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之后吧 关注:193贴子:17,628

【模拟、真实】小说《低唤》 【转】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马来西亚1楼2014-12-20 19:20回复
    上午8:50.
    高一的地理课。
    不少同学昏昏沉沉的, 将睡欲睡,喂喂喂,想念理科的同学,也不必如此蔑视地理吧?
    这种炎热天气下,加上空调,确实很容易犯困,
    老师讲课讲的有点不爽,年轻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不过谁也没有当回事,他想发作的时候,坐在最前排的同学比老师发作还快,哇的一口吐到讲台上,几乎射了老师一身,他的白衬衣变成黄衬衣,吐得七彩的同学站起来抽搐着,十分痛苦。旁边的好同桌早就退得远远地,谁不嫌脏啊!?
    涣涣当时就坐在第二排,在呕吐者斜后方,她捂着鼻子,似乎很难闻呢!我座位离得远,也能嗅到恶臭。
    无辜的老师还得继续维持秩序啊,还要处理这个无厘头的病号, 他已经被弄脏,那也不介意再被弄脏, 他主动扶着病号,还一口召唤班长,“看管好班级啊!我陪这位同学去一去校医务室。”
    他想着是否该丢掉这件衬衣的时候,病号又吐了,这次吐得是血,黄衬衣变成红衬衣, 他惊愕地瞪大双眼,似乎反应不过来,但他这一生也不会反应过来了,吐完血的病号同学钳住了老师的手,他作为一个年轻男子,力量是不会输给一个高中生的,他本能地挣扎,对方却无动于衷,不受任何影响,病号轰然倒下,这是我眼里看得,其实他是扑倒了老师,张口就撕咬了。
    前排的同学看得一清二楚,老师的颈侧被牙齿撕开,肌肉翻开,动脉呼呼噗噗地喷着血液,别说女生会尖叫,几个胆小的男生也哀嚎起来,后排的人看不见,比如我,当然要站到椅子上看。哇声一片。
    我才站到椅子上,由于开空调而掩上的门咣的撞开, 坐在门边的高佬同学椅子被牵连,体重达到八十公斤的高佬居然也被撞倒下,门外就只有一个小个子,怎么可能这么大力气啊,他逼近高佬,趴到被撞倒的高佬身上,撕下了高佬脸上的肉,开始往嘴里狂塞大咽。
    太惊悚了,肉就是这么脆弱的嘛?怎么他们要吃人?还是生吃的!说实话,我也不能接受如此突发的事件。我必须冷静下来。细看吃肉的怪人,沾满血的脸已经无法辨认, 依稀看见张裂的嘴唇,他的脸从嘴唇裂开,嘴巴变得更加巨大,他不疼嘛?他身上很多血,唯一干净的颈后,是死人才有的灰暗,我还看见一块小小的紫色尸斑。
    这就像什么?!
    丧尸!
    早前的报导已经提及过患者咬人,太平间疑似诈尸的小型事件;网络流传的生化危机的预警已经不亚于玛雅预言世界末日的热度。我后悔没有准备EDC,现在我手无寸铁,恐惧漫上心头。
    我不能软弱。
    如果任由他们咬人,按理说,会传染很多人,于我而言也不利。可是我该不该动手?我退后到墙边。同学们都在乱跑,奔走逃避啊。
    我犹豫不决,动不动手,万一这是小规模爆发,我参与杀害患者,那我会被抓起来的啊。有几个竭斯底里的人似乎开始攻击咬人者,看起来他们打架很厉害的样子,招招攻击要害,心窝,下巴上腹,有点可惜,那些丧尸跟传闻一样是没有心跳的,心窝都被砸凹进去,丧尸依旧动力十足,抓住了一个粗壮的手腕,我闭上眼,没有继续看这场搏斗。
    涣涣在人流中挤过来,拒绝了几个请求一起走的男生,她拉了拉我的手,“你被吓傻啦?怎么连逃走都不会了?”
    “放心吧,我没事,我还要保护你呢。”我牵着她走出门,准确说是挤出去的,非常混。离开室内,我才发现空调外挂机的轰鸣声下的各种惨叫,多数人已经跑到楼下的空地。
    没办法,不能随便跟从大众,特别是躲避传染病的时候。
    涣涣在不断地催促我要走,我回望一眼书包,也根本没有实用的东西,丢下也没什么可惜了。赤手空拳的逃难我实在失策啊。
    在楼梯口,依旧在拥挤着,似乎下面一层发生了什么,下面的人要上来,上面的人要下去,脏话此起彼伏,见了血人都会狂暴一点吧。
    三楼啊,我们该怎么下去,跳下去不成?
    我来得晚,还呆在不明真相不算拥挤的外围, 有几个人还在拼命鸡窝,几乎要把我推倒,出于防御,我转身鞭拳。


    IP属地:马来西亚3楼2014-12-20 19:22
    回复
      我甩棒砸他的后脑,手捂着眼睛的他后脑没有保护,我又往他的侧腹踩了一脚,惨叫声充斥在我的耳中。
      另一个手持金属水管的黄毛小子看见同伙的惨状,开始了瑟缩。
      我现在的样子也许非常冷血可怖吧,不然对方又岂会害怕?“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吧!”
      对方咬着牙又开始逼近前来。
      我猜是我说话导致威严泻下来,沉默是金。
      打就打。
      接近到只有三米的时候,黄毛头突然捂着胸口就呕吐出来,胃液夹带着胆汁、血液哗哗一地。这是丧尸化的前兆,丧尸抓伤的伤口会变灰变硬,至于变异时间因人而异吧。
      趁你病,夺你命,我抓紧时机,绕开呕吐物,上去就招呼他的天灵盖,一大帮子头破血流,此刻的他昏死过去,反正你也迟早丧尸化,无药可救了,先给你解脱吧!
      于是乎,他的太阳穴被敲碎了,裂缝里,眼眶里渗出脑浆,他的颅腔想必也是一塌糊涂了,变不成丧尸了吧。
      回望那头的保安,已经停止了挣扎,失血休克了。
      我赶紧冲上去补棒子,他变得跟黄毛一个下场。
      战斗不到一分钟,我的注意力终于转回到涣涣那边,我这才注意到涣涣的尖叫。
      没错,还有一个人!
