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拿到猎人证真的很意外,连我自己都想不到,那时候,脑子里突然多了一点东西,一天比一天清晰,猎人考试,蜘蛛,友克鑫,GI,蚂蚁充斥着我的脑海,有些地名非常熟悉,我惊恐万分,却抱着一丝丝希冀,也许这是真的呢,也许我也可以拿到猎人执照?清楚所有的考试细节,那时候的我可没有现在这么废材,也不是个低血糖病患,随便搞定几个普通人也是没问题的。 于是,努力抱四人组大腿,小心翼翼,九死一生才拿到了猎人证,可是并没有什么用,最终测试根本过不了,不仅没学会念,还差点把自己给折腾了进去。
“看你这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考试肯定不怎么顺利吧。”听声音,他应该在摆弄那坏掉的眼睛,“我得找到原因,现在我手上只有三张卡,不然会不够用的。”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残忍的人。
我重新看到了光明,看到库洛洛笑意不及眼底的眼睛,纯粹美好,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眼睛挖下来呢,挖一只就好了。我憎恨这个世界,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看到库洛洛手上的工具,一把边缘磨得非常锋利的汤勺,一把小匕首,他让我坐下,靠墙,临窗,这样他更方便动手。
逃啊,快逃。可我哪里都去不了。
库洛洛盯着我的眼睛好久,然后发号施令:“你可以哭了。”可我哭不出啊,恐惧支配了我的大脑,就是不让我哭,库洛洛叹息一声握住我的左手腕,悲从中来,我抱着左手,头埋进膝盖,默默痛哭,这厮折断了我的左手。
过程自然是不用再说,我语文不好,除了一个“痛”字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如果非要价格定语,那就是“撕心裂肺”吧,我不知道“撕心裂肺”是什么感觉,但肯定不会比被活生生挖下眼睛更痛苦。
这次库洛洛拿到眼睛后没离开,直接在我家住下,整日捣鼓那些瓶瓶罐罐,反正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饿死。
痛苦又重复了两次,“大天使的呼吸”用完了,库洛洛不得不离开想其它的办法,这次我没有任何犹豫地跑了,看不见没关系,有钱就好,逃得越远越好 ,像流浪汉一般过了十几天还是被找到了,我猜他没有生气,别说是人,就算是动物也不可能乖乖在那等死。
“可是,我并不想让你死啊。”瞧他说的多无辜,我发誓我从没见过比库洛洛还会装的人,再说了,这个是重点吗。我索性破坛子破摔,对他的态度无比恶劣,虽然反作用还是在自己身上。库洛洛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偶尔也毒舌。
我们现在暂住酒店,五星级的那种。我们面对面坐在软趴趴的羊毛地毯上,气氛煞是凝重,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严肃,受刑的可是我呀。如果有眼睛,我肯定会翻白眼。
“大天使的呼吸没有,我找到一种新的治疗能力,”我听见翻书声,他的声音停顿了两秒,“祭献吾命。”
“啥?你要死?”我喜出望外。
库洛洛难得无语了一次,“祭献吾命以换新生,那个白痴取的名字。治愈一切但需要生命为代价,得到与失去成正比。”
我不死心,“祭献你的生命?”
即使没有眼睛我能知道库洛洛现在肯定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这强烈的视线都快实质化了。
他继续说:“嗯,恢复一对眼球大概需要一年的生命。你觉得你能活到一百岁吗。”
其实我只能活到明天你信吗。
我知道库洛洛的能力,和他的人一样,掠夺成性。他肯定也知道我知道什么,库洛洛也是心大,幻影旅团的老底什么的全在我脑子里装着,他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做点什么,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无论是哪种都让人不爽。
“我能拒绝吗。我不想死。”
“这可没办法,我又不能带你去GI,谁让你没有念能力呢。”看吧,全是你的错,不管我的事哦,我也没办法呢,库洛洛,你怎么还不死!
“要不,我教你念能力?”
“不必了,谢谢啊。”看这架势,库洛洛恨不得把我拆了来研究个透底,他赢了。
库洛洛使用能力,一年的生命从我身体流走,我拒绝睁眼,拒绝看他那张可恨的脸,他倒是笑了,“其实你还蛮可爱的。”过了一会又强调,“我是说真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