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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文】本吧的第一篇有hicro的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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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授权


1楼2015-08-11 20:52回复
    注意!!!只是有hicro!!!当然...hijack吧里hijack还是王道
    @七彩阳光的喜气


    2楼2015-08-11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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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提醒!!!结局hijack!!!!中间(也就是目前)是hicro!!!


      3楼2015-08-1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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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y……go!
        再次提醒,结局hijack


        4楼2015-08-1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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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章呢O.O,以及这里面的hicro只是友情向啦。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8-11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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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虽然我根本没看


            9楼2015-08-12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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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存这么多,就等那边更了。目前的hicro看的我好爽


              13楼2015-08-12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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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8-13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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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更了


                  15楼2015-08-13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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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不是我……那些人……”
                    “既然你真要往自己身上推责任,那就让Hiro醒来后把你揍一顿好了。”
                    闻言Hiccup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这种方法还真是简洁又直白,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把你揍到死。
                    来不及胡思乱想,他们即刻出发寻找药材。但Hiccup总是静不下心,他不时转头瞄向正在草丛里仔细搜查的Jack,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
                    群岛之外的一处海域,几艘大船朝着流放岛的方向驶去,画有猩红章印的旗帜缓缓飘动,似乎随时都会滴下鲜血。
                    一小时前推动木船行进的风突然停滞了,连雪也几乎在一瞬间消失,不明所以的Dagur站在甲板上望着奇怪的天象,入目的却只有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战士们只好手动划船,刚刚溅满血的双手耍起船桨,一时真有些不习惯。
                    “嘿,Hiccup,兄弟,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Dagur如往常一样在士兵诧异的目光下与桅杆上的Hiccup画像对话,他坚信这能通过某种方式传到Hiccup本人耳朵里,或者让他泄泄愤,这比踢士兵下水还要好玩。
                    毫无预兆地,甲板下传来一阵咆哮,整个船体都震荡起来,险些跌倒在地的Dagur狠狠跺了跺脚,无畏地对船舱里的巨兽吼道:“你发什么疯!尝过那么多血还不满足吗?给我安静!!”
                    这一下还真有用,它听话地静了下来,继而从舱口跳出一只黑烟聚成的龙,和曾经追杀Hiccup的那只一模一样,暗红无瞳的双目盯准天际某个方向,似乎发现了什么踪迹。
                    Dagur敛声走到它身边,循着它的目光看去,除了阴郁沉重的天空,便是异常平静的海。
                    “你看到了什么?”
                    他低声问。
                    黑龙转过头,喉中发出几声咕噜的声响,传达着外人不可知的信息。
                    “我知道雪突然停下来很奇怪,但管他呢,我们又不是空手而归。”
                    他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回到桅杆上继续与宿敌对话,留下黑龙仍旧戒备地盯着天空。
                    “不管怎么样,我得尽快把那件宝贝抢回来,不然你只能分身,可敌不过博克岛上那些龙。”
                    Dagur又对黑龙吼着,对方翻了翻白眼,懒洋洋地钻回甲板下,回到自己本体里去了。


                    16楼2015-08-13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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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
                      已经三天了,Hiccup总是在Gothi门外紧张徘徊,渴望能得到男孩的一点点消息,Jack亲眼目睹他茶饭不思的状态,心疼却毫无办法,他也明白Hiccup认定了是他的错,维京人总是太过专注于某件事,改变看法可并不容易。
                      “Hiccup,你是想让自己变成真正的鱼刺吗?给我过来吃饭。”
                      傍晚,Jack端着一盘烤鱼,远远呼喊着在石堆下呆站的Hiccup,Toothless急不可耐地跑过去,推搡着要男孩走来。
                      “抱歉Jack,我实在是……”
                      Hiccup勉强笑一笑,刚想推脱,看清Jack时,不免被吓了一跳。
                      少年俊郎的面目上被抹了几处灰,额前的白发像是被烟熏过一样,变得黝黑杂乱,湖蓝的衣服也不同程度地被弄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和龙打了架一样。
                      “Jack……你又去惹什么龙了?我告诉过你它们的脾气并不都是温顺亲近的……”
                      “咳……准确地说,我没有惹龙,而是灶台。”
                      Jack难得地有些腼腆,似乎并不太好意思,垂下眼睛四处瞥。
                      Hiccup一愣:“灶台?”