      我担心起来,他们人去哪了?循声而去,正是教官室,那个可恶的家伙**上涌,以为那些惨叫是我的,就自顾自实施强奸,可怜的涣涣啊!希望我没有来晚了。
      大约十平方米的教官室里面倒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女教官,好歹她们被扒光了我也认得出来。涣涣被按倒在地上施暴者的菊花对着我,涣涣死命反抗,鞋子都踢掉了一只,上衣只是被撕烂一部分,露出黑色的内衣。下身的裙子翻起来,还好跟胸衣是成套的黑色丝质内裤完整,我没有来晚。
      背对着我的敌人会死的很惨,我用右手抓木棒鞭击他的右大腿,吃痛的色狼惊讶地转身,一副流着口水的脸转过来,我早已收回棒,再次重磅打击他的鼻梁,被打得金星直冒的色狼喷着鼻血坐倒在地上。
      又一下补上的棒子打飞了一颗门牙,下一招还是直达大脑的天灵盖。打了试下,充血的虎口的剧痛让我停下来,扭曲地死在地板上的色狼,眼睛凸出来,估计被打的颅内压力失控。
      人的攻击性总是多多少少藏起来的,真实战斗力是很难直接看出来的,谁更能下毒手,战斗力也就越强了吧。
      “涣涣,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垂头丧气。
      她眼里的泪花闪动着,那样子让我想起了卖萌的气泡表情。
      我感到有些沮丧,或者后怕。我杀了三个人,也救了三个女人。怎么我杀的活人比丧尸还多?
      无尽的焦虑感涌上心头,杀戮真的能带来快感吗?杀了人就像考试考得好名次怕被赶超一样,我会担心哪一次自己也会被那样杀死,或许有一天麻木了或者活腻了,担心就会停止了吧。
      不管这些小事了,活下去才是大事, 反正那几个人迟早变成丧尸。杀掉他们是为之解脱,也为我减少麻烦,我为自己的防卫过当找到正义十足的理由。一边产生强烈的自嘲,一边拔出塞着两个女教官的嘴巴的毛巾,用之前拿的水果刀艰难地割开绳子,水果刀并不适合切割呀。
      然后我就退出房间,涣涣穿上掉出来的帆布鞋,又掩上门出来。让我不爽的是,那两个人似乎没有感恩的意思,反倒用一种被看光了的厌恶的眼神瞟我,我再次产生杀人灭口的意图,无秩序真可怕啊!我赶紧把可怕的念头压下去。
      屋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涣涣脸红着偷偷吻了我的脸颊。这算是感谢吧!我的注意力还在思考那两个人会不会恩将仇报,不可忽视的问题也,那两个中年女人看似是具有一定战斗力的。
      我安慰似的摩挲着涣涣的头顶,不料涣涣脸更红地问“那个白色液体会传播疫病嘛?”额!果然是女孩子细心,那两个受害者的下面的森林里还可以看见白色乳浊液,要是它能传播丧尸病毒,那么,还是需要解决那两个人!无论是活人状态还是丧尸状态。
      “你去宿舍里找套衣服换掉吧。”我注意到涣涣还提拉着上衣的胸口部分,“那个病毒,传染不传染,你放心吧,我来解决,我在,你不会有事。”
      看着涣涣去了另一间远离保安尸体的一楼寝室,她并没有觉察我的杀机。就这样解决吧。
      杀人已经杀开头了,多弄死几个已经没所谓了,我已经想象到她们拿着教官室里的防暴盾,叉子什么的出来,不由得捏紧木棒,心跳声就像战鼓隆隆,其实是我心虚了,
      紧张让我听觉灵敏了一点,我的确是听到了呕吐的声音。门啪的被拉开, “有没有药!?小陈呕吐得很厉害。”那个年长的女教官走出来,看来已经穿戴整齐。她并没有拿武器,但我绝不松开武器。
      “你也知道得这种病会六亲不认地咬人的事了吧?”我没有动。
      大婶教官脸上满是悸色,加上强暴的阴影, 她的头上仿佛有一块阴云,我觉得她已经黑化了。
      “如果是干呕,那就是别的某某不适了,要是大口吐血,保证没救。”我的脚步下意识转为格斗势。
      她转头一看呕吐物,带着血丝,恍然大悟一样,张着灰黑色的嘴唇,拿起桌上的剪刀就刺向同事好久的教官的喉咙,干脆利落,作为一个垂死的病人,不可能有力反抗。
      大婶教官刺得起劲的时候,我预言她的死期到了,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她们会被**感染丧尸病毒。
      不过她背对着我,倒是方便我行事,毕竟先下手为强,不必对付丧尸状态的人也是不错的。
      “通通通”又一个后脑勺骨折脑出血而死的丧尸病毒感染者,把丧尸扼杀在摇篮里,很不人道, 而我不断地去做。
      被剪刀捅死的那个,为了安全起见,照着太阳穴,也补了棒子。涣涣穿着干净的校服站在门口看见了全过程。
      “你怕我嘛?现在我就像个恶魔?”我苦笑,右手还红肿着,一时无法适应这个战斗强度,而我必须尽快适应,我用左手拿着开裂的木棒,走近了神情自然的涣涣。
      “不怕,你是为了保护我嘛。再说,你杀死的人都是行将就木的,很快就变丧尸咯。”涣涣挽起我的右手,“手疼吗?”
      “不疼不疼,有人关心,死了也值吧。”我瞥了一下外面的铁门,视野内空无一人,也许还安全。
      “我也没跟别人说过,我的童年印象最深刻的是,看着父亲带人像你刚才一样,一次次打打杀杀,恐怖程度一次次升级,爸爸只跟我说过,‘再残酷血腥的战斗,仅仅是为了钱权以及保护自己人’。”涣涣显得很坦然。


      IP属地:马来西亚6楼2014-12-20 19:24
      回复
        中午的阳光愈加猛烈。
        我和涣涣的午餐是女生宿舍丰富的资源——零食。
        我实在不喜欢零食饮料, 那会影响身体状态的。而今也不得不将就一下。紧张与恶心始终会被饥饿打败,战斗之后的体力消耗很大。
        登上四楼,悄悄探头观察外界。一片死寂,战斗的混乱居然停息了。我缩回脑袋,跟蹲着的涣涣说:“人都躲起来了吧,活下来的人应该都像我们现在这样,据地而守,老教学楼那边似乎还有不少人影。”
        “我们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多数人都不会再友好了吧。”涣涣说到这,双手护胸。
        下午我们在忐忑中度过,我们既没有发现外界企图进来的活人,有没有发现楼下五具死尸爬起来,脑子被打坏了,就不能变成丧尸了,它的要害确实是脑部。
        我们干的活主要是去宿舍搜集物资,由于门是不允许锁上的,而储物柜就算锁上,大部分也能通过用教官室的锤子敲歪卡舌来打开,打不开的只是我不想弄太大动静。
        感叹着校内防盗性能的“高级”,我和涣涣找齐了大批物资,按照这个比例,搜索完所有寝室,物资也许足够我们龟缩半个月,不过我们明天就走,我们要踏上寻亲之路。祈祷明天还活着吧。
        这是疲惫而漫长的一天。
        物资多,但是实用的很少。武器方面有一个防暴盾,挺偏门的,另外还有一个半圆的叉子,这对丧尸没有用,就丢了。黄毛留下的水管,教室带过来的金属把,也算趁手。
        背包方面找到两个空间很大的装衣服的普通货, 看那粗犷的外观款式,就知道是女屌丝用的,选了它,因为实在不显眼,也够结实,容量大。两个背包内各放置了能顶四天用的食物和瓶装水,这得感谢喝不惯学校的漂白水的人,带来了箱子级别的瓶装水。食物也就是以饼干为主,也有几个苹果吧。巧克力也有不少,感觉就像郊游。
        涣涣还特意预备空间放了换洗的衣服两套, 唉,美女就算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仍旧十分照顾形象。
        我把教官室里的插在尸体喉咙上的剪刀和爆格用的小锤子外加某钳子一并塞入背包。裤袋里也只有十元纸币,水果刀和Nokia手机神器。
        入夜,看着涣涣惊呼手里的爱疯4s只剩不到一半的电量,我笑了。
        她埋怨着停电又停水,没洗澡太难受。我就让她用瓶装水擦身, 水那么多,我们也带不走,奢侈一点也没所谓。我用人格保证,我没有偷窥。
        我今天的回忆,也到此结束。
        不知道几点了呢?我只知道肯定没到十点。
        终于坚持不住,我沉睡去。
        疲劳是永不过时的安眠曲。。。。


        IP属地:马来西亚7楼2014-12-20 19:25
        回复
          那个,应该可以发吧?
