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系列之一】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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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久道_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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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选了一面能晒到阳光的墙，倚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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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墙的顶端有一个巴掌大的用来插空调管的圆洞，阳光就从那洞里漏进来，灰尘在光柱里胡乱地舞动着。齐乐天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甲，时不时一抬头，就仿佛能感受到小洞外逼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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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洞外可以看到一片绿化花园，准确来说也并不是花园。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也格外的冷。凛冽的冬风夺走了枝头的绿色，甚至连一棵极小的草也不落下。齐乐天最初满心欢喜，努力踮起脚瞄向外面的情景，可是天地萧瑟却让他失落万分。他慢慢坐回原处，愣愣地望着那束阳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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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思绪像脱了缰的野马，他回想起2小时之前，因与其他同学打架而被主任关禁闭5个小时。他把头深深压进双臂中，不让风瞥见他的青眼圈和鼻子下干涸的两道血痕，沉默地，在这个落满灰尘的杂物室里熬到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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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门外走廊上传来的学生们的嬉笑声循环了好几遍，最终归于沉寂。此时杂物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齐乐天自己的呼吸声。齐乐天慢慢抬起头，那束阳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他用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又凑到小洞那里向外眺望。天色阴暗得忧郁，杂物室有了幽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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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快放学了吧，估计在上最后一节课，我马上也要解脱了。】齐乐天自忖，紧了紧衣领，继续玩弄着手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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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杂物室里的空气正在以肉眼看不见的频率旋转移动。齐乐天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此时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那几个叠在角落的破了漏絮的办公椅也变得可疑。他浑身警戒起来，涌动的气流难以言明，最终渐渐平息，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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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乐天准备舒口气时，突然胳膊一凉，全身一重。混乱间，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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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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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反应，齐乐天便被一股力量不由分说地狠狠砸翻在地，后脑勺重重敲在地板上，脑袋“嗡”的一阵轰鸣，眼冒金星，身体一抽。地板如遭重击，咯吱咯吱地抗议，下一秒就要塌了似的。当他缓过来的时候，背后地板的凉意便狂涌入大脑神经。他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手里只有一层鸡皮疙瘩的颗粒感，什么也没有，他瞬间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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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身上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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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慌了，努力抬起头，便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自己正光着上身呈“大”字仰躺在地上，下身只穿了一条蓝色的秋裤，一个男人则牢牢地压在他的身上，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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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得忘了呼吸和尖叫，呆在原地看着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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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我还是个处男呢！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被别人看到算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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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似乎能想象到教导主任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他拼尽吃奶的力气想推开那个男人，可是男人牛高马大，把自己压了个严严实实，根本使不上劲儿。齐乐天只能在原地像青蛙溺水一样胡乱地踢蹬四肢。这人立马意识到了身下似乎压着个人，忙挣扎着站起身，顺便也算有点公德心地搭把手把齐乐天也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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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握住他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男人坚硬的手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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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着中长的头发，西装革履，此刻显得更加狼狈。脚上的皮鞋在混乱中掉了一只，头发也散乱不堪。男人拨开额前的留海，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二十七、八的年纪，两只无神的眼睛不知道会停留在何处，嘴唇也全然没有健康的红色。西装匀称地贴在他的身上，左胸口处别着一朵纯白得没有一点瑕疵的玫瑰花，很新鲜，似乎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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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还没等站稳就箭一般贴到身后的墙上，双臂抱胸一脸惊惶与羞愤地盯着对方。随即，齐乐天的眼睑突然颤了几下，目光一沉。好哇，闷声不响地躲那么久就为了来吓唬我！心中的恐惧与惊骇迅速转变成为极度的愤怒，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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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不是一直躲在这里故意来捉弄我？都欺负人……”他咬了一下嘴唇，歇斯底里地喊，“这样你们就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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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愣地看着突然炸毛的齐乐天，显然没听懂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暴躁，手上的动作停了有2、3秒，轻轻地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不过我没想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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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直躲在这里做什么？！还耍小手段偷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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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偷你衣服。”，男人打量着杂物室的四周，又左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破损，然后回到齐乐天光溜溜的身上，“大概是因为哪个环节出错了吧，毕竟是新产品……我才会和你身上的衣服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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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嘀嘀咕咕说什么？”齐乐天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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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我来自未来的世界。”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睛有种以言明的吸引力，“我是从10年后的未来穿越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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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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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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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当我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对吧？！别废话快还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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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矮油矮油小肉文！不容易啊不容易！在放眼一片清水的霍吧里楼主的文显得格外那什么那什么！这儿阿欣不给个认识？

来看

