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库
洛洛,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库洛洛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书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世界七大美色第一个是什么?”我想,臭名昭著的A级通缉犯,渣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库洛洛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应该记着。将来做盗贼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离做绿林的程度还很远呢,而且我也对死人的眼珠子没有兴趣;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窟卢塔族的绯红眼么?”库洛洛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还有另外六个是什么,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库洛洛刚用手指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