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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秋月]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喻黄两人者耳。
——【记承天寺夜游】(最后一句)
轮回廊理所当然的胜过了蓝雨阁。
“不过是略胜一筹。文州阁主的落凤图也是精美绝伦啊。”江波涛微笑着和前来道谢的人如是说。喻文州没有理会。属于蓝雨的,还会有很多。
喻文州开始学黄少天,他在兴欣门内向叶修约战,在雷霆崖中同肖时钦下棋,在微草谷中赏遍世间奇草,在轮回廊内同周泽楷斗画……
转眼就是一个夏季过去,喻文州来到了烟雨苑赏月。
“啧,十月份的风水还真是好?怎么百花坊和蓝雨阁都来我烟雨苑这了?”楚云秀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很高兴喻文州能来的,“文州啊,来我这采风?”
喻文州微笑摇头,“赏月罢了。缭之也在?”
“是啊,还带了上年同他一起奏乐的那个人。那个人居然是耍剑的……”楚云秀絮絮不止,颇有黄少天上身的感觉。喻文州只是微笑聆听。楚云秀叹气,“不知道多少人都被你带的越来越爱笑,肖时钦一个,江波涛一个。都是笑面虎。”喻文州默然,不语。
遂至中庭,未进小楼,便听得琴声。喻文州本以为是张佳乐在奏琴,没想到楚云秀皱眉,大步向前,“黄少天!我让你动风雨琴了吗?”黄少天悻悻收手,“不弹就不弹,楚云秀你别那么凶啦消消气消消气让文州画一幅画给你!”
“文州的画,可没那么好求啊!”张佳乐拿起一片桂花糕放入嘴中,半晌含糊道,“人家一幅画价值万金啊!”
喻文州还是微笑不语,落座。张佳乐指的是前阵子沸沸扬扬的“万金文州图”。那次在雷霆时,喻文州为雷霆崖的戴妍琦画了两幅画,一幅是戴妍琦的画像,另一幅也是雷霆崖院落的风光。而第二幅图,戴妍琦笑着说她要拿去拍卖,喻文州当时没有否认——他以为戴妍琦就是说说——谁想到小丫头来真的。因为有喻文州的题字与文州印鉴,那幅画也被她拍出了几万两黄金的价格。
“张佳乐你闭嘴啦。文州文州,你这几年来也在到处游乐吗为什么我一次都没有遇见你啊今天总算是碰到了!……”
喻文州拿起一片桂花糕塞进黄少天嘴中,“耀朝这么大,正常。少天还没吃过烟雨的点心吧,尝尝。”
黄少天不语。刚刚他的舌尖,好像碰到了喻文州的指间。
嗯……文州的指间,也有桂花糕的味道呢。
时至更夜,四人从烟雨苑对面的烟雨楼吃食而归。张佳乐喝了几壶酒立马就睡了过去,楚云秀也没比他好多少。喻文州和黄少天只好将两人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