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到自己嘴角沾满鲜血,白色衣裙染上丑陋的腥臭,站在伏尸遍野的奢靡宫殿里。白蜡燃烧到尽头。宫墙布满残迹。
发臭的酒,腐烂的尸体。物欲的脂粉。
她两手空空。冷风吹过。窗外是黑幕一样的牢笼天空。
此时的他站在她面前。没有温情脉脉的情谊,没有楚楚动人的怜惜。
所有一切她能看到的,只有荒芜绝望的斑驳旧都,还有他。
她曾说,我是个杀手,无情,心狠。刀是我除命之外最重要的温存。冰冷,但是它是实实在在的物,它能保护我。
她亲手将她手上的刀交给他。奇怪没有失落与担忧,只有轻松和安心。
她曾说,我以后不想杀人了,你替我杀掉那些要找我复仇的人,好不好。
她曾说,如果你要杀我,动手好了。
后来的后来,命运辗转。
她只看到了他握着她的刀刺向自己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