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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改?半写?= =】浮生·千年 (被逼无奈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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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BD我BS你。



1楼2008-08-05 13:50回复
    《浮生·千年》
    引:
    没有月亮的夜晚不要出门,因为你只会遇见血腥。 
    没有云的夜晚也不要出门,没有遮掩的世界太过赤裸。

    他们之间无可避免一战。 
    他隐约记得那时的时间长得仿佛要生出茧来。
    尽管偶尔他也会想,如果两个人一起走过浮生到了黄泉,会不会也是一种幸福。 
    可他走上的始终是这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可是没有归途。
    梦境里的画面刹那静止,发白。 
    少年漫长的凝视。 
    那是怎样的喜欢,怎样的爱。 
    他想要的那么多。他想要的那么少。
    宁静的下雨天,水沫在空气里揉成潮湿的气味。
    雨水顺着他的脖子深入敞领的衣服,像进行一场静默而细致的蚕食。
    在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他看了这样长,这样长。 
    就像一千年那么长。


    2楼2008-08-05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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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loud的居所对面并没有人住。
      自打那个银发少年消逝后不久,Midgar便频频出现魔物残害人类,总之一个城市能死的死,能伤的伤,能跑的跑,转脸没剩几个人。
      快递也渐渐没了生意,他只能以猎杀魔物为生,赚些钱来补贴生活。

      Cloud带着一身的血腥气走进屋子,猩红色把苍白的地板烧灼得千疮百孔,恍若魔物的瞳眸。他不紧不慢地摸索到顶灯的开关,动作进行得如同钟表一般单调。
      窗外呼啸的风声警告着Cloud魔物已经追到这里,循着血腥的甜气贪婪的追寻着。自己追过来,倒比他亲自去找它们的好。他泰然自若的端起杯子喝水。
      他听到无止境的黑色能量渐渐汇集的声音,嘈杂的天籁如城门的锁链绞在一起发出的噪音,还有屋门被轰然踢开的声音,像极了千军万马冲出之时,厮杀开始的预兆。
      Cloud想到他不该把魔物引向自家门口,尽管这是方圆十里之内最适合的角斗场;Cloud想到他不该在战斗中寻求稀里糊涂的满足感,说不清道不明正如上瘾了某种毒品一样。他跃起,他撕开又一具肢体,他的枪打爆了屋顶上的一排神像,他因地心引力而坠下。
      他在黑夜中无休止地下坠。
      对面的灯光像闪电一般炸开,像一千只残暴的手,欲把这条破碎的街连同它破碎的黑暗一齐血淋淋地撕开。恶魔的尸体化作尘土瓦解了,几乎在一瞬间。
      他感到徒劳的危险。


      3楼2008-08-05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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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恶趣味……塞伯拉斯本来就是一条狗= =
        大家不要打……我只是牵他出来遛遛……
        ——————————————————-

        又是宁静的早上。
        他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始终只是望着天花板,听自己心脏及其规律的跳动的声音。
        无所事事,这种感觉成了他每天都会出现的症状了,以至于他每次都会带着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来面对它。对他而言,时间是静止的,是不存在的。时间会带来昼夜更替,五百年后还是如此。五百年后他还会继续活着,他能想象到五百年后的Cloud以同样的面孔出现在这里的样子,像个幽灵。
        现在也差不多。他叹了口气,中止了思维的扩散。他翻身起来,披上一件外衣去到楼下。办公桌上有他的便签纸,当他终于决定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扯下上头的那一页,把昨天听到的诗句默写上去。他反复看看,回想记忆有没有出错。纸张不小,潦草并且倾斜的字体仅占了它的四分之一不到。Cloud把纸折成四折,郑重其事地放在衣兜里。
        说不定过几天它就会在洗衣机里成为一滩烂泥。
        Cloud取下墙上的长刀,握在手上细细抚摸。好像只要它还在他手里,长刀的主人就会来找他似的。
        他习惯性地把刀柄放在唇边亲吻。
        说到对面,白天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他有点好奇,所以爬上二楼,跪坐在卧室的床上。
        “没有你到达的世界,”少年的歌声。
        他就这样望着对面的窗台。
        “没有你存在的传奇,”少年的歌声。
        洗衣机的运转声戛然而止,世界清静几分。猛然一瞬间,对面的常春藤仿佛又长高一寸。
        “结果洗得更烂了,”他翻出自己的破外套来来回回地看,“太迟了。”他终于下决心扔了它。
        “来去的路都被冻成零度的坚冰。”少年的带着哭腔的歌声。
        他回到床上,接着观察对面的窗台,那些嶙峋的砖块,他竟然觉得它们很有层次感,铺天盖地的常春藤营造出西式庭院的气氛,他就是这么想想而已。他的手在兜里翻寻纸条,看到它的时候,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放它回去了,在衣兜里没有丝毫重量感。
        他像一只孤独的猛兽,正在踏入一个血腥的战场。他的身体总是沾满鲜血,那些微不足道的创口,慢慢地愈合。
        Cloud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加重了呕吐感。他只想吐,把自己吐得干干净净才肯罢休。空中飘下红雨,当惨烈的战斗结束以后,哀悼的雨,就像一篇已经写好的祷文。
        那个少年从雨中徐步走出。

