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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搬运】深渊(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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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种选择像是一枚长满荆棘的硬币,无论选择哪面都是鲜血淋漓。】
这里是一只野生的时末
在贴吧群混了辣么久忽然发现还没在吧里发过文
响应子舒前辈的号召无耻地搬运旧文来了。
(上次搬运被吞光了,气炸)


IP属地:广东1楼2015-09-23 22:16回复
      我自深渊之中,向上仰望。
      目之所及,却只有浓重到无差别的黑暗,仿佛连空气都流动都可以吞噬,只遗留无穷无尽的枯燥。慢慢的,看见与看不见,感知与无法感知,存在于不存在都渐渐模糊了,唯一清晰的,是自己的意识。
      还有缓慢爬行的时间。
      怨吗,苦过炼狱之地。
      似乎并不。
      因为我记得,你还在光明之中。这就够了。
      1.局
      屋里没有开灯,却并不黑得完全。因为宅子的中央有灼灼的火光,甚至亮得有些刺眼。
      热浪随着燃剩的片片纸灰往上扑去,一时间在屋内纷飞着。但江烁并没有理会,继续地将身边如山的纸钱车马投入火盆里。纸钱里夹着几张奇怪的纸符,还有些用黄纸折成的某种形状的东西,用途不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纸质物在火中燃烧的杂响里,混杂了轻微的脚步声。
      听着那些声音,江烁并没有恐惧,也没有兴奋,反而很平静。
      也许是这工作实在是太漫长了,江烁一边耐心地投放纸钱,一边却禁不住走神,回忆起很多东西。
      他想起些他刚入行时的事情。
      那时的他只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犯过不少低级的错误,现在回想,倒也可笑。
      又想起他当时虽然每次都吓掉半条命,但当宅子的收成打进账户里,看着白花花的一串零,那些处理污秽时的害怕一时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想起每次,秦一恒要做危险的事情时,都让他退回几步,有事赶紧跑,别影响他发挥。那时的江烁,顺从几乎变成了条件反射的默契,也不曾怀疑。
      因为他从没想过这几步之遥,终有一日会变成他们之间永远跨越不过的距离。
      再后来的几年,江烁自己一个人,或者和白开,和别的什么人,继续走遍整个中国,从南到北,从夏日炎炎走到漫天飞霜。终究都没能越过这短短的三五步。
      恍惚之间,纸钱已经燃尽。
      江烁回过神来,起身,看了看钟。见时候差不多到了,便借着余火,点亮了一支白蜡。接着走到了屋子的另一头,站定。
      地上是他摆的一个方术局。
      他在屋里的八个方位绘上了方位符,阵的中央放着一个小缸,里面是将此局指向者生前用过的物品烧成的灰,与砸碎的鸡蛋壳、香灰、无根水等混合之物。缸下压着的,是江烁咬了自己指头,写出来的指向者的生辰八字。
      这个阵在他家里摆了三日,今天是第三天晚上。
      前两天他夜里几乎没睡。漫漫长夜之中,总是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挪动物品之类的。他在特定地方撒下的香灰都能看到脚印,并且不止一种。但奇怪的是这些痕迹都止步于他的卧室之外,而他也一直相安无事。一直等到了今夜。
      江烁看了看手表,掐着时间往嘴里塞了一颗东西。
      这东西也是他提前备好的,取糯米五钱,捣碎了与红枣同煮,熟了晾凉合着指向者的毛发揉成丸子大小。他把那丸子压在舌下,端着白蜡,站在方术局前紧紧盯着自家宅子的门口,然后缓缓开口喊了这个局指向者的名字:
      “秦一恒。”
      客厅的时钟恰好三针重合,踩在了十二点上。
      江烁听到不远处有水滴到地面上的声音,缓慢,但是有规律。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家里水龙头没拧紧,但再一细听,却发现那声响似乎渐渐地越来越近了。他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继续估量着时间。
      “秦一恒。”他又喊了一声。
      忽然听得“啪嗒”一声,宅子门口赫然出现一个血鞋印,从外往里走的。与此同时,屋里的气温骤降,三伏天里竟也一时寒气逼人。
      江烁终于开始心跳加速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但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也知道,厉鬼并不认人。幸好他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虽然成败说不准,但起码不至于慌乱。他把怀里揣着的方术用具迅速凭回忆清点了一下,然后把预设好的流程在内心过了一遍。
      趁着这个功夫,那个血脚印又朝他迈了几步。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随着脚步也一并逼了过来。他很熟悉这种感觉,也清楚自己当下的状况。生物本能的保护机制让他下意识想逃离,他只能用意志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脚步继续前进,距离他已经很近了。
      空气似乎变得粘【度】稠起来,几乎让人无法呼吸。冷气一阵阵地往他衣服里钻,冻得他直发抖。
    江烁心里打定主意,那脚印只要再进一步,他就掏出怀里的东西。于是他喊出了第三声:
      “秦一恒。”
      血脚印一滞。闪烁不定的烛【度】光把江烁的侧脸打在了屋子的墙壁上,那影子嘴巴翕动着:
      “你终于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那股压迫感的逼近忽然就止步不前了。僵持了一会儿,那感觉竟然消失了,血脚印也就此停下了。
