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开始渐渐忘记他和止水是如何相识的。
就像两个非常亲密的挚友,多年后谁也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从素不相识走到今天一样,就当做了一场没有尽头的梦。
那时的止水十分年轻,稚嫩还尚未从他的脸上离去,两个翘睫毛十分有特色,嘴边总是挂着微笑,好像一切都难不倒他一样,让与他第一次见面的鼬不由得心声好感。
只是背景是模糊的。
“我听说过你,宇智波鼬。”
止水伸出一只手“我叫宇智波止水,初次见面。”
鼬记得他确实与止水握手了,再后来,他也不记得后来,就像他不知道止水的过去一样。可能因为他们都是天才的缘故,他们讲话十分投机,关系跟火箭一样直线上升,如果是女人的话,可以用闺蜜来形容现在的状态。
他们时常坐在二代的火影岩上,俯视整个木叶,宇智波就在木叶的尽头,一个清冷的角落里,鼬每次看着自己的组地,心里都是闷得发慌,宇智波明明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要被排挤在外,这就是偏见的力量吗?鼬的心头一紧,或许他永远不知道,与他同坐的止水看的不是宇智波,而是整个木叶。“真好啊”止水感叹,“希望能永远这么和平下去。”鼬表示赞同,止水随手抓住了一片秋风吹来的叶子,叶子上被虫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他把叶子放在眼前,透过叶子的木叶仍然是它自己的模样,无论遭受怎样的事情,木叶会一直存在的。
“呐,鼬”
“?”
“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鼬别过头冥思苦想许久,转过身,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真的不记得了,止水怂了怂肩,表示不介意。
鼬永远忘不了止水离去时的模样,岁月的打磨让他们都有了成长,止水就算受伤也仍然挺直了腰板,他站在南贺川边上,右眼里一片空洞,正冒出沽沽献血,样子十分渗人,他挖下了另一只眼睛,给了自己。
“我只能把它托付给你了,我唯一的朋友,”一股热流涌上眼间,“为了木叶,和宇智波的名号。”鼬拼命地克制着,他多么希望现在能像一个女生一样大声哭出来,抱住止水求他不要走,他舍不得他。鼬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发出一丝声音,那太软弱了,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真给宇智波忍者丢脸。
止水转过身。
风吹过两人之间,没有一片树叶。
“鼬,谢谢你”在跳下去的一瞬间,说出了这句微不可闻的话。
“止水!!!”鼬发疯地跑到岸边,刚才站在那里的身影已沉入水底,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鼬到了和止水离开时一样的年龄,脸上也多了几分沧桑,这次晓给他的任务是侦查木叶,他心里有一点点不满,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