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轩外,好几天被游儿看到一个青衣之人,怀抱一盆说不上来什么的东西,反正游儿从来没看清过。
“公子,那人真的不是人啊。”游儿笃定道,“人不可能闪那么快,否则我早都看清他的长相了。”
白寒露不理会游儿自相矛盾的话,继续手头的工作,将鹤骨笛缠上新的挂穗。其实这件事他是拒绝的,但是经不住幽昙第一次做这东西炫耀心理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挂上两天试试,当然,不排除某个寄居蟹若有若无的怂恿。好在幽昙手艺还是不错的,否则就算那两点烦人的花神再怎么说也不会把这个负重的挂穗挂上去。
游儿说的很是兴奋,一转溜眼睛发现白寒露似乎并没有认真听他说,他耳朵趿拉下来,气喊:“公子啊!”
“公子?”
截然不同的两种声线响起。一个是游儿炸毛的声音,一个是女子轻柔的声线。
微风乍起,醉梦轩铃铛叮当作响。
面目清绝的女子有些羞涩地低了头:“公子,打搅了。”
白寒露想了想自家趾高气扬的杂毛狐狸,耸拉眼皮的竹仙,嘴贱无敌的长溪,外表呆萌的幽昙。再看看眼前娇小可爱的青衣女子,瞬间觉得还是女子好啊……
“我叫玉鸢。”青衣女子打量着挪进来,怀里抱着一盆花瓣雪白的植株。
白寒露认出这是昙花,而这女子……
识海深处一个声音传来:“这女人是仙,你让幽昙先别出来……”
话音未落,幽昙便打着哈欠从里间里走出来:“大白~”
“……”
“……”
玉鸢眼前一亮,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更多的是惊疑:“幽昙……大人,你不是应该在浮屠塔吗?”
幽昙左看右看,确实不认识这个女的,不过已经确定了她是天宫的仙子,瞬间困意全无:“你想干嘛?这里是大白的地盘,你别乱来。”
“……奴家没有这样的意思。”
白寒露叹了口气,又被拉低智商了。他拿出主人风范,鹤骨笛一指对面的案几:“来者是客,先坐吧。”
女子怀里的昙花花瓣微微一摆,落下无数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