      江烁皱眉,感到很困惑。原地等了一会儿,空气也渐渐回温了。他紧绷着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准备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准备观察自己四周环境。
      就在这时,江烁听到身后哐当作响,他下意识就回过身去查看了。只见他摆在地上的小缸翻到在地,里头的东西洒了一地。底下血写的生辰八字像是被什么蹭掉了,已经模糊不清。
      怎么回事?!
      接二连三的计划外情况令江烁一时慌乱。还没有给他整理思绪的余裕,他身后响起的一个声音却让他的脑子彻底一片空白:
      “你看得见么,乱喊什么。”
      江烁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记了。他立马就要回过头去看,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像被什么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法解脱这种状态。
      那声音很虚、很急,但是无比的熟悉,是他绝对不会听错的一把声音。只听那声音继续说道:
      “你这听来的局是没错。只差了一点,生辰八字要用血亲的血来写才有用的,否则就失去了指向性。你这局摆了三天,前两天就把附近很多污秽勾过来了。今晚来这个已经很凶了,这局再不破,后果不堪设想。你别胡闹了,下次再来大一点的我也挡不住了。”
      “秦一恒!是你吗!”江烁喊了出来,声音在颤抖。
      “你听我说话!”那声音急道,转而语气又缓和下来了,“我说的,你记住了。还有……”
      “江烁,别再找我了。”
      那束缚的力量毫无预警地消失了,江烁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了在地上。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忘记要回头查看,便狼狈地转过身,但身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秦一恒,你他【度】妈给老【度】子回来!”江烁朝着空气吼道。
      没有任何回答。四周只剩下深夜特有的死寂,安静得可怕。
      江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撞开门,往里喊:
      “你这几天都在是吧?!”
      “你就看着我在这里像跳梁小丑一样都不出来见我一面吗!你还是什么都不让老【度】子知道吗!活着这样,死了还这样吗!”
      “滚出来!”
      最后一声吼伴随着书房摆设砸到地上声音,惊天动地的响,然后回归了寂静。
      依然什么都没有。
      


    IP属地:广东2楼2015-09-23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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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c在一楼看到自己感觉害羞!(
      好好好!慢慢搬!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9-2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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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
        人们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就是他的声音,但是当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没有一丝陌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9-24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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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ง •̀_•́)ง么!么!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9-25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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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了楼主w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9-27 20:59
            收起回复
              摸摸~~~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5-10-06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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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弄鬼
                  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之后,他们就定了时间准备再次前往那个宅子。
                  由于他们这次做局的特殊性,所有东西都要到宅子临时准备,只能把买来的各种材料原样带过去。之前和白开一起采购的时候,江烁也把计划听了一遍牢记在心里,免得在要紧的关头出差错。这时听说要到门口才能准备,便询问道:
                  “之前不是说我们要用柚子皮洗个澡,安神静气吗?那我们是要在宅子门口洗?”
