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和小孩】
白先生醒来后摸了摸身侧,入手的是珊瑚绒床单的柔软质感,上面有着淡淡的余温。
白先生坐起拉了个枕头垫在腰后,轻靠着床头。
屋子里很静,只有一些流水声从卫生间方向传来,白先生静静听着,依靠着声响想象着小孩的动作。片刻后白先生匆匆下了床,捡起昨天的衣服套上。
还不够。
只靠想象还不够,他想看见他的小孩。
小孩站在盥洗台前刷牙,镜子上端的灯里打出暖黄的光,照在小孩翘起的呆毛上。
小孩从余光中看见白先生,便转过头来朝他笑了笑,带着一嘴的泡沫。
真傻。白先生这么想着,却是走过去站在小孩身后,双手从腰际穿过松松地环住了他,垮下肩膀将额头抵在小孩的肩部。
白先生觉得眼角有点热。
前段日子的同居生活,白先生也看到过小孩这幅模样——穿着睡衣顶着乱发,刷着牙或者煮着早餐的模样,白先生甚至已经习惯了小孩的各种样子。
但这次不同,这次小孩是属于他的了。
小孩愣愣地站着,一手举着牙刷从镜子中看着白先生,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好在白先生没让他等太久。
他听见白先生叫了声他的名字,飞快地讲了句话,语速快到小孩分不清那是几个字,更不要说内容了,然后白先生偏头在他颈侧印了个吻,贴着他的耳后道了句早安。
小孩轰地脸就红了,他觉得整个脖颈处都在发热,吱唔着回了个早安便趁着白先生松手起身的瞬间逃跑了。
嗯带着一嘴泡沫和一把牙刷。
【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