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乍起,黄叶满地,凉菊盛开。 她身着纱衣游荡在小院里,孤瞻被斜晖印染的金菊,秋意更浓。风拂起纱衣,随意地玩弄翻来卷去,迈着轻盈而又沉重的脚步走向屋内。 冷冷清清,戚戚惨惨。小小的茅屋干干净净,显得那么空旷。她想叫相公又止了下来。倚在一把竹椅上轻声叹息,零落着几丝菊香。 宁静了好久。夜披上黑的裘衣,夕阳收起最后一抹光辉,洒落在天上的几盏星灯闪着寒光,清月皎洁,镶嵌天幕之上。 柳月如眉,那几颗寒星活像她的眸子,光彩又冰凉。玉枕纱橱,躺在坚硬的床上,半夜凉初透。 伤感地望着重圆月,聆听着西风凋碧树,寒意笼聚心头,再暖的布衾也温暖不了他的心。孤独一人再重阳,夫君何处?凝眉锁额,白色的肌肤异常冰洁。月当空,难入梦,最心愁。 难眠起行,步于庭中,娇花低垂,纱衣紧覆。步履缓慢。伤心处,心憔悴,月色如水,水如天。立在畔边悄然思: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