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也不是我想了病就能好的呢。哎………咳咳咳咳……手冢不能陪哦感冒我好寂寞哦~~~~!”不二理了理思路,继续笑得没心没肺。
“……”手冢望著不二,真不知道这家夥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麽。
“不愿意麽?!我还以为手冢会很愿意的呢,我们交情那麽好。”不二故作受伤状,惹来对方一张黑脸。
“感冒和交情没有关系吧!”忍不住加大了音量。
“咳咳,手冢,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不二似乎突然转换了话题。
“……”手冢心里清楚这家夥绝对不会说什麽好话。便也不接那烫手的山芋。
“不想知道麽?!还是说手冢已经知道了呢?!咳咳……”不二继续使用变相的“激将法”刺激手冢。
“……”手冢还是不搭话,只是牢牢得盯著对面一个劲儿的在咳嗽的家夥。
“手冢?!”不二被瞪得浑身不自在。确定自己脸上没有长蘑菇以后,不二才猜测性地喊了声。
“不二……”不料却收到了对方喊自己名字的低沈声音。不得不承认,不二很喜欢这个发音,低沈的饱满的圆润的……
“什麽?”继续笑,手冢,你该不会是要扯开话题吧,那你也太小看我不二周助了呢。
“鼻涕流下来了。”手冢仍旧面无表情。
“!!!!!!!!!!!”不二一惊!赶紧伸手,却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刚要发作时,却只见得手冢已经抱著一堆器材出了屋子,甚至来不及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不二看著仍旧在风中摇摆的门,“吱呀吱呀”……“咳咳,咳咳……”又是一阵低咳,换了一抹莫名的笑,“哎,还是回家睡觉吧……”
第二天不二的感冒变本加厉,不但出现严重的咳嗽和喉咙红肿,以及鼻塞流涕外,头痛欲裂,全身酸痛,还有些低烧。不过不二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哎呀,严重了呢,咳咳……”但不二却出奇得“积极”参加了部活,而且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活跃……
一大清早的晨练,
“不二不二,你怎麽突然那麽卖力了?!该不会是感冒脑子堵住了吧!”菊丸的感冒已有了明显起色,好了大半。但显然口不择言的毛病并未由於感冒的康复而有所好转。本来两者的关系就不大。
“怎麽会呢。我也只有在感冒的时候才特别想接触大家呢。咳咳……”不二倒也不介意菊丸的说话,他是了解菊丸粗神经的性格的。
“咦?!为什麽?”这句话显然已经超过了菊丸的大脑可以接受的范围了。
“想让大家和我一起感冒啊。咳咳。”不二直言不讳。仍旧是春光灿烂的笑。
“…………………………”菊丸瞬间跳开八尺远。他原以为自己昨天那种行径已是万万要不得的罪过了,却不知有人比他的想法更加险恶一千倍一万倍。
“呵呵……咳咳咳咳……”而不二此刻的咳嗽,在菊丸看来正是他在努力传播病菌的一种表现。
“哇!!!不二的脑子烧坏去了啊!!!!”菊丸最后将这自己完全无法的不可思议的说辞及想法归结到一个自己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随即溜之大吉。生病的不二是危险人物,万万靠近不得。
虽然不二嘴上是这麽说的,但毕竟自己还是个重感冒病人。想著昨天被以特殊方式传染了感冒的大石此刻正老实地躺在家里休息,不二不禁觉得好笑,在他看来,那感冒多半是被吓出来的。就这麽胡思乱想著,不二觉得脑袋又沈又重,发胀的痛,每咳一声都觉得好象要把脑袋给咳爆掉。看样子真是不能再开玩笑了,於是不二决定先去休息一会儿。
在校医那儿量了体温,热度并未升高多少。出於医生的角度,校医建议不二还是躺一会儿休息一下比较好。
正中不二下怀,他正愁没有地方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如是,不二便心安里得的钻进了学校医务室的床,一头栽倒在了松软的枕头里,迷迷糊糊间意识飘渺……
而另一边,当晨练结束集合的时候,大和部长发现缺了人,便让手冢出来找。就在他路过医务室的时候,也不知怎的便鬼使神差地转了进去。
果不其然,不二静静地蜷在一床薄被里,睡得正熟。病态的红晕与粗重的喘息都说明他此刻万分得不舒服。
手冢不自觉地皱了眉。在床头站了一小会儿,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了早上便准备好的东西,搁於一边的床头柜。便一声不响地又退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不二在一阵剧烈的咳嗽里醒来。看见窗外早已是日上三竿。
“啊,你醒了?怎麽样有没有舒服点。”校医正在一边看杂志,见不二醒了过来,便递上了药片和水。
“……恩,还好……就是嗓子疼得特别厉害。”不二吞了药片,如实回答。
“这麽说来,刚才你同学给你留了好东西呢。”校医莫名一笑,指了指一边的床头柜。
“……”不二顺势望去,只见一卷薄荷糖正静静地躺在柜子上,底下还压了张纸条……“咳咳……‘喉咙痛就少说点废话’……呵呵,还真是手冢的风格呢,硬邦邦的……咳咳……”
不二剥开外层的糖纸,塞了一颗晶莹的糖到嘴里,一瞬间,沁人心脾的凉爽从口腔一直划入肺里。满嘴皆是淡淡的薄荷香,上一刻还干燥如撒哈拉的喉咙,此刻犹如久旱后得到甘露滋润的田野,舒缓温润,“确实是好东西呢。”……
当晚,手冢接到了不二的电话……
“手冢,还记得我本来要跟你说的那个事麽?”
“什麽?”
“其实,傻瓜是不会感冒的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