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租前,我住在靠近后院的房间。
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个书架。那时候好像是小学六年级,正值非典,学校发了体温计,测了没两天就厌烦了,每天的体温表格也不填了。
写字台上什么也没有,我都记不起那时候我是在哪写作业的。
书架上书不多,大多都是从兄长那搬过来的。那段时间,我看了很多奇闻异录的书,第一次知道自己在的这个世界既伟大又恐怖。
床上摆着纸笔,这个习惯到现在也还在。那时候就开始习惯一个人,十四岁那年写了第一篇小说,一整本稿纸,字迹工整。
那时候还不知道孤独是什么,只知道家里总是自己一个人。后来有一天晚上家里进了小偷,偷走了一些钱财外,还拿了一件父亲的外套。父母回来后唏嘘不已,说那小偷开了我的房门,见这家还有人却没有动伤害之心,实在是万幸。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走在路上都会想象遇见穿着父亲那件外套的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贫穷与无奈,需要在冬天去别人家偷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