倍地陪她受,她的手臂伤了,我陪她。她要是脚伤了,我陪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陪她,如果她死了,我就用这条命陪她!她若有半点损伤,我会不惜同归于尽,若您唯一的儿子死了,您的太后梦叶到头了,柳家的声望也到头了,大家一块玩完!”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的!
                死寂……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这个手里拿着刀,吼着她的儿子,她气得连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却压不住心底的怒火。恨恨地瞪着这个唯一的儿子,他说的没错,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可是她又不甘心让他继续沉迷在信惠身上,大殿中久久没有人讲话。这会儿,大殿外听见张根霄吼叫的黑卫士队长和宫女们急急忙忙地入了大殿,没有想到见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几声微不可闻的惊呼声出自宫女之口,太后冷冷一扫,她们赶紧跪了一地。
                张根霄也扫了一眼身后的宫女们,转而对太后说,“求母后放过絮儿!”
                太后不愧是太后,震惊和愤怒过后,她冷着一张俏脸,说道:“鬼影,收回你的人,不许动芷絮一根汗毛,巧巧,传太医!”
                “遵旨!”
                “是!”
                张根霄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刀子来,看着她的冷凝表情,也不再害怕,太后走到他面前,夺下他手中的刀,狠狠地丢下,骂一句,“混账东西!我告诉你,这一次我就暂且放过她,不过如果你执迷不悟,还是沉迷于她,就不要怪母后心狠手辣!”
                张根霄只是冷冷地站着,脸上没有表情,如一潭死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也许听见了也不会听进心里。
                夜凉如水,寂静的森林中,月白透过稀疏的叶子射进林中,冷清而朦胧的月色让凤十一更加警戒地看着洞口,仔细聆听着周围的搜捕声……因为中毒的关系,他的体力迅速地流逝中,可为了不让信惠看出端倪,他几乎忍着体内一阵紧接一阵的苦楚。
                这个时候,若是知道他支撑不住,她回很害怕的!
                信惠坐在干净的石头上,无聊得想要打瞌睡,这个森林的湿气重,有点入骨的沁凉,肌肤上出了不少的鸡皮疙瘩,轻微地打了个哈欠,连打了两个,凤十一回头,夜色笼罩着修长而孤单的身影,面具中,眉轻微拧了拧。脱下自己的外衣丢给她,头也不回地说道:“披上!”
                信惠讶异地挑眉,有点意外他这个动作,一阵暖流划过,这个男人嘴巴缺德,却很细心,以他的方式和别人相处,若她没误会,这是关心吗?
                很没有骨气的,她捡起来披上,沾着他体温的外袍让她微冷的身体有了暖意,信惠掀唇,笑了笑,顺着月光看过去,不禁拧眉……
                不是,是震惊!
                “张根硕……”


                102楼2014-11-3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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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一梦事竟非 078 险胜
                  扑扑……不知道什么惊起了谁梦中的鸟儿,扑飞着翅膀,在林间飞窜,鸣叫声,扑打声,交织一片诡异的静。
                  信惠觉得自己得了魔疯了,特别是当凤十一回过头的时候,她更觉得自己疯了!这样不正常的夜里,来带着她的脑都开始不正常了。竟然以为……恍惚间看见张根硕了!
                  只穿单衣的凤十一身板纤细颇长,黑发束紧,从背后看着,像极了张根硕,特别是那股安静之时的冷清和孤独之气,更是相似。
                  但是,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张根硕,任由信惠在脑海里怎么拼凑,也想不出张根硕和凤十一两个会是同样的人,一个淡然如仙,一个邪魅如鬼。一个高雅尊贵,一个邪气霸道!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
                  信惠得到的结论是……她疯了!
                  “你刚刚说什么?”凤十一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转动,像是一股漩涡,要把人拼命地卷入那漩涡里。
                  声音不对,感觉也不对,更没有那股熟悉感,信惠摇摇头,甩掉心中突发的怪异,摇摇头,又坐了下来。喃喃道,“我脑子进水了!”
