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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我得为自己追的文开一张记录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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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悲伤故事虐哭吾,欢脱情调虐cry单身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0-25 12:07回复
      一旦开了口,就很难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般,沈旬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手指捏了捏,一口气说完:“这几个,月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在与世俗的看法,与我的家族对抗……与你的身世,与我的阶级对抗。”他脸上表情复杂至极,骄傲、尊严、犹豫、艰难、挣扎,下一秒,他蹙起的眉心慢慢松开,如同冻结的冰层层崩裂,最后倒在春天的裙下,他神情坚定,眼中充满爱意,像是盯住了自己的信仰:“可是,我现在要把它们统统抛开!让你终结我的痛苦!”
      谢拾屏住呼吸数了数他的脚步,每一步的距离不差分毫,刚好完美的表现出期待、紧张与骄傲混杂的情绪。
      沈旬豁然抬头,眼中复杂情绪翻涌,像是海啸与风暴,危急的桅杆摇摇欲坠,一道深深的漩涡,让谢拾脑中一片空白。
      沈旬骤然上前一步,神情那样温柔,朝摄像头方向坚定地伸出手,一字一顿落进谢拾的心里,像是一道道炸开的惊雷。
      “我爱你,最真挚的爱。请给予我荣幸,接受我的手吧。”深情至斯,连句读都是一种亵渎。
      他身穿简单长袖长裤,脚下是拖鞋,整个人却仿佛被光追逐着,足以让所有人忽略这些不够完美的细节。
      明知道沈旬只是在演戏,但谢拾的心脏依旧不可控制地砰砰直跳,像是剧烈运动过,又像是在乘坐过山车,不,还多了一种别样的情绪,谢拾分辨不清,只是盯着墙上的沈旬的眼眸,心里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
      窗外倾盆大雨,霹雳雷声作响,窗帘拂动,雨声不停,然而谢拾什么都听不见了。
      全世界只剩心跳声。
      那是一个为爱情放下骄傲与自尊的青年,他眼中的深藏的爱意,让他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发狂,下一秒就要吻下来,然而他没有,他骄傲地挺直着脊背,渴望的神情让全世界的风景都甘心变成背景。
      谢拾忍不住喉结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时候他完全入戏,不再是一个旁观者,却如同一只被逼到死角的猎物,从头到脚,完全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沈旬一步一步靠近,踩在地毯上发出的轻微的声音,好像一下又一下踩在谢拾的心上,让心激动地剧烈反抗起来,却死死挣脱不开他给套上的枷锁。
      沈旬紧盯着谢拾的眼睛,良久,叹息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烫在人心上的烟头,叫人备受煎熬。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话就可以多说些了。”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话就可以多说些了。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
      ——爱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0-25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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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谢拾将灯关了,厅内刹那黑成一片。
        “你干什么?”
        谢拾不答,笑着将蛋糕摆在餐桌上,点起蜡烛,二十一根,不多不少。
        “许愿吧。”谢拾抬起头,笑吟吟地道。
        沈旬拉开椅子坐过去,颜色各异的蜡烛映照着他英俊的容颜,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蛋糕一会儿,一脸嫌弃:“现在还许什么愿?生日早就已经过了,还有,大过年的就吃这个?蛋糕还是昨天的,馊了没?奶油都快融了,啧,一看就不好吃……”
        谢拾怕他无止无休地唠叨下去,赶紧将刀叉塞进他手里,催促道:“快快快,试试看。”
        沈旬举起刀叉在蛋糕上停了半天,过了会儿又放下来,在桌子上啪出一声响,沈旬撑着脑袋看谢拾,蹙眉道:“不觉得别扭么?”
        谢拾问:“什么?”
        沈旬叹了口气道:“你和我,我们俩居然坐在一起吃蛋糕,这太违和了……不,谢拾,你先回去,把蛋糕带回去……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谢拾动作僵了僵,笑着抬头,道:“不是说两清了吗?”
        沈旬唔了一声,看着蛋糕,被烛光映照着的一张脸明明灭灭,没什么表情。
        谢拾突然拉开椅子站起来,沈旬仰起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谢拾绕过桌子,突然抓起沈旬的手,握住,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落在身后的墙壁上。
        谢拾用极其慢的调子道:“您好,沈先生,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他声音好听,有种深情款款的感觉。
        沈旬莫名其妙,问:“你干什么?”
