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酒局
两人却被外人打扰,来的人语气嚣张,冷声叫Qri起来,眼神也是刻薄的,怒气冲冲不加掩饰。
女人已经苍老,曾经的瓜子脸变形,皮挡不住岁月的流逝耷拉下来,眼睛有明显的眼圈,使得她的脸不那么和善,甚至是恶毒的。
Qri起来有些慢,她不耐的把人抓起来,不顾是否抓疼了人,带着Qri踩着高跟鞋离开。
Qri有回头过,对上朴孝敏的眼睛,也就是那么一秒钟的事情。
旁边的位置没了人,朴孝敏就觉得地方空旷了起来,靠上冰冷的椅背,不锈钢与玻璃的组合线条明快却缺乏温度,她起身穿好衣服。
在电梯上听见公司里的几个员工在讨论刚离开的那个老女人。朴孝敏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涂口红,即便是不可以去注意也能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女人的碎嘴程度与她们的教养或是年纪无关,这是一种本能,何况那是最值得关注的主题。
稍微高层点的女人说老妖精是昏了头竟然拉着她跑到公司里跟经理谈条件,要把合约上的数字再加上一倍否则就拉着Qri去跳槽。总经理骂女人瞎切切,老妖精就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做样子要砸他,说要把话说开来,这些年公司压榨了Qri那么多钱,还说公司可以隐瞒Qri的年纪,雇佣她的时候还是未成年人,还叫她去拍全裸广告,要不答应就把把这事发给全部记着看公司丢人还是她丢人。
“她丢的人还不够么?”有人窃笑。
“她还有脸皮么?早就没脸了怕什么,只是那个小娘比就没那么好的命了。”
“你替她可怜做什么?那老妖精现在是吸毒上了瘾,小姑娘呆她身边会没吸毒?骗谁去。”
“不会啊,我看Qri这个人没有一点吸毒的样子。”
旁边有人嘲笑着说:“你知道吸毒什么样子么?”
她说:“没吃过猪肉还不让我看猪跑?刚才看见老妖精伸手的时候,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看样子是离死不远了。”
“这种人,早死早超生。”
“也是。”
朴孝敏卷起红色口红,丢进包里,到了一楼与她们一道出了电梯口,一起走的那些人还在说笑,笑声越来越远,直到与她们分道扬镳。
这人真不能长耳朵,长了耳朵就会去听,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对与朴孝敏来说,该听的就是她想去听的,对她无害的,不该听的,就是像这样的信息,听了以后在心中留下痕迹,说不出的心烦。
她把包丢进自己的小甲壳虫里,把自己塞进车中,看着前面,脑子里浮现的是Qri清澈的眼珠子,说实话她真的有冲动把Qri那对漂亮的眼珠子挖下来,如果那是娃娃的玻璃珠子的话,拿在手心放到太阳下去,一定会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