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werwall
-OP同人-
-腐向-
-萨艾-
-花吐病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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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你的那天起，透明的血液贯通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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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博曾在小镇的一家酒馆里遇见过一个奇怪的青年。
他们年龄相仿，甚至连身高都差不多。
对方一个劲地灌酒，萨博看到一些多余的酒液顺着抽动的喉结流下。他的表情有些痛苦，那吞咽的动作仿佛在抑制着什么，连双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你没事吧？”萨博担心地问。
那人转过头来，萨博看见了他的双眼。
黑色，深邃而沉痛的黑色。
青年的鼻子有些发红，仔细看的话还有一点雀斑。他的皮肤很白，但从各种痕迹来看应该是一位在大海上冒险过的海贼。
他们之间沉默了片刻。然后，青年的眼中突然间闪现出异常的神色，那是一种非常熟悉的神色——就像火焰一样热烈燃烧着的神色——但是萨博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萨——！唔——”
猝不及防地，青年弯下腰去发出了像是在呕吐的声音。萨博震惊地将椅子往后挪了挪，低头发现青年吐出来的竟然是完好无损的花瓣。
“怎么了？”他急忙蹲下身扶住青年的臂膀——那是肌肉十分结实的一条臂膀，萨博不禁有些佩服面前这位青年。
过了一会儿，那人抬起头来，憔悴地擦了擦嘴巴。
“萨……萨博。你是萨博吧？”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几片花瓣零碎地飘落。青年以一种几乎是求救的眼神望着萨博。萨博心里一动，觉得那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越发浓烈。龙说不能把真实姓名透露给别人，可是面前的青年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对方的眼睛正热切地望着自己。萨博咽了口唾沫，正在犹豫要不要回答的时候，青年的面孔却在眼前无限放大了。
紧接着他感到双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口腔内充斥着酒精与花香混合的气味。萨博的理智在一瞬间断线，自他在龙手下干活以来还没遇到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青年似乎还在不停吐花，以至于他们分开之后萨博也从嘴里抿出了一两片花瓣。那是红玫瑰的花瓣，但颜色却不像红玫瑰。更鲜艳，更明亮，更温暖——分明是火焰的色彩啊。
火焰色的玫瑰花。
萨博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他将那两片带着唾津的花瓣用纸包好放进了衣袋——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动，连萨博本人都无法解释。

。
青年是患病的，这点萨博在看见他吐出花瓣的时候就已经发觉。吐花症，一种即是在伟大航路也十分罕见的疾病。病因是单相思，如果触摸了吐花症患者吐出的花瓣则可能被传染。症状表现为一说话就开始呕吐花瓣，在遇见相思之人时会加剧。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最终会导致死亡，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针对这种病患的良方。
唯一的治疗方法，是与相思之人两情相悦。一旦双方都确认了这点，症状就会停止。
他惯有的理性思维在迅速地分析着。这件事有两个可能：一种可能是，那青年苦苦追寻的恋人名字也叫萨博，长得也和萨博非常像，导致他被误认为了青年的恋人；第二种可能是，那青年确实爱着萨博。
萨博很快否认了第二个可能。他发现接吻过后那青年的吐花症状完全没有停止，地上已经散落了许许多多的花瓣。况且，萨博根本没有见过这个青年——虽然他带来了十分熟悉的感觉。
“抱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他压低帽檐，极力去忽视内心那股异样的冲动。
“那么，祝你好运。”
萨博转身推开酒馆的门，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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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于辽阔的世界里，我们毫无目的地站在同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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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波特卡斯·D·艾斯死于顶上战争。
萨博觉得那种异样感突然浮出了水面，几乎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他在看着报纸上的照片时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掐着自己的脖子。萨博觉得食道一阵痉挛，随机眼泪也抑制不住地产生。他弯下腰干呕着，极力想把疯狂涌入脑海的一幕幕排除出去，却无济于事。
“我是艾斯，你小子给我记住了。”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要当海贼。”
“我要成为大海贼！”
“你那边过了17岁就是大人了？那好，我们就在17岁那年出航吧。”
“船长？当然是艾斯我啦！”
“萨博！！！！！”
“……你是萨博吧？”
……
视野被眼泪模糊，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地上凌乱的花瓣。火焰般的色彩是那么炫目，一如波特卡斯·D·艾斯张狂的灵魂。
“艾斯……艾斯。”
萨博咳嗽着，口腔里的异物让他呼吸不畅。他一遍又一遍呼喊着那个本该深刻在记忆里却被海水冲淡了的名字。
陌生而又熟悉。欣慰却也痛苦。
花瓣的香气使人想起了酒馆里那个近乎绝望的吻。如果那时候再多思考一下，哪怕再问一句，他们之间就不会错过。
要是他能够回到那个夜晚，他一定会无比肯定地对青年说：
“是的，我是萨博。”
“我喜欢你。”
然后他们之间可能会有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还有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萨博想起了儿时与艾斯相拥入眠时漫上心头的青涩感情，那时想着“以后再告诉他也不迟”——谁知这一个“以后”竟然持续到了生死别离。
这就是「命运」？
他苦笑着将眼睛闭上又睁开。
不再犹豫，抛弃了贵族出身留下的优柔寡断，萨博毫不躲闪地与艾斯互相注视。
此刻，命运不再阻隔在他们之间。
“艾斯。”
“你知道的——我爱你。”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艾斯认真地听着，那神情让萨博不禁有些脸红。
“啊啊。”
“我这边也一样！”
话音刚落，周围散落的花瓣全都燃烧起来——那是专属于艾斯的色彩，热烈、自由、狂放、浪漫。
他的所爱之人仍然站在那里，不羁的笑容里带着熟悉的温度。
萨博伸出手去想够到那份温度，但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苍白的天花板。
命运不肯给他更多的机会。
……
“你的吐花病好了吗？记忆也回来了？”
“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要退出革命军？”
“不。”
……
“请让我见一见龙先生。”
-
青年即将继续他的旅程。
【fin】 2015.7.24

这次字数有3000+(´･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