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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的中国远征军】大明征伐录:壬辰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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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大明的锦衣卫与忠勇将士、朝鲜的僧人与青楼义女、日本的忍者与武士,共同激荡在四百多年前的东北亚战场上,万历皇帝、丰臣秀吉、朝鲜王子、努尔哈赤、西洋传教士等各大派别人物陆续登场。忠与义、刀与火、野心与权谋、智略与武勇,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三尺寒锋开天地,一腔热血为谁流?!


IP属地:山东1楼2015-08-28 17:18回复
    【引子】
    大明万历二十年 日本文禄元年 正月
    日本九州萨摩鹿儿岛港
    文禄元年的新年祭刚过,鹿儿岛港的百姓有不少依然沉浸在对新一年的庆祝氛围中。
    自太阁丰臣秀吉几年前一统,虽然这劳役较往年也没有减少,但毕竟不用再向当年那样年年有战事、时时有兵役了。
    自战事消弭,百姓们渐渐开始踏踏实实过日子,这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渐渐好起来了。
    此外,随着战事停息,来自朝鲜、琉球、大明、东南亚、甚至葡萄牙的商船来往日本也愈加频繁,这萨摩的鹿儿岛港凭借着日本极西之地靠近海外诸国的地利之便,这几年更是获利颇丰。
    去年太阁丰臣秀吉请示天皇下诏改元文禄,借着这个新年号,大家也都在盼着有个新的好兆头,因此正月初一以来这鹿儿岛港内港外,从商人到百姓,大多都泛着一种满足而又期待的笑容。
    虽然自去年年底开始,武士老爷们好像都有些心事一般,紧张兮兮的,港口附近的守卫和监管好像都加强了不少,同时有不少青壮男子被征发去了北边的名护屋,大家也没有想太多。
    管它是太阁殿下来这九州巡幸,还是什么别的,领主老爷们的事情,和我等百姓似乎也没有多少关系,
    那些年轻人去为老爷们盖城、建屋、做工,总好过当年的战场厮杀,九死一生。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应该就能回来吧。
    大家伙抱着这样的心态,安然享受难得的安宁时光。
    夜幕降临后,港口岸上依然喧嚣热闹,一派繁忙。而在港内停泊的各国商船,略微显得有些寂静,灯火三三两两,和岸上相比冷清了不少。
    大多数商船的船夫人等,除了留守看船的,大多上岸找乐子去了。唯独大明的商船,因为最近新的政令,禁止登岸,因此船夫们大多只好呆在船上掷骰子取乐,打发时光。
    在其中一艘来自大明的普通商船内,船东林绍岐正坐立不安。他的船连同其他来自大明的商船已经被萨摩的领主岛津义弘扣留近两个月,好说歹说,还使了不少银子,依然被禁止出港。
    这上岸也不行,回程也不行,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上至船东林绍岐,下至船夫、仆人等,都憋了一肚子火,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管家林忠突然推开舱门进来,走进舱内,向林绍岐弯腰施了一礼。还未起身,林绍岐已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问道:“有消息来了吗?”
    管家林忠苦着脸回道:“没有。东家,已经这个时辰了,今天估计也是白等了。”
    听到这话,林绍岐的眉头更紧了。看到东家如此脸色,林忠赶紧说道:“东家您也别急,这次咱们的货也不怕放,加上这季节海上风浪也大,兴许过几天许先生就能帮我们请到出港文书,
    许先生再怎么说也是岛津家的专用医师,德高望重,深受岛津家的敬重,请到文书应该不成问题,到时晚几日再起航也许咱们返程的一路上也会更加顺利一些。”
    林绍岐叹了口气,摆摆手让管家退下了。待林忠带上舱门走后,林绍岐叹了口气,缓缓坐下了身,望着舱外的夜色,眼神愈加黯淡。
    正在这长吁短叹的当口,一个浑身黑衣蒙面的人影突然闪进了船舱。林绍岐大惊失色,还未看清,这个黑衣人已闪到面前,除下了面布。
    林绍岐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立刻转惊为喜,顾不上礼数,正欲开口。黑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林绍岐不要出声,然后轻声快步回到舱口,轻轻把门关实,上了门闩,检查再三后,才回转身来,压低声音对林绍岐说,“请林船长速速开船。”
    林绍岐带着欣喜地回道:“难道,许先生已经请到文书了?另外,均旺,你怎么这身打扮?”