【也太开放了吧！？怎么这种事情都告诉我了？】齐乐天完全不知怎么接话，“呵呵”干笑两声，道：“那你们最后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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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霍星突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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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一惊：“……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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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的头低得不能再低，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低得像一眼汩汩流动的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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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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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齐乐天突然觉得自己问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那个……抱歉，我问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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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都是3年前的事了。”霍星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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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谈这个了，”齐乐天勉强引开话题，“对了，你那个时代的iPhone还是那么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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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最多便宜一两千，”霍星的语气听起来已经少有好转，“毕竟智能机早就普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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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一两千也很贵的好吗？你真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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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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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错嘛，看来你有个壕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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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送给我的，恋爱2周年纪念礼物，花光了他刚到手的工资。”霍星温柔抚摸着已经碎掉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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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怎么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去了？齐乐天暗叫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霍星的眉头稍稍染上些黯然的神态就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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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齐乐天抓抓头发，“那……那在穿越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看你一身西装那么庄重，还别了一朵玫瑰，在参加朋友的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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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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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凑怎么就绕不开这该死的话题呢！齐乐天的目光漂移不定，努力寻找别的话题。最后他投降了，他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茬儿可以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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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霍星轻轻一笑，可齐乐天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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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究竟是怎么去世的？”齐乐天偷偷瞄着霍星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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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捕一个大毒枭的时候，他用帮我挡了子弹， ”霍星攥紧了手机，关节骨传来异样的响声，“他送我的手机也摔碎了。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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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骂着，但是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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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罪犯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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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很快就枪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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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好幸福，你的恋人，真的很爱你，”齐乐天强挤出一个微笑，“有个那么爱你的人，你得好好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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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像中了魔，完全没听见齐乐天在说什么，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目光却像晕开的星光那样温和。他伸出一只手，声音似乎藏了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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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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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诧异了一下，竟没有反抗，都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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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的手掌轻轻地托住齐乐天的脸颊，大拇指温柔地拂拭着他的眼角，细腻地擦去他脸上的灰尘，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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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觉得胸中一顿没来由的燥热，心跳剧烈得就要冲破胸膛，脸烧红烧红的，大脑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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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对方可是个陌生人……还是个大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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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上眼前之人的双目，齐乐天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了。他轻轻将自己的手，也放在了霍星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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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也没有逃，目光也不舍得从齐乐天身上挪开，哪怕只是一秒钟，他都不愿意。他甚至希望就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不奢求更多，他能这样看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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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齐乐天的心跳得快要死去了，他干脆把自己完全放纵在男人的目光里，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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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上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扩散开来，刺激着齐乐天的荷尔蒙。他人生中第一次，似乎懂了什么叫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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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呐……就这样献给一个陌生男人了……齐乐天心中又悲又喜地叹道。他慢慢抬起双臂，抱住了对方宽大的脊背，而对方也把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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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拥吻着，似乎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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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霍星才不舍地松开齐乐天，去亲吻他的脸颊和耳廓。齐乐天听到这个像铁一样坚韧的大男人近乎快死一般喘息着，嘴里还低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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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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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突然意识到，他被霍星当成了替代品。可是，他的手就是下意识地不愿放开霍星，身体的力气像是被霍星从耳垂吮干一样，又麻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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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星光，比以往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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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在未来认识吗？”齐乐天躺在霍星的大腿上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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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定会。”霍星注视着齐乐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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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齐乐天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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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轻拍一下腿上人儿的脸庞，柔声道：“快睡吧，已经1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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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走吗……？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回到未来吗……？”齐乐天困得闭上眼睛，模糊不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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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会一直在这儿陪你，陪你到天亮。”霍星的话还没说完，腿上的脑袋就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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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慢慢把头倚靠在墙上，望着小洞外透进来的银白色的月光。他轻轻把齐乐天的脑袋从腿上移开，脱下最后一件衬衫，盖在了他的身上。望着他睡熟的侧脸，霍星又涌起一股不舍之情，一瞬间想永远留在这个时代。他单膝跪地，弯下腰，在齐乐天的脸颊上落了一个淡淡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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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混世魔王在一旁嗤嗤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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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惨了，齐乐天又被这群小混混惦记上了，真可怜呐！