                      “嗯……你家的灶台好像很恨我。”
                      Jack微微抬眼看向Hiccup,还有些委屈。
                      “我不过是想给你做一份能开开胃口的晚餐,但……我确实从没有进过厨房,所以我不知道那家伙如此难搞。”
                      说着他又把一盘烤鱼朝对方推了推,片片灰尘的脸,又期待地笑起来。
                      “不过好歹保住了,你尝尝,他都喜欢。”
                      他指了指一边的Toothless,夜煞眨着大眼睛对Hiccup点头,还不忘配合地伸出舌头,摆出意犹未尽的神色。
                      Hiccup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两个家伙着实让他忍俊不禁,他不假思索地倚进Jack怀里,雪花的清新搀着焦烤的香气,如一股暖流,悠悠流进心底。
                      “谢谢你们……这就是你们一下午去做的?”
                      Jack有些惊讶,却着实被这份温暖沉溺,着魔似地回拥,才发现男孩真的是瘦弱不堪,处处骨节分明。
                      “嗯,没什么……倒是你,Hiro会没事的,别再担心了。”
                      他慢慢摩挲他的头发,轻言安慰,这些天的日子都不平静,往后若是敌军真的来袭,还是要累坏这个首领的儿子。
                      被烟熏到流泪又算什么,就算只为这一刻的温软,再多去湖里扑腾一下午他也愿意。
                      一颗石子从Gothi家的石堆上掉下来,Toothless注意到动静,推了推正享用“美餐”的Hiccup,抬头看去,Gothi正站在家门口,用手杖指了指屋里。
                      “……!!”
                      Hiccup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一紧,立刻站起身。
                      ————————————————————————
                      昏暗小屋的药气更加浓重,中央放着一鼎大缸,时刻沸腾地熬着药草。
                      床上的男孩动了动,带起古旧床板一阵吱呀的响声。
                      Hiccup匆匆跑至床边,对上一双似醒非醒的墨瞳,还未来得及开口,重伤的男孩便挣扎着要起身,后背的剧痛却如附体之蛆,他不堪承受,终是颤抖着吐出一口血。
                      “Hiro,你别动,我去叫Gothi……”
                      Hiccup慌了神,扶住他无力的身子,却感到他拼命地推拒着自己。
                      “咳……Tadashi……他……在哪儿?”
                      Hiro不顾Hiccup的阻拦,竭力朝四周看去,断断续续地呼出那个名字,血气几乎已经弥漫了他的视野,目光中的屋子覆着一层诡异的色彩。
                      “Tadashi?你哥哥?”
                      Hiccup有一个不太好但基本已确定的猜测。
                      “他在哪儿……在哪儿!?”