                  凤十一没有说话,转身,又全神戒备地凝听着附近的搜索之声。
                  可人一旦有了疑问,就像是心里长了根刺,不拔不快,偷偷的,信惠视线偷偷地朝凤十一的背影瞄去,转而又甩甩头,她真的是疯了!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寂静的山洞中,只有月光冷清的温度,周围还潜伏着黑衣人,在拼命的搜索他们的身影。凤十一中毒了,也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要是不小心挂了,她可就要倒霉了。
                  想来自己还真的是没什么同情心,明明是因为她,才连累他的,竟然先想到自己的安危。信惠苦笑两声,在心底忏悔两秒钟。
                  “凤十一,你的手臂没什么事吧?”习惯的三色盘没了那么唇色,让她有点愧疚和不安,虽然他还站得挺直,可是他的唇确实一片罕见的苍白,是不是毒……
                  笑声逸出喉咙,他戏谑着,“小惠惠放心,这点毒爷还不放在眼里,爷也不忍心让你后半生守寡呢。”毒已经渗入他的四肢,靠着惊人的毅力,凤十一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的异样。
                  信惠白了他一眼,只觉得浪费口水了!凤十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信惠不禁疑惑了,从认识到今天,他在她心目中绝对称不上好人,当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但是,从相府初遇,到幽阁作弄,还有特意送她到卫明寒身边,让卫明寒和萧张根霄结下梁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在她面前的他,不是冷魅的,就是冷酷的,要不就是吊儿郎当的。她见不到他身上有过一丝柔软,似乎他肩膀承担不起任何一丝的犹豫和柔软。可今天冲至她面前。毅然裆下飞镖的他让她灵魂也震动了,竟然开始相信……相信某些东西。他们相处时,不是相互攻击就是口不对心,谁也没有说过一句真心话,特别是在皇宫见到他时,两人之间的对峙,冰冷而决绝。可这些在一夕之间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患难见真情?见鬼了,她才不相信这种东西。为什么她却对他有一股强烈的揪心感……太怪了!
                  信惠苦笑连连,人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永远都弄不明白,自己的下一个表情是什么!
                  脑海里突然闪过张根硕的面孔,面色平静如水,永恒的微笑,酸酸涩涩的,又有点彷徨,凤十一会不会是张根硕手下的人?信惠不是傻瓜,没进宫之前就看出来,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益于张根硕的。
                  疑惑跃上心头,信惠紧紧地拧着眉,极为排斥这个答案,趁着现在两人的气氛还算是融洽,问他这个问题,他会说吗?
                  就算是事实,她知道了又怎么样?
                  垂着脸的信惠脸上的表情变换各异,茫然、不解、苦笑、自嘲……殊不知,这样的表情都落入了一双邪魅的眼。而这双眼睛,像一把手术刀,经过层层的解剖,在研读着她的心思,然后想着应对之策。
                  遭了,姐姐该担心了!
                  信惠重重地皱眉,这才开始着急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极为清晰,信惠垂头,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沾满了血迹的令牌,伸手捡起,擦了擦,差点忘记了,这是从黑衣人手中夺过来的,回去交给姐姐,定能查出是谁派人下的杀手。信惠恨恨地想着,她没得罪过什么人,好端端地受这场无妄之灾,想来就是一肚子气。
                  水灵的瞳眸蒙上一层骇然,信惠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一股凉气自她的背脊升起,脸上血色尽退。
                  这是怎么回事?
                  擦拭血色后是一个工整的霄字,轩辕皇家子弟都有自己的贴身信物,这道令牌明显是张根霄的,那么那些人是他的手下?白天他还和自己有说有笑,和平常朋友般相待,是绝不会派人刺杀她的,况且他白天护着她的那股拼命劲,是装不来的。
                  不是他,那么能调动他的人的就只有——太后!