    黑衣人从怀中套出一纸文书,递给林绍岐,“岛津义弘的出港文书在此,家师刚刚拿到就命我速来给您。还请林船长速速开船。”
    林绍岐去过文书,借着桌上的烛火看了又看,如获至宝。“均旺,何必如此焦急。这次可多谢你家许先生了。待明日一早,我们即刻起帆回程。”
    闻听此言,黑衣人郑重地双膝跪地,拱手道“均旺此番还背负着家师的重托,事情万分紧急,若迟了一时半刻,恐我大明危矣。”
    (转自网易云阅读《大明征伐录:壬辰风云》)


    IP属地:山东2楼2015-08-28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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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六日,寅时,平壤一带正是夏雨磅礴。
      连续强行军多日的三千辽东铁骑,在即将赶到平壤城下时,又被淋了一夜雨,不仅通往平壤城的道路被大雨浇的泥泞不堪,全军也是人困马乏。
      这一路上幸得有随军前来的两百朝鲜友军的指引,也算是极其顺利,大军几乎没有走错什么岔路,也幸运地未遇到任何倭国日本的斥候,就秘密地来到了平壤城下。
      据朝鲜友军讲,前方再走就到了平壤城的西北门----七星门下了。于是大队人马都暂时停了下来,一边整队,一边掏出随身的干粮充饥。
      尽管淋了一身雨,一路上又跟着辽东军赶了这么久的路,史从质这队锦衣卫人员倒还算是齐整。
      虽然常在京城当差,不比常年征战在外的辽东军,但仗着胯下的马匹健硕,周围又有那么多辽东军的眼睛盯着,说什么也不能坠了天子亲军的颜面,锦衣卫上下一直咬牙没有掉队,紧跟着祖承训的中军,一路赶来,如今总算是到了地方。
      现在平壤已近在咫尺,唐卫轩更是激动万分,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张直身子往前张望,想看看前方的平壤城究竟是何样子。
      只可惜雨还在下着,此时又正是寅时,天色漆黑,只能模模糊糊远远望见前方不远处有些阴沉沉的灯火,不明不亮,闪烁不定的。想必那就是平壤城的城楼了吧。
      正在张望之际,一名传令小校策马从队伍前方疾驰而来,一边呼喊着:“全军立刻停止歇息,熄灭所有明火,即刻准备进攻。”
      身边的锦衣卫不免有些抱怨之声,“老子赶了这么远的路,干粮还没吃上几口,大半夜的,哪有力气再动了?”但是看到身边的辽东军听到命令,立刻开始检查各式兵器,整军就位,锦衣卫们也就不好再牢骚什么,也跟着一同整队,准备进发。
      往前方平壤城方向望去,看到前军似乎已经有所动作,正在慢慢前移,借着夜色不断靠近着不远处的平壤城,唐卫轩等人列队完毕后也准备随着大队驱马向前。
      这时,领队的锦衣卫百户史从质突然回转身来,低声命令道:“我们紧跟中军祖承训帅旗,大家切不可擅自行动。一切听我命令。”
      “诺!”锦衣卫们一起在马上拱手领命。
      中军随着前军的戴朝弁、史儒所部,缓慢地向平壤城移动靠近着。
      雨,渐渐小了下来,但是借着稀疏淋漓的雨声,大军的行动几乎引不起城头任何的注意,但同时也听不到来自城内或者城头的任何声响。
      朦胧的夜幕中,不远处七星门城头的灯火依然不温不火的摇曳着。
      隐约中看去,才发现这平壤城着实规模不小,不愧为高丽原来的旧都,朝鲜如今的“三都”之一,完全由石块砌成,不仅城池高大,而且相当的宽阔,从西北的七星门向两侧望去,夜幕下只看到城墙向南延伸而去,却几乎望不到边。
      行进了一阵,突然,前面的人马都停止了前进,中军所在无论是辽东军,还是锦衣卫,都屏息凝神,两眼紧紧地盯着前方城楼上的灯火。
      灯火依然平静,同时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串串的身影,开始往城墙上慢慢攀爬着,应该是前军的弟兄。但是天色还是太暗,外加隔着婆娑的雨帘,实在看不清楚。
      雨,依旧淅淅沥沥,看样子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就会停下来,等到天明,城楼上的守卫只需随便朝外张望一眼,哪怕还是惺忪的睡眼,只要不是瞎子,立刻就会发现潜伏在城门外、摸着寒光闪闪兵刃的这三千辽东铁骑。
      这个道理,全军上下都心知肚明,因此大家望着那城头,既担心城头的守卫会有所警觉,又盼着前军的弟兄能够及早顺利得手。上千双眼睛,在夜幕里死死地盯住了城头。
      未经历过这种悄无声息,夜间袭城的锦衣卫们尤其紧张,任何胯下坐骑发出的细微声响,都让人心跳不止,只盼一切顺利。好在史百户似乎依旧镇定,从后面看上去,背影还是那么沉稳。
      正在大家心神不宁,等得焦躁之时,城头的灯火突然剧烈地闪动起来。隐约听到了城头有人发出了一些声响,像是喊叫,又似乎像是什么哀嚎。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大明的汉话,那么大概只能是倭语了。同时,越来越多的灯火从城头闪现出来,快速的移动闪烁着,即便是隔着雨声,城头上传来的倭语也越来越清晰。
      唐卫轩不禁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回头看了看身边的锦衣卫同袍,脸上大多也都有些惊忧之色。不过,周围的辽东军们,只是一脸的严肃和焦急,看不出什么惧色。
      “前军的弟兄们莫不是被发现了?”正在唐卫轩等人疑虑紧张之际,前面漆黑的七星门城门突然发出了“吱呀-”一声沉闷而又厚重的声响,随即声响越来越大。
      七星门被打开了!!
