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想讨好太子,便巴巴地来了,说自己见着谢氏摔倒了就忙着把谢氏送回又请了大夫看治。太子信了,便对王氏有所好感。几日后,太子不甚来谢氏这儿了,谢氏却不在乎仍是自顾自的玩着。几日来太子频往王氏处,因王氏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成了太子的知己,好像这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常常品茶论诗,太子渐渐的忘了谢氏这个人了。 那年谢氏二十,太子二十有三。 五年春光去,谢氏仍如从前一般痴傻,在庭院里玩着,仿佛天地间仅余她一人这样无顾虑,自由自在的游戏着。 那日是个艳阳天,谢氏撇下媵侍,独自来到这杏花天影下,打起了秋千。 “一……二……三……” 谢氏自己荡着秋千,忽上忽下。春风拂面,吹起了鬓边的青丝,正值韶华的谢氏,长得愈精致了。春光被风吹碎,杏花的影子在谢氏粉面上浮动,好一春心动人,只这韶华易逝,美人终不复也。 那日杏花被雨打落,散了一地。那秋千也从此被遗忘。 谢氏投河自尽了。 传闻如此,人人都信了,惟太子不信。那日太子如中邪一般,发了疯的将房中的东西摔碎,不能以之一泄。此后太子便郁郁不甚言语,沉浸于谢氏已去的悲痛之中。 “太子,太子……”是谢氏。她手里拿着与太子初见时的风筝,浅浅的笑了,“这个风筝好不好吖?”太子欲伸手,谢氏便拿着风筝朝门外跑去了,她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隐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好看……和你一样好看。”太子醒来时,发现枕边竟湿润了,怀中躺着的是一只风筝。
文/苏昀棠
文/苏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