          ----------no zuo no die


          IP属地:马来西亚8楼2014-12-20 19:27
          收起回复
            2
            昨日的变故,还让徐涟风心有余悸。
            他感到四肢肌肉略有胀痛。睡醒的人很少,他看了看已经刮花的廉价手表,才五点二十分。
            不忍心叫起还在流口水的死党孙洪哲,他们都是枕着书包睡在教室地上过夜的,男女一样。教室一般空间空了,桌椅是他们唯一的武器与防具,一部分扔下楼了,另一部分砌成路障了。也多亏了桓宇那小子懂得用一种巧妙的方法累起桌椅,加上绳子加固,做成了一种临时路障,看起来不大稳妥,也能应付一时。
            徐涟风除了和孙洪哲呆在一块,还有两个比较要好的女性朋友,唐馥和她的闺蜜荀子雪。唐馥的波波头已经睡得乱七八糟,很难想象她晚上是如何打滚的,现在她一头埋在荀子雪的飞机场上,一上一下,两个人抱着,徐涟风想着,但愿孙洪哲醒来起身见此情景不会流鼻血,太香艳了。荀子雪的披肩发因为重力牵引歪到一边,没怎么凌乱,这也符合她的性格,不论是醒着还是梦中,都是那么安稳恬静。
            看着唐馥中等高度的身体大张着腿,裙底景色暴露无遗,啊,是横条纹的,徐涟风赶紧抬起头,装作没有看见地离开了。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孙洪哲跟唐馥的绯闻传了很久了,也许他们早就成了事实男女朋友,只是尚未暴露而已,在兵荒马乱的时刻,干柴烈火,迟早烧起来。
            他转而去偷偷看了荀子雪一眼,这种清纯类型实在极品。不过她要比徐涟风要高一个拳头, 她实在长得高挑,估计营养都供给了骨头才让她变成贫乳。
            不敢奢望任何爱情的徐涟风反而非常羡慕桓宇,组织部部长,只要是学生会多部门联合活动,都必须经他的处理,虽说最终决定权不在他手上,他却是个重要如咽喉的角色。现在的桓宇凭借个人名气与能力,成为了幸存者当中的唯一领袖。
            当前队伍有七十三人,清剿丧尸后人们占据了整个旧教学楼二楼,二楼有4个五十人教室,十二人分三批值夜放哨,其他人是各自找熟人在4个教室找地方就地睡觉。
            昨日下午,桓宇亲手把一个大喊大叫,精神失常的女同学扔下二楼,又带头把被抓伤而丧尸化的七名同学砸死,丧尸的死就是头崩脑碎。当然,这是经过表决的,是多数人同意的。
            而他的决策为幸存者换来第一夜的安宁。
            天还有点暗,黎明将至未至。四个“哨兵”手持木棍,也就是扫把折掉头的棍子,四人在巡逻着,在走廊上来回查看情况。桓宇不在哨兵之列,但是他一夜醒来几次,几次查看,现在他也特别早起,像一个指挥官一样望着远处,思考着带队逃离的方案,几十个人目标很大,还都是没有武装的,这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他坚信,只要有组织有纪律,就一定能成功。
            这支学生队伍情况并不好,纪律性倒是算强, 因为这里的幸存者都是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并且极度相信桓宇的。致命点在于,缺乏战斗力,他已知的能打的只有十三个人,十二个正是他挑出的哨兵,剩下的一个就是他自己, 不过,快到一米八零的桓宇不仅高大,而且孔武有力,脑袋也灵光,他是跆拳道黑带,对付丧尸他尚未用过腿法,因为他不是傻的。


            IP属地:马来西亚9楼2014-12-20 21:23
            收起回复
              桓宇的想法是把这支队伍稍加训练再带人逃跑。他深知求援无果,没有一个人的手机是有信号的,最终决策是上午训练所有人,吃掉仅余下的食物,从二楼攀布条下一楼,从丧尸包围圈薄弱处溜出去,到了街上快速补充食物和水,在入夜之前进驻合适的庇护所;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天的模糊的计划了,未来非常渺茫。
              他呆呆地站着,出神一样,徐涟风悄悄打断了桓宇的思考,并说:“尊敬的指挥官先生,早安呢!”
              日光依旧躲在云里。
              “啊!你好!你是!?”桓宇想不起这个人。
              “我是三楼七班的,你不会认得我啦!我叫徐涟风。”
              “跟小雪一个班的!?”桓宇顿时提起精神。
              “荀子雪嘛?”徐涟风要微微仰着头说话,桓宇比他快高出一个头。
              “是啊!我认得你了!就在小雪的附近,她昨晚睡得好么?”
              “也许吧,挺好的,貌似你半夜来看过她几次了,或者是我梦见你了,哈哈!”徐涟风小声笑着,看了看楼下呆滞的找不到路的丧尸,那些丧尸可都是昔日的同学啊。
              桓宇脸红了,干咳了一下,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徐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只是想问下,今日白天会有什么行动?”徐涟风神情严肃。
              “我已经想好了。”桓宇胸有成竹,他的四个“哨兵”也刚好走上前来,四人似乎瞧不上缺乏存在感的徐涟风。
              “好吧,先祝我们今日好运!”徐涟风想打破僵局。
              “我们会先训练再突围。这几位都是擅长武术的。”
              “不要群策群力嘛?!”
