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狐狸〔狐妖银时/生贺〕
NO.1 白夜叉与血共生
火红色旗袍的女孩撑着紫色的油纸伞走进被雨水泥泞的小巷子,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看着靠在楼梯角一身破败的银发男子。
银色的头发……吗?
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银色短发垂下,调皮的几缕柔顺发丝紧贴着苍白的肌肤勾勒俊美的轮廓。白色的和服像是被某种锐利的武器切开一道道口子,嚣张开裂的布料下是或流着殷红血液,或血液凝结成痂的伤口。无力低着的头让神乐无法看清他的脸庞,但是从那头凌乱的卷发和头顶虚弱颤抖的白色兽耳还有半浸泡在肮脏水洼之中的毛绒尾巴明确的告诉神乐这并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人。
小女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雨滴不断拍打着头顶雨伞的伞面,噼噼啪啪的在这个过分安静的巷子里不知疲倦的发出喧闹声。
『……』细微的声音自他唇间跃出,她微微凑近并不能听到什么。终于,神乐顿了顿,伸出小小的手把这个遍体鳞伤的男子费力的拖进了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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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划破荒凉大地的沉寂,尘埃被沾染上血腥,任凭狂风劫掠。彬彬白衣飞扬,尖锐的指甲与渗人的尖牙上是不再鲜活的血肉。喉间沉沉的低吼是愤怒到极致的象征,堆积在腿边的肉块用红色浸湿他的衣摆,嗜血的夜叉面无表情的走向塞满了他与目的地之间的军队……
白色妖怪睁开沉重的眼皮,略微侧了头,被疲惫和虚弱填满的妖治红眸倒映出一个不到十岁抱着熬了稀粥的大桶吃得开心的橘发女孩的身影。看着她毫无形象可言的吃法,脑袋愈发疼的厉害。
在半个小时之前,疼痛将他唤醒,还沉陷在与妖魔们大战的紧张中让他最快的反应就是抬起手将眼前那个在自己手臂上涂抹什么的小女孩打开,但绵软无力的躯体根本无法腾出一丝可支配的力气抬起他的手,只能动动被清理以后依旧伤痕累累的手指。
『别动啊噜。』
敏感的嗅觉让他嗅出空气中药味的成分,在确定这个小女孩没有投毒之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褐色的药酒把纯白的棉花沾染,涂抹在伤口上清晰的疼痛刺激着银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眼前的小丫头却对遍布的狰狞伤口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是家里剩下的唯一一瓶药了啊噜,我没有钱送你到诊所,所以你忍着点。』
『你是谁?』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硬挤出喉间的字把喉咙撕扯出血腥的疼痛,还没等缓过神来,一只娇小柔软的手绕到后颈处,将他稳稳地拖起一些,温水自干裂无血色的薄唇滑入他的喉咙,温柔地抚平缺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