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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光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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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1-19 16:11回复
    刺入心脏内的那把由梅涅克.卡塞尔的长刀碎片打造成的折刀是对龙类致命的杀伤武器,犹如淬了毒的匕首之于人类的血肉之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是聚合的力量在身体每一条血脉内飞速的溃散,重生的细胞又再次败亡,血液粘稠如漆渐渐放缓了流动的速度。正在进行龙化的身躯被强行的终止,等到一切都略略寂静下来,吃力地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人。
    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力气开口,沉默的死寂里和眼瞳漆黑的少年冷漠地对视,然而内心却不是一样的寂静。
    我消磁了他的记忆我却能记得很清楚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件事。他总是愿意在雨天望着窗户出神,他的近视不是因为看书而是因为他总盯着那些有放大镜功效的雨滴。想到这一节嘴角微微翘起,细长的眼眸弯成微微的弧度似笑非笑,伸手探到身后。
    我能记得他始终背对着我在桌子上写一份实践报告,而我在他看不到的背后的瑜伽毯上练功,那是黑色的天鹅旋转,美得像一场永诀。想到这一节的时候白皙而骨骼细长的手已经握上那把从背后刺入的折刀的刀柄,微微的动作也可以让和那把折刀穿连在一起的自己的心脏感觉到猛烈的刺痛。
    我能记得水族馆里面那只呆呆的小海龟,漆黑的电影院里光影在我们的脸上跳跃,夕阳里摩天轮外的远山被镀上淡金色的光芒,他从中庭之蛇上扑入君焰时我也跳出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不仅仅是因为我还想要继续观察他吧……?我不知道。
    狠狠地咬牙把那把折刀从心脏里拔出来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尽管在这样的果决之后是剜心之痛化为千万流刃灌输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不愧是最像龙类的人类啊,做的真好。”
    我们都保持着僵持的对视,象征着权与力的黄金瞳都消散了,我清楚地看到他眼眸中有一股说不清含义的情绪在流淌。但很抱歉,我并没有完全参悟透“人类”那些激烈的情感。所以我仍旧看不懂。
    淡淡地收回目光,然后吐出一个银色的小东西,是一把钥匙。伸手抓过那把钥匙挂在折刀的环扣上,然后扔给了楚子航,嘴角眼底的笑意都化为浓浓的讥讽和刺痛,如果死亡已经无法逆转,那么尊严不可侵犯,我不会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认输——
    “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你到这里找夏弥吧……”
    “我把她的一切,都丢在这里了。”
    仿佛累极了的旅人急于投入一场永恒的酣眠,这场酣眠,没有尽头。
    “再见。”最后一次轻声地开口,声音里的淡薄仿佛一声短促的叹息。随后,瞳孔里最后一丝微光也熄灭了,无力地仰天倒下。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么。


    4楼2016-04-02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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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罚戏纪念##老板不是人x##关键词暮秋一个人的背影和落地窗.最终背离.抢夺骨骸失败的茫然无措.本不是一路人[]#
      北京的秋天真好啊,秋来落叶满山,随风轻落如雪。提着大包小包的身影哼着歌跑过遗落一地的光影,轻快的脚步本身就如同一首稚嫩的童谣,让人听了说不出的心情好。长长的青丝柔软地披散在两肩,随着步伐和卷携着落叶的秋风微微飘动,如同一面乌云般的旗帜。拐进一间老式居民楼,鞋跟踩着楼梯发出如歌声般轻快的节奏,此时的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晚饭的香气,谁家做了红烧鱼,轻轻翕动鼻翼,不自觉牵出一抹笑意。
      真香啊。
      “我回来啦!”推开门的瞬间清亮的嗓音也响起在整间房屋里,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自己。暮秋时的日光已经不那么强烈了,只能勉强让人感觉到一点点温暖。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地走向巨大的落地窗边。脚步完全失去了刚才的轻快,只是缓慢地,仿佛一步一顿的。因为时间太久,金属的窗框已经锈蚀得非常严重了。轻轻伸出素净白皙的手指抚摸着那些原本光洁金属上突兀的锈迹,一抹冰凉爬上手指,直通心脏。
      抢夺诺顿的遗骨失败是自己预料之外的,卡塞尔学院究竟藏匿了多少秘密呢?下意识地看了眼光洁手腕处愈合不久的伤疤,其实即使没有那个能力接近初代种不亚于自己之上的人,自己真的抢到了诺顿的遗骨,也没有办法改变如何。
      那已经不是一具龙骨十字。那已经只是我的兄弟的遗骨而已了。
