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春秋时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社会转型期。像今天的社会转型期一样,绯闻成了道德崩溃的一个重要标志。国君荒淫、大臣私通在当时只能算是稀松平常之事,就是乱伦之事也时有发生,齐国的著名女人文姜的故事就很能说明这一点。
文姜是齐僖公的女儿,她貌美而多才,如果当年有电视征婚,那肯定会被许多“高、富、帅”追求。可惜的是,春秋时期尚无电视征婚这档子事,所以文姜只好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古老的方式择偶。
用落后的方式求偶,有时难免会遇到各种棘手的问题,文姜就是如此。她最初被许配给郑国的公子忽。公子忽是郑庄公的儿子,英俊潇洒有才华,与文姜也算门当户对。郑国的大臣祭仲更是极力促成这门婚事,他觉得公子忽若能与齐国联姻,那么有齐国的支持,公子忽将来一定可以当上郑国的国君。
可是,公子忽却不这么看。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曾带兵帮助齐国抗击北戎,大败北戎,一次就活捉了戎军的两名主将。他说:“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配偶,郑国是个小国,齐国是个大国,我是小国的公子,娶大国的公主,并不合适。”
公子忽话说得比较低调,其实他退亲的原因可能是他当时已经知道美女文姜极不检点的私生活她与自己的胞兄世子诸儿有私情,这种乱伦关系极不光彩。世子诸儿便是后来的齐襄公。
被郑国公子忽拒绝之后,文姜后来嫁到了鲁国,成了鲁桓公的夫人,并为他生育二子。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世子。文姜嫁到鲁国十五年之后,文姜的胞兄、前情人齐襄公向周王求婚。按照周朝礼法,齐国要邀请跟周天子同姓的国君来为齐襄公主持婚礼。鲁桓公由此成了齐襄公婚礼的主持人。文姜听到这个消息后,非要跟丈夫一起去齐国,这本来就不合“春秋礼法”,可是鲁桓公招架不住女人的唠叨,最后竟然答应了文姜的请求。
更荒唐的是,回到齐国之后,文姜和齐襄公旧情复燃,再次乱伦。鲁桓公知道此事之后非常恼火,痛骂妻子。不料,受了委屈的文姜生气向兄长兼情人齐襄公告了自己丈夫一状,并将奸情败露之事也说了。为了掩饰丑闻,齐襄公动了杀心。他设宴款待鲁桓公,同时交待公子彭生在送鲁桓公回驿馆的路上将其暗杀。果然,陪鲁桓公回驿站时,彭生在车内猛力拉折了鲁桓公的肋骨,暗杀了鲁桓公。车内谋杀案发生之后,国际舆论纷纷谴责齐国,为了给国际社会一个交代,齐襄公就杀掉了刺客彭生。
鲁桓公死后,鲁庄公继位,这个鲁庄公就是文姜的大儿子。鲁庄公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母亲和舅舅合伙害死的,可是他也拿这个风流的老妈没办法。顾及孝道,他还得派人去接文姜回鲁国。
绯闻搞得太大了,文姜也羞于回鲁国见儿子。她在车子走到齐国和鲁国交界的禚地时感叹道:“这里既不是鲁国,也不是齐国,我该在此安身啊!”于是派人回复鲁庄公说:“我性爱闲适,不愿意回宫。如果非要我回宫,除非我死之后。”于是,鲁庄公就在祝邱为母亲建馆舍。从此以后,文姜就来往于禚和祝邱之间,直到终老。
■ /郑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