                  “想明白了,还算不太笨!”戏谑的一声飘进信惠的耳朵里,让她抬起头来,不悦地扫了她一眼,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冷笑着,是极明显的冷笑声,凤十一回身,一手夺过那块令牌,邪魅的声音逸出;“信惠你心里不也是在怀疑太后么?这块令牌只是让你更加确定而已。在皇宫,亲情、姐妹、母子……这样的血缘一文不值,没有手中的权欲来得吸引人。”
                  信惠愣了愣,突然觉得冷了,拢了拢身上的外袍,太可怕了,她知道太后对她不满,对她有怨恨,可料想不到她动手如此之快!她今天是和张根霄出来的啊,她就不怕刀剑无眼,伤到张根霄吗?就算她不担心,可她是和张根霄一块出游的,如果遭遇什么不测,姐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啊!


                  103楼2014-11-3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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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一梦事竟非 085 计划
                    夜里风急,雨点才黄豆一样噼里啪啦地洒在池塘中,溅起一朵朵水珠,扑打在惨败的荷叶上,有一丝苍凉。
                    雨点疯狂地落在皇宫的屋檐上,一粒一粒,都听得极为清楚,汇聚着水流顺着瓦片,慢慢地滑落。在琉璃宫灯的辉映下,雨珠更显苍白,像是女人绝望的泪水。
                    这样的夜晚,上天悄悄地夺走了一条没有机会出世的灵魂,配着这一场雨,似乎昭示着他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御医在明月殿里来来回回,个个脸孔苍白,张根硕静静地坐在外殿,表情没有什么松动,眼中却转动着一股淡淡地漩涡,那是一种遗憾。太医说,孩子是保不住了,只能保住大人,不过,台阶太高了,摔了下来,五个多月的身子本就很笨重,这一摔,压到了子宫,皇贵妃这辈子也无法生育了。
                    这样无情的宣判对于芷月来说,只是一种淡淡地笑容。竟然这样也没有死掉,她还真的是福大命大,她想要陪着孩子死去的机会都不给她,老天是不是太狠心了,要让她的孩子在黄泉路上孤独地走,他还那么小,会不会害怕?
                    她心中凄楚无比。
                    太后冷酷地审问着明月殿所有宫女这场意外的经过,毫无意外的,都是一口咬定,是皇后把皇贵妃从台阶上推了下来。当时她们看到的也是皇后推了皇贵妃一把,这才跌下了台阶。
                    张根霄很安静,面色祥和,他知道芷雪的性子,虽然他们不是很亲近,但是,他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是因为她性子善良,而是她是不会让这个有一半机会成为她的王牌的骨肉出现一丝意外,她保护芷月安全生产尚来不及,又怎么会陷害于她。但是,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除掉芷雪的好机会。这么多年来,芷雪在宫里已经有了自己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他们一直找不到借口,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所以,芷雪被囚禁在雪瑶宫中,不得出入半步,形同于软禁。
                    雪瑶宫顿时成了一座废弃的冷宫般冷清。
                    “怎么这么不小心?”南舒文淡淡地苛责着,这样措手不及的突发事件让他尔雅的脸庞上涌上一股心疼。
                    芷雪只是淡淡一笑,望着外边越下越大的雪,心中凄然,她说道:“我想不到芷月做的这么决绝,从那样的高度摔下去,又有五个月的身子,她分明就是找死。这是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进去的,一直以来,她都是以自己为中心,这样的人是不会舍弃自己的生命的。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芷月有一句话说对了,哀莫大于心死。那个孩子一定就是卫明寒的,而爹逼迫她打掉,芷月把所有的怨恨都移架在我身上,认为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原因我一手造成了,她也因为对这个丑陋的世界感到绝望,所有,宁愿陪着孩子去死,其实,像她这样的,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孩子了,如果这个孩子不在了,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怪只怪我没有仔细分析透彻。”
                    南舒文看着她静静的脸,心中顿时一阵狠狠地发疼,疼得钻心刺骨,情不自禁地抱紧她,深深地护在怀里,当初,如果不是他提议,她也不会独自面对这些丑陋的一切。
                    “雪儿,怪我吗?如果当初不是我……”
                    “舒文,别说了!这是我的宿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芷雪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曾经这里是她最渴望的温暖,曾经以为他有能力帮助她脱离她的宿命,只可惜……人算始终不如天算,这些年,谁都在做表面功夫,把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只是,每当出现一些烦恼,情绪低落的时候,她不免会涌起一股淡淡地失望,对他,也对自己。
                    在这场权利的追逐中,她已经失去了方向。
                    她和张根硕交换的是她的自由,而今,她还能遵守着和南舒文的那个约定吗?芷雪自己并不是很确定,曾经,她是那么认真地爱一个人,即使从未说出口,可她始终记得那股扣动心弦的悸动。
                    但是,最初的心动总会被时间无情地埋没,即使她不想,却也不确定她的心还有多少属于南舒文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自己的心房如此的拥挤。