      唐卫轩的手不禁紧紧攥住了腰间的绣春刀,手背上青筋暴露。众军正待反应之际,前方中军核心处及时响起了一阵雄浑的号角,一瞬间就撕裂了平静的夜空,有力地灌入三千铁骑每个人的耳朵。
      一面大旗,紧跟着号角声同时就在中军核心处高高地扬起。辽东铁骑们就像预演过一样,异口同声地爆发出一声吼叫“杀---!”
      正在酣睡的平壤城,连同祥和的夜晚,随即都被这雄浑的号角与震天的喊杀声所惊醒。
      唐卫轩这一行锦衣卫,也随同着气势如虹的辽东铁骑,拍马怒吼着冲进了平壤的七星门。
      雨已经淅淅沥沥地停了下来,夜幕将止,冲进七星门的唐卫轩在一片喊杀声中隐约看到东边的天色开始发亮,究竟是被七星门内一片火光所映照,还是天边的朝阳即将升起,唐卫轩无法判断,只能望见平壤城内外一股血色黎明的气氛,笼罩着城内外所有的人。


      IP属地:山东4楼2015-08-28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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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冲进城内,只听到城内各处都是震天的喊杀声和惊恐的喊叫声,沿着七星门向城内延伸的几条道路都被道路两旁燃起的熊熊火光所照亮,那是路旁的房屋在燃烧。
        四周人头攒动,都是辽东铁骑的身影。远处似乎有些异样的旗帜在闪动,但也大多凌乱不堪,毫无阵型可言。
        想必是辽东铁骑进城之后沿街点火,才有得这火光冲天吧。这招倒是极具经验,城内如火光四起,更会加重倭寇们的恐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锦衣卫众人不禁对辽东铁骑更多了一些钦佩,唐卫轩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只是有些对不起这些屋中的平壤城百姓。
        嘈杂中,只听到城头传来一声军令:“中军速速向城内分头推进,不可迟疑!”这一嗓子嘹亮的很,仍在城门附近的中军将士们也立刻依令几十人为一组,沿着城内的街道分散开,向城内深处不断推进。
        城门附近人马少些时,唐卫轩等人才发现地上还倒着不少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过大多已经由几千铁蹄踏过,早已辨认不出具体样子,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形。
        看那些服饰打扮,绝非大明或者一路上所见朝鲜军士的打扮,那必是倭国日本的士卒了吧。
        “百户大人,我等是否也依令而行?”锦衣卫中有些年轻校尉已经按耐不住,拱手向百户史从质请示到。唐卫轩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巴不得现在就拔出刀来,一并跟着冲入城内深处。
        “不然,我等另有紧要任务。听我号令,全队下马,速速登上城楼!”史从质的语气平静如常,似乎不为周围的喊杀声所动,命令铿锵有力,不容违背。
        大家听命下马,但锦衣卫中的不少年轻校尉们多少有些泄气。
        这夜袭明明大获成功,不趁此时杀进城去,品尝一下冲锋杀敌的痛快,更待何时?顺便捞些战利品带回去,不仅为咱锦衣卫长了面子,回去京城也好和同僚还有家人们有得吹嘘,岂不美哉?!上城楼,莫不是为了观战?搞什么嘛,天还没亮呢。