              “不是个个都有能力的”
              “说的也是,不打扰了。”徐涟风怏怏地离开了。
              早上六点三十分,平时都是这个时间宿舍打铃的,不少人会在此时习惯性地醒来,就算睡多会的懒虫,发现这不是温暖的床,而是经过一夜冷却透着些许凉气的地板, 也只能醒来了。大家清楚,又经过新的一天,这里的人就不是七十三个了。
              徐涟风在拿着棍子练把式,跟跳大神一样,研究了将近一个小时,间中有几个醒来的人看着这骇人的怪人跳来跳去,都没理他。孙洪哲被唐馥摇醒,荀子雪迷迷糊糊地在地上摸来摸去。徐涟风停下来,一把从唐馥的裙侧口袋里抽出吊着的无框眼镜,“哎哟,你真是坏孩子呢!”说着他把眼睛递回给荀子雪。
              “我就是坏孩子,喜欢欺负小雪!”唐馥连忙躲到坐起的孙洪哲身后,双手抱着他的头,发育良好的胸部压到上面了。
              “他可没心情打闹呢。”荀子雪戴好眼镜看着徐涟风,知道他有话要说。
              “我确实没有心情玩闹,从没有通讯信号,从一直不恢复水电,从一直没有任何外来人进入,三方面来看,这次的灾难一点也不像以往的情况,或许已经严重到超出人的控制了吧。”徐涟风拄着棍子站着,“我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假设这已经是末日了,我们幸存下来,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了吧。也该有个计划了。”徐涟风压低声音说,“我个人不想跟随桓宇,他太自以为是了,即使他很强。”
              “心声啊!”孙洪哲、唐馥二人异口同声,荀子雪没有出声,她和桓宇一直存在暧昧关系。
              徐涟风轻轻笑了,“计划我可是有的哦。”
              孙洪哲唐馥当即牵起手,听都没听完就说“跟你的”
              徐涟风偷偷瞄了一眼荀子雪,考虑到她和唐馥是好姐妹,也不便拆散,这也实在为难。不料到荀子雪犹豫片刻也加入了。本以为她会投靠桓宇的。
              就这样行动吧。


              IP属地:马来西亚10楼2014-12-20 21:24
              回复
                早上十点二十分。
                桓宇讲话。最终动员。
                “我们都是幸运的,能够活下来除了运气,更加需要能力,我们经过2个小时的搏击训练和充足的休息,你们准备好了吗?”桓宇停顿了一下,楼下大批丧尸分散站立着,有点在望天,大部分脸都朝着二楼,人的味道让他们欲罢不能,路障旁边的丧尸整夜直到现在仍在拍打路障,不知疲倦地嘶叫着。
                纪律与集体带来的安全感,会让人不那么害怕。
                桓宇还在大讲特讲他的计划,崇拜并一一听从他的人不在少数。徐涟风索性坐在地上不听了,走廊讲话确实挺招引丧尸,闻声而来的丧尸似乎又多了一些,被那些故去的同学老师虎视眈眈,真够猎奇的。现在徐涟风十分不爽,训练的时候,他三次提出建议都给桓宇那几个所谓懂棍法的人顶回去了。桓宇也没有出声。徐涟风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把建议说给了几个愿意听的人。
                至于他的建议,就是在早上研究出来的,很简单,这么轻的棍子,按几个武术特长的家伙教的健身棍,打打活人又帅又有点用吧,若是打的是活死人,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徐涟风想的是如何把丧尸撂倒,而不是打疼,这是有点应变能力的人都应该想到的。在没有实战武器之前,撂倒丧尸再逃跑是最佳策略,这至少是他认为的。桓宇等人拒绝意见坚定了徐涟风脱队的信念。
                徐涟风偷听到的统计数据,清点二三楼所有拖把扫把,只得到47根木棍,有43个男生,30个女生,优先武装男生。徐涟风偷笑,这还叫武装,至少把木棍削尖了用火碳化吧。
                下楼的方法则是比较难,使用了死去的丧尸身上的衣物绞成绳梯,一共十三套校服,剥死尸衣服这么刺激的事,只是桓宇一个人做的,绞绳梯是大伙忙活一个下午才成功的。
                桓宇大声命令,“全员准备,不再随意出声,开始计……”
                “我不同意方案,申请退出。”徐涟风在最后时刻爆出这么一句话。
                冲到徐涟风身边的桓宇瞪着他,在怨徐涟风打击士气,他捏着徐涟风的领子“同意请求,但是你必须在我们行动完之后再有动作,否则一起死就太冤了。”
                “不是我一个人,愿意跟我的就走吧。”徐涟风转身了,“放心,我们绝不妨碍你们,好自为之吧。”他拿着棍子扛到肩上。
                孙洪哲、唐馥从人群里冲上去跟紧,非常默契地一人拍一边肩膀。
                “啊!你们夫唱妇随想把我拍死嘛!?”徐涟风忍痛站直身体心里如是想。
                四男两女从人群里默默走出来。
                桓宇几乎呆了,他也没想到,徐涟风也有号召力,更加打击他的是,他的女神小雪也在其中。他捏紧了拳头,却无能为力,他细声问,“小雪,不跟我一起走吗?”
                荀子雪停了一下,低下了头,又继续快步走到唐馥旁边。
                窒息的气氛下结束了单向的谈话。


                IP属地:马来西亚11楼2014-12-20 21:25
                回复
                  4
                  午间。1:35
                  女生宿舍。
                  “你们是谁!”我看涣涣那个扭曲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快点搜啊!找出所有能吃的能喝的。带走吧。”我让我们的队伍进来补充食物,既然都进来一趟,那就好好利用资源。
                  徐涟风问起地上的尸体时,我没有告诉他真相。我说,一来到尸体就已经是既定事实,他信了。
                  如果他们知道我杀死的是活人,又会不会还敢跟我同行?不得而知。
                  丘大岭醒来一次,但是为了养精蓄锐,又关门继续睡了,他看见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敢说什么。人多势众欺负别人的感觉也不错,但是永远比不上亲手打败对手的报仇感爽。
                  在郁闷当中的涣涣跟我搭了两句,“你们会去哪?”