        谢拾笑着,继续道:“我名叫谢拾,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0-25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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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谢拾将灯关了,厅内刹那黑成一片。
          “你干什么?”
          谢拾不答,笑着将蛋糕摆在餐桌上,点起蜡烛,二十一根,不多不少。
          “许愿吧。”谢拾抬起头,笑吟吟地道。
          沈旬拉开椅子坐过去,颜色各异的蜡烛映照着他英俊的容颜,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蛋糕一会儿,一脸嫌弃:“现在还许什么愿?生日早就已经过了,还有,大过年的就吃这个?蛋糕还是昨天的,馊了没?奶油都快融了,啧,一看就不好吃……”
          谢拾怕他无止无休地唠叨下去,赶紧将刀叉塞进他手里,催促道:“快快快,试试看。”
          沈旬举起刀叉在蛋糕上停了半天,过了会儿又放下来,在桌子上啪出一声响,沈旬撑着脑袋看谢拾,蹙眉道:“不觉得别扭么?”
          谢拾问:“什么?”
          沈旬叹了口气道:“你和我,我们俩居然坐在一起吃蛋糕,这太违和了……不,谢拾,你先回去,把蛋糕带回去……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谢拾动作僵了僵,笑着抬头,道:“不是说两清了吗?”
          沈旬唔了一声,看着蛋糕,被烛光映照着的一张脸明明灭灭,没什么表情。
          谢拾突然拉开椅子站起来,沈旬仰起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谢拾绕过桌子,突然抓起沈旬的手,握住,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落在身后的墙壁上。
          谢拾用极其慢的调子道:“您好,沈先生,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他声音好听,有种深情款款的感觉。
          沈旬莫名其妙,问:“你干什么?”
          谢拾笑着,继续道:“我名叫谢拾,‘谢谢你’的‘谢’,‘拾金不昧’的‘拾’,我目前是您的邻居,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沈旬被逗乐了,抽回手道:“干什么?又抽风了?”
          谢拾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直直望进去,认真道:“两清了,无论有没有喝醉,这都是你说过的,我当真了,你可不能后悔。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对待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把对方拒之门外,可不是礼貌的行为。”
          “神经病!”沈旬嘴角终于有一点笑意,推了谢拾一把,道:“快去坐下,我饿了。”
          谢拾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伸长手准备划蛋糕。
          沈旬一巴掌轻轻拍在他手背。
          谢拾:“?”
          沈旬怒目而视:“我还没许愿呢!”
          谢拾:“哦……好,好。”他望了蛋糕一眼,不舍地舔了舔嘴唇。
          沈旬又面无表情道:“先唱首歌。”
          谢拾不好意思地推辞道:“我唱不好。”
          沈旬继续怒目而视:“唱不唱?!”
          “……唱……唱!”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0-25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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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儿,他又问:“你是谁?谢拾?”
            谢拾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总不至于换个颜色换个发型你就不认识我了吧。
            沈旬突然扬起手,谢拾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沈旬伸手过来,两指夹住谢拾的脸,蹙起眉,用不容置疑地语气道:“滚,你不是谢拾。”
            谢拾:“……”
            谢拾脸有点痛,他把头凑过去几寸,奇怪地问:“为什么?”
            沈旬模模糊糊地说:“你脸好像比他大。”
            大脸谢拾:“…………”
            沈旬又安静下来,将下巴搁在双臂上,垂头看着楼下一群人的狂欢。
            “他们真热闹。”谢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你要下去喝点醒酒汤么?还是我拿过来?”