        虽然有些腹诽,但是平心而论,史从质是个好上级,尽管是荫祖上功劳世袭得来的这个正六品百户,不过史从质平时为人一向谦和,有任务时一样担当在前,尽职尽责,所以大家还是很尊敬这位上级的。
        唐卫轩等人随着史从质沿着城门旁的台阶快步跑上七星门的城楼,台阶上也歪歪斜斜躺着一些倭国士卒的尸首。
        这次看得明了,这倭国士卒背上插个小旗,上面画个符号,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衣甲较大明军士看上去单薄一些,脚上穿的是简陋的草鞋,还有的头上盖个斗笠样的帽子,若不是手中攥着的兵刃,更像是在江南稻田里耕作的瘦弱农民。
        难道朝鲜八道上千里国土,就是被这样看上去瘦弱的倭国士卒攻陷的?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看着那些瘦小尸首脚上破旧的草鞋,唐卫轩这些年轻校尉的心中不禁对此战的胜负更多了几分自信。
        一路奔上城楼后,史从质下令查找城楼附近是否还有喘气的倭国日本军士,要求务必抓个活的。
        众人在城头四散奔开,城楼内外已经都是正在戒备的大明辽东军卫士,七星门上的旗帜也早已换上了大明的军旗,周围倒是有不少倭国士卒的尸身,只是几乎都没有完整的,更别提活着还能喘气的了。
        唐卫轩等人常在京城办差,哪见过这等惨烈血腥的场面,断肢、肠子几乎随处可见,真正的战场竟然如此可怖。
        “史大人!这边有一个还能动弹的。”听到喊声,众锦衣卫簇拥着史从质都赶了过来。
        “这个倭兵不太一样啊。”这是唐卫轩看到这个倭国伤兵的第一印象。
        只见这人的左臂已被齐肘砍断,伤口处白森森的骨头都清晰可见。更关键的是这人的装束,明显不同于那些刚才看到的倭兵,这人上身的甲胄不仅看上去做工精良,手臂和小腿前部都包有皮质护甲,最明显的是此人还带着一个铁质的头盔,像是个圆形的锅盖,头盔正面还有个类似十字形的标记。
        除了脚上的草鞋和其他人几乎一样以外,其余甲胄都大不相同,背后也没有插什么带有古怪符号的旗帜。
        毫无疑问,这人肯定不是普通士卒,应该是个在倭兵里面有些身份的头目甚至将领吧。
        只见此人刚刚有些意识,大概不久前手臂被斩断时,立刻休克晕过去了,此刻在锦衣卫众人包围下,斜倚着城头的矮墙,坐直身子似乎都很困难,两双眼睛正警惕的看着周围的锦衣卫,两条腿在努力蹬着地面,大约是想努力坐直起来。
        史从质朝着此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立刻吩咐众人把他绑了,同时命令给这个断臂的倭兵头目上些应急的刀伤药末。
        看到有人要上前,这个倭兵头目突然大吼一声,把拿着绳子上前的两个锦衣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断了胳膊还能如此有精神,不禁本能地退后了半步。
        此人嘴里还念念有词,唔里哇啦的,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倭语。两个锦衣卫正待再度上前,此人却用仅剩的右手从腰下突然拔出了一柄短刀,不过也因此重心失衡,拔刀的同时,整个人完全倒在了墙边。
        见此人亮出了兵刃,唐卫轩等锦衣卫也下意识地都拔出了自己的刀剑。
        这个倭兵头目已经伤成这样,坐都很困难,还拿什么和我们拼?不过,原来在京城奉命抓捕不少钦犯时,家奴、侍卫们狗急跳墙的先例也没少遇到过,大家架着各自手中的绣春刀,慢慢缩小着包围圈,不敢大意。
        面对逼上前来的锦衣卫们,只见这人的眼光一闪!