      黯淡的阳光透进屋里,在身后拉出修长的影子。
      只有一个人的修长的影子。
      就该是这样吧。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盖住眸子里莫名的落寞看着那道修长的影子。故事的开始只有我一个人,故事的结束,也将只剩我一个人。最深的孤独不是长久的一个人,这样的岁月我已经过了永生一般漫长。最深的孤独,是此刻,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期望。
      而脑海里又想起那个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孤独的男孩。
      最终都归于陌路,向着不同的两个方向离开。
      我们从来不曾属于过同一个世界。


      5楼2016-04-0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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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戏.关键词.路边的花和歌.皮.夏弥.供梗.青祀
        行走在人群里的时候,会忽然疲倦地发觉在前后左右匆匆来去的人群中没有一个是和自己一样的同族。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假装看不到那些不经意投向自己的目光里暗含的欲望的涌动。
        路边的花都开了,夏天里的夜晚浮动着土地的腥气。有的时候会在人声鼎沸的夏夜离开哪间独居的小屋,白色的裙摆下露出骨肉匀停的小腿,行走过街道,穿过夜色和人群。
        购物广场的顶楼天台总是安静而空无一人的,鞋跟叩击停运电梯激起灰尘,一路跑到顶楼的平台。绕过满地的废旧建材,在边缘找到干净的一角坐下。远处灯火通明,脚下走过的有年轻的情侣,饭后出来溜达的老两口,三三两两结伴出行的少年和少女。他们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新奇的。
        要观察他们为什么笑,才能明白怎么笑。要观察他们为什么哭,才能明白怎么哭。
        回家的在人群中一同等红灯跳绿,抬头望着眼前的人类文明建起高楼大厦,LED屏幕放映着五光十色的广告。淡淡的微冷的金色在眼眶中流淌,以此来掩饰深刻的落寞。
        鞋跟叩击楼梯一口气跑上四楼的时候,嘴里哼着走调的歌。仿佛这样,就不再孤独。
        远离人群的时候,仿佛一朵孤独的花生长在阳光幽微的角落里。
        “我回来啦!”
        门在背后应声闭合,轻轻的喘息声中,歌声荡然无存。黄金瞳炽烈燃烧,讽刺的笑声短促而冰冷。
        “因为你是耶梦加得啊.”


        8楼2016-04-02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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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6-04-02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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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的同学,一直都是》
            仕兰中学的雨季绵长而阴郁,是后来出现在梦境里最多的场景。很久以后,还能清晰记得门口天蓝色迎风招展的校旗,千篇一律的夏季制服白衬衣,还有那个总是背着塞了一颗篮球的背包在雨幕前沉默凝望的少年楚子航。
            沉重地喘息着,一步步退后。龙血炙热沸腾,在血管里横冲直撞。高强度的战斗对于自己来说一样吃力,并不轻松。非人能理解的修补力正把自己重新塑造成少女温热的血肉之躯,每一根线条都干干净净让人难以产生邪念。
            其实之前的每一个雨天我们都曾相遇,经过又错过,或者远远地望着他,我从不知道他究竟透过雨幕在想什么。不过不重要了,他就要死了。眼眸微微垂落下来,长长的睫毛覆盖细碎阴影,略有点认真地神情,是在难过吗?
            赤着双脚走向瘫坐在地上的少年身边,蹲下身子,眼中闪着清澈的光芒,似乎是惋惜,又像是真正的难过,声音轻柔地说道:“噩梦结束啦。”
            “你就要死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炙热的废旧地铁站铁轨烧成红热的铁水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空气中涌动着热风,除此之外就是眼前少年沉重的喘息声。时间的流动仿佛忽然一下子慢了下来,过往的时光在这一刻破风呼啸而来,凛冽地撕裂漫长时空与岁月。
            “是对夏弥,还是耶梦加得?”“夏弥吧,你根本不了解什么是耶梦加得。”
            ——或许我从未想过以大地与山之王的模样与你对峙。
            “为什么约我去你家?”
            ——约你去我家的是夏弥,不是耶梦加得。
            “其实你原本不会死在这里的,如果你按照我最后发给你的短信,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穿上新买的衣服来我家。当然,你不会见到我,因为那时已经没有我了。按照我的计划,今夜就是海拉的诞生的日子。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非要来这里呢?”
