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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堂社重新洗牌,剡冥护主忠心成功拉拢人心,夺得大部分地盘势力,就连原本属于魑岳和魈瑶两兄弟的生意也被他一天天吞噬。帮派内多数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有关剡冥要造反的流言却四下飞起。
“质辛,这纯粹是王八羔子胡言乱语,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堂口会,剡冥气得拍桌子跳脚一阵,又冲质辛抱屈含冤,说着眼眶还泛着泪光,“当年我跟着老当家,赤条条光身来到中阴界……”
会桌上有人扶额,有人暗骂,对他这一套倚老卖老颇为不耻。
质辛则神色沉缓,安静地听他说完。
“我们三堂社是靠资历讲话,如今追随老当家的人只剩下我一人,自该掌握黄金十三街的生意,谁再他妈的出言不逊,就是跟老子过不去!”剡冥越说越激动,“啪”地甩出硬邦邦的手枪砸桌上。
昏昏欲睡的缎某被震一跳,瞪着黑洞洞的枪口有些发怔。
台面上与剡冥较劲的是断灭兄弟,青年后生,生猛又能干,近来颇得质辛赏识。两人一看剡冥都亮家伙,均是眉头高挑,手按着家伙什,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势力分散,大佬也就是被架空的位置,但面子还要给,众人动手前先望一望中央端坐的质辛。
质辛则在望发怔的缎君衡,缎君衡头皮发麻,忙闭眼假装没看到。
“义父,你说呢?”质辛将枪口的方向推移偏角,淡淡问。
“这个嘛,若要段某说的话,黄金十三街是块烫手的山芋,多常年被警司的素sir一直紧盯,城管更是常年驻扎,连卖鱼蛋的都赶走,生存环境如此恶劣,真不知你们争抢什么劲儿……”
“义父,我们做生意的寸土必争,是生存之道。”质辛皱眉,他有些怀疑老当家的旧交是否靠谱,脸上相当不耐烦。
缎君衡更烦,苦着脸又絮絮叨叨几句,会桌上的人都听瞌睡了。
文德楼。
旧式阁楼遇到阴雨天气就一股发霉味,缎君衡忙着收拾东西跑路,被来势汹汹的一伙人堵在门口。
“走这么急?”质辛勾嘴角笑,甩一沓资料到他面前,“缎君衡,前军情处头目,后来得罪警司上层被诬陷,险送性命在海外。最近回中阴界后一直围着我三堂社的地盘转悠,想必门门道道都摸清不少吧。”
缎君衡老底被拆穿,把卖鱼蛋的说辞咽回去,勉强笑道:“好汉不问当年,现在我又老又废不堪重用,贤侄还是另请高明吧!”
“是吗?那你又为何在城东酒吧候我数月,嗯?义父?”质辛步步紧逼,将他逼至墙壁,俯身耳语,“还是说,义父这个身份也不能够令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