        站在阳台,风从东边来,和他的呼吸融合在一起。清爽的风,不带一丝杂质。Cloud返回房间,从杂乱的地板上经过,找去望远镜,用它窥视着对面的一切。他握紧了镜筒,不知道它能否告诉他更多的事情。
        那一刻,他穿过凌乱的墓碑,脚底下踩着那些死去的人的尸骨,它们发出咔咔的脆响,妨碍听觉,连视觉都一并妨碍。他走得像个死人似的,他这么觉得。
        他望着对面,风吹着常春藤“簌簌”地响。Cloud又调整了焦距,他甚至能看到对面的阳台上一层厚厚的土,像经年的书页,像幼时的他常常在长辈的书柜里翻找的东西,像广袤的平地,像灰色的断壁残垣,像特门尼古塔里掀起的帷幔,像那些面无表情的石膏像们,脸上的肤色。
        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Cloud抛开望远镜,他的眼睛灼痛,可能是烈日的作用。他走路的时候绊到木头柜子,上面的器皿跌跌撞撞地颤抖起来。他给自己找出半包烟,点上一根。
        他记得血溅到手上的触感,多么的,令人不能自拔。
        烈日很强,传染给每一个人焦渴的体验。路上飞扬的沙尘起来一波又一波,地上的水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缩小直至消失。他侧靠着窗子,烟正从手中的烟头升起。Cloud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舒适感,仿佛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窗前才是他的家。
        家,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词汇。

        开水烫到了Cloud的手,他差点端不住他的杯子,他只能改变动作,他托着杯底的手抽出来,放在空气里使劲地甩。他本能地望向窗外,斜阳正在慢腾腾地沉入大地,而他的目光,始终只能徘徊在对面。他明明觉得,一切都是由他脑海中爬出的不真实的东西而已。那个目的地其实并不存在。
        其实,并不可笑。 他想,过分的、如此嚣张的银色,竟然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
        一个电话响起,他接了。是昨天的委托人,跑来怪罪他推辞任务而是事情根本无法解决。他便听边把烟灰弹在盛着汤水的碗里。
        行行,我去就行了。
        薪金又翻了一倍。丢掉的衣服,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买到一件一样的。说不定他还得可以顺带叫上一只狗去散步。
        他走出大门,回头向对面招招手。它真令他安心。


        6楼2008-08-05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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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审核……叹。