            沈旬面无表情,不答。
            谢拾凑到他脖子边闻了闻,皱眉问:“你喝了多少?全是酒气。”
            沈旬却突然开口了,他说:“我在医院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爸妈不在了……我问他们什么叫做不在了,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谢拾怔住,下意识地想捂住沈旬的耳朵,叫他别听,但下一秒他才回过神来,这些话是从沈旬口中说出的。
            谢拾的心狠狠颤了颤。
            沈旬的眼睛黑漆漆的,看不见底,他继续安静地说:“很多亲戚和世伯来看望我,但没几个真心的,他们有笑的,有哭的,有笑容底下藏着刀子的……我分辨不清,觉得很可怕。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喝了药睡着了的,经常做梦,分不清白天和晚上。一开始,我想着,你来的时候,我一定得好好揍你一顿才行,把你揍得下不了床,然后去监狱里把谢长华杀了,让你代替他跪在我父母坟前。磕头,磕一辈子……”
            “你……”谢拾动了动嘴。
            沈旬却继续道:“后来,你一直没有来,我就想,你可能是怕被我打,大不了鼻青脸肿先欠着,但磕头必不可少……我等了很久,每天换药、上药,一个人在病床上躺着,时睡时醒,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朋友,除了一群亲戚,没有别人来看望我……”
            他含混不清地说着,落在谢拾耳朵里却如同一道又一道的惊雷。
            “后来呢?”谢拾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问。
            沈旬侧头看了看谢拾,皱着眉苦思良久,半晌道:“后来听叔父说你妈出国了,你转到外省了。”
            谢拾有些难过,又有些愧疚。
            沉默半晌,谢拾轻轻地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沈旬盯着谢拾,目光慢慢变狠,眼圈变红,他突然扑过来,狠狠一拳打在谢拾肩头。
            谢拾下意识地想躲开,但又犹豫了一秒,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10-25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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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萌萌在他身边坐下,喝了点酒,两个人聊了几句,一群人起哄,张萌萌就十分霸气地将外套一脱,进了人群中表演舞蹈。
              沈旬喝了点酒,面色有些红,张萌萌表演完舞蹈,导演又带头起哄叫他们即兴演一场。沈旬脚步踉跄了一下,明显不胜酒力了,张萌萌过来扶了他一把,又被几个人扯过去继续跳舞,场面十分混乱,人多又挤,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推了自己一把。
              谢拾遥遥看着,站了起来,沈旬身形高大修长,隔着众人头顶,一眼就看见了谢拾。
              这时张萌萌又到谢拾旁边,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唤他过去。
              沈旬眼珠顿了顿,落在张萌萌和谢拾交叠的手臂上,又漫不经心地移开,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往旁边走去,脚步有些虚浮,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就要摔倒。
              谢拾匆忙冲过来扶住他,张萌萌也不在意,喝了几口酒,又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起来。
              ——
              谢拾扶着沈旬找了个安静的阁楼顶坐下来,沈旬不知道喝了多少,看起来醉得不轻,一直将头埋在胳膊里睡觉。
              谢拾从小能吃能喝,酒力也比沈旬好上许多,他侧过头看着沈旬红彤彤的耳朵,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自己戳一下会怎样?
              谢拾偷偷在心里想,沈旬肯定会头也不抬,冷冷道:“滚开,在我数到一之前。”
              然后他会无辜地说:“滚不动,不如你示范一下。”
              沈旬一定会恶狠狠地瞪大眼睛,又无可奈何又气恼地道:“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
              ……
              谢拾不是沈旬肚子里的蛔虫,但是他太了解沈旬了,他想着想着,觉得很好笑,脸有些绷不住,又觉得自己很奇怪,干嘛要脑补这么多?
              谢拾不由得真伸出手指,在沈旬耳垂上戳了一下。
              沈旬觉得有些痒,慵懒地半眯着眼睛,侧过头看谢拾,头依旧枕在臂弯里。
              咦,怎么不生气?谢拾心里奇怪地想。
              “聊了什么?”沈旬突然问。
              “啊?”谢拾不明所以。
              沈旬在自己太阳穴上揉了揉,道:“哦,那你过来干嘛?跟着你女神过来?”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声音难得的平和。
              谢拾一头雾水,试图跟上他的思路,但怎么也理解不了他前一句话和这一句话有什么关联,于是小心翼翼地想了想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嘀咕道:“张萌萌?她不是我女神。”
              这句话莫名地取悦了沈旬,沈旬心情好了一秒,定定地盯住谢拾几秒,忽然又皱起眉,道:“你头发?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10-25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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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柏树苦笑一下:“沈旬打人,捏蛇七寸,一击溃败,偏偏我根本无所察觉。他仅仅是放出风声,就引得其他几家公司猜疑不止,这几天我爸的公司陷入混乱,他为了这事愁得进了医院。”
                谢拾微微敛神,这事他并不知道,实际上,他对沈旬不了解的地方太多了,若是从上辈子那场火灾开始算起,他们之间,这次重逢,中间已是隔了二十年。
                沈旬从小这样,手段总是比他厉害些。谢拾自己,反倒太过心软,怯懦,有时候甚至优柔寡断。
                但谢拾心疼,心疼这些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旬的变化。
                谢拾嗯了声,没什么表情道:“他很厉害。”
                方柏树:“……我这么惨难道不应该被安慰下?”