                      仿佛抓住一丝希望,Hiro猛得按住Hiccup的双肩,力道之重让他不禁蹙眉,男孩眼中燃起烈焰,却又带着无助的泪花,黑瞳几近骤缩成两个点。
                      “我们发现了他,但……抱歉,已经无力回天了。”
                      清朗的声音在屋子的黑暗处响起,Hiro循声看去,曾经会过一面的白发少年悄声走近,有意把手搭在Hiccup被自己掐住的肩膀上。
                      “非常遗憾,Hiro。”
                      Jack对他微微俯身,冰蓝的眸充满令人安心的温润。
                      Hiro颓然松开手,脱力地跌回床上,刀伤的疼痛已经微不可觉,他早已猜到却不肯承认的事实,犹如布满尖刺的铁棍,生生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在一起。
                      Hiccup慌忙扶住他,手贴在背部的绷带,再次摊开,竟是一掌殷红。
                      他不禁害怕起来,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Hiro的情绪又并不平静,不懂医术的Hiccup也明白这并非好兆头。
                      男孩的双手紧紧扣入床板,青筋在纤瘦的手背上暴跳着,他已全然不是初见的温顺模样,Jack惊讶地感到,四周涌起一股浓重的恨意,像不灭的冥火,弥漫着焚烧整间屋子。
                      他下意识地拉住正欲出口安慰的Hiccup,摇了摇头。
                      ——仇,是最难解的毒药,正深深刻入这个男孩的肌骨。
                      Hiccup的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还是放了下来。
                      他比之前见到时更加消瘦了,面上的血色变成一层死灰,纤细得可怜的手指紧抓着床板,骨节处泛着可怖的白。
                      Hiccup怔怔地站着,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痛惜与自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Hiro缓缓吐出一口气,强压下在胸口翻滚的不适,稍整思绪注视面前的两人。
                      “咳……谢谢你们……”
                      “不……”
                      一时间,Hiccup竟不敢去看那双诚挚的眼,越发强烈的罪恶感让他不得不坦言。
                      他尽量简短地叙述前因后果,那些灭绝人性的恶魔是以Dagur为首的狂暴战士,与自己不解的怨恨,连累了男孩整个村子。
                      Hiro沉默着听完,讲到蛊毒与那未见其形的毒兽时,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蛊毒……?你是说,那些乱窜的黑影都是毒兽?”
                      怪不得……那些冒着黑气的怪物只要咬住村民,伤口就会迅速腐烂至死……甚至来不及呼喊……当真惨不忍视。
                      还有那个叫Dagur的人,对Hiro来说,他简直就是最大的噩梦。
                      只一照面,他就如锁定了目标,稍一摆手,几只黑龙疯狂地扑向自己,利爪如刀,在雪中闪着明晃的寒光。
                      血,竟是这般妖艳,胜过四处燃起的大火,一路开过,灼痛了他无助的眼睛。
                      顾不上思索,他本能地逃命,跃过一朵朵绯红凄绝的花,耳边连绵不绝的惨叫,几乎要冲破他的耳膜。
                      他不知道为何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只知道大火封住了所有去路,他辗转来回,终是被硬生生地逼至绝路。
                      狞笑的少年拔出匕首指向自己,问是选择为他卖命,还是葬身火海。
                      炙热的火焰离后背不过几米,他不敢再后退,面对那人凶狠的威胁,一时被恐惧侵蚀了意识。
                      然而突然到来的人不顾一切地冲向自己,操纵熟悉的机关兽击退了士兵,却终是势单力薄,不一会又被黑龙团团围住。
                      Tadashi,一直如此,绝不会在危难时刻弃自己不顾,即使会被毒气四溢的怪兽围攻。
                      在黑龙跃起要对他进攻时,Hiro再也按捺不住,呼喊着冲向那人,但他忘了最为狠毒的少年,正直直站在他身后——
                      刹那,撕扯皮肉的痛从后背传来,腥热的鲜血喷出,Hiro只觉全身的经脉尽断,一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跌在地上,却仍是拼命地想前行,入目的却是那个少年得逞的笑,和刺了自己一刀而被溅上血的手。
                      他却没有再动作,甚至没有拔刀,只是傲慢地抱起胸,静静地看着男孩垂死挣扎。
                      他看不到自己的哥哥,涣散的脑袋里一遍遍重复那个名字,感到身旁土地上流淌出温热的液体,继而被几只脚无情践踏。
                      “行了,把这个屋子弄倒!”
