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生病了吧。』斯科特这句话,亚瑟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事物一篇模糊,鼻子陡然一阵酸。
太矫情了,亚瑟。
只不过是斯科特的突然开窍就让你感动,你的感动也过于廉价了。
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也是廉价货色。
『……在医院。你可真聪明,你说对了。』
斯科特默默地掐灭了烟,沉默着,他的表情很复杂,自责忏悔谈不上嫌弃厌烦也不占大多数,形容不出来的无表情,虽然他现在换种角度可以说是表情丰富,想是在手术室外等候的亲人,那是种冷静又十分的焦虑。
『今天早点回家。』
亚瑟一时语塞,想嘲讽或感激却没有什么句子在脑海中显现,嘴巴比大脑迅速的多,他语毕就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好。』
通话结束后,斯科特的大脑有些空白。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嘴贱且弟控却不承认的混蛋。一次又一次地,毫不留情地在亚瑟千疮百孔的心上留下或浅或深的划痕。斯科特“啧”一声,驱赶了心里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他拍拍自己的脸,像不曾有过那段对话的样子悠哉悠哉地遛那只眉毛很粗的英国短毛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