                  “我们也不清楚,走到哪算哪。”我们已经有了完整计划,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很自然地说谎,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罢了。
                  “我还是要回家,找我的爸爸。”
                  “祝你好运啊,先行一步,保重!”我结束了寒暄。
                  徐涟风在后门附近向我招手,“快点呀”我们已经补给完毕,花去了半个多小时。
                  “小心注意外面有没有丧尸。”罗本哼了一句。
                  “出了这扇门,我们就失去了母校的庇护,要好好加油。”唐馥鼓励了一下众人。
                  “母校给过什么实实在在的庇护呢?我可没有闻到。”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眼看也没人有意思打头阵,我只好走到门前。
                  开门,我们的命运从此改写。
                  生存就是迁离不适宜生活的地方,到达自己的归宿地,并在路途上完成自己的使命。而有几个人又清楚自己的使命。
                  迷茫的我推开门,保持着持盾格挡的姿势,我扫视一周,发现眼前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只没有双臂的丧尸在地上蠕动,打滚,它的左臂断口吊着许多肉丝,骨头被抽出来,肉的空隙耷拉下来,是感染的时候失去了左臂,而右臂断口齐刷刷的,就在附近,断臂一动不动,估计是丘大岭削的,看来他是有真功夫的。
                  除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后有看不见的死角,基本可以确认这条只供单向行驶的狭窄小巷的安全。我没有回头,只是用空闲的右手,向后做了一个“OK”手势,我想,这么通俗的手势他们会看懂的。
                  用手势是因为我不想出声, 出声的风险很大。
                  我第一个走到巷子中, 刻意回避了这个无臂丧尸,没有手的它实在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要不接近他的嘴,危险也不大,唯一的危险是它时有时无的嘶叫声,这容易招引来它的同类。从服装上看,这个丧尸生前是一个写字楼职员,非常瘦,估计日子太劳苦,可怜他变成丧尸脱了点水,就变得更加瘦了。
                  九个人都到了街上。
                  郑德开始带路,徐涟风在身边掩护着,罗本拔刀紧跟着,是一把日式的匕首,分明是管制刀具,带到学校真够猖狂。断后的是我,我看见那平静的大街反而毛骨悚然,前面的情况,一切都是未知。
                  走路慢的郑德有点战战兢兢,可是他也许还有一点责任感,九条命都得靠他,谁叫只有他完全熟悉这里。
                  街上空无一人,路边有几辆车烧得只剩铁架子,旁边的焦尸也不可能再动弹,大部分商铺紧锁,开着的都是被砸了抢了的。四处可见的尸体没有一具完好的。
                  焦尸对我们感官的刺激勉强还能忍受,它只是缩成一团炭状物体,而那些外观依旧的死去的丧尸,带给我们的恶心感则是不可抵抗。
                  而现在我们还要不可避免地近距离接触。
                  郑德习惯性地想走人行道,可是一看,人行道上的躺尸很多,腐血渗不进地面的砖缝,血流成河的人行道并不可怕,关键是这条血河上夹带着曲折回环的小肠、破碎的肉块、甚至是坚持着咬合动作的活生生的头颅,为了躲开这些恶心的危险,我一行人沿着车道走。


                  IP属地:马来西亚17楼2014-12-20 21:43
                  回复
                    4
                    路中间有着被碾压过的死尸,不知道这是活人变的还是丧尸变的,丧尸的血是腐臭而浓稠的,新鲜血液形成的痕迹截然不同,地上那暗淡的血迹看起来更加像活人留下的。那些开车的都丧心病狂了吧,是不会冒险停下来救助路人,甚至肆意撞人,释放那扭曲的精神。
                    看来走在路上并不安全,如果小心地停车声,还是可以避免惨剧的,我猜那些被碾死的肯定是拦在路中间求救才被无情撞飞。
                    可是,这里的人都死绝了嘛?前面的人沉默着。
                    “呜呜!---”听到声响我侧头看了看前面,唐馥捂着嘴,要吐了吗?
                    徐涟风回头,“吐出来吧,舒服点,别叫就行了。”
                    行进只好停下来。我作为断后人,警惕地看了看身后,总有一种莫名的被偷窥的感觉。
                    找到了。一个便利店二层带防盗网的玻璃窗后面有一张脸,我已经麻木地无力联想鬼片的情节,大白天的也害怕不起来,至少偶然穿过云层的阳光还是比较刺眼。而这张模糊的脸写满了冷漠,我懂了,人没有死绝,还有许多人活着,他们都因为运气与只求自保的心态活下去,藏匿在各种可能的地方。我抬头看看两边的高楼,说不定还有不少人静静地藏匿着,偷瞄了几眼我们街上冒险的幼稚学生。
                    赤豆注意到我的古怪表情,问:“你在看什么?”
                    我为了不扰乱人心,随口答:“我在找活人,可惜没有看到。”
                    “要是暗处有眼睛注视我们就会像恐怖片了。”小亮插嘴,但他猜对了,还是别让他们知道好,好好走路就行了。
                    呕吐声停下来,荀子雪拿纸巾给唐馥擦嘴,我没去看呕吐物,为了忍住因为地上随处可见的内脏而产生的弱弱的呕吐感, 我已经尽力了,要是瞟一眼新鲜的,可真就忍不住啦。为了自我安慰,想象着,自己是丧尸的样子,呕吐感渐渐被恐惧感盖过,这也算心理自疗吧。
                    由孙洪哲搀扶着唐馥继续走,罗本跟着,顶了两个人的警戒位置。
                    出了小街,来到大马路上, 发现空旷的大马路更加宁静。
                    “我好像听到一点雷声。”徐涟风像嗅到危险一样。
                    “我觉得是车子的声音,像改装排气筒隆隆响的SB车,或者跑车吧?”赤豆耳朵动了两下。
                    “豆豆,你也不能这样说嘛,怎么改装是个性,虽然挺扰民的。”罗本微笑着,说不定他也向往着那种隆隆响的摩托。
                    “个人认为丧尸是对声音有感觉的。”徐涟风分析了一下。
                    “喂喂喂,这是公认的事实。”孙洪哲摆了一下手。
                    “所以敢开着这么大噪音车子的人,可能是有强力武器的团队。”徐涟风做出假设,手搭着郑德的肩。
                    “我们就可以求助了?”小亮像遇到了救星。
                    “你热心助人不代表对方也是。我们应该小心对待。”我泼了一盆冷水。
                    “我同意。”罗本站到我这边。
                    “我看见了,好像有跑车。”荀子雪托着眼镜。
                    我赶紧跑到人行道上,这边是有栏杆的,飞身翻过去,也好以栏杆做掩护。我可不想被撞飞上月球。
                    徐涟风果断下令,全体逃跑,退到人行道上,糟糕的是,我有点冲动,根本没考虑女生翻越护栏之难,他们撤退的方向是我的对面,那边有个停车场,也没有护栏。我被落下了。
                    啪的!清脆突如其来的声音中,赤豆的头发扬起来,两秒后,大家反应过来是枪击。
                    “为什么要射我”几根断发还在飞舞,赤豆一边哭,一边被罗本拉着跑向停车场。分明就是来者不善。
                    看着对面的人跑进停车场,身影消失在建筑里面,同时我也躲进我所在的路边的民居。徐涟风只冲我喊了三句,“最近的超市见,唯一机会,今日黄昏!”