                谢拾瞥了他一眼,道:“你活该。”
                方柏树:“…………”
                方柏树飞扬的神色突然沉默下来,他往窗外瞧去,外头持续下着大雪,掩盖了车痕。
                方柏树道:“我有些羡慕,你为了沈旬出头,他在你身后保护你。我比较惨,没有这样的朋友。”
                他说话的落寞语气不似作伪,但谢拾并没有探知他内心隐秘的*,于是保持沉默。
                方柏树忽而笑起来,道:“唉,都怪我有钱又帅,大家都不想和土豪做朋友。”
                谢拾:“……”
                方柏树思绪又沉了下去,他盯着前方,漫不经心道:“你和沈旬是很好的朋友吧?”
                谢拾没说话,很好的朋友?现在他们走到了这一步,还能算朋友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沈旬的个性好强,和其他小孩子都很难相处,除了谢拾,谢拾生来温吞,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还有些胆小,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
                沈旬处处维护他,谢拾也将自己的好东西和沈旬分享,那时候两个人就不知不觉成为好朋友了。
                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去他家吃饭,睡一张床,晚上闷在一张被子里看童话打游戏的关系。春天烤玉米,冬天堆雪人,这样的回忆里,只有沈旬一个人。
                后来两个人长大了些,两家做生意开始富裕起来,搬到了a市,很多事情开始悄悄发生改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0-25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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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旬这样说着,最后看了一眼谢拾,转头走了。
                  谢拾盯着他在雪地里踩下的两行脚印,眼角一片凉意。上辈子他像是为了惩罚自己一般,日复一日地机械的活着,但是这辈子他看到了希望,待在沈旬身边,好像生命又回来了,这种久违的快乐让他几乎沉溺。
                  他明白自己很自私,但偏偏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抓住这一点回到过去的可能性,不想放手,不愿意妥协。
                  离开他,重生一世,到底有什么意义,谢拾也不知道。
                  “可我很高兴。”谢拾这样说,声音有点哽咽,他盯着前面的背影,轻声道:“沈旬,这些年,我很想你。”
                  沈旬的身影在前面顿住,两个人遥遥相隔,化作茫茫雪地里的两个黑点,呼啸的风夹带着雪花刮过,中间两行脚印,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10-25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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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沈旬低声道,一向冷厉的眼里有些茫然,他头枕着手臂,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道:“不知道我是欠了你什么,自己都成那样了,还要想着帮你善后。”
                    他原本彻底将谢拾从自己生活中剔除了出去,但谢拾又这样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沈旬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又一次开始沉沦。
                    多么可悲。
                    谢拾侧过头,睁着泛着水气的乌黑的眼珠瞧了他半晌,突然挪了挪身子,头挨着沈旬的头,蹭了蹭,像他们小时候一起睡觉时那样。
                    沈旬身体僵了僵,却并没有躲开。
                    中间拱起一堆白色的雪,湿润了两个人的脖子。
                    谢拾道:“以后让我来做吧,无论是出头也好,还是善后也好,我虽然不太会,但是可以学,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沈旬扯着嘴角,并没有多少笑意,不咸不淡道:“杀人放火你也做?”
                    谢拾毫不犹豫地道:“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做。”
                    他的语气太过坚定,一时之间让沈旬愣了愣。
                    沈旬微微侧过头看他,谢拾漆黑的眸子倒映出他的面容,这双眼睛的凝视,有时候让沈旬无法躲避。
                    沈旬扯了扯嘴角,眉间有几分疲惫,道:“真的迟了,谢拾,什么也无法改变了。”
                    谢拾垂下眼帘不说话。
                    沈旬站起来拍拍身后的雪,看了谢拾一眼,说:“到此为止吧,没有亲人了,我孤身一人也活得好好的,你不要再打着赎罪的幌子了,那些不是你该负担的罪,也不是你能偿还得起的。”
                    谢拾坐起来,仰头盯着他,缓缓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不要。”
                    沈旬冷笑一下,突然道:“谢拾,有时候,你真是自私得令人心惊。该你出现的时候,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现在又回来死缠烂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木偶,所以快点结束这一切。要是你真的想为我做些什么的话,就远离我的生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语气平静地道:“以前我让你滚,是带着恨意的,可是现在,你瞧,我很平静,我心里头是真的这样想的。”
                    “看见你的大多数时候,我都很痛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0-25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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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W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0-25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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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音环绕在整个练习室里,谢拾呆呆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沈旬已经出戏,揉了揉头发,将电脑调整了个角度。
                        他精致的脸庞陡然拉近,谢拾心失跳两秒,后脖颈上的汗毛全部炸开。
                        “不是让你接戏么?光顾着发呆去了?”沈旬蹙眉,没好气道。
                        谢拾呆呆地看着他。
                        沈旬手指在镜头上戳了戳,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拾回过神来,看着沈旬,突然问:“那天我说我爱你,你心里,在想什么?”