                      一声号令,上头便传来倾塌的响声,他拼尽仅存的一丝力气抬头,看到有人在最后一刻把机关兽推向自己,却在砸下的碎木与滔天的大火中兀然倒下。
                      Baymax正撑在自己上头,就像那人坚实的臂膀,无畏地挡住纷纷下落的房梁。
                      闭起眼睛,便是满目的血与火,那场浩劫历历在目,成为烙印,再也磨灭不去。
                      他不能死,这是唯一的念头,当生命已穷尽末路,充斥整个思绪的,除了深深爱着的人,便仅剩猛烈燃起的恨。
                      再次睁开眼,便是一池幽冥的绿焰,又如锋利的剑刃,流光溢彩,锋芒毕露。


                      17楼2015-08-13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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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这么多,还是hicro的。


                        18楼2015-08-13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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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是Hicro党


                          21楼2015-08-15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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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 】
                            黑影迅疾如雷,Jack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利爪在眼前一晃,右肩已传来阵阵剧痛。
                            Jack飞身退出几米远,几滴血溅在冰面上,竟即刻冻结成殷红的冰霜。
                            “糟了……”
                            Jack捂住右肩的伤口,自己还从未流过血……谁知竟然着地就会冻结……这下……谁会看不出自己不是普通人?
                            果然,一边藏匿的Dagur带着惊讶的表情走出来,脚下的血红冰霜一点点蔓延开,就像几多妖艳璀璨的花,一路开过,汇聚于Jack脚下依旧滴血的冰面。
                            他不禁起了兴趣,叫蓄力待发的黑龙退下,拿出短剑指着Jack。
                            “我是不是该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黑龙低吼着在四周徘徊,Jack知道自己不易出逃,暗下催灵将伤口的血冻住,思索着如何应对。
                            “太没礼貌了,先生,不过这句话更适合去问你的龙伙伴吧。”
                            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眼中毫无惧色,Dagur更加警惕,前进几步,将他逼至冰层边缘。
                            黑龙也一步步走近,毒气已经溢满四周空气,Jack自知没有退路……不拿出霜精灵的本事,恐怕轻易就会被他们捉去,但Hiccup说了不能泄露身份……
                            “从实招来,否则你整条胳膊都让它去尝尝鲜吧。”
                            Dagur打了个响指,黑龙应声张开嘴,漆黑的利齿让人颇为恐惧。
                            Jack嗤笑一声,足弓一点,轻盈的身形平地而起,跃过一人一龙的包围圈,旋转,停落,无声无息,甚至不带起一片小雪。
                            “我只是喜欢四处游荡,找找乐子,先生,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挥动木杖,唤来许久不见的风,朝博克岛相反的方向跑去。
                            Dagur惊讶于他的迅速,不假思索,命令黑龙全速追击。
                            Jack不时回头,后方紧紧跟着那敏捷的怪物,他听Hiccup说过,这东西所看到的一切,本体那边也能看到,他必须要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速战速决。
                            ——并且,引得越远越好,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与博克岛有关。
                            思索间,Jack几步踏上一座高耸的海蚀柱,彼时离博克岛已经很遥远,他确认身后的怪物仍在追赶中,灵机一动,翻身到巨石后躲起来。
                            黑龙爬上柱顶,本以为能居高临下地搜索整片海域,谁知刚一踏上,脚下不知何时结起的冰霜湿滑如泥,并无防备的它一个趔趄跌倒。
                            Jack迅速绕到它后面,趁怪物分神的空当,催聚灵力,四周气流朝木杖不断汇聚,潋滟白光下,变成锋利的冰刃,倏地朝黑龙刺去——
                            一击命中,冰刃穿透黑龙的身体,黑气喷涌,它嘶吼一声,消失成一团毒雾。
                            远处,海里的巨龙发出一声长啸,似乎受了什么创伤。
                            Dagur站在岸边,朝水里的怪物吼道:“嘿,你怎么了?!!”
                            他并不知道,Jack那一击,迅猛准确,力度之大,伤及本体。
                            巨龙在水中翻涌,它看不到分身是如何被消灭的,也看不到Jack去了何处,只能不断向Dagur哀嚎,示意他们应该尽快离开。
                            ————————————————————————
                            家中,还在床上酣睡的Hiccup突然惊醒,心底如针刺一般,分外不宁静。
                            他下意识地朝四周看去,除了熟睡中的Toothless,再无他人。
                            “Jack……?”