        “快阻止他自尽!”史从质突然喝道,说时迟那时快,这个躺在地上的倭兵头目随即猛地大吼一声,寒光一闪,那柄短刀已插入了他自己的腹中。
        可惜众人的反应还是迟了一步,等锦衣卫上前拉住他的右臂时,那柄刀已经深深地插入了腹部深处。看这刀的深度,估计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原本拉住其右臂的锦衣卫也只好放开,任他自生自灭了。
        众锦衣卫骂了句晦气,各自回身,准备继续寻找有没有别的伤兵。
        忽然,“他。。。他在干什么?!”不知谁嚷了一声,大家闻声纷纷回过眼来,不禁都大吃一惊。
        那个本就奄奄一息的倭兵头目,居然双目圆瞪地倒在地上,用仅剩的右手攥着刀柄,在肚子上吃力的划着口子。。。只是他腹部还罩着层甲胄,又是倒在地上的姿势,仅用右手,那短刀划得很吃力。
        这一幕可把见多识广的众锦衣卫看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锦衣卫办差时,也没少见过畏罪自裁的,但还从没见过嫌自己没死透,插进去的刀子继续切开划的。
        倭兵头目仍在旁若无人地费力切着自己的肚子,嘴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尽管他手上用尽了全力,但是腹部的口子划了不到两寸就失去知觉,一动不动,这回算是死透了。
        面对着这样闻所未闻的情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下,唐卫轩等人只好看向了史从质。
        史从质也是满脸的诧异,过了半响,只得叹了口气,吩咐把尸身整理一下,再找具普通士卒的尸首,一并带上,立刻下城楼上马。
        唐卫轩等人领命,另寻了具较为完整的倭国士卒的尸首,连同刚才那句令人诧异的倭国头目的尸首,一起带下了城楼。
        下得城来,正好后军一千铁骑也在入城了,天,也已经开始越加明亮起来。
        众锦衣卫正在上马,从城中奔驰过来一名辽东军的传令小校。
        这小校驰到七星门不远处,一甩胳膊,熟练地勒马停住,朝着门前的一队人马拱手道:“禀告总兵大人,城内敌寇的抵抗已所剩无几,正在纷纷弃战而走!”
        “好!我军此番夜袭,大获成功!”那队辽东铁骑中传来的正是祖承训那粗犷的声音,“下令全军在城中扩大战果,莫跑了一个敌酋!”
        “领命!”小校在马上躬身抱拳行礼后,随即反身向城中奔去。更多的传令小校也从七星门开始,沿着各条城中道路,把命令带给全军。
        后军的人马也在不断涌进城内,分开来四散追杀不断溃逃、已成惊弓之鸟的敌军。
        看来此次夜袭真的是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就剩收拾残局,看谁的手快,去捞敌军的将领报功领赏了。
        还不等唐卫轩等年轻校尉们看向史从质,史从质已经一声令下:“跟上!”
        锦衣卫们一阵欢呼,紧随着后军的辽东铁骑,带着刚才的两具倭寇尸首,一同快马奔向平壤城深处。


        IP属地:山东5楼2015-08-28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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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无法继续在这里发表了。。。总说有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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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7楼2015-08-28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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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众人不知何去何从之时,史从质跃上马背,大声道:“久留此地,恐有不测,众军速随我先回七星门固守。”
            方才那个辽东军的军官随即也满脸血污地喊道:“史大人言之有理,弟兄们随我回七星门,禀告总兵大人!”
            听到带头的下令,大家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立刻镇静下来,翻身上马,开始向西北的七星门后撤。
            “唐卫轩,你们几个护好那两具倭寇尸体,务必要跟着一起带回去。”说完,史从质拨转马头,开始带着大家纷纷往回撤退。
            唐卫轩和身旁的两个同袍又大致检查了一下绑在一匹军马马背上的那两具尸体,还算结实。随即也跟上大队,一起开始后撤。
            众人簇拥着刚刚骑出半条街道,前面斜刺里突然冲出一哨人马!背上插着旗子,俱是倭军士卒的装扮,领头的几个身披精良倭甲,头盖各式铁盔,转头立即发现了这队百十人的明军,立即高举刀刃,哇哇吆喝着就朝明军头里的史从质等人冲了过来。
            史从质当即拔刀,大喝一声:“杀过去!”
            随即领头拍马迎面直冲过去,身后众人见此也吼叫着一同冲上前去,迎战这群倭军。
            当先的几个倭军头领虽然手持钢刃,身披硬甲,但俱是在步下作战,面对锦衣卫和辽东铁骑马上冲锋的雷霆一击,立刻就顶不住败下阵来,其余倭兵也纷纷向道路两侧躲闪。
            大家前后照应着一起冲了过去。但这队倭军依然不依不饶的,在后面快步尾随着明军,仍旧高喊着倭语跟在后面追杀不止。
            几个锦衣卫见状正想反转身再去冲他一回,杀散这伙追兵,却被方才的那个辽东军军官一把拦住,“不可恋战!此地道路狭窄,不利于马上持久冲杀!保持住前进的队形和马速!快冲!”
            话音刚落,前面又冒出了一队倭兵,不过这群人手中的不是刀剑,而是长枪!!