其他同学默默地同情齐乐天，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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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齐乐天仅看了纸条一眼，便揉成团，随手丢进垃圾桶。把众人看得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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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混混也是先一惊，然后凶神恶煞地朝齐乐天杀去，上来就想给他一巴掌。可就快要被打中时，齐乐天的手却牢牢地钳住带头混混的手腕。带头混混想甩开，试了好几次，发现他竟然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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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竟与这群混混对抗。其他混混看大哥吃了亏，忙围上去准备群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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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这就是逞能的下场，要被打死了，齐乐天想。但是他觉得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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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朗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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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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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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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不是很高的男孩站在门口，一脸冷漠，眉头皱着，黑发齐耳，身上的校服整整齐齐，手中拿着一个记分板，手臂上别着一个绣着“纪检”的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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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大喜。这……这不就是缩小版的霍星嘛！脸……嗯……要比大人版霍星圆一点，个子也没那么高，好像还比我矮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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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学校，严禁打架斗殴。”霍星一字一句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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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混混瞧霍星个子没自己高，本来以为是个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又是一个毛头小子，气焰瞬间又嚣张起来，晃荡着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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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子，没见过的脸嘛？新来的？让哥来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带头混混阴阳怪气地说。他身后那帮混混全都嘻嘻哈哈地尖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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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混混刚伸出手指要狠狠戳两下霍星的肩膀，以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以前的纪检委员都是这样被吓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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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依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混混的手指，猛地反向一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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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带头混混撕心裂肺地哀嚎起来，他不死心，举起剩下了那只手握成拳就朝霍星的鼻梁招呼过去。可霍星更快，抓住带头混混的拳头，顺势把他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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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在走廊里滑行了有3、4米远，想站却又站不起来，只能在原地慢慢地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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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拍拍手，问剩下的惊呆的混混们：“你们还有谁要来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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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混混看苗头不对，像鸟兽一样一哄而散，连他们的老大也顾不上了。带头混混狗啃屎地趴在地上，见小弟们早就逃了，也灰溜溜的爬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给霍星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看着混混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原本死一般沉寂的同学们突然热闹起来，簇拥到霍星身边，七嘴八舌地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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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纪检委员？！好厉害！以前的纪检都被他们吓跑了！你还是第一个敢挑战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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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招式啊，一下子就打倒他们了！是合气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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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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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并没有理会兴奋的学生们，而是拨开人群，径直走向呆在原地的齐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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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看到霍星慢慢接近，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人更是手足无措。他只得低下头，不敢迎上对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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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受伤吧？”霍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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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熟悉的嗓音！齐乐天一下子脸就红了，头压得更低了，道：“嗯……谢谢你出手相救，我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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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种冰凉柔软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齐乐天的身体瞬间麻了。霍星轻轻抓起齐乐天的手臂，指着他手上那些旧淤青块问：“要去医务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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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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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莫名其妙地看着窘迫的齐乐天，突然觉得很好笑。看他既然没什么大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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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齐乐天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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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回头看着齐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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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鼓足勇气问：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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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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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你，霍星。”齐乐天咬着嘴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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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的交集大概到此为止了吧。】齐乐天的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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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那么厉害，才不会在意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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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抬头，准备去清理座位上的图钉。可是却看到霍星依然站在那儿没动，他此时伟岸得就像一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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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名字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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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窗外的枯枝渐渐冒出了一两颗新芽，阳光温柔地照耀着大地，唤醒沉睡的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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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天笑了，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可爱。他似乎打定了什么决心，眼底的不安与怯懦一扫而空，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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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齐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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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来看，还可以

好有想象力啊。

我会告诉你我熬夜把lofter里的文全部看完了吗？好棒！文风萌萌哒～就是有些地方的用词不太准，故事情节什么的想象力太好，离触不远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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