                  “这个可以在酒店提前洗。”秦一恒回答。
                  他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白开在旁边插嘴道:
                  “且不说临时准备洗澡多麻烦,就算白爷爷我愿意迎风遛鸟,那保不准得给邻居当做变【度】态抓走的,好嘛,连宅子都不用进了。”
                  “放心,我会第一时间报警的。”袁阮在一旁补刀。
                  俩人这一拌嘴,才把出发前稍嫌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于是洗过澡之后,他们就奔赴宅子了。
                  到了宅子门口,他们把零零散散的东西摆了一地,就忙活了起来。
                  江烁和白开先是换上一身新做的寿衣,然后把鞋子脱了,穿上白色长袜,底下垫满了纸钱灰。白开又取出了事先准备好了的陈年糯米,糊在自己和江烁全身的几处要穴上。这些都是为了把人气,也就是阳气,压到最低。
                  接下来就是这个局的关键了。白开从地上的小袋子里拣出一个打火机,和一枚戒指。那是那天他和江烁专门去收的东西。白开当时就给他解释过了,有些倒霉蛋,在死的那一瞬间,魂魄没有顺利离体,而是附着在了一些贴身的小物件上。这些封着污秽的小物件在方术用品中是很畅销的一样东西,至于买的人要拿这些魂魄去做什么,那就不一而足了。
                  在秦一恒的指引下,白开麻利地用稻草扎了两个小人,分别将这两样东西扎进了它们的肚子里。令人称奇的是,白开还在小人手的末端留了五根短短的稻草,象征着五根手指头。这让江烁深深地觉得方术界的人才的手艺活儿一个比一个巧,万一哪天这行混不下去了,摆个路边摊做手工玩意都饿不死自己。
                  江烁正脑洞大开,就被白开手上小刀的亮光晃醒了。
                  白开在江烁的中指上划了个口,让他把血滴在稻草人的身上,接着自己也一样地做了。最后,江烁和白开都拔了一根头发,绑在稻草人的中指。而他从两个稻草人身上各抽了一根稻草出来,准备待会儿进地下室之前绑在自己中指上的。
                  “我们这就成鬼了?”江烁看了看自己。虽然准备了那么多,但是看着自己还是个捏肉会疼的大活人,还是表示了深切的怀疑。
                  “嗯,等下把稻草绑在上,你们就和污秽没有分别了。”秦一恒点点头,然后解释道:“刚才你们做的,是一个换命的局。短期换命的方式有很多,以前我们也试过一种,就是让泥犁手在身上印血手印。考虑到这次的情况,我们才选了这种方法。不过我做了点改动,本来是人和人换命的局,这样一改就变成了人和污秽换命了。而你们刚才也已经把身上的人气封了,所以能一定的时间里,成了有人类身体的污秽。”
                  还没等江烁理解完,白开就凑近前来:“哎我差点忘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什么东西重重地抹在了江烁的鼻下,在自己鼻下也抹了一道。
                  “好臭!”那东西一股怪味,直往鼻子里钻,熏得江烁差点没翻白眼。
                  “没这玩意的话,你等下一呼吸底下那玩意就得醒了。放心吧,这回不是屎。但是也没好多少,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知道是什么的好。”
                  依照江烁以往丰富的经验,他还是决定听白开话不去探究这是什么。为了眼前的大事,他也只能咬咬牙忍了。
                  这些都准备好之后,他们进了院子,把绳梯牢牢固定在了靠近里屋门口的一棵树上,袁阮就在树边守着,以免阳气惊动了坑底的东西。
                  正清点收拾下去要用的东西,做最后确认。忽然江烁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哎呀一声之后问:“坑底下的空气没问题吗?是不是没有没有带供氧器啊?”
                  白开顿时喷了,大笑起来:“你现在才想这个,有点厉害啊!小缺,我觉得你自从找回秦一恒之后,智商直线下跌,都赶上自由落体的速度了!”
                  江烁不解,秦一恒也不禁笑了,解释道:“之前就说过,坑底的局的效果就是减慢时间对物质的影响,所以底下的空气应该和最初的没什么两样的。”
                  “哦,这样。”江烁闹了个尴尬,也就闭上嘴清点东西了。
                  待到确认完毕,他们准备进去的时候,一直在旁手插在口袋看着他们的袁阮忽然开口:“喂,白开。”
                  “怎么啦小朋友?”