            那长枪足有丈八蛇矛大小,而且数十人列阵同时向前举着长枪,加上道路狭窄,完全没有迂回包夹的余地。
            很明显,明军如果就这样正面冲锋直接迎上去,就算不被密林一般的长枪直接给捅成马蜂窝,也最多是拼它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见此情景,史从质高举佩刀,向左前方的一个岔路口一指,“往这边冲!”
            队伍随即不理会前方持长枪列阵的倭兵,开始转向斜前方冲杀,拐进了左前方的那个岔路。
            身处队伍后方的唐卫轩等人也准备随着前军一并转向。
            不成想,前面的那队倭军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听起来像是“斯斯脉!!”的倭语军令。
            唐卫轩虽不懂倭语,但只见那队倭兵听到这句号令,队列整齐地开始迈步缓缓向前推进,如林的枪尖即刻便逼近了那个岔路口。
            明军队伍中后方的人若是再想赶上前队,就得脸贴着那些枪尖强行转过去了,面对这些闪着寒光的枪尖,队伍后面即将要转弯的明军只得强行勒住坐骑。
            眼睁睁地看着路口被封死,明军也被这些长枪生生地从中间截成了两段。
            怎么办?!唐卫轩也被卡在了明军后队,如今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大家局促之际,又是那名辽东军军官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往回杀,和他们拼了!”四五十个辽东铁骑,随即又带回了马头,开始向后面尾随明军的那队倭兵方向冲杀。
            “没办法了,跟着往回冲吧!”唐卫轩这几个落在后队的锦衣卫,只好一并护着那两具尸体,再跟着往回冲杀。
            无奈道路狭窄,四五十匹战马转头转的艰难,待再度加速冲锋之时,后面一直尾追的那队倭兵已经冲到近前了。明军的马速还没加到一半,就和后面的倭兵短兵相接,厮杀在一处。
            由于马匹冲击力的优势已经所剩无几,两军就只能混在一处,相互奋力搏杀。
            唐卫轩几人既要看住那匹绑着两具尸体的军马,以免跑丢,又要一边仓促应战,耳边还不时传来明军落马或者倭军倒地的惨叫。
            这久经战阵的辽东军当真名不虚传,虽深陷重围之中,依然相互配合交替掩护着,努力朝着方才来的方向奋力推进。
            即便是不幸落马的那些辽东军,也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握着马刀,捂着伤口,背靠背倚在一处,相互配合着与倭军继续周旋,往来搏杀。
            但是,继续这么下去,身后的那队枪林很快就会赶过来加入战斗,目前看上去胶着的局势立刻就会被逆转。
            祸不单行,正在明军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和身后时,又是“砰”的一声响。
            众人抬头一看,周围屋顶上也开始爬过来越来越多的倭军士卒,或持那黑色“火铳”,或持弓箭,很多已经开始在瞄准着路中央的这些明军了。
            还未待大家明白过来,又有不少明军在“火铳”的巨响中落马,或是被弓箭射中,不少人甲胄上插上了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这下如果再不尽快脱离包围,恐怕真的是彻底被倭军包了饺子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卫轩身旁一个辽东军士卒大吼一声,用马鞭狠狠抽着战马,疯了一般朝着队伍前面猛冲了过去,这吼声不仅让倭寇众人吓出了一条小道,随即也为他招来了无数的箭矢和刀刃。
            但这明军骑兵似乎不为所动,箭矢射在背甲上,刀刃割在小腿上,依旧拼了命的向前冲。
            “砰”的又是一声巨响,他胯下的战马,随即后腿一跳,看来是铅丸射中了战马的屁股,吃痛之下,这批战马也发狂般嘶叫着没命的向前冲。
            就这样,阻拦的众倭兵被这名骑兵和他的战马硬生生的撞出了一个口子。
            众明军于绝望中突然看到这一丝希望,用不着下令,也一起怒吼着顺着这个口子,强行撕开了包围,在后面枪林赶上前,杀出了一条血路。
            冲在最前面,受伤无数、已耗尽力气的那匹战马,在冲出缺口后,随即无力地倒了下去。
            马背上的那名辽东军,冲出包围时背上已插了十来支箭,两腿和两肋早是一片血肉模糊,也终于随着自己的战马,一同斜倒在了血泊中。。。


            IP属地:山东8楼2015-09-01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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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猪的文章是宣言书。。。楼猪的文章是宣传队。。。楼猪的文章是播种机。。。楼猪的文章带来的是读者的欣喜和系词的繁荣。。 ?


              9楼2015-11-02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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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在贴吧发文,丧心病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11-20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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