                    埋怨,总是不知不觉地掩藏,一点一滴地占据着邪恶的心灵,而她从未发现,原来已经这么深了。
                    她也是女人,也会有怨念和无奈。
                    南舒文看着自己空着的双手,抓不住她的气息,一种失去她的恐惧紧紧地拽住他的心,愧恨淹没了他,或许当初的提议错了,雪儿的心被好多东西占据了,都是她放不开的……感情、责任、压力……
                    而她累的时候,他从未出现在她身边,整整四年了。


                    124楼2014-12-12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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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一梦事竟非 091 恐惧
                      头好疼啊……信惠的睫毛动了动,刺痛随之而至,猛然蒙上了眼眸,秀眉紧紧地拧紧了,一声细微的呻吟自她口中发出,躺在地上的身子紧缩着,这回更加紧缩在一起,像是煮熟的虾。
                      好不容易,这一阵刺痛过去之后,信惠才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猛然,漆黑一片,对上的是门槛,这是哪里?
                      一阵酸臭味猛然飘入信惠的鼻中,她一惊,赶紧起身,坐了起来……
                      “啊……”一声尖叫在漆黑的空间里尖锐地想起,充分显示了主人的惊惧,摸个脸色大变,坐在地上的她连连后退,直到碰到了门槛,退无可退……一个心脏急促的跳动着,她的脸色尽褪,瞳眸睁到了极限。
                      她的面前,是一堆……女人。披头散发,衣服褴褛,有的甚至是衣不蔽体,本来皓白的皮肤沾满了泥土,变得肮脏不堪。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她们真实的面貌,从散开的头发中,只露出一双无神却恐怖的眼睛,如野兽瞧见了猎物般的嗜血,但是,那双眼却空洞的可怕。信惠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在她们,月光透过木栏射了进来,打在她们如草窝般的头发上,更显得阴森恐怖。瘦骨嶙嶙,抵在地上的手如骷髅般骇人,足足有二十多个女人,除了少数安静地倚在角落看戏外,其他的,几乎都围着她,似乎在打量着要从哪里下手,这样惊人所见的景象信惠第一次遇到,她觉得她的心脏都跳动的快要跳出心口了。
                      疯人院……这简直就是疯人院!
                      信惠勉强地压下自己心中的惊骇,即使她已经恐惧得要昏倒过去,可她还是深呼吸,深呼吸,压着这不寻常的心跳。倔强的咬紧了红唇,信惠努力地平息自己眼中的惊惧,不要怕……不要怕……她不停地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不要怕,越怕,她就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越怕,她只能越快的被她们生吞活剥。


                      162楼2014-12-31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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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从小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苦,我不甘心死在张根硕的手里,因为我的一生,是为了轩辕而活,我不甘心死在姓轩辕的人手里。所以,我只能自救,身上的华服不断地吸水,我感到脚底有什么东西一直缠绕着,一直把我往下拉,冰冷的池水狠狠地灌进了我的口中,让我的意志开始有点模糊。
                        “太子,真的不救吗?”南舒文拧拧眉,对着一旁眼光邪冷的张根硕说道:“她是安平郡主的女儿,要是死在宫里,似乎……”
                        “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不管我们的事!”张根硕冷冷地说道,稚嫩的脸上毫无表情,绝色精致的脸庞蒙在暗影中,更显得邪魅阴寒,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阴寒至此,好似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就在他们转身之际,冰凉的池水冻彻了我的四肢,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我不想死,不想这么毫无意义的死,不然我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张根硕,我可以帮你!我……是柳靖的女儿,我的脑海里装的东西……可以让你提前十年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死了……对你们而言,是一种……损失。”池水冰凉地让我的牙齿打颤,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知道,生死就在张根硕的一念之间了。我在赌,赌他们仇恨的分量,赌他们对权欲的看重,赌我和他们之间的信任,如果我赢了,我就可以帮他们,如果我输了,那么,至少我曾经为我的生命努力过。
                        张根硕和南舒文对视一眼,并没有犹豫很久,因为我就快沉入冰凉地池水中。迷迷糊糊中,我只知道一双邪魅的眼眸在我的脸上探究,那样的眼神可以震慑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能让天底下任何一个人发抖。可能我的话并不值得信任吧,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很悲哀的想着,我这一生好累,好累,要是真的这样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絮儿,没有我的庇护,她要怎么过?我不是在水里吗?为什么会尝到咸咸的味道,原来我流泪了,真好,原来我还有感觉,是不是每一个濒死之人都会有这样苦涩的心情呢?