            其实你根本不用死在这里的啊,夏弥从没想过要杀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仕兰中学雨季仿佛永远都听不了的雨声,仿佛在此刻轰隆在耳边。一点一滴的滴答着,落雨声滴答滴滴,回荡着轻声细语。
            “其实我本该猜到……你身上有很多的疑点,可我没有猜出来,因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为什么?我为什么记不起来了?这些天我总是想,可我想不起来。”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我是你的同学,一直都是。”语气轻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童言中最稚嫩的一句“我们做朋友吧”。其实作为两个没有朋友的人的悲哀,我们是这样的相似,这样的孤独,也许我们是这样的人生里最熟悉的人也不一定啊。
            你看,我总是不自觉地看向你那边的教学楼,久而久之,你们男生里都在私下地传播着,那边教学楼上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她在看谁?你看,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的魅力,可是,包干区、学校种满了树的甬路,一次次制造刻意的邂逅,你从来都没有留意过我。
            “不是不相信,可我真的记不得了,所以总是想。”
            “你是不是请过一个女生去电影院?她是仕兰中学篮球队的啦啦队长,有一次你们篮球队和外校比赛,她穿着高跟靴子跳舞助威,还在看台上大喊你的名字。她梳着很高的马尾。”伸手到脑后把长长的黑发揪成一个高马尾,哼起很久都没有唱过的熟悉旋律,那是仕兰中学的校歌。
            我记得那天。那天天气晴朗,太阳当空洒射炙烈的白光。高跟的靴子叩击看台的声音哒哒地响,短裙下露出笔直白皙的腿,紫色的短裙白色的高跟靴,眼中蓄着清冷的光仿佛连亮片的眼影都淹没了。打后卫的男生都伸手捅着他的腰不住地重复,那个妞儿在看你耶,那个妞儿在看你耶,可你始终没有分给我一点目光。
            “你还请过一个女生去水族馆。她是仕兰中学的舞蹈团团长,你和她一起做过一份论文。那年夏天天气很热,你去过她家一次。她家住在一栋老房子里,被一株很大的梧桐树遮着,你在桌子上整理参考书目,她在你背后的瑜伽毯上练功,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倒立、劈腿、空翻……可你头也不回,只是说那间屋子很凉快。”踮脚在原地轻盈旋转,仿佛天鹅踏水,白皙的脖颈修长。窗外梧桐树的阴影遮蔽半个天空,屋内只有背对着我的少年身影还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穿堂的风凉凉地吹过,身后黑色瑜伽毯上美丽的独舞漂亮的有些寂寥。
            ——你看,你真奇怪。
            原来那些细碎的记忆串成一起的冲击力能比海潮还要波澜壮阔,狠狠地冲击着脑海。我是你的同学,一直都是,我们一起长大,我却从不曾走进。
            其实我们就像是这世界两面孤独的映照彼此云影天光的镜子,有的时候会觉得从不曾了解彼此,就像你不了解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忽然在床上笑着打滚,有的时候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地难过着。就像我不了解你为什么永远会望着仕兰中学的雨天出神,我从不了解你在看什么。
            “所以你也要学习,怎样扮演一个人?”
            刚刚苏醒的时候怀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行走在阳光洒满的街道上,感受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触觉。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却没有人把目光投向这个漂亮的奇怪女孩。仿佛自己从来不曾属于这个世界。曾经沉默地坐在路边,像是一株孤独的花朵,望着这个世界,倔强的冷硬着。
            “是啊,我要观察一个人的笑,揣摩他为什么笑;我也要观察一个人的悲伤,这样我才能伪装那种悲伤;我有时还故意跟一些男生亲近,去观察他们对我的欲望,或者你们说那叫‘爱’。当我把这些东西一点一滴地搜集起来,我就能制造出一个夏弥,一个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但这个身份让我能在人类的世界中生活。我本来就该隐藏得更久,这样我也不用牺牲我哥哥。可我没有时间了。”
            忽然低头凑近少年的眼睛,咯咯的笑出声,似乎带着嘲讽,“喂!你不会以为我救你是因为什么‘爱’的缘故吧?”
            爱啊,这种自发产生的情感,无所谓付出和得到是否相等的无条件付出,完全没有挑剔和批判的完全给予,虚无缥缈随时都可能消失的,两个人莫名其妙产生的反应,它太过脆弱,脆弱到一碰就会消失。
            “听起来有点禁断,不太可能。”
            “是啊,不太可能。”
            “是同情啦!”
