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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低声缓慢而带着一点悲哀:“我死了,会被虫子咬,一定很痛,你……你能不能,”他咬了咬牙:“能不能将我火葬?”
“尸骨无存,家主,您希望这样吗?”罗绪问他:“他如果来看您,就只是看一坛连尸体都算不上的骨灰么?”
空气中,一种名叫沉默的气氛悄然而至,整个病床都是静悄悄的,窗外,隔着山水的高楼耸立楼房,黑色的保时捷驶来的汽笛呜呜阵响,汽笛划破空气中历史陈旧的星河,随即一下,哐的一声,划成了无数碎片。
偶尔天空老鹰在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上飞过,穿透乳白的云层,破开汽车和音乐的两两交织的喧嚣,向地面俯冲,翻转,奔跃,然后优雅而极有规律的到达一点最低的旋谷,“扑”的一声,转过方向,扇着有力的翅膀,飞向远方。
罗绪听到他说:“也罢,如果他愿意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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