                    IP属地:马来西亚19楼2014-12-20 21:45
                    回复
                      真是危险啊。他为什么说超市见呢?在那里等人可是极度危险,更大的问题是,我不认识路,向导在他的手里,还特么只给一次机会,徐涟风啊徐涟风,看不出你人表现得那么和善,实际上行为却那么严酷。也许是情急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吧。挨枪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这个世界末日,连医疗机会都没有。
                      我还在警惕着开跑车的持枪者,一共三辆车,第一辆是略加修饰的宝马车,上面喷着夸张的雷电图案,跟着是两辆改装得很彻底都看不出品牌的越野车,并不好看,但是上面的防撞栏带着刃片,还特意加重地盘,轮子上还绞着全是血污的防滑链。车上下来两个杀马特,还有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清一色男性。他们手里一共持有三把AA-12霰弹枪,竟然是20发的大弹鼓,两支第三型AK-47步枪。从改装优秀的车到精良的火器,我想起了职业丧尸猎人。
                      此时我躲在,住宅楼楼道二楼的窗口下,一边警戒着身后随时可能出现的不怀好意的居民幸存者或残破的丧尸,一边偷窥那些可怕的人。他们肯定看到我了,但是没有理会我,而是径直走向徐涟风等八个人的藏身之处。
                      思考着对策的我,不能再暴露, 车上一定还有人,我可不想成为枪下鬼,不过第一次听见枪响,还真的好响。他们来这个地方到底要干什么?一无资源,二无据点,不!资源是有的,不就是 女人与奴隶么?我要知道,法 在这个时候已经飞灰了。
                      人多的去处,在末世反而危险啊!盯上你的不仅是丧尸,还有比你强的活人。
                      这里的住宅楼还好,有两个出口,能走后门。我应该感到幸运。我没有往楼上走,因为停电,彻底黑暗的上面使我,产生恐惧,自从昨日以来,我甚至觉得人与鬼无异,黑暗中的刀子猝不及防。
                      小心翼翼地下楼,那可恶的门,生锈的门轴吱呀作响, 实在讨厌这种怪声,我只推开了一条小的缝,勉强钻出来,巷道里应该有丧尸吧。我抬眼仔细看了看。
                      居然没有,眼前狗屎倒有一坨,地上还有几袋散开成放射状的垃圾,明显是高层的人扔下来。我下意识地把盾举高,好好护着脑袋。
                      这里应该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吧。在狭窄的小巷里有许多杂物,这边是齐腰高的大垃圾桶,那边是堆成山的纸箱,甚至还有一捆捆杂书,有杂质,还有各种重量级的中考高考参考书,唉,这些教辅资料比这里的臭鸡蛋、烂布鞋的异味还要恶心得多。
                      楼的一层有的会有一些很小的死人车房,也就仅仅能塞下摩托车,多数被改为杂物室。我发现一个已经烧完的蜂窝煤炉,上面那锅水已经倒掉了,洒下的睡早已经干掉了,然而铁锅还在,保持侧躺的随时要滚动的姿态,引燃这种蜂窝煤要柴之类的可燃物,这个炉主人应该常常使用吧,旁边还有一担柴。
                      巷子里偶然有回廊风,一阵阴风冲开了一个杂物室的木门。露出一具无头男尸。我感到后背一阵凉气。
                      我打开在宿舍搜出来的台灯,照亮阴暗的杂物室,这里楼距不到十米,都是旧楼,阳光投射不下来,我看不清也是情理之内。
                      在小房间的深处,有一颗下巴在张合的头颅,吓得我差点捏坏了手里的灯。看来是砍飞丧尸头的现场。腐血很多,由于丧尸所有血细胞都是彻底变性的,是浓稠的胶体状,根本无法看出暴露在空气中时间长短。让我惊喜的是,小房间的墙上挂着一把小手锯,案台上放着一把半新不旧的柴刀,养护得不错,旁边还有一块磨刀石,甚至呕吐物干掉的痕迹还能散发一丝臭味。猜测是尸体主人正在磨刀,突然发作。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发病,有点人却没事,这让我郁闷,也许是更大的免疫缺陷导致的吧。
                      拿了刀子和磨刀石,我就匆忙退出了房间,不是怕那活生生的头头,因为这个没有肺部的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我在担心无头尸体可能会动,虽然我在自己吓自己,这根本没有任何依据。
                      收起台灯和石头进背包,我高高兴兴地提着盾牌握着刀,准备出巷子探路,这个兴奋劲跟在路边捡到大钞差不多。
                      巷子外面是什么我也实在不知道,我必须尽快探明道路,否则过了今晚黄昏我就又陷入了无助的绝境。即使有了刀子,我的战斗力依然是跟兔子一样,还是学学兔子的生存智慧。走走就停下来听听。
                      脚步声!还挺多人的。
                      会不会是刚才那一伙开跑车放空枪的人呢?
                      一分神,我触电了!这是电线么?不!怎么可能还会有电啊?