                  袁阮停顿了一下,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可别死了啊我告诉你。你要死了,我肯定会在家里贴满黄符不让你进来的,你就甭想再见到我了。”
                  “哦?小朋友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白开一挑眉,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走到袁阮身边:
                  “哎哟这么孝顺,爷爷我真感动。”
                  说着,还不待袁阮反应过来,白开一手揽了袁阮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袁阮先是一惊,下意识要躲,却是已经被白开锁紧了。而后才闭上了眼睛,任由白开给他一个深吻。
                  等到白开把人放开的时候,袁阮眼睛已经是红了。他偏过头去,嘴上不满地埋怨道:“臭死了,亲个毛的亲。”
                  白开笑嘻嘻地拍了拍袁阮的头:“乖乖等老子回来,别想些有的没的。”
                  站在一旁江烁看着这一幕,很是不忍。他轻轻地问:“白开,要不你别下去了。我和秦二下去就好了。”
                  白开骂道:“屁话!都到这了你还给我叽歪?”说着他又不怀好意地看着秦一恒,笑道:“何况,老子早就想证明自己比姓秦的牛逼了,把老秦都撂倒了的局老子这回能搞定,老子能拿这个笑他一辈子你信不信!别废话了,走!”
                  他拿起备好的东西一挥手就转身走人了。秦一恒无奈地也笑了,朝江烁递了个眼神。江烁会意,只得也跟了上去。
                再发多害怕度娘又说我发小广【】告了,匿走……


                IP属地:广东17楼2015-10-10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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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啦?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10-10 21:37
                  回复
                      见袁阮没反应过来,白开又骂了一句:“妈的还不走,是想被闪瞎狗眼啊。”说着就一把地把袁阮拽出门了。
                      “慢走。”秦一恒朝门口说道。
                      直到白开和袁阮关上门彻底离开了,江烁都没顾得上去留意,只是呆愣地看着秦一恒,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秦一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江烁这才有了反应,却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了一下秦一恒的脸。
                      完整的,温暖的,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
                      江烁忽然就红了眼眶。
                      秦一恒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把手放到他的头上:“事情都过去了。”
                      江烁摇摇头:“没事,老子开心的。”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感动,庆幸,抑或是后怕?
                      果然更多的是满心的欢喜吧。
                      失去的滋味太过可怖。心口的朱砂痣,生生被剜下来,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时间却并不能让胸口这空洞结痂,反而令这痛楚的梦魇无止境地持续下去,痛极而口不能言,依然要微笑着面对明天。
                      直到那一天,白开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
                      那一刻江烁终于在混沌的境况里看到一点希望。即使他越明白事情的真相,越知道希望有多渺茫。他向虚空里那千里之外的那点光亮努力地伸出手,妄图能够到它。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意义,也不知道这点借来希望能维持多久。但他仍然没办法选择放弃。
                      终于,江烁抓住了同样拼尽全力向他伸来的,秦一恒的手。但凡谁少一分力气,他们都没办法触碰到彼此。
                      有一个人,无论是千尺还是万丈的深渊,都愿意潜到最黑暗的地方,将对方寻回。
                      又有一个人,只要对方身处光明之中,即使身处再黑暗深渊里也能甘之如饴,为了对方无所不能。
                      殊途同归的执着深情化作一阵恰到好处分毫不差的气流,成就了那枚硬币的下落轨迹,让它稳稳地立在了地面上,赌中了硬币的第三面,得以避开几乎成定数的悲剧。
                      这大抵就是人们口中所言的奇迹吧。
                      在尝尽了酸楚和苦涩之后,再饮下自己亲手用挚爱酿成的美好结局,才愈发的甘甜,直甜进骨髓深处。
                      “我是,真他妈的高兴。”江烁又重复了一遍,终于有些哽咽。
                      秦一恒平静地看着江烁,目光却渐而温柔。他笑了笑,对江烁说:
                      “我也是。”
                      江烁回望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了动作。他握住秦一恒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收拢,十指紧扣。
                      他像是怕秦一恒会逃跑一样,握得极紧,指缝间没有一点的空隙。仿佛两只天生匹配的齿轮,严丝密缝地卡在一起。只有其中一只带动另外一只开始转动,他们的世界才真正地运转起来。
                      日升月沉,寒暑交替。
                      一切的一切随之有了声音,有了色彩,有了血肉,成其真实的模样。
                      江烁贴近到秦一恒面前吻了上去。而秦一恒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安静地闭上眼回吻。仅仅是浅尝辄止的两唇相贴,却已经交换了彼此的所有。
                      “秦二你以后要还敢自己逃,老子真会揍你信不信。”
                      “嗯,我信。”
                      ——END——
                    在几度把他遗忘之后,我终于搬完了……


                    IP属地:广东24楼2015-10-20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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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完了,不错,点赞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10-29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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