                        沈旬喉咙一紧,不自在地撇开目光,道:“没听清楚,没想什么。”
                        “哦。”谢拾摸了摸心口,觉得还是跳得有些快,但是这正常吗?
                        沈旬沉默半晌,不动声色地紧盯谢拾,问:“你怎么了?”
                        谢拾抬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半晌道:“没怎么……就是你对着我演戏,我有点……”
                        “有点什么?”沈旬神色复杂,声音莫名哑了哑。
                        谢拾摸了摸脑袋,半晌在地上坐下来,摇摇头道:“没什么。”
                        沈旬:“…………”
                        雨声敲在窗子上,风呼啸如鬼哭狼嚎。
                        半晌,沈旬突然道:“起来,地上凉。”
                        谢拾爬起来,蹲在地上,对着摄像头笑了笑,道:“你不忙吗?下午没有活动?”
                        沈旬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早就过了,算了,现在赶也赶不上,他没什么表情道:“不忙,你专辑呢?录歌录到第几首了?”
                        谢拾走到窗边,两人听着窗外的雨声和风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谢拾道:“专辑做出来前,不能泄露音源,怕被人剽窃。”
                        沈旬怒目而视:“你担心我剽窃你的破歌?”
                        谢拾笑了,道:“那你带上耳机。”
                        沈旬戴上耳机,嘴上不屑地说你唱歌能有多好听,眉间却隐隐泄露几分期待。
                        像个小孩子一样,谢拾忍不住对着他弯着眼睛笑了笑。
                        两边耳机里传出陌生的旋律,熟悉的声音。沈旬凝视着镜头里的谢拾的眼睛,耳朵里传来音乐与雨声,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满天星光中,与你相遇的奇迹。”
                        “你是黎明将至,你是我的宝石。”
                        旋律落在耳朵里,说不清是旁白,还是谢拾正在耳语。
                        谢拾张了张嘴,说:“谢谢你。”
                        沈旬不会知道,他究竟给了他多少勇气,他从此不是一个人,他很感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10-25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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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旬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走开几步,过了会儿,又走回来,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简单地在谢拾脖子上围了几圈,拍拍他的头,道:“我困了,你回去睡吧。”
                          谢拾木着脸点点头,门在眼前关上,他回了家,才后知后觉地突然心脏狂跳起来。
                          他又摸了摸自己依旧跳动十分不正常的心脏,觉得自己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医生。
                          两分钟后,谢拾想起来煮好的鸡蛋还没有给沈旬,他出去敲沈旬的门。
                          沈旬打开门僵着脸看他,接过碗里的鸡蛋,一言不发就要将门关上。
                          谢拾看了他一眼,迟疑道:“为什么你耳朵红了……?”
                          沈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10-25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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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拾也有些尴尬,在剧组里与李笑相处四个月,她是一个爽朗大方,善良体贴的好姑娘,自己刚才那一躲,好像在闪避什么毒蛇猛兽似的,实在不给对方面子。
                            谢拾笑了笑,道歉道:“不好意思。”
                            沈旬从桥那边走过来,远远看见谢拾与李笑,那模样就像是打情骂俏,他眸色沉了沉,脚步顿了下。
                            “我朋友来了!”谢拾看见了他,眼睛亮起,走开几步迎上去。
                            李笑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
                            沈旬站在原地,等着谢拾小步跑过来,他却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走吧,不是说要去吃饭吗?我有事耽误了点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谢拾笑道。
                            沈旬往拱桥下走,冷哼一声,说:“你当然没关系,和女孩子说说笑笑,一点也不觉得等得辛苦。”
                            谢拾:“…………”
                            谢拾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脑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10-26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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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旬打断他,说:“我其实很担心,我没办法释怀,永远都没办法,我担心你会因为我筋疲力尽。”他顿了顿,垂着眼眸说:“我不希望到了最后你恨我浪费了你的人生。”
                              “不……”谢拾惶急道,死死握紧他的手,生怕他又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
                              沈旬抬起头,认真地盯着谢拾的眼睛,说:“这是原来我的想法,但是现在你听好了,即使有一天你觉得累,也不许在我身后停下来,要跟上来,如果你偷懒了,我不介意回去找你。”
                              是他先认真,他认命。
                              是谢拾先朝他走过去的,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如果谢拾胆敢退后一步,那么他也可以任意地逼近一步。
                              事到如今,他已经忍不住了,心里的情绪快要爆炸。
                              忍无可忍,便不再忍。
                              “你……”谢拾怔住,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沈旬突然捧起谢拾的脸,说:“你要为今天的事情做个补偿吗?”
