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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切好与坏我都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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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最糟糕的时候遇见唐西佑,我在最艰难的时候遇见宜纱,我在过着平淡但是煎熬的生活的时候遇见小霍。有那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完蛋了,正因为我有那么多糟糕的时刻,我才遇见了他们。这些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先说两句,第一句,这个小说写得我相当过瘾,第二句,写小说让我觉得幸福。回头看它时我想,这真的是我写的吗?我有点不敢相信。后来,我最怕被人问这个小说你要表达什么。其实我也未必能准确解释它,我只能说我讲了四个年轻人的故事。一个并不残忍也没有那么多罪孽,却有着珍贵的负罪感的年轻律师;
一个带着三岁小孩,试图掩埋旧日荒冢的十九岁清纯“少女”;一个恣意纵情,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只好游戏人间的富二代;一个永远热血纯粹,拥有最为原始的天真的白衣天使。他们在年轻疯狂的青春岁月里,共同铸造了一个关于爱恨纠葛的跌宕故事。我很投入地站在男女主人公的位置,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相信小说里的“我”就是我,可仍然有种清醒的属于旁观者的冷静或者说冷漠,让我感受到自己是个迷路人。这个小说里没有任何所谓的遗世独立的高度,我也不想通过一篇小说教会任何人任何道理,我只想表达我想表达的,塑造出我想象中的人物,那个人物,就是我的全部理想。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2-07 23:44回复
    引子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2-07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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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迦南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我在不知不觉中跳进了一个我一直以为自己防卫严谨的深渊里。不对,我已经跳进去了,差一点就淹没了头顶上悬挂的理智。
      我应该让她走,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把这个炸弹放在身边。我第一次非常认真地考虑这件事,我对自己的人生太不负责了。我现在越来越害怕这个不断地对她好的自己。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12-07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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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1 遇见,终不能幸免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2-07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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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S大校门口看见那个叫清园儿的姑娘,那不是我第一次遇见她。半个月前,我在酒吧跟朋友喝酒的时候就见过她了。她在那里唱歌,她很会唱歌,当时她唱的是王菲的一首老歌。我还记得。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
          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
          闪了电;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
          算不出;
          流年……”
          她的调子柔柔的,又掺杂着几分王菲的空灵透彻,宛如天籁。我胸腔里那些随着阅历堆叠起来的,世故坚硬的骨头都快化成了水。她唱王菲的歌,是有投入自己的灵魂的。我看得出来,她非常专注,专注到并不注意观众是不是喜欢她的歌。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2-07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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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12-08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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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比我还疑惑地眼神看着我:“你不认识仓鼠吗?”然后微微一笑,戳了戳溜溜的耳朵:“它好像饿了。”“它吃什么?”这时候我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赶这个小东西走。“它不挑食,人吃的东西它都吃。人不吃的东西有时候它也吃。”事实上,溜溜的确是一只不挑食的老鼠,因为此刻它正抱着我家客厅里那盆月季花的花瓣,美滋滋地啃着,还不时抬起头瞧瞧我。我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太可爱了,所以我破天荒地接受了它。从此它就成了我家的一部分。它经常很调皮地跳上玉竹的枝上荡秋千,每当我作势要打他,它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当我真的打到它身上的时候,它就不满地冲我龇牙咧嘴。这让我想起了我的表妹施袅袅大小姐,她就总是这样,每当我教她做数学题她听不懂,我很有耐心地再给她讲一遍时,她总是不满地冲我龇牙咧嘴,偏说我讲的她怎么也听不懂。我一直觉得这丫头太笨。但我再怎么生气都不会说“蠢蛋”“笨死了”之类的话。我不想她不开心。心情好的时候,我会戳戳它胖得圆鼓鼓的肚子:“你和你主人,都吃我的住我的,你这家伙还敢动不动就冲我龇牙,当心我把你们扔出去,让你们睡大街上喂蚊子去。”它像没听见似的,一边用小爪子捋着月季花的花瓣,一边很不客气地啃着。一个星期过去,我的月季花真的就被它吃蔫了,大半年都没再开一朵花。自从清园儿跟我在一起以后,她很少再去酒吧唱歌。在我家里她也会唱,我经常会把工作带到家里,她怕打扰到我,就唱得很小声。