                            他莫名惶恐起来,掀开被子跑到窗边,朝屋顶呼唤两声,仍是没有回音。
                            外面已飘着雪,夜色浓重,月亮不见了踪影,一片漆黑。
                            “我在这儿……”
                            屋门被打开,传来熟悉的声音,Hiccup暗松一口气,回头,白发少年右肩明显的血色直直闯入眼帘。
                            “Jack,你怎么受伤了?!”
                            他慌忙凑上前,少年右肩伤处的衣物已经红了一片,化成细碎的冰凌粘在上面,颇为奇特。
                            Jack苦笑一声,按下Hiccup伸来的手,摆出一脸十分抱歉的表情。
                            “Hiccup,我的身份……可能不能再隐瞒太久了。”
                            Hiccup却无心管其他,只是焦急地查看Jack的伤势,从衣物破裂的痕迹来看,像是被利爪撕的。
                            他不免想起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你遇见Dagur了?”他问。
                            “应该吧……一个口气蛮横的孩子,带着总有一天会反噬其身的怪物。”
                            ……就是他没错。
                            Hiccup心下紧张起来,最近那家伙似乎正在打博克岛的主意……稍有不慎就会被袭击……看来自己必须得告诉老爹,让他加紧博克岛的防范。
                            Jack叙述完事情经过,深表Dagur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但他的巨大怪物似乎有所顾及,离开船体就不得不尽快回流放岛。
                            况且Dagur今夜偷偷摸摸地来到博克,并不像是有意作乱,而是……
                            “偷东西。”
                            稍一思索,Hiccup就得出答案,他从桌子里翻出那个圆盅金属,把碎片与破口接好,上面的黑印已经消失不见。
                            “这一定是对那个怪物很重要的东西,比如能让它的本事提升之类的……现在它在我们这里,那个怪物的实力大有折扣……”
                            Hiccup低垂着双目,在心里酝酿的一个计划。
                            “我们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消灭它?不能等着Dagur来找麻烦——”
                            “做不到。”Jack摇摇头,当下否决。“那个怪物浑身都是毒,连它四周的空气都很污浊,一般的龙根本近不了身,我想目前的它只是不能主动攻击我们,但这并不代表它容易被消灭。”
                            Hiccup叹息一声,只得把念头断去,如此危险的东西,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硬拼并不值得,他也绝不会带领伙伴去冒生命危险。
                            如今只能从另外的手段去解决……若那怪物恢复全部的实力,博克岛即使有猛龙看护,恐怕也会和那座惨烈的村子一样境地,这骇人的毒一定有压制的方法,只要能找到……
                            “我觉得唯一能给这件事提供有用建议的,莫过于Hiro了。”
                            Jack朝Gothi家的房子看去,雪夜中依旧不息地燃着灯火,微弱而倔强。
                            Hiccup皱着眉头,心中颇有顾虑。
                            “可是,Hiro他……”
                            我并不确定,Hiro是否仍愿意帮我,而且,我已经欠他够多。
                            “不管如何,我先去告诉我爹。”
                            Hiccup起身,下楼前再次不放心地看向Jack。
                            “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Jack坦然自若,颌首一笑。
                            “没事,担心鬼,我不是一般人。”
                            “……”
                            闻言Hiccup翻了个白眼,甩下“还不是关心你”的表情下楼去了。
                            Jack收敛起笑意,从窗口翻出,放下木杖,解冻伤口的冰。
                            血没了桎梏,再次滴落下来,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白絮,竟没有被血液融化。
                            同样嫣红腥甜的液体,却并没有丝毫温度。
                            落在地上,只能化成红色的冰霜,悄然绽放。
                            霜精灵慢慢坐下,身侧被一层寒光笼罩,几片旋转的小雪被卷进来,变成几滴玉露,轻轻敷于伤口上。
                            片刻,血色已不见了踪迹。
                            他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Toothless听到动静,从窗口跳下,坐在Jack身前,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
                            Jack笑了笑,稍稍抬头:“怎么?夜煞先生,没见过霜精灵自己治伤么?”