                      手像电打一样张开了,刀子和盾牌掉到地上,耳朵蜂鸣着,我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这下可就要瘫倒了,会死了吧。
                      惊人的是虽然四肢很麻木,可是我还能动,向后就一个大肘子。麻木的皮肤无法帮我分辨出打到什么,但是实实在在有阻力,还听到一声闷哼,那个音调好像只有女性的尖声才有的,我的耳鸣变小了。
                      我想抬起脚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腿软的我向后倒了,如果身后是个人,应该会一刀捅死我,我连喊都喊不出来,而且还是自己撞到刀尖上去。
                      电,真可怕。
                      这就是我的遗言了吧。
                      倒下。


                      IP属地:马来西亚20楼2014-12-20 21:46
                      回复
                        离开小店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如果为了保险起见,五点到达比较稳妥。然而吕璐没有丝毫赶路的意思,她看见我若有所思,告诉了我原因,“算上绕路避开丧尸的时间,去到超市也不到十分钟,你就放心吧。”
                        既然她不急,我也不可能催她,就开始胡思乱想别的。
                        吕璐的单肩挎包不装食物不装水,装的会是什么呢?我走路顾着想,跟着她一路逛了几件商铺,看她跺了几个丧尸,回到街上走着,忽然发现她变成严肃的表情,像换了一个人格似的,一手握刀,一手拦住我。
                        “嘘!前面的拐角!”我听着她说的话,看向前面,我们在进入大马路,把大马路比作大血管, 那建筑物之间略窄的街道就是毛细血管。而丧尸,不!是丧尸群,集中在了“大血管”中,是听着声音而聚群了嘛?感染者在不同的地方生活工作,丧尸应该会分散才是,而今经过一天,出没的活人越来越少,现在它们要集体迁徙了吧?如果人类的第六感在丧尸身上还运作的话,那还真是个坏消息。
                        大型超市一般都建设于人流密集的交通干道上,我已经看见那个有着通俗名称的超市招牌,“宏一超级市场”。太不走运了。眼看着就要黄昏,移动极其缓慢的丧尸群却还活跃在这个路段。要等它们的主力基本离开,至少要几个小时吧。幸好它们还未嗅到我们的存在。
                        “再等等。”吕璐表现得极其耐心,“这里已经是目的地…的一步之遥。我们不要随便冒险,你约好的同伴也不会的。”
                        我感觉天比较暗了,是不是傍晚了?我想起我是有手表的,于是看了看,才四点三十。难怪今天一点也感觉不到阳光灼人,堆积得越来越沉的低层云,使阳光变弱。
                        一阵凉爽的风迎面而来,但我们无法享受这阵风,风带来了恶臭!但愿这风没有毒。“我们应该庆幸这股风没有反过来吹,如果反过来吹,就该是我们的气味钻进丧尸的鼻孔里了。”吕璐显得很老练。
                        “有望远镜吗?”我猜她的装备可能会很齐全。
                        “有!”她从衣袋里抽出一个单筒袖珍望远镜,上面涂着黑漆,是为了防止反光吧。
                        有了它,形势会清晰很多。我先看看超市内部的情况,货架倒下的倒,烂掉的烂,被抢走的空,因为观察点地势不高,看不清地上有没有尸体,,现场很惨烈,血迹很多,腐血、新鲜血均有,估计新鲜血是抢劫的时候不同的人之间火拼出来的。再看看对面的街头,我看到人影了,罗本刀子的反光,闪过了一瞬,偶然整个视野会冒出一个遮挡视线的丧尸,把我吓到,不过,习惯了,就一切都好。
                        吕璐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望远镜,自己看了一下,“我看到人了。”
                        “确实是他们,他们想从后门溜进超市捡剩。”我从他们的计划推测接下来的行动。
                        本来这条四车道大马路是很容易穿过的,不过成批成群的丧尸就好比凶猛的山洪,怎么可能让你过去。
                        “没事,再等等。”吕璐一看手表,4:36,然后就开始拨弄自己的长发。
                        为了解闷,我只好打量起路过的丧尸,可怜的它们上风没有闻到我们的气味。没有什么丧尸衣袖是完整的,也更加不可能有丧尸的肉是完好的,不管是不是被啃咬过,肌肉总会莫名地磨损,这是丧尸每次战斗、猎食的损耗,是真正的全力以赴!我敬佩起丧尸了,不赌上性命去战斗,又如何得以幸存,这真的很矛盾。
                        “五点了。”吕璐通过望远镜看到对面的人已经搬了很久东西了,“他们好像停下来了,是不是在等你?”
                        “我相信他们不会继续等我了。”我知道徐涟风他们在上风的位置,已经有不下十只丧尸挪动向他们,“他们如此识时务,也该脚底抹油了。”
                        “好的,不等啦!”交叉着脚站着的吕璐忽然动起来,轻轻踢了我一下,然后跑回内街,这次是拿出了万能钥匙之类的开齤锁工具。
                        费了一番周折,她总算打开车门,嘴里叨念着,“以前都是一枪轰开的。”她安稳地坐到驾驶席上,挥手示意,也让我登上这辆丰田TOYOTA ,会不会出事呢?例如中途跑掉一个轮子。
                        她是用短路打火那种常见手法发动车子。啊,吕璐还有这手技术,这就可以解释她从碧江路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的事实。吕璐还真是迷之少女。是什么背景下长大的她竟然如此强大?要早知道她有这手,就应该叫她直接逃去更好点的地方啊!也就不必找徐涟风了。
                        到底要怎么样做?“要开到哪里去?你会开么?”我情急说了句废话,她连偷车都这么熟手,不善开车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去对面咯,用脚走过去太危险了,就用轮子碾过去吧。”她说着可怕的话,语气却是那么可爱。
                        吕璐倒车调好方向,尽可能给车子加速的距离。她给我的惊异接连不断,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惭愧了,什么都得靠她一个女生来动手。男女平等嘛,总是要互相依靠的嘛,我如是安慰自己。
                        猛烈的跑起来的车带来惯性把我按在座位上,妈呀!我的背包可是还在背上的,估计吃的东西全毁了,而且水瓶子顶的我生疼。
                        这种轻飘飘的车本来是不大适合撞人的,吕璐打着方向盘,尽可能地躲开丧尸,然而密集的它们又怎么可能全部避开,装上前挡风玻璃的丧尸还好,至少玻璃只是出现裂纹,车门被拍得凹进去,有丧尸被绞进轮子,车子很要命地晃动起来,一阵腾空感,接下来就是被迫减速,又是一阵加速,我的脑袋撞到了车枕上。
                        这辈子第一次坐这么疯狂的车,看着吕璐把这当吃生菜一样平常。
                        才没想到多少东西,轰隆!眼前一白,再一黑。


                        IP属地:马来西亚24楼2014-12-20 21:56
                        回复
                          怎么了,需要引用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12-20 22:29
                          收起回复
                            6
                            再次感觉到鼻子被捏住难以透气而醒来,第三天,末世的第二次醒来,都是被美少女捏着鼻子而醒来的,我应该感到什么呢?
                            但我真诚地希望每次捏醒我的是吕璐,这个只认识了一天不到的少女让我有一丝不可抑制的依恋感。
                            看了看手表,才五点,发条有点松了,我又拧了一下。清晨,晨光微弱,空气很凉。
                            “该你上哨岗啦!懒猪。”吕璐温柔地说,她趴在我身上,让冷的空气漏进温暖的被窝对流圈。
                            此时睡眼惺忪的郑德站在旁边,没错,四点到五点那一班是他。
                            “啊!早安啊!郑德,你去睡一会吧,还有一个小时,交给我放心好了。”我一边细声说,一边挠了挠吕璐的胳肢窝,她压着我不懂,不挠不行。
                            “嗯!”郑德就出了一声,他就这么懒得出声么?
                            吕璐瞪了一眼他的背影,转头微笑着拉我起来,“我陪你啊,不想睡了。”
                            离开了暖呼呼的睡袋,才觉得外面凉,我感受到风一阵阵的,真的会有台风么?有了也与我们无关吧。
                            那边一个个睡得死死的,还好,半夜我还听到罗本喊着“大脚抽射!”他在睡梦中脑补了一场球赛了吧,赤豆居然也是说梦话的,说了半天豆豆豆豆。小亮更是鼾声惊人,我还有点担心那鼾声招来可怕的丧尸。
                            “我没说梦话吧?”我和吕璐到了楼梯边放哨,顺便问了她一句。
                            “没有呢!倒是想听听你梦话会喊谁的名字!?”
                            “你的吧。”
                            “切!”
                            “你睡得很好哦。不过还是很警觉。”我知道她在郑德接近我们的时候她就醒来了。
                            “周围有什么动静,我都会本能地醒来。”吕璐做了一个胜利手势。
                            “真是一个好本能!”
