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学城处在一个神奇的地理位置,西边是闹市,东边却是荒郊野岭,最重要的是在这大学城身后,有一处废弃的工地,正好可以做阿卡曼拉白天安身之处。但是这里的公交却是令人头疼,从这里到市区,怎么也要一个小时,今晚的九点的末班车已经停运了,只能等明天的傍晚,再去怀远门一探究竟。
第二天傍晚的怀远门,阿卡曼拉所见到的,一如昨日那般,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这回,他不再往街深处前行,他只是抱着复活金牌,在街心原地不动,静观其变。
怀远门不远处的一条街道,景麓和莫日格勒正在一家素食店里吃晚饭。
“你这几天坚持吃素,挺好,只是用不着提前这么多天斋戒,你要是身体受不了,就别太勉强。”莫日格勒道。
“没事的,吃几天素而已,你说的,心诚则灵,没准我这多斋戒几天,能让咱们的祭祀更顺利呢。”景麓道。
莫日格勒语重心长地说道:“景麓,我们佛家的吃素不是为了持戒,而是为了慈悲。”
景麓将筷子放下,拿纸巾擦了下嘴:“我知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也就是一个俗人,今生肯定是与佛无缘的。”
阿卡曼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异样,除了周围人的恐慌,空气中那奇怪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了,再细听,好像是人的叫喊声与呻吟声。
景麓与莫日格勒穿过一条胡同,来到怀远门内。刚踏进这条街,景麓不知怎的,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
“景麓!”莫日格勒忙俯身掐她的人中,可是没用。
阿卡曼拉闻声赶了过去,见景麓十分虚弱地躺在地上,面与唇几乎没了血色。
“景。”阿卡曼拉试图摇晃了下景麓的身体,没有应答。他转头问莫日格勒道:“她怎么了?”
莫日格勒没有回答,而是冷静地张望着四周,口里念叨着:“这两天真邪门。”转过头看着无助的景麓,责怪道:“身体虚成这样都不说一声。”
莫日格勒没有再犹豫,他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铁盒,从纸盒里抽出一张小纸片,上面用藏文写了密密麻麻一整页的经文。他盘腿坐好,将经文摆在自己面前,闭上双眼,专注地念动着经文。
阿卡曼拉聆听着这古老而神秘的语言,感到一阵莫名的亲切,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数千年前,感受那尼罗河的潮涨潮落,在尼罗河畔,沐浴着太阳神给予的恩赐。
念经声戛然而止,将阿卡曼拉的思绪拽回了现实中。随着街道逐渐地恢复正常,景麓缓缓地睁开了她狭长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