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们顺利地办完了大伯的葬礼。唯一的有点麻烦就是,三叔和三婶需要一遍一遍地向各色人等,用夸张的修辞解释郑东霓缺席的原因。大伯被另外一管用来制造云的大烟囱送到了一个好地方,在那里,说不定他可以见到所有想见的人,可以释怀所有不能面对的事情;说不定他可以把往日的屈辱和不安写成歌词,终日歌唱,直到他发现他最终做得到原谅自己;说不定他可以随意的剪裁时间,把那个一拳打飞情敌的自己做成一个壮美的铜像,取名“青春”,可以供人欣赏,但是供自己忘却,因为那其实也不过是一些纷乱的幻象,因为非常美和非常丑的东西本质相同,都起源于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