          大家先看到这里吧,下面的请等等…


          7楼2008-08-05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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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起波浪。
            Cloud按下按钮,打开随身听,并且跟着节奏小规模地打起拍子。这能放松心情,何况在如此混乱的时刻,他需要音乐来帮他保持理智。他专注地倾听耳机里的声音,想象它们像一大群柳絮落入风里。
            夜晚,海天是最相似的。无疑这是个多云的夜,Cloud向海走了几步,他踩在了沙滩上。海在涨潮,沙滩变得越来越少,像片被蚕食的树叶。等待总是漫长的,他放下巨剑,好让肩膀可以休息一会儿,时间变得越来越慢了。
            他把塞伯拉斯放了出来,在屋子里憋太久的地狱看门犬一嗅到海的咸味,顿时兴奋得不能自已。作为“武器”来说,放在屋里很正常(不就是攒足体力咬人么),但作为宠物,Cloud思索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些。Cloud呼唤自己的狗,他立刻连蹦带跳地跑过来,站起来就能够到Cloud的肩膀。它用它目前仅有的一个脑袋对着Cloud,呼哧呼哧地喘气。
            “安分点。”他命令,说实话他真不懂得如何和动物相处。他的狗识相地把爪子放下去,过分热情地叫了两声。
            “好好呆在这里。”毕竟带它来并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也许它真的会给他添乱,“别添乱。”
            塞伯拉斯哼哼两声,用前爪使劲刨地上的沙子。Cloud叹了一声,又提起他的剑,海面上波涛滚滚。塞伯拉斯也发现了,它迟疑地望向他的主人,又把红眼睛移向大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等着。”Cloud甩开耳机,塞伯拉斯不解地看着他,“在我上来前,不准轻举妄动。”
            也不知道它究竟听懂了几句?变成一条普通狗的样子,它的智力不知道有没有下降了。Cloud想了想,决定不管它。翻滚的波涛映不出他的倒影,月亮这时刚刚露出脸,他纵身跳进寒冷的水里。
            寒冷,比冰块还冷。气泡在他周围飞快地上升,他看不清东西,于是更有了不安的感觉。他暗自无奈,正因如此才不想接这个任务。海水就像铁链般锁住手脚,做什么都不能得心应手。纵然他能在水里待很长时间,他也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对于海里的恶魔来说是还算不错的一餐。

            塞伯拉斯在岸上狂吠着,它的主人不允许它下水,它此刻只能四处乱窜,一百个不理解主人的意图。Cloud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在与恶魔缠斗的同时想起这么多过去的事情,像是从纷飞的纸片中抓住了一张,他如饥似渴地读取着上面的内容。
            结束一段沉重的对话,他们再一次陷入苦涩的沉默。既不能说服,又不能和解。他晃动在一个矛盾的中心,如果思想里有一个声音属于魔鬼,那么它已经指出了正确的道路。
            真理站在黑暗一边,这种想法令他恐慌。

            是塞伯拉斯的吼声提醒了Cloud避开巨尾的袭击,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在和恶魔战斗。在他眼前嘶吼的黑色的怪物,是尘封的回忆,是身体中的倒影,是纠缠他的梦魇。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混乱无序又源源不断涌出的思想,让他几近癫狂。他拼尽全力,他把疯狂和无奈全都撒在他的对手身上,等他终于除掉了恶魔,他也被困惑在脑子里扎了根。
            Cloud在最后一刻跪在了沙滩上,恶魔背上的尖刺戳穿了他的肺。那是一个空白的时刻,他的记忆完全混淆。塞伯拉斯奔过来,被他一声喝开。伤会在刺拔除后开始愈合,Cloud费力地咳出一些血水,咳得全身痉挛,就像在咳烧灼的硫酸。

            ————————————————————-
            不知道为什么又好了= =
            抽风。


            8楼2008-08-05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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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天,他几乎不吃不睡。一合上眼睛,眼前就会铺天盖地出现过去的画面。他开始试图在夜晚灌醉自己,这很困难,很颓唐,他发誓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他简直就像那个少年消逝的那天一样,他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充满了忿恨和绝望,却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施展。他好像关在牢房里的囚徒,双脚左右开弓,碰到什么就踢什么。末了他躺回床上,梦魇回来缠着他,把过去完完整整地铺开,一件一件地要他回忆。
              简直像一个怪圈,像一条蛇折回头去要啃噬自己的尾巴。他和以前一样,悲观得以为一切都彻底结束了,然而回忆会在此时逼着他在过去的时间里进行过去的恋爱。
              Tifa给他来过几个电话,他拒绝了那些毫无价值的邀请,或者去找找医生的建议。海中恶魔的事件得到圆满解决,他还没有去取那份不菲的报酬。他买了新的外套,衣摆上带着红得发亮的边。他却总是想起在地板的缝隙中静静流淌的,一种高贵而肮脏的液体。
              塞伯拉斯把拴它的铁链拖来拖去,Cloud懒得给它喂食,而是打发它去清理任务中恶魔无法沙化的尸体。任务愈发地变成乐趣,他喝了酒,看一切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稀里糊涂,似真非真。他像着了魔般寻找一个个牺牲品,闭上眼睛,缓慢而长久地呼出一口气。