也许她是真的很喜欢唱歌吧,其实我注意过,她唱歌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还会莫名其妙地微笑,只有那种时候她的微笑才最甜美动人,整个人都生动得不得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12-08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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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十年还是十五年,是不是还要久一点?十岁那年他来看我,我冷漠地跟他说,你走吧,不要再来看我。反正你都不要我们了,何必假惺惺。他很生气,在学校人流如潮的门口扇了我一巴掌。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去监狱看他了,要不然我很可能会气死他。我应该不会跟他说,你还好吗?我会告诉他,你的债就叫那个该死的女人一个人替你还好了,反正她爱你。你一直要强,不想输给任何人,结果你得逞了,你没有输给任何人。你输给了没有温度的,鲜艳的让你头脑发热的人民币。如果现在的你觉得你活着是煎熬,是在坐着“生”的监狱的话,那你就去死好了。你放心,我和妈妈不会难过,也不会想念你。谢谢你让我变成跟你一样,可以对别人残忍的人。下午两点,我正睡得酣畅,手机的震动声有规律地从客厅的某个角落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让我觉得陌生,我看了一眼床头上的手机,果然不是我的。因为好奇,刚刚浓重的睡意马上就一扫而光,那个纯白色的手机像个推土机那样,重重地窝在沙发的一角嗡嗡着,我拿起来,手机的来电显示上写着“宣朗”。刚刚清醒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个男生。清园儿是晚上回来的,她的声音很轻,除了开门关门有明显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能让人察觉她回来的气息。在森林里跑累了的小兔子回家了,此时此刻我正在洗澡。她一进来随手带上了洗手间的门。呼吸急促,一阵汹涌的恐慌感向我的大脑袭来。“妈的,打开!”我很大声地喊。我知道我吓了她一跳。她颤抖着打开了门,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我:“你……还好吗?”我洗澡的时候不能关门,一个人待在电梯里会恐慌,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有幽闭恐惧症。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八岁还是九岁,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一年,很多小朋友聚在一起嘲笑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他们不知道在哪找来一个装老式彩色电视的箱子。然后他们哄笑着把我塞了进去。世界没有任何形状,只是一片令人惶恐的黑暗,我不能呼吸,我担心黑暗里有什么东西会来撕扯我,我很害怕,还带着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耻辱的疼痛。然后我就变成一个暴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蠢货。我很努力地求救了,可没有人来救我,我躲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过了很久很久,我从来不知道时间也是一样那么折磨人的东西。后来我妈找到了我,可我知道,我已经被打碎了。那天晚上,我心情很糟糕,半夜的时候,恍惚间有温暖的气体潮湿的呼着我的脸。我睡意蒙胧地睁开眼睛。“是我。”她趴在我床边,像个小猫。“谁让你进来的?”我惊讶地坐了起来。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12-0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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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房间收拾她的东西,带上小妖怪,连头都没回一下就走了。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就这么结束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12-08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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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2 从天而降的三岁女儿(1)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5-12-08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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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你这不是变着法的夸我玉树临风潇洒英俊吗?”笑笑,继续说:“还得谢谢你的手下留情。”她微笑,并对我举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她没有笑得那么妖娆。我站到清园儿面前:“跟我回家。”我说。交替环绕的灯光让我格外地头昏脑涨。她背对着我,穿一件及膝的百褶裙,我清楚地看见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她转过头,蓝色的灯光扫过她的脸。她回过头,对我宁静地一笑。我以为,夏天又来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我带她回来,她带着她的小老鼠溜溜。好像她不过是出门度了一个很长的假期,现在该回家了。我发现,她比以前快乐了很多。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是在盯着我看,只要我一抬头看她,她就装作在认真地擦地,或者目光落在别的地方,或者瞟一眼天花板,她伪装得很自然。可是,她的眼睛却在笑。“你开心什么?”我放下手头的工作问她。“我这个学期可以拿到奖学金了。”她站的地方有阳光落到她的脸上,她的睫毛缠绵地眨了两下,她微笑,整个人都在发光。我盯着她看。我不得不怀疑,她那么开心是因为偷偷看我时表露的,还是她想到了她的奖学金的时候一不小心瞟到了我。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就快放寒假了?”“嗯。”她微笑。“到时候你要回家吗?”她摇了摇头。“小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没有家的。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那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我惊讶。“我还有外婆,不过她后来也死了。”她说。令我惊讶的是她脸上的淡然。“我妈最喜欢打麻将,如果她活着的话过年也会去打麻将。我爸跟我妈是在牌局上认识的,所以他们经常不在家。今天他出去玩或者明天她出去玩。所以,我从一出生就不知道,家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到时候我带你去我舅舅家过年,袅袅也在。你愿意去吗?”我以为她会很感激地跟我说谢谢,但是她却很果断拒绝了我。“我舅舅舅妈一家人很好,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在她家混饭吃。