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仲达,你恨朕吗?”病重的曹丕缓缓抬头,希望能得那人的回答。
“陛下多虑了,既无爱,恨又何起?”司马懿的声线冷冷的,却又不失礼节。
“是吗?那朕现在爱你了,仲达。”他又说。
“陛下又在拿微臣开玩笑了,爱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司马懿的语气稍稍缓和,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您并不属于懿,懿有自知之明,更何况……”他顿住。
……又一阵令人心头发凉的沉默。
司马懿首先打破了沉默,接着说:“更何况懿现在不爱陛下,就算爱,也是有保存时间的。不过陛下,那些都早已过去了不是吗?懿从未想过在陛下心中有一席地,因为懿有何德何能让陛下挂念?懿不比甄皇后……”
“够了!”曹丕仿佛用尽全身的气力歇斯底里地了一句,又倒在塌上,拼命的咳。司马懿连忙过去拍背,却被他摆摆手拒绝了。他咳了一阵,继续说:“你知道朕不想听这个。”
“微臣不知,还请陛下恕罪。”
“无论如何,现在朕的江山归你了,朕……”曹丕似乎有些难堪,但还是咬了咬牙,说:“也是爱你的。”
“陛下说笑了,懿……”司马懿突感塌上的君王不太对,便连忙回首张望。一探鼻息,已了无生机。
塌上的君王直到最后一刻,也未再听到那人温和的“子桓”,看到那摄人心弦的媿婳一笑。
司马懿悄悄撤回手,如断了线的木偶般,跌坐在地。
“子桓……”眼泪像玉珠般滚落。
次年
司马懿带着司马师和司马昭一同去了首阳山,并嘱咐百年之后也要葬于此。
“子桓,一切都太匆匆,如过眼云烟般逝去,我们都还来不及感叹……”
“子桓,我带着师儿和昭儿来看你了。他们就像当初的我们一样……”
“子桓,我一直都爱你、相信你啊,只是你,将这一切尽数抹杀,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世人笑他无情,却不知他早已将心奉献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叫曹丕。
远处群山,升起袅袅炊烟。
——Fin——
大爱我宣帝!(๑•́ωก̀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