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个你字磕在牙上，好半晌，方重重叹了声气。自个儿真是天真，我们在一起过了千百日夜，其间的纠葛牵扯，一日两日哪算得清楚，不应有妄想。】
哪是要烧。
【将险些破口的怒言都吞回肚子里，涨得难受，脸一转，说得又是问候，语气也跟着软下来。】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呢？

好，哪有不好。
【也不敢有不好。胳膊被她挽着，隔在我和她身子当间儿，心里不舒坦，可胳膊肘动了动，还是没挣脱她手，纵然有那么点火星子，此刻被她一绕，噼啪两声，就灭了个干净彻底。虽然软和下来，面上还是绷得紧紧的，抿着嘴唇，嘴角的一边刻意上挑，要自己做出个‘笑’，可掺着绷着的表情，倒更像‘恼’，只是这一付表情有些可笑。】
【往日她这样，自己再生气，都要硬挺着来哄她，今儿不必，她乐得早了点，省下我后头诸多麻烦，本算是好事，可惜今日我却又懒得多哄她，只耐着好声气同她讲。】
你忒没些模样，三年大挑，是祖宗规矩，你手里一撂，欺负额涅去得早没人压你？上下慧妃打点着，又不敢拿主意，像什么？

【依我看来，也无需她说什么做什么，我那话虽带着埋怨，可大约说过就罢了，哪有那么多气跟她来生。却偏不成，她话顶得我一怔，心头火簇地燃起，张口便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方说了这一句，后头又都咽回去，气恼都憋在胸口处儿，憋得人有点儿噎得缓不过劲。我是清楚慧妃的，性子最温吞，即便没有她丝毫的错处，她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连呼气都变成错。这样心性的人落她嘴里，就像雪上被泼了泥，不要人命，却让人膈应。】
【至此，反倒扯起嘴角，露了个冷淡至极的笑，反问。】
你呢，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