                              谢拾终于理解了他刚才那番话,心情犹如过山车般在几秒之内上下起伏,又如坠入地狱后瞬间冲上天堂,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愣住,思维一片空白,不知道回复他什么才好。
                              沈旬方才说那番话的音容相貌还在他心中流连不去,下一秒,沈旬又做出了不可思议的举动。
                              他捏住谢拾的脸,用大拇指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缓缓地低下头来,亲吻下去。
                              谢拾:“…………”
                              谢拾睁大了双眼,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脑子仿佛是死机了一般,一直不停地重复这“沈旬”二字,这是占据他全部心房的病毒。
                              病毒,病毒,分明是病毒,谢拾此刻却觉得满心的甜水都要溢出来。
                              沈旬在谢拾唇上咬了咬,许久才离开,离开的速度很慢,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又在他耳边轻轻吻了吻。
                              谢拾目光有些茫然又有些痴呆。
                              沈旬目光专注温柔。
                              两个人许久都没说话,沉默地凝视着对方,两张后知后觉的大红脸面对面,尴尬却完全被心底里滋生出的细密情感给掩盖。
                              十二点,整个街道空无一人,只剩下知了声为他们伴奏,谢拾看着沈旬的眼睛,觉得从里面看出了星光与大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10-27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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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片刻后。
                                沈旬从地上捡起被摔成两半的手机,拼起来,放在谢拾手上,道:“换了吧,估计已经不能用了,换成和我同款的。”
                                “同……同款?”谢拾仍然有些换不过气来,接过手机,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沈旬在他后脑勺上揉了揉,狂烈的心跳尚未平息,还有些脸红,他竭力镇定地问:“你说呢?”
                                谢拾平时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保持从容不迫的原则——然而沈旬永远在他的原则之外。
                                谢拾从来没有如此慌神过,他一时之间不敢去看沈旬,只能盯着地面,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不是一时冲动?”
                                沈旬放在他头上的手顿住,眼睛蓦然危险地眯起,声音转冷,问:“你希望我是一时冲动?还是说,你只是一时冲动?”
                                谢拾没说话。
                                刚才那个吻太突然了,他甚至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然而又无比顺其自然,好像他一直在等待着沈旬的吻落下来。
                                谢拾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
                                沈旬对他愚钝的反应感到微微气恼,也顾不上害羞脸红了,眼神一凝,握住他的肩膀,直截了当地问:“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再忙也要打电话给你,一下飞机便立刻赶来见你,见不到你便……”沈旬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强忍着内心激烈翻涌的情感,问:“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吗?”
                                原先他在犹豫,不确认自己对谢拾的感情到底是亲情的习惯性,还是爱情的占有欲,他在迟疑。但是一切的迟疑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与拖延时间的借口罢了,没有谁会因为自己的兄弟而羞涩得不知所措,也没有人会每天每时每刻都想见一个人想得食不下咽。
                                他苦恼过,也钻牛角尖过,但是他超出年纪的果决和勇敢又让他快速从挣扎的泥沼里脱身出来。
                                他很明确地知道,非谢拾不可。
                                一旦确定了,他就立刻将谢拾纳入自己的所有物范围内,不容任何人觊觎与欺侮。
                                然而他并不确定谢拾是否和他有同样的情绪,他在思念谢拾的同时,谢拾是否有同样的心情。这一点令沈旬微微慌神。
                                谢拾素来就知道沈旬喜欢以果断直接的方式攻城略地,然而却没想到这一次他这样直白,几乎不给自己任何退缩的余地。
                                退缩?然而这一次谢拾却再也不想退缩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5-10-27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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