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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新兴起的病,从校医口中听到的感染理由到传播方式都让二宫时雨感到一阵阵的胃疼,当然胃疼的感觉还没持续几分钟他就哇地吐了,除去喉咙痒痒的不适感以外的痛感减轻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他扒拉着垃圾桶觉得要是这样狼狈的模样被离宫同学拍下来一定会有很多后辈被震惊到。代入视角来看堆在垃圾桶里的花瓣都觉得好像在嘲笑他一样。
要是凑川同学知道花朵如此这般的凄惨处境说不定会用藤蔓鞭打自己。
一瞬间的想法让他笑出声来,然而没几分钟他又被花瓣惹得咳嗽起来,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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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时雨对于自己能够患上这种病其实是很意外的,不过不是意外为什么自己会患病,而是意外既然有这种病的存在自己为何到今天才患上,这样听了都让人觉得可怜的理由。
患病的第一个星期他请假待在房间里思考了七天七夜,直到原•传闻看见了以后一整天都会有坏运气的毕米老师敲开他的房门时他对于解决方法都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
这下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坏啊。
学园的优等生脑中失礼的想法淹没在一声哀叹中,离他距离五米的毕米老师有些惊讶又有些苦恼地看着地上的垃圾袋挠了挠脸颊。
“虽然知道是很厉害的病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猛。”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这个量有没有可能和二宫同学对绘留奈的感情成正相关啊。当然这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窝在角落里的时雨苦笑了一下,有话语从口罩后面闷闷地透过来,已经尽量减少的四个字符被咳嗽声扯成了八个都不止,但是毕米还是听懂了。
“别告诉她。”
一宫绘留奈的专属教师沉默了几分钟后叹了口气。
“按理来说学生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但这关系到你的性命和对学园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对于绘留奈的影响。”
“你决定怎么办呢?”
二宫时雨不回答他的问题,或者说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淡淡的黑眼圈已经说明了他这个星期以来绞尽脑汁都没有办法的处境。毕米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妥协了。
“如果到最后还没有办法的话,我会告诉她的。”
“作为教师,我也不希望学生出什么差错啊。”
接着门就关上了,不大的声音却像爆炸一样提醒着二宫时雨。他拉下口罩又咳嗽了两声,从口腔里抠出变形了的花瓣端详,不知中了什么邪他又塞回口中嚼了两下,最后还是吐了出来。
“……有点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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