                            “不!是可以训练出来的。”她若有所思,思绪似乎走远了。
                            楼梯旁边放了一张吱吱歪歪的长条凳,是徐涟风昨晚从二楼拿上来的。半夜的放哨者还真是相当难受,完全黑暗的世界,没有丝毫灯光,凉气阵阵的空气包裹着颤抖的你,太可怕了。
                            我和吕璐一人做一边,背靠背发呆。
                            连发呆都这么默契,好巧呢。
                            她忽然转过来把戴着手链的手比到我手上,“好般配,是吧?”
                            “嗯!是。”
                            “我也觉得。”她又喜滋滋地恢复背靠背状态。
                            好一个凉爽的早晨。
                            吕璐忽然抖了一下,“听到了嘛?”
                            “好像有人叫喊。”我侧着耳朵。
                            “枪声!”吕璐脸色严峻,小嘴嘟起来。
                            我也听到了,不!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么响亮。
                            弹起来的徐涟风连忙去大楼边缘探头观望,孙洪哲、罗本也从睡袋里爬出来跟着,吕璐那小声的“别去看”,他们没有听到。
                            “土匪?”罗本看着那叫嚷着手持火器的人群。
                            “他们就在楼下。”徐涟风僵住了。
                            “糟了!他们看到我们了!”孙洪哲握紧了手里的米克大砍刀,那种造型比较犀利的刀背前端也带刃的大砍刀。
                            此时唐馥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是被窝一下子打开有点着凉了。
                            “枪声好像是MR762民用枪,是走私过来的卡宾枪吧。”吕璐担心地看了一眼楼梯下面的情境,叹了一口气,露出好像在说最终还得靠她的得意表情。
                            我也看了一眼,缝隙中看到掠过的人影。
                            装作很惊慌失措的吕璐,明显只有我知道她在装,她拉着我退回到人群中,“他们要上来了!怎么办!?他们有枪啊!”
                            “什。。什么!!枪?”赤豆反应最强烈,就是昨天,她才差点被枪打到。
                            惊慌是必然的,我也怕,这下子是无法应付的。吕璐悄悄握紧我的手,眨了一下眼,别有深意,让我不再害怕,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随时反击!”徐涟风示意罗本、叶柳一起冲到楼梯级边缘, 那里有射击死角,“也许可以赌运气。”孙洪哲还呆在人群里试图安定气氛。
                            “他们至少有六个人,这样做是徒劳的!”吕璐摸起了自己的单肩挎包。
                            罗本半蹲着,反握短刀,叶柳则像持长矛一样,手中的工兵铲随时能刺出去,徐涟风则在罗本身边,这里没有什么遮挡物,伏在地上才不被发现,他们只能靠两把刀一把铲,去战胜对方。
                            “小鬼们!放下武器投降,叔叔不会亏待你们,嘿嘿!女孩们准备好吧!”楼梯间传来一边咽口水一边讲话的粗鲁声音。
                            眼看着一颗脑袋冒出来,叶柳刺出去的铲面快要接触到那颗头。枪声再起,一发子弹打到天花板上,叶柳一惊,没有刺中,反倒僵住了。下面还能看到四个人,带头的果然端着MR762卡宾枪,后面的人居然也是持枪的,第一个已经威慑住了徐涟风和罗本,叶柳也暴露在第二个人的射击线上。
                            三个只有冷兵器的人放下了兵器,默默举起了双手。
                            “哟!四个美人。”第一个走上来的是个满脸胡茬的肥胖中年人,西裤上除了油污,还有白色液体的痕迹,小背心沾满了烟灰。另一个挤上来的又黑又瘦的年轻男子手里握着64式手枪,看那粗糙的做工判断是照着图纸土制的。除了吕璐外的三个女生,八个男生包括我,都脸色煞白。
                            “刷拉!”“不要动!”吕璐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由普通站姿变成了持双枪瞄准两个大叔的战斗姿态,尚未落下的裙摆,露出了系着枪套的雪白大腿。如果昨晚我的手不老实的话,肯定会摸到这两把巴拉克手枪,可惜我竟然老老实实地没有乱摸,也许是怕惊动她而被杀吧。巴拉克是以色列公司IMI设计的大型手枪,把它藏在蓬松的裙子内还不算显眼。
                            有救了!形势就这样逆转?!


                            IP属地:马来西亚29楼2014-12-21 11:23
                            回复
                              我看着躺在流浪汉的旧床垫上的老陈和另一个在战斗中手腕被抓出四道口子的人,床垫上的树叶图案模糊不清,躺在上面的生命也在含糊不清地挣扎。老陈已经昏迷过去,手臂的伤口被撕下来的衣物包扎着,在他们包扎之前伤口早已经因为丧尸病毒发作而止血,脱水的伤口很快变灰,可怕的是,他已经失禁,一股粪便的怪味夹着腥臭,气味非常难忍。而另一个还略微有意识,不过已经严重体温失控,发烧的脸一会红一会绿,“我不要死。”他一直目光呆滞地叨念着同一句话。同伴没有接近那两个人,连临终关怀也没有,病人太危险了,仿佛他们呼出的空气都有毒一样,一个个都远离着。
                              渐渐消失,不可逆转的生命就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多出两个丧尸,少了两个人。
                              忽然听到出现第三个呻吟声,感染者以外的人。噢!新鲜血液,比腐血可爱多了。我不是吸血鬼,鲜血还会让我恐惧。
                              滴到地上的血液来就那个刘子峰带来的唯一一个年轻女孩,一个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孩,都是通用的制服,而且刚好是没有校徽标志的,无法辨认她的来路,不过过度丰满以至于微胖的她此刻在颤抖着,制服那单调的黑色裙子隐隐渗出红色。在重大刺激的时候,女性容易提前或者滞后来月事,而这个可怜的女孩在灾变的惊吓中,来了那个,而且是重度痛经的那种。看起来,她并没有卫生巾,也确定她的那个提前得出乎意料。
                              “那个,,,,我有,,,,”荀子雪举起一包写着“七度空间”的不明物体。
                              “谢……谢……”女孩夹着腿,用略有点可笑的方式挪步向荀子雪,我知道,女人那种痛楚,大概是蛋碎一般。
                              刘子峰是我们当中最年长的,看他咧着那口烟熏大黄牙欣慰地一笑,很轻地叨念着,“唉,幸好来了,不然怀上了就不怪我无情了。”
                              听到这句话的吕璐,握枪的手抖了一下,“坏人我见多了。”
                              一开始我也没有听懂,不过想到近十个壮年男子末日生存控制着三个毫无相识的女性,女人的作用显而易见。
                              弱肉强食,我握枪的手也不禁抖了一下。


                              IP属地:马来西亚33楼2014-12-21 11:3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