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
孟珏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身上的伤虽然还没好，但却已经不碍事了。
那日云歌照例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孟珏就站在外面看着她。
云歌在埋头切手下的鱼片，一边摆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有各色调料，她放一样调料在鱼中，一面在旁边的纸上记下一笔。各色调料，她先尝一尝，然后就往里面放一点，又在一旁烧了热水，将鱼片放上去蒸了一蒸。又手忙脚乱的把鱼取下来，又忙着记下，动作起落之间居然有几分滑稽，她倒不觉得。每一下，每一笔，她都做得十分专注。孟珏有几分看不过，咳了一声。云歌闻音，瞥了他一眼，“三月做的饭在这个锅里，你自己来拿吧。角落的壶里有烧好的水，自己倒。”云歌还是这样子，跟他或是跟三月说话，都是这副冷冰冰又默然的样子。她惟一的笑，只有在做菜，写食谱的时候才能偶尔出现。孟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她书写的食谱上，上面一笔一划竟有些眼熟，再细想想，竟是有几分刘弗陵的字的样子。刘弗陵的字自是字字珠玑，字字可供后世临帖，云歌这字倒也有几分样子。字中风骨虽不及，但形已是八分像了。孟珏记得，云歌原来并不在这些事情上费心，现在却能如此下功夫练字……孟珏心中不由又是一痛。他忙挪开视线，淡淡问道：“这是什么？”“百味鱼，我把民间的作法和西域调料混在一起了。”云歌说这个的时候，眼中闪着异样美丽的光芒，脸上带了浅浅的笑容，连声音又多了几分暖意。孟珏盯着云歌此刻那双让他眷恋依旧却很久没见过的眸子，心中几分悲凉：云歌，也许你和刘弗陵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平安喜乐，而我呢，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也许在你的生命中，我只留下了痛苦和伤害。云歌，对不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
孟珏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身上的伤虽然还没好，但却已经不碍事了。
那日云歌照例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孟珏就站在外面看着她。
云歌在埋头切手下的鱼片，一边摆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有各色调料，她放一样调料在鱼中，一面在旁边的纸上记下一笔。各色调料，她先尝一尝，然后就往里面放一点，又在一旁烧了热水，将鱼片放上去蒸了一蒸。又手忙脚乱的把鱼取下来，又忙着记下，动作起落之间居然有几分滑稽，她倒不觉得。每一下，每一笔，她都做得十分专注。孟珏有几分看不过，咳了一声。云歌闻音，瞥了他一眼，“三月做的饭在这个锅里，你自己来拿吧。角落的壶里有烧好的水，自己倒。”云歌还是这样子，跟他或是跟三月说话，都是这副冷冰冰又默然的样子。她惟一的笑，只有在做菜，写食谱的时候才能偶尔出现。孟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她书写的食谱上，上面一笔一划竟有些眼熟，再细想想，竟是有几分刘弗陵的字的样子。刘弗陵的字自是字字珠玑，字字可供后世临帖，云歌这字倒也有几分样子。字中风骨虽不及，但形已是八分像了。孟珏记得，云歌原来并不在这些事情上费心，现在却能如此下功夫练字……孟珏心中不由又是一痛。他忙挪开视线，淡淡问道：“这是什么？”“百味鱼，我把民间的作法和西域调料混在一起了。”云歌说这个的时候，眼中闪着异样美丽的光芒，脸上带了浅浅的笑容，连声音又多了几分暖意。孟珏盯着云歌此刻那双让他眷恋依旧却很久没见过的眸子，心中几分悲凉：云歌，也许你和刘弗陵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平安喜乐，而我呢，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也许在你的生命中，我只留下了痛苦和伤害。云歌，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