                        真的是对不起娘了,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了。
                        如果来生可以的话,我不要生在皇家,我要离这个皇宫远远的,远远的。我可以笨一点,可以丑一点,甚至可以是个白痴,这样我可以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张根硕的同某种转动着一些南舒文看不明白的东西,沉沉的,幽幽的,偏头,示意南舒文下水救我。
                        “小丫头,有骨气!”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个笑音在耳边响起,还有一双温和的手抚摸着我湿透的头发,迷迷蒙蒙间,看见了舒文含笑的眼。


                        180楼2015-01-04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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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外青山楼外楼 005 打架
                          信惠真的快服了她这张乌鸦嘴,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喉咙干干涩涩的极为难受,像火在烧一样,腰部酸软,坐也坐不住,更别说是洗衣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双眼烧得通红,才半天就开始咳嗽起来,且越来堪虞厉害,这时候她已经是第n次诅咒起芷絮这副破身子了,还真的娇贵得不像话。
                          红蔷急得团团转,小宫女病了谁管啊,可不像是以前那样会有御医来看病,她包下了信惠所有的任务,也根本就分不开身来照顾她,就中午的时候用金银花、菊花给她泡了一壶清热的花茶。还给她熬了一碗粥,整整一天下来,信惠不但没有退烧,反而有越加严重的倾向,这下子红蔷才急了,急急忙忙地跑到太医院,通知林子淮。
                          林子淮给信惠把脉后,阴沉着一张脸,问道:“幸好早了一点,信惠,你不要命了吗?病成这样也不去找我,亏我和晴天还把当你家人一样。是不是存心把我当外人?”
                          “林大人,您就行行好,不要在我耳边吼了好不好?我好累!”信惠沙哑着嗓子,浑身骨头酸软得像是被人重新组合一样。
                          “你还敢说!”林子淮狠狠地瞪瞪她,这眼神暗含了他所没有表现出来的关怀。
                          趁他在写药方的时候,信惠笑问:“怎么不见公主呆在你身边,真是奇迹啊!”
                          沙哑的声音暗含不住的调侃,让林子淮狠狠地瞪了回去,信惠已经笑着,一丝也不畏俱他过于阴寒的眼神。浔阳公主喜欢他的事,在宫里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信惠有时候都极佩服这位公主对爱情的勇气和执着,一点也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林子淮是何其的幸运,能得到这样一位至情至性的女子全心全意的爱情。
                          “我不喜欢她!”林子淮说道,脑海里划过那张柔丽的笑脸,笑得纯净阳光,心中一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向信惠解释,可这句话又有点显得言不由衷。
                          一阵烦躁,连写出药方的笔差点被他折断。林子淮闷闷地盯着桌上,有点心不在焉,勉强才能把这个药方给写完。
                          信惠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笑,这个傻瓜,他并没有他以为中的那般喜欢她,只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此而已,林子淮对她,顶多就是欣赏,并没有刻骨的喜欢,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个纯洁的公主在他心目中有不一样的地位。
                          人都很傻,在身边的时候不会好好的珍惜,等到失去之后才发觉珍贵,这可能就是人的劣根性所在。
                          “子淮,不要去任意挥霍别人的爱情,你要知道,不管是哪一种感情,都是有极限的,挥霍完了缘分也尽了。到时候,后悔莫及的只会是自己而已。”信惠笑道,心底不禁也在疑问,她是不是也在挥霍张根硕的爱情呢,如果是,什么时候会完呢?想到这个,不禁勾起她的好奇之心。
                          林子淮身子有点僵硬,回身看向那个他曾经以为喜欢过的女人身上,眼中有复杂,有懊恼,更有不知所措,他冷着脸问她,“信惠,你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
                          信惠沙哑一笑,努力地撑起自己疲倦的身子,戏谑着,“大医生,在病人这么孱弱的时候还要问这种私人问题真的有失职业道德啊!子淮,你问我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刚刚公主听到你的话会是什么反映?”


