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障灯亮了，尾车第二转向架变流器又抽风了——这次是水温高。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 BA ，我轻车熟路地在屏幕菜单间点选，切掉了尾车第二转向架。
在中部平原，损失 1/4 的动力并不是什么问题；而对于这列年事已高的老爷车，这也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异常情况。
何况，现在已经临近终点。
ATC 限速 200km/h 。车轮与轨缝的碰撞声提醒我已经下高速了。
“国家铁路 334 次，17 隧道通过。”
“巴黎明白。这次你得吃机外，今天运行图全乱套了。”
“靠。你调的？本事真大。”
“扯，我可没那本事。P.H.A 闹的，北边差点宣布紧急状态，来了好多军列。娘的还不编成一大组，非得十几节甚至几节一小列，嫌铁路不够忙。”
“哦，你先忙，我这里故障灯又亮了。”
这次是个更小的故障：尾车第二转向架电制动无效。因为我之前把这个转向架切了。
防风雨刷倒是故障率奇低，还在不知疲倦地往复运行，但内外温差令挡风玻璃起雾，视野不大好。
我操起抹布把玻璃上的雾气擦掉一块，但片刻之后，雾气便卷土重来。
轻点侧窗开关，侧面的车窗微微降下一点，缝隙中，雪花拌着气流的啸叫声挤进来，吹散了雾气，也略略吹走我的困倦。
制动器在工作，速度在下降，路边那些高速行驶时只能充当摆设的高架信号灯已经清晰可见，灯架上的双绿灯和操纵台上的显示完全一致，表明前方两个区间全部空闲。
透过厚厚的挡风玻璃望去，前方已不再是漆黑一片。
地面上的亮光渐渐多了起来。主城区越来越近，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烟花飞向夜空。
别人在家里准备过圣诞节，我仍然在沿着被车灯照得雪亮的铁轨狂奔。不过这一切都快结束了，我已经在地中海线上不间断地跑了一个季度，换来一个长达三周的带薪休假，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出去转转了，顺便了结终身大事，免得爷爷一天到晚絮叨。
身体忽然往前一倾，我发现列车又追加制动了。一瞅 ATC ，区段出口限速 120km/h ！
不对啊，我寻思。四周张望一下，我大*
“乔治，搞毛呢？！”
“哇？”
“你干嘛把我排到货线上来了？我的初吻可不想献给工业区的十八轮大卡车哩。”
“那个临时工把客线调追尾了。虽然只是撞花了玻璃，但涉及军列，一时半会这皮扯不完，走客线你至少得堵几个小时。谢谢我吧？”
我了个大去。
80km/h ，脚下“磕腾磕腾”的声音已经清洗可辨。再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了，我伸了个懒腰，歪歪地靠在座椅上。
一切正常，直到……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 BA ，我轻车熟路地在屏幕菜单间点选，切掉了尾车第二转向架。
在中部平原，损失 1/4 的动力并不是什么问题；而对于这列年事已高的老爷车，这也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异常情况。
何况，现在已经临近终点。
ATC 限速 200km/h 。车轮与轨缝的碰撞声提醒我已经下高速了。
“国家铁路 334 次，17 隧道通过。”
“巴黎明白。这次你得吃机外，今天运行图全乱套了。”
“靠。你调的？本事真大。”
“扯，我可没那本事。P.H.A 闹的，北边差点宣布紧急状态，来了好多军列。娘的还不编成一大组，非得十几节甚至几节一小列，嫌铁路不够忙。”
“哦，你先忙，我这里故障灯又亮了。”
这次是个更小的故障：尾车第二转向架电制动无效。因为我之前把这个转向架切了。
防风雨刷倒是故障率奇低，还在不知疲倦地往复运行，但内外温差令挡风玻璃起雾，视野不大好。
我操起抹布把玻璃上的雾气擦掉一块，但片刻之后，雾气便卷土重来。
轻点侧窗开关，侧面的车窗微微降下一点，缝隙中，雪花拌着气流的啸叫声挤进来，吹散了雾气，也略略吹走我的困倦。
制动器在工作，速度在下降，路边那些高速行驶时只能充当摆设的高架信号灯已经清晰可见，灯架上的双绿灯和操纵台上的显示完全一致，表明前方两个区间全部空闲。
透过厚厚的挡风玻璃望去，前方已不再是漆黑一片。
地面上的亮光渐渐多了起来。主城区越来越近，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烟花飞向夜空。
别人在家里准备过圣诞节，我仍然在沿着被车灯照得雪亮的铁轨狂奔。不过这一切都快结束了，我已经在地中海线上不间断地跑了一个季度，换来一个长达三周的带薪休假，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出去转转了，顺便了结终身大事，免得爷爷一天到晚絮叨。
身体忽然往前一倾，我发现列车又追加制动了。一瞅 ATC ，区段出口限速 120km/h ！
不对啊，我寻思。四周张望一下，我大*
“乔治，搞毛呢？！”
“哇？”
“你干嘛把我排到货线上来了？我的初吻可不想献给工业区的十八轮大卡车哩。”
“那个临时工把客线调追尾了。虽然只是撞花了玻璃，但涉及军列，一时半会这皮扯不完，走客线你至少得堵几个小时。谢谢我吧？”
我了个大去。
80km/h ，脚下“磕腾磕腾”的声音已经清洗可辨。再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了，我伸了个懒腰，歪歪地靠在座椅上。
一切正常，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