              “嗄……”
              Cloud又一次觉察到对面的目光,像一把剑,在又一个漫无目的的夜晚,撕开他的自尊。路躺在地上,让他随意踩踏。他抬高视线面对灰色的对面,它多么的居高临下,多么的对一切表示不屑。在那些碎玻璃的缝隙之间,他看到无数模模糊糊的倒影。置身于如此毫无同情的目光之内,一种死的感觉令他心冷,慢慢地,在一个无底洞中坠下。
              他拉开门,回到屋里去。楼房外边的黑影蠢蠢欲动起来,是援军到了。
              “出来呀!”他提着剑出去大喊。
              恶魔扑了出来,像无数道闪电。他一口气解决掉它们四只,恶魔的血像发臭的腐败物,从碰到地面的一刻开始无休无止地伸展。
              人还能在黑夜里与什么搏斗呢?除了恶魔,就是梦境。
              对面突然放出悲悯般的灯光,魔物在这光明中拼命地试图缩小自己的身躯。他又一次抬头,在那些光明与黑暗融合的部分,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被拼凑出的微笑。
              他全身被震动了,剑下得不干脆,让一只魔物有了侥幸逃脱的机会。他没有追,而是伸手从暗处拖出了一只恶魔。恶魔挣扎,他用枪抵住了它的脑袋。
              “告诉我,你被派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找找找出Cloud的弱点……”恶魔惊惶失措,话不成句。
              “然后呢?”他笑着问。
              “利用……”
              “那就告诉他们!”他用力把恶魔撞到墙上,一字一顿地吼叫道,“告诉他们,Cloud的弱点只能是Kadaj,去派他过来,去派个能变成他模样的家伙过来!不可一世的Cloud会乖乖地低下头去,让他砍下我的脑袋回去复命就够了!”
              “可他……已经在……”
              “闭嘴!”他声音嘶哑地喊道,“他没有死,他不想死,他根本不可能死!”
              他的手一松,恶魔没命似的逃走了。一天之内竟会有两个恶魔从他手上逃脱,这是以前根本没有的事情。也许那个恶魔,活不到明天早上就会被别的猎人所杀,也许它活不到返回魔界,也许当它终于能见到派它出来的人,它也会来不及吭一声就被残忍地处决。
              对面又像在轻轻抚摸他的脊背,用一成不变的声音问他:
              你能忘记么?
              你敢忘记么?

              我办不到,请让他回来。


              9楼2008-08-05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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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伯拉斯巨大的身躯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怪叫一声,把它从床上踢了下去。
                “我真不应该一直放任着你的。”Cloud揉着额头说。
                因为疲倦——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他昨晚睡得和石头一样,以至于什么梦都来不及做。他感到一种安慰,好像一个梦游者终于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Tifa从别处过来,给他带来了一个任务,他揉揉鼻子,嘟囔着说自己要休息一阵子。
                “你说什么?”Tifa的表情像遭遇了十年不遇的大旱,“你说你不杀魔物了?”
                “我说至少是目前,让他们自由生活一阵也没什么关系。我最近太累了。”Cloud诚实地说。对面的常春藤又长高了,他会想到那些在大雨后疯长的绿色。
                “对面没有人住吧?”Tifa忍不住问。
                “没有。这地方离城区太远了,简直是荒郊野外中的荒郊野外。而且恶魔众多,能搬的差不多也搬了。”
                “这种地方你还搬来做什么?”她换上一种责备的口吻。
                “我想想……”Cloud真的皱着眉头想起来,在他的脑海中,忽然晃出一个在海边傻头傻脑地向他推荐书籍的小伙子,“你不觉得这是一件挺浪漫的事情么?”
                “浪漫?”Tifa嗤之以鼻,“我看是见鬼才对。”
                “说到见鬼,”他好像突然来了兴致,“你知道对面没有人住吧?从前段时间开始,我就一直感觉那里有人。我听得到那里的声音,看得到那里的人影,可我始终不明白他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他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果然是见鬼了。”
                “真难得,你也开始疑神疑鬼了。”Tifa挑起一边的眉毛,“要我说,这更可能是恶魔。你树敌太多了,无论在什么地方,有魔物想伏击你并不奇怪。或者,就是你真的太累了。”她同情地说出后一句话。
                “我想也是。”Cloud侧过身子,目光又一次停留在对面的窗台。破碎的窗户并不稀奇,空荡荡的屋子也太常见了。一幢被常春藤缠满的房屋,他竟会觉得另有蹊跷?Tifa说得对,被迷惑的是他的内心,命运为了捉弄他为他铺下了一个陷阱,利用他的弱点,夺走了他的警惕。
                他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得把身子弯成了一个问号,笑得Tifa一头雾水,以为他犯了什么毛病。直到他笑够了,理顺了呼吸,他才想起来对他过去的女搭档说:“和我有仇的家伙们一定就蹲在对面的楼上,成日举着望远镜偷窥我呢。说不定是个对我有意思的女人也好啊,真是可惜了我浴室的窗户开在另一面墙上——哎哎Tifa你别捂耳朵呀……”
                “行了行了,你够了!”
                “下次一起出任务吧。”他斜眼看了一眼对面,然后笑嘻嘻地把Tifa推出屋子,“不过这次不行,你先走吧,我要好好养精蓄锐了。”
                他把Tifa送出去,向她挥手,直到她消失在路的拐角处。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像台灯似的啪地“灭”了。不经意地,那首诗又在他耳边响起来。他一抬头,对面露出不屑的笑容,好像在嘲笑他为了自尊而向所有人微笑。
                他忽然触到了衣兜里的纸片。