                          199楼2015-01-0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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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生,负尽天下人,也没有对不起信惠一丁点······
                            无悔了!真的······
                            无悔了!
                            悲伤得不可自己的信惠过于安静的空气惊醒了,倏然抬眸,看见一脸惨白的张根硕倚着床头,那模样似乎······
                            去了!
                            童眸睁到她无法再睁大的地步,瞬间空白,空洞到她慢慢地碰触到张根硕冰冷的手指,这才不可控制地喊了一声······
                            “张根硕······醒醒啊······张根硕······”信惠心慌了,努力地拍打着他苍白的脸颊,试图唤醒已然陷入昏迷的他,可徒劳无功。心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和冰冷中······这样极端的情绪竟然逼出了她脸上的笑容······
                            “张根硕,你在和我开玩笑么?告诉我,这一点也不好笑,你给我起来······张根硕,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逼我······给我起来啊!不要再睡了,我陪你去批阅奏折,我陪你去雕玉,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去,所以,不要在睡了,好不好,你最喜欢我陪着的······硕,起来好不好,不要开玩笑了······求求你······”
                            “春儿······”撕心裂肺的吼叫······
                            从刚刚听到信惠低哑的叫声时已经深觉得不对劲的春儿赶紧入了内室,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吓得差点没有跪下来······
                            “娘娘······”
                            “愣着做什么,快,去把林子淮给我叫过来啊!快点你······”
                            吓傻的春儿终于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地退出房门,一路撞撞跌跌让太医院跑去,平常要一炷香的时间,她只用了半柱香不到······
                            “张根硕······我认输了,我真的认输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吓我,从今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都会相信,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求求······你······”信惠哭得声音破碎,语不成句······
                            “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了,不要用生命如此试探,我承受不住······硕,醒一醒,我是信惠啊,求求你······对不起,对不起啊!”都是她不好,都是不好,张根硕不说总会有他自己的理由,她为什么要把彼此逼到这个地步,看着他失去人气地躺在床上,她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疼······
                            “我不恨你了,硕,我不恨你······不再恨你了,真的······只要你肯睁开眼睛,我不会再恨你了······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再逼你说,你想做的事,我陪你一起做,即使是杀人,造孽,我都陪你一起承担,你不会再一个人痛苦压抑了······我陪你······为什么要这样······”信惠趴在他腰间嚎嚎大哭,可惜,张根硕听不见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再睡了,我看着好难受啊,我宁愿你去撒谎人,去杀尽天下人,也不要你这样死气沉沉地躺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过大的刺激,过多的情绪逼得信惠气血翻滚,一股腥甜在喉间被她生生地忍住了,却又疯狂地涌了上来······
                            “张根硕······我爱你啊······”信惠几乎是嘶吼而出,随着的是一股鲜血喷涌,猩红地染上了张根硕明黄的龙袍······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张根硕身上······


                            232楼2015-01-18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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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也是繁华一片,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张根硕和信惠入城就受到瞩目,一对俊秀如神仙的人物,出现在哪里都是一片焦点。
                              一个是绝色妖媚美男子,一个是灵俊无双佳公子。
                              天已近黄昏,残阳泣血,张根硕和信惠找了一家客栈歇脚。在柜台向掌柜的要一间房的时候,瞥见他古怪的眼神。碍于张根硕冷魅如鬼的阴冷气息,他终是不敢多加微词,给他们一间上好的客房。
                              两人的衣饰皆属于上品,举手投足是一种慑人的贵气,一看绝非泛泛之辈,更不像是缺钱的。可两个大男人,只要了一间客房,难怪他们要质疑寡人有疾。
                              信惠一路闷笑着上了二楼,直到入了房间了大笑出声,肩膀一颤一颤的,没什么淑女形象地躺倒床上去,笑道:“我看楼下那个掌柜的,一定认为你有龙阳之癖,你瞧他的眼神……笑死我了!”