                            Toothless上前嗅一嗅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中毒。
                            “别担心,大家伙,就算是有毒虫,也早就被我冻死了。”
                            Jack自信满满,收起暖光,站起身,并无任何不适。


                            22楼2015-08-16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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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内,Hiccup正与父亲交谈,但并未商讨出什么对策,只是Stoick的脸色沉重如铁,四处踱步,如遇大敌。
                              “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儿子,我们要先保护好自己。”
                              首领有些焦虑,高大的影子在火炉边来回转,不时把Hiccup罩住。
                              “我得去岸边看看。”
                              他突然说。
                              “现在?”
                              Hiccup惊讶地看看外面,夜色正浓,雪如鹅毛蹁跹而下,寒风嘶吼。
                              现在是后半夜,还下着雪,贸然去海上是否太过危险?
                              Stoick的话不容置疑,他已经穿好毛披肩,戴上头盔,准备出去冒个险。
                              “不能拖,儿子,我得确保那些余毒对我们没有威胁。”
                              Hiccup深知父亲的脾性,不会听自己劝告,只能从命。
                              他正要去叫Toothless,父亲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转身唤住自己的儿子。
                              “你待在家里,Hiccup,别让炉火灭了。”
                              他威严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让Hiccup暗暗一惊。
                              “……爹?”
                              “我会小心的,只要告诉我方向,我带Gobber他们去。”
                              父亲眼中的严厉荡然无存,徒留一池暖融融的绿意。
                              Hiccup愣了一刻,点点头,告知方向,还未来得及叮嘱什么,首领就已经匆匆离去。
                              “你父亲真是雷厉风行。”
                              Jack从楼梯后出来,笑着说。
                              Hiccup无奈地摇摇头,他深知这也是自己将来要做到的样子,首领之位……在他心中一直是遥不可及,只有父亲那样高壮伟岸的人才配得上。
                              “怎么了?”Jack察觉到他略微的异样,柔声询问。
                              “我只是觉得,距离我爹……我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Hiccup无意识地攒起衣角,眼中升起一层迷茫。自从第一次被父亲称作骄傲,他就不断被这等茫然纠缠,仅仅是在机缘巧合之下驯服了龙而已,除此之外自己依旧势单力薄,真的足以被称为骄傲吗?
                              他默然望向窗外飘零的雪,猛得被一处光亮吸引了视线。
                              寒风中,村子万般黑寂,只有Gothi家的烛光越发明烈,似乎都要燃起火来。
                              巫祭为何要在半夜燃火……
                              “也许不是你们巫祭。”Jack不知何时已经在Hiccup身后,突然出言,盯着远处那团光,眼里是飘忽不定的神色。
                              Hiccup身子一震,心中涌起奇怪的不安。
                              实在是担心那边伤重男孩的状态,不管外面寒气浓重,他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临行时被Jack硬披上一件毛皮外套,回头看到那双蓝眸中点点嗔怪的意味,不免有些好笑。
                              ——————————————————————
                              常年药香飘忽的小屋,正燃着越发剧烈的柴火,上头立着一口药鼎,盛满诡异颜色的液体,咕嘟咕嘟地沸腾着。
                              黑发男孩的脸被火光映得有些可怖,不停地朝锅里倾倒药物,液体滚动得更加激烈,几乎要飞溅起来,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Gothi却只是倚在一旁,默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完全不怕男孩的行为会对自己的屋子造成威胁,眼中甚至有几分欣赏的神色。
                              “只差一味……”
                              男孩突然低语起来,不知在对谁说,翻过身侧散乱一地的药草,找不到自己所需要的那类,有些颓废地拍了拍脑袋。
                              “只差一味……我就能让那群恶魔全部上天。”
                              言罢,透露出狠绝的杀意,让一旁的巫祭不禁抖了抖身子。
                              突然,Gothi察觉到屋外的动静,她提示般地敲了敲地面,引起男孩的注意,指了指木门。
                              下一秒,屋门被推开,Hiccup裹着沾雪的毛外衣站在门口,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锅沸腾的液体,被满屋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
                              “Hiro,你……咳咳……这是要干什么?”
