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几个词来概括摩柯的话——小小个子,混血,寡言,一顶白帽。
这就是我对摩柯的大致印象。他的姓也十分特殊,徵羽…没有记错的话,是取自五声调里的吧?至于混血也只是听说而已,因为他的皮肤实在是白皙得令某些女生都心生妒忌,而且——不得不承认他的容貌十分清秀。但是至于是哪国混血,他本人至今都未公开,如果问他的话…
“这是个秘密喔☆”
只会得到这样的回复。
那顶小白帽,就算是上课他也会戴在头上,似乎那是他的挚爱之物。老师不允许他戴,他就把帽子压得扁扁的贴在头上,总之就是不愿拿下来。几次之后,老师也就不再理会。
也许是因为成绩优异的缘故,他身旁围绕的人并不算多。
但明明摩柯和连君差不多大,为什么连君就那么受欢迎呢?也许,过于夺目的人,会被孤立吧。这似乎是某个不成道理的定理。
他平常也十分安静,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课间时也不见他出去玩,只是独身在座位上做着作业,亦或者小眠。
但只要有人来问他题…或者是偶尔唠嗑,他都会立马换上一副灿烂笑颜——接着展开他几乎洁白一片的练习本,耐心为人讲解起来。那副笑颜令我记忆深刻,似乎已经成为了他招牌的表情。摩柯——其实是一个很开朗的孩子吧?
第二天。
在课堂测验结束后,下午,老师便迅速批改完了试卷,并直截了当地回到班级公布成绩。
高挑的老师清清嗓子,往成绩单上瞟了一眼,接着便大声念出“这次测验的第一名——”
徵羽摩柯。我在心里默默念叨。
“徵羽摩柯,98分。”
毫无悬念。
在一片掌声与哨声当中,摩柯优雅地起身冲其他同学点头示意,再穿梭过走道站于讲台上,双手接下递来的试卷。“真是可惜,什么时候一定要改掉你粗心的毛病啊,这次就差几分就满分了,徵羽摩柯。”教师推了推眼睛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却不乏赏识。
摩柯依是那副淡然的笑颜,连声说着“是”便转身回了座位,似什么也未发生一般心平气和将试卷展开浏览。
“接下来是最后一名。”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原本嘈杂的教室刹那间变得寂静无声,就像暴风雨出现之前的征兆一样。
虽然以我的成绩挤不进前三,但稳居前排还是能够保证的,所以我并不担忧,看,还有一些优生挤眉弄眼呢。可班里那些差生,想必此刻心都绷得紧紧的吧?这,都归咎于班级里特殊的政策。
班内第一名所持有的“绝对号令”特权,与最后一名的“绝对被动”惩罚。
对,字面上的意思来看,取得第一名的人就像是帝王,而可怜的倒数第一呢,则会成为众人嘲笑欺压的对象,且不能还手。
虽然,这种教学方式并不合常理…
“xxx。”
在老师报出名字的一刻,明显能听见某些人虚惊的叹息声,更多的,则是比刚才还为热闹的起哄。
……是谁?我由于走了神,并未辩识出老师口中的名字,只是迷糊听到几个音节。“san”…?想必又是三田那个家伙吧。
我朝印象里他的座位望去,果不其然看到的是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虽然他尽力在保持着脸上平静的神情,但手抖的幅度也太显眼了。他的同桌带着嘲讽的笑颜冲他背上用力拍了一掌:“真有你的啊!吊车尾小王子——”
哈哈哈哈哈——
班级里涌起一片放肆的笑声。
真是的,都已经连续两次倒第一了啊…这家伙真可怜。
但是我无能为力。
然后,就应该是第一名发布律令的环节了吧。
果不其然摩柯轻咳了一声,指节屈着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安静。
“那么承蒙各位关照了。”
他站起身来,歪了歪头甜甜说着。
有人在底下小声“切”了一声,他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只是那样笑着。
“那么这次的律令——嘛,好麻烦喔…就保持上次的律令不变好了。各位同学按部就班,如果不是学业上的事以外就不要来打搅我了喔?很简单吧。”
“噫!每次都这样太没意思了,来点刺激的啊摩柯?”他旁边的同学忍耐不住插了一句。
“不,就这样吧。你们已经够疯狂了。”
下课铃随着摩柯略显冷淡的语句随着响起。
“下课,起立。”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