                10楼2008-08-05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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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oud没有敲门,堂而皇之的走进去。他没想到,他的幻觉竟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的。剥落的墙纸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到处积着厚厚的灰尘。天花板上吊着一只灯泡,此刻也是静止的。地上散乱地放着水桶,刷子,一个木头板凳蹲在正中央。他理所当然地感不到任何有人的气息,他愈发觉得,只有一个幻觉能住在这里。
                  他推开一间屋子的窗户,夜晚的月光才和风一起稀稀拉拉地进入这个屋子。他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
                  除了寂静,什么也没有。他走进别的房间,惊异地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在走来。愣了好一阵子,他才发现这只是一面镜子所造出来的假象。镜子中,有一个自己,他感到慌张,因为在几年前的某个地方,一面镜子里走出了他的半身。他紧张地用指节敲敲镜面。
                  “哟嗬?”
                  镜子表面如同冰块一般的寒冷,他能够得到的只有它的温度。他的手指在一片光滑之中迷失了方向,因为他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也许他正在恐惧里面的东西,反射的光线,从另一个世界里伸了出来。
                  “有人吗?”
                  当然,不会有人理他。他走开了,怪没道理的。
                  有风从走道尽头吹过来,Cloud放慢步伐,像个冒险者一般走过去。然而事实丝毫不值得冒险,他找到了他时时在观察的房间,风从玻璃的豁口里灌进来,夹杂着冷空气一起吹乱他的头发。他睹到墙壁上硕果仅存的几块瓷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把手伸向其中一块。他有些迟疑,抹去了瓷砖上的灰尘。一只手绘的碧绿色蝴蝶浮现在上面。
                  他觉得惊诧,慌张,迷茫,他感到所有的情绪向被翻乱的纸片似的纷飞起来。蝴蝶的线条多么清晰,颜色多么鲜艳,它像一只眼睛,令他感到轻微的眩晕。他对它一无所知,在银灰色的墙壁上面,它仿佛一个偶然降临的礼物般出现在这里。也许它是梦中闪过的一幅画面,它如此纯洁,以至于它对世间的所有疼痛都毫无察觉。
                  他轻轻收回了手,蝴蝶在一瞬间振动了翅膀。它在他眼前徐徐上升,最终飞出豁口,与深蓝色的夜空融合在一起。
                  ——————————————
                  他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他要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变强。 
                  那以后他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必须只有他一个人。 
                  就像一千年那么长。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两个人的长长的时间。 
                  就像一千年那么长。 

                  End


                  11楼2008-08-05 13:55
                  回复
                    喔……

                    首先我要说我抢到了沙发。

                    真是一篇好文章啊,让我想到了意识流。
                    终于不是CK重聚了,让我觉得很新奇也很动情。
                    感觉,对读者的心理把握很好。
                    看完了之后我有一段时间回不过神。
                    小魅,真伟大。(*^__^*)


                    12楼2008-08-05 19:21
                    回复
                      我能不能直接忽略楼上然后说沙发是我的


                      13楼2008-08-05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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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蹲。

                        咱么有那么伟大= =


                        15楼2008-08-06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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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可以问小慕我不说瞎话的……

                          PS.那个短篇我也在这里赞扬一下……沙发留给小慕让她坐


                          16楼2008-08-06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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