                              “走百步笑五十步!”张根硕懒懒地说着,也不计形象地倒在她身上,稍作休息,为了在晚上之前能进入苏城,可累坏了他们。
                              “喂,起来,你重死了!”
                              信惠推推他的头,敢情把她当软枕了?张根硕一动不动地枕着,对信惠的话,充耳不闻。
                              半晌,她也不推了,咕哝着,“早知道把麦兜带上!”
                              张根硕淡淡一笑,翻了个身子,一把把她搂入怀里,问道:“饿不饿?”
                              “废话!”信惠躺在床上装死!
                              稍晚一点,店小二把饭菜都送到屋子里来,张根硕用银针试过之后方拉起信惠用膳,一顿饭下来气氛温馨极了。
                              “张根硕,我很少逛夜市的,今晚外头好像挺热闹的,陪我出去逛逛呗?”透过窗口,街上的热闹引起了信惠的注意。苏城也是个出了名的秀丽之地,有锦绣之城的称号,也难怪会成为张根硕最富裕的城池之一。
                              “这个时间,热闹的只有花街!”他摆明了不敢兴趣。这个皇帝还是避免不了有些任性,并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去,被人家碰一下就觉得难受,有严重的避人癖。
                              “哟,听着语气,貌似你很熟悉的嘛!”某人的语气开始酸溜溜了。
                              张根硕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你不是南国飘香的老鸨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行啊!”信惠撇嘴,“不然咱们逛青楼去?”
                              忽而有两束火苗闪过张根硕的瞳眸,他邪魅地勾着她的腰,邪笑道:“逛青楼做什么,我家娘子可顶一个南国飘香呢!”
                              “去!”信惠脸皮一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满地揍人,“你脑袋里除了发情就不能想别的东西了么?”
                              “春天到了!”张根硕依旧邪气地回了一句,双手随心所欲地到处点火,存心让信惠忘记出门这件事。
                              ……
                              半晌,两人还是上街了……
                              明月当空,繁星闪闪,点缀出一幅绝美的夜空之色。
                              柳淮河边,两边柳树袅袅对镜梳妆,微凉的春风轻抚河面,映出满空的繁星,饶是夜晚亦增加一丝江南秀美之景。
                              筝曲不断,清歌悦耳,来来往往的画舫,大红灯笼高高挂,美人琵琶在抱,半遮秀颜半边羞。画舫中饮酒作乐的贵公子时而传来一阵喝彩声,时而传来几声应和歌声,整个柳淮河甚是热闹。
                              这里出了不少的文人雅士,这里埋葬了许多鸿鹄之志。有谁知道,滴落在河里的是风尘奇女的心酸,还是风流雅士的潇洒。这里,净是纸醉金迷,大部分的青楼客栈都在两岸,不远处青楼中亦隐隐约约能传来调笑之声还有糜烂之歌。
                              好不热闹的柳淮河……
                              靡靡之音让信惠想起了李煜……一个令人可惜的风流才子,一个庸碌无为的亡国之君。今天终于体会到他的忧愁和无奈。
                              不知道她旁边的这位君主见到此情此景,又是什么样的心思。那张冷魅惑人的绝色容颜并没有透露出一丝情绪,默默地充当着一个雅客,陪着她在画舫上欣赏两岸风光。
                              她有点体会到他不愿意出来的原因。


                              238楼2015-01-1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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