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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只能说阳光正好。
酒醉过后,脑袋微微的眩晕和麻木,士强忍着不适感坐起身,躺着的是自己的床。
“你醒了啊,你可真能喝!”
祺翔将端来的茶具摆在桌上,开始自顾自鼓捣起来,士默默看着他,两人缄默良久。
士不明白,五年的思念明明那么深刻,相逢时为何却平淡毫无波澜。
那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每一个夜晚不是假的。原本是心怀期待的,直到一年一年磨掉了他的性子,连最初的希冀都消失殆尽。
他深知自我修复是个漫长的过程,也知每个人的生命里只有一匹骏马,等无数黑暗过去才会姗姗来迟。
可惜这匹马却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他吃了无数堑,却也长不了一智。
“喏。”走思的空隙,祺翔已经泡好一杯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
“喝酒伤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
“以后啊,就以茶代酒吧。”
士接过,仰起头喝了个精光。宿醉过后口里是满满的酒精味,却瞬间被茶的清香冲淡。
“喝茶不是你这么喝的。”
祺翔捻起一个小茶杯,“茶要细细地品,才有滋味。”
“我会不如你懂?”士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不过祺翔,五年,你倒是有些变化了。”
祺翔握着茶杯,轻轻地笑了。
“可是你还是一点没变啊,士。”
“……”
“我问你,五年了,为什么不回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
“其实你不是怪我不回来,你只是怪我当年只留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不…”
“醒醒吧,士。”祺翔俯视着他,咧开嘴,一个温暖的笑容,“还有人在等你,只是不是我。”
“……”
士无言以对。
原来自己走了那么远,千山万水,却依旧站在原地。站在那个分别的地方,兀自挣扎了这些年。
虽然本就知道自己是性情中人,但午夜梦回,孤寂蔓延在心底,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早已在自己内心扎了根。
这五年的苦等就像场大梦,梦里无花无草无木,冰冷的像一片孤岛。假若梦醒,陈年往事也会被遗忘。
但士在想,如果有选择,他多么想就停留在那个荒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