            ——因为我们都一样的孤独。
            那双永远不曾熄灭的黄金瞳黯淡下去了,仿佛又成了当年仕兰中学那个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年。他孤独、倔强,通过看书来了解世间。他本来就是一面镜子,孤独的映照这个世界的云影天光。
            终于不带嘲讽地甜甜的笑出来,歪着头有些调皮的意味,忽然间松懈下来的心,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吧,“是我啊,我就是夏弥。”
            他抬起头,凝视了我许久。终于伸出双手,缓缓把我抱紧。我没有反抗。
            ——让我再抱你一次吧。
            眼角湿润的水光被热风蒸发殆尽,重又变得冷漠。五指并拢成爪,抵在少年的后心。龙化悄悄地进行,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举起刃爪,却被对方锢在怀里忍受折刀穿心的痛楚,那柄来源不明的折刀正中心脏,血液流速缓缓减缓,一滴滴浓稠如胶。鳞片褪去,重又露出血肉之躯。
            “不愧是最像龙类的人类啊,做得真好。”伸手探到背后忍受着撕裂的痛楚拔出后背的折刀,嘲讽的笑意爬上嘴角。
            “你不是夏弥,你是耶梦加得。”
            “是,我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
            长久沉默的对视,两个人的眼底都仿佛结冰般没有任何情绪。收回目光吐出一个银色的小东西,挂在折刀上丢给他。
            “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去那里找夏弥吧,我把她的一切都留在那里了。”
            我太累了。
            我渴望一场休息的酣眠。
            “再见。”
            “再见。”
            毫不顾忌地往身后倒去,长发散落,闭上眼睛,睡着了。


            12楼2016-04-02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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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书。
              嗨师兄,晚上好。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去北京了,说起来我特别遗憾,因为今天过后你都不会记得我了,就算有一天再次见面你也只是会觉得我的身影略显熟悉罢了。真可惜呢!哪怕只是作为观察者和猎物,我仍然心存侥幸地希望你能记住我。但我的理性还是让我取走了你关于我的记忆,记住那些,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说到底,我的理性还是告诉我,你是带有奥丁烙印的猎物,我是暗中窥伺的观察者。本不是一路人。
              今天又下雨了呢。你好像很喜欢雨天。
              但你又好像并不是喜欢着雨天,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你在等谁呢,师兄?我无从得知。
              今晚为什么会想到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最近新添了一个习惯,就是把我记忆里那些不愿意忘记的人和事都重新回忆一遍,包括某一个时期的孤独迷惘,甚至某一刻的侥幸温暖,我都希望将他们转化为数据样的画面,存储进我的心脏。我惊奇的发现,你竟然在我的生命中占据了那么大的比重。
              毕竟我曾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去接近你,妄图走进你的生活,大约是好奇吧,我想知道,连我都无法得知其全貌的神秘的奥丁选中之子,究竟是什么样。
              你在人类光怪陆离的世界横冲直撞,像极了我刚刚睁开双眼的那一段时期。那时候我每天早上望着外面越来越明亮的白昼晨曦,会恍惚很久,关于我是谁,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找不到答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深信不疑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的女孩,一个被抛弃的孤儿。
              可是那时候总有浓郁的哀愁笼罩在心头,直到有一天我感受到了那来自于血脉深处洪荒初始的飘渺呼唤。
              从那以后即使我还是一个人,我也不曾感受到曾经的孤独,我时刻都没有偏离过我的方向。
              残酷的总是好时光有限。
              即使我也曾经穿着高跟靴子在看台上跳舞,高呼着你的名字;即使我也曾经和你隔着一层细密的雨帘,沉默地注视;即使我也曾经和你离得那么近,即使我们有那么多的曾经。
              如果有一天我必将站在宿命刀刀见血的战场上,我希望离你越远越好。
              晚安师兄。
              将信纸封进信封,仔细地拉开五斗橱的抽屉,将信封小心地放进去,和一沓又一沓整齐摆放的信件放在一起。它们永远不会送到收件方的手里,而对我来说,它们都已经被寄出。伸手关了台灯,暖黄色的光线消逝殆尽的时候,飘窗上传来雨水轻敲的声音。


              14楼2016-04-02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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