                              男孩显然也对他的到来有些惊讶,却即刻恢复成阴霾的表情,不顾后背的疼痛,僵硬站起身。
                              “Hiccup……你觉得呢。”
                              “这是……”
                              Hiccup不耐地捂住口鼻,走近两步,锅中液体的颜色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毒……你在炼毒?”
                              阴暗,诡异的颜色,腥重的味道,不可能是药水……这是一种阴险的毒,与那敌人的蛊毒不相上下,夺命于顷刻。
                              不可能……Hiccup无法把这等手段与眼前的男孩联系起来,他明明比自己更年轻,明明之前还是个温顺明朗的孩子……现在却……
                              他侧目望向四周,自己与伙伴们找来的药材竟被泼散一地,凌乱不堪,明显是被挑选过后,扔进了那座药鼎。
                              这都是……找来为男孩补身子的药……他却用其炼毒……
                              “你疯了吗?!”
                              Hiccup再也按捺不住,正欲劝解眼前这个疯狂的人,却被一股力道拉住。
                              Jack从身后拽住Hiccup的衣服,拦住他贸然的动作,看到眼前满满一鼎毒药,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这种东西,味道也是有毒性的,你不怕受到殃及吗?”
                              Jack低声质问,眼中闪起前所未有的凌冽,他从未对孩子有过如此警戒的眼神。
                              “殃及……”
                              Hiro竟是意想不到的淡然,黑眸里全然是深深的苦涩。
                              “……我要是怕……早就在那天就死了。”
                              Jack不禁皱起眉,被仇恨侵蚀至此的稚嫩心灵,他着实是第一次见。
                              “Hiro……”
                              Hiccup推开Jack的保护,他不甘男孩就此深陷漩涡执迷不悟,诚挚地打算用话语来唤醒。
                              “你的仇人……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但你不能殃及无辜,你根本无法控制这毒的蔓延,那里还有好多人什么都没做错,万一……”
                              “一命换一命。”
                              Hiro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男孩的眼里再次燃起凄厉的火,与那明烈的柴炉竟毫不逊色。
                              “他们都会付出代价。”
                              “你这样与Dagur有什么区别!”
                              Hiccup不敢想象流放岛的人因这一锅毒药而全数惨死的景象,虽说着实除去心头大患,但用这等手段取胜,难道他们就不会遭到天谴吗?Hiro会成为一个噩梦,杀人不动声色的恶魔!
                              况且……他要如何做到?必定不会简单,还有那个大怪物,难道以毒攻毒它就能消灭吗?博克人的命……恐怕在这样凶狠的心里,早已如浮尘一样轻!
                              不行,他不能让Hiro继续错下去。
                              “这么多人的命,你都要杀掉,那他们呢?你难道觉得他们不会有仇恨吗?”
                              Hiccup的语气也强硬起来,颇具争辩的急切,Hiro显然不再平静,他也不愿纠结这些,微微握起拳头,狠意散发开来。
                              “你还了我一命……Hiccup,我很快就就会离开。”
                              Hiro语出如针,他向前踱步,慢慢逼近。
                              “只差一步就好……你让开。”
                              “不……”
                              Hiccup也徒然升起怒气,他拍拍见机不妙想挡在他身前的Jack,示意他不要插手。
                              Jack不放心地退到一侧,紧紧盯着前面不知情绪的男孩,暗暗催动着木杖,只要他对Hiccup有威胁,就别怪自己去伤一个原本虚弱的人了。
                              只差一步……恐怕他是要去找最后一味药引了吧……Hiccup站在门前,死死守住,博克人特有的固执,比这大洋深处的整块巨石更坚硬。
                              Hiro咬住下唇,似乎也被Hiccup的强硬激怒,仇恨已让他看不清事实,心似乎被烈火焚尽,只留一丝念头,那就杀光灭了自己一切的人!
