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该怎么开口。
“你要看吗?”四月并没有等他,晃了晃手中的书。
该死的。三月想,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占据了主动权,她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的视线忍不住黏在她身上,让人顺着她的路子走。如果有人反抗她还可以动用武力——见鬼!那种惊人的身手!
他说:“好,给我吧。”
四月诧异地挑了挑眉毛。三月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对面的人在想什么。他的心被针扎了一下,不满地说道:“小时候我妈教过我识字。”
四月笑:“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着把书扔了过去,动作毫无美感可言。
三月却很欣赏这个干干脆脆的行为。之前他对四月的好感是一汪水,现在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一见钟情虽然不靠谱,但似乎也有迹可循。
他翻开书,迅速地读了几页,立刻脸色苍白地把书合上。冷酷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他的脸色一瞬间残忍得可怕。
“你想干什么!?”
四月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很抱歉把你拖进来,但既然你看了这本书,就不能出去了。”她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令人赏心悦目。“而且,你不是兴奋得浑身颤抖了吗?”
没错,三月此时正在颤抖,牙齿都在打战。兴奋,在体内游走的兴奋,点燃了血液的兴奋。他终于明白了,那次视线交错他所看到的东西是对的,他和四月的确有某方面共通。他们都渴望着崭新的世界,渴望着革命。
革命——多么美好的字眼,通过它就可以推翻旧政权,让人们过上不用捉襟见肘地连面包都吃不上的日子。
四月这个可怕的女人从一开始就下了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那次视线交错吗?不,也许在她踏入酒馆的门时,不——也许更早。
三月看着她,冲她微微一笑。
TBC
今天就不写了,累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