我妈在法国的这几年,我常常会把他们家当成自己家。”她依旧沉默。我自知失言,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我家人面前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过年的,我不知道到时候我应该要做什么。”我同情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清园儿周三那天没有课。我下班的时候,她躺在沙发上,脸上盖一本英语四级的练习册,光着脚丫,整个身子侧在沙发的边缘。她睡得安稳极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个翻身就会掉下来。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12-08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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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下来看着她,然后她就醒了。她像个孩子那样揉了揉眼睛:“今天,有个女人自己进来了,她是自己开门的。我当时还以为是你呢。”我想,此刻的我一定脸色惨白。“然后呢?”我急促地问她。“然后她问我我是谁,我说你又是谁,她没回答我就走了。”我立刻去卧室找落在家里的手机。果然是江陵。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跟她见面。最后我还是去了那个地方。我们大学校园东边,那片无人问津的旷野。上大学的时候这边种了很多油菜花,我们俩经常来这散步,现在那个美丽的花海已经变成破败的残垣,再过一年半载,这里同样会高楼林立。车灯的光打在我们身上,那是夜晚的太阳。她站在朔风中,她本来就很高,穿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她的脸快跟我持平了,她深情地看着我的脸。那一刻,一米八三的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她化着令人惊艳的妆容,她变得更好看了,她的头发卷成很大的波浪,像是大海的女儿。她扑过来抱着我,她身上的味道令我陌生。“迦南,我想你,我想你。”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好像有什么东西拼命地撕扯着她,所以她的声音才那么令人揪心。“你现在是不是跟着你的上司了。”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以前是。”她的脸依旧贴在我的胸口。我笑:“他不要你了你就想起我了,你当我是什么?江陵。”她放开我,犹豫了下,还是说了:“我现在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他生活在我们的这个城市。”这简直是个笑话。跟另一个人在一起,说得好听。她擦干净眼泪:“迦南,你记不记得大四那年,我躲在桌子下面看小说,当时那个老谢骂我,说就要考研了还不知道抓紧,我清楚地记得那本小说里的一句话‘一个女人,到了最漂亮、最性感、最有味道的年纪的时候,有可能有钱、有品位、有修养、有很多见识,但是说不定就拿不出像样点的爱情来给别人了’。”老谢是我们当时的辅导员,他不姓谢,因为他三十一岁头发就秃了一大半,所以我们都叫他老谢。“你为什么还回来找我?”我看着她的脸,那张我曾经无比熟悉的脸。“我回来是因为,我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只有你对我最好。离开你的这一年,我总是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静静地陪我坐着,因为你懂我,你知道我不想听那些安慰的话。春天的时候我们翘课去郊区看油菜花,你很厉害,可以把照片拍得很美,每次我这样夸你的时候,你都说是我人长得好看。我手机丢了,你就省吃俭用给我买了个新的,为了我,你还跟辅导员吵架,搞得一学期他看你都不顺眼。每次坐车的时候你都坚决不让我坐副驾驶,每天的早餐都是你起早去买。我一生气你就使出浑身解数来哄我,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就在微信上给我讲你改编版的《一千零一夜》。我从没有送过你礼物,你隔三差五就会给我买东西哄我开心。我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你都会原谅我的,是不是?哪怕我这次离开你,我总觉得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又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对我好。”我的心狠狠地抽搐着,所有被拧出的液体从心脏涌上了眼眶。“那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对你的好,在你眼里有多廉价。现在我知道了。”我笑:“你是因为离开我以后才明白我的价值的,可是晚了,江陵。”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5-12-08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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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你更新挺快了哈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5-12-08 01:17
                          收起回复
                            “嗯嗯,她不听话。”“好乖,我去换一下衣服,我们一会就去。你就坐在这,不许乱动,要不然打你屁股。”我把小西放在卧室的地毯上,然后就进洗手间去换衣服。刚刚扯下领带,就听见房门响了。我推开洗手间的门。“你回来了。”她兴致勃勃地冲我微笑,外面的冷风把她的脸吹得嫩嫩红红的,只是嘴唇很苍白。我没有说话,她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换鞋。我刚想问问他是谁,但我还是忍住了。开车送小西回去,一路上我跟清园儿没说一句话,她跟小西像两个小孩子,嘀嘀咕咕不停。回去的路上路过袅袅的学校,我想给她打电话顺便接她回家。“她现在未必要你接。”清园坐在副驾驶上侧头对我笑笑。“死丫头,有了男朋友忘了哥哥。”我咬牙切齿。一分钟后我就看见袅袅跟她的东彦手拉手地往外走,然后这个败类居然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在学校门口亲了袅袅一口,袅袅像个美丽的小新娘那样享受着他的宠爱。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5-12-08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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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2 从天而降的三岁女儿(2)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5-12-08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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