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lijah】启程 （半架空）

标题: 启程
原作: 吸血鬼日记
作者: 蒲谿
分级: G
警告: 狗血
配对: EK/KC/SD
Off To The Races - Lana Del Rey

我从未想过用此故事来缅怀逝者，或者说，某个不灭的幽灵。她的笑语时时飘荡在我的心间，滚烫的红唇，不断呼唤着一个名字。凯瑟琳。凯瑟琳。我不得不更加迫切地回复你，我的爱，你可知我渴求的全部不过是剧毒的吻，印在你红唇上的迷人芳香。
我将溺於你的甜蜜中，亲爱的。或是死在我怀里
永远地……
第一章 圣安托宁
“你提供的之二选项并不怎么样，先生。”她把红唇抿成刻薄的线，双眸微瞪，可爱的怒气在眼中燃烧。
“就是这样。”
“可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的。你不能对我食言。”
“说得不错。凯瑟琳。”
卡特琳娜忽而词穷了，但随即板起脸，大声道：“所以！你就应该像你之前所告诉我的那样，践行你的承诺。”
以利亚明显地叹气，合上手中的书。她却仿佛某种被惊吓的小动物般，极为温顺胆小，在野兽发怒之前下意识地向后缩半步。没有丝毫破绽。
他抬眼，却并不急于反驳，似乎在开口前需要一番仔细思考，才能斟酌出得体的措辞。多么深奥的学问。
“先生？”
“叫我以利亚。”
“……”
“我以为你不会拒绝。”
“好的，先生。”
“你又错了。凯瑟琳？”
当以利亚的目光与她的对接数秒。有那样的一瞬，卡特琳娜抑制不住的恐慌紧紧攫住她的心跳，几乎要落荒而逃。
“我以为，”以利亚率先偏过视线，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说，“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亲爱的。让你彻底远离险境，这一点是我们所有约定的前提。”
“我只是想——”
“不可以。没有人能承担这一次远途旅程中会发生的全部意外。我也不能。所以我不会、更不会允许任何人带你去。”
注意到那双眼眶红了一圈，他的心软了几分，揉了揉她毛茸茸的深色鬈发。“我很抱歉。刚刚我不该打断你的话，我道歉。”
“我知道了。”
他并未得到他应有的回复。卡特琳娜尽力地望向他的双眼深处，仅存的半点希望也黯淡了。她狠狠拽出缠绕在他指间的长发，极为失礼地踩着脚步声跑出房间。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以利亚捻起那仅剩的痕迹，翻开书的那页小心夹入。至于坐在房间那头的弟弟，以及那从始至终的玩味神色，他视若无睹。
“当然没错——你甚至乐在其中。”
话既出口，他如愿看到以利亚对自己展露一个苦笑。尼克劳斯始终是看得透彻的那个，身在局外，总得为自己找点儿乐子。
“她应该乖乖留在这里。”以利亚像是要勉力说服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她应该乖乖留在这里。或者选择去巴伐利亚的姑母家，拥有一个更好的圣诞节。她不该跟随我们，远赴某个（对她而言）未知的新大陆遭受厄运。”
“算了吧，她经历得已经够绰绰有余了。至于新大陆的那部分，请恕我不能赞同更多。”
“你答应我会回去的，尼克。”
“说得不错。”
“尼克。”以利亚特意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加重了语气，带上身为兄长的威仪。
“我会回去的。”
以利亚认定尼克劳斯那故作轻松的投降姿态不足以放下警惕，换而言之，在他亲眼见到他的弟弟踏上新奥尔良的土地之前，他都不会那样轻易地让尼克劳斯有机会超出至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
“而至于这些发霉的老东西，没完没了的吵闹，还有这岛上该死的漫长日光。是的，我简直受够了。我简直——”
尼克劳斯忽而暴怒，歇斯底里地甩开手上的古籍。摞在身旁的书堆轰然倒落，正巧砸在他脚背上。以利亚见他龇牙，仿佛低声咒骂了一句，但他没有听清楚内容。
“尼克——”
紧接着，尼克劳斯以一种更加缺乏教养的方式摔门离开。
他的诘责最终化为一声更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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