                              “让开。”
                              仿佛下命令一般,他再次说出那两个字,不加任何赘余的话,声音低哑骇人。
                              “不。”
                              更加坚定的字从Hiccup口中吐出,两双写满决绝的眼睛紧盯着对方,似乎想刨出洞来。
                              急火攻心,一时已磨灭了理智,男孩猛得侧身,从墙上随手抽出一把剑,握剑的手泛出惨白,他指着Hiccup瘦弱的胸膛,一字一句地吐出最后的威胁。
                              “你再不让开,我对你不客气。”
                              Hiccup愣住,似是没想到他竟真会下狠手,一想也对,毕竟是自己将他连累成如此境地,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恐怕与仇人差不哪去吧。
                              Jack也是万分惊讶,担忧地看向Hiccup,他却仍是不许自己靠近的眼神,重重一声叹息,竟卸下防御的动作。
                              “说到底……是我的错。”
                              Hiccup摇摇头,松垮垮地直起身子,不留一丝戒备,语气不再逼人,甚至有些颤抖,但那不是恐惧。
                              “Hiro……刺我一剑能让你好受些吗?”
                              傻瓜,你是在干什么!?
                              Jack无法再冷静地看戏,全数运起灵力,难不保那个男孩会真的刺穿他,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Jack,别动。”
                              Hiccup察觉到身旁的气息,回头阻止Jack蓄意的攻击,眼里竟闪过如父亲一般不可否决的坚韧,又带着温和的抚慰。
                              握剑柄的力道蓦得加重,Hiro不及多想,提剑便挥,剑锋闪着冰冷的银光,直指Hiccup心口。
                              Jack正要甩起木杖替Hiccup抵挡,却被一直默然的巫祭狠狠按住,讶异中抬头,老人浑浊的双目炯炯有神,分明是在安慰自己不会出事。
                              Hiccup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Hiro嫣红的双目,和那已近在咫尺的剑锋——
                              电光火石之间,利刃已没入Hiccup的外衣,足以贯穿他整个身子的力道,却在刺入体内一毫厘时,硬生生地停住。
                              轻微的刺痛从胸口传来,Hiccup微微蹙眉,对上Hiro稍带错愕的目光,几欲碎裂的墨瞳,被蒙上一层潋滟的水雾。
                              剑尖直指心脏,但男孩再也没有用力,随着伤口四周缓缓浸漫的血,他眼中的烈火终是渐渐褪去。
                              “Hiccup……”
                              突兀地松手,剑掉在地上,带出一滴血,落在Hiro左颊,宛如一颗凄艾的血泪。
                              仅仅一毫厘的伤,不过几滴血,让这个男孩瞬间想起浩劫中的惨烈,轻易击碎他已攻上心头的狠意,与生俱来的不忍,无声除去那残食心智的仇恨。
                              他不忍心……下不去手……实在下不去。
                              Hiccup松了口气,重又换上痛惜温柔的神色,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Hiro……报仇也要用正确的方法。”
                              男孩没有甩开他的手,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垂着眸,看不清表情。
                              “你说过,你哥哥是医生,他一定把人命看得很重,他炼药是为了救人,可你……”
                              向来口齿并不伶俐的Hiccup,当下也是尽力在开导男孩,实在词穷的时候,他不得不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掌嘴,一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Jack。
                              “是的……”
                              Jack仍有些惊魂未定,也明白了当下的情况,立刻恢复自己知心大哥哥的形象。
                              “毒与药,完全不同……我想如果换作你哥哥,他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仇,而让整个部落的人陪葬。”
                              想起兄长,Hiro的身体才有些微弱地颤抖,他眼中的水汽更加浓重,似乎在心里进行激烈的斗争,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Hiccup正想继续安慰,冷不防窗外传来嘈杂的喊声,村里瞬间燃起火把,人声混乱,似乎出了什么事。
                              今夜还真是格外不太平。
                              “Gothi!!有人中毒了!!”
                              有几个声音在外面焦急地呼喊,连风声也掩盖不住。


                              23楼2015-08-1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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