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缓慢地被隔绝在外,眼前一片阴暗。视线开始不分明,我忽然就想起被调教得乖巧的雪团。】
他有一只猫,叫肉包。后来,他病了,我就哄他,病好了送他一只鸟儿,名字都想好了,叫辣椒。他性子好动,天天闷在屋里很难受的。我便让他等好了,看猫儿鸟儿打架。
【我以为我会哭,我以为我会用泪水去祭奠这一切。然而,我没有。胸中尽是闷气,我想得起和他的点点滴滴。他还是那么小,我想说,等他进学。我想,为他择配佳偶。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会实现了。耳侧嗡嗡作响,我忽然又想到了那些还未烘干的朱砂。乔氏没有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痛?】
【如魔怔一般自语。】
太医丞说,他已经好了啊……
【说好了一起走,怎么可以……你们怎么都是这样的,我已经没有了温顾,现在也没有了承凡。抬头,我只看到一团人影。我听到送别的铜铃,是亡魂的归去。魂兮——归来——这是报应吧……】
这是,报应吧……
【一语毕,辨不清东西南北,眼前发黑便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若不辨世事,不争名利,唯求岁月静好,愿得现世安稳,此生莫约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