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Live 第二章
2014-04-24 23:40
阅读 22
2.
虽然James很不愿承认，但与Sirius Black这一战基本上耗尽了他全部体力，所以回到破釜他一觉睡到了晚上十一点。在黑暗里醒来的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怀表便从床上跳了起来。但是——
“靠……我的肩膀！”
揉着因起床动作过大而加倍酸痛的肩，迅速洗漱完毕，他对着镜子抓了抓自己本来就已经够乱了的头发，推了推眼镜，朝Black城堡出发。
站在Black城堡黑色的厚重石门前，James点燃了一支烟，看了看怀表，时针正好指向十二点。
但他抽完了这支烟，门还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
他皱着眉又点燃了一支，悠悠吐出烟圈，心道：“难道是从什么窗户密道之类的偷偷出来？”这么想着，他开始绕着Black城堡的边缘走。一边走着，他心里的感叹也从“哎呀有钱人家哦不有钱吸血鬼家真好城堡这么大”变成了“喂喂怎么还没转完这也太大了吧”。一圈下来，他又回到大门口，掏出怀表，十二点四十三分。
“难道被耍了？”他愤愤然又点着了一支烟，开始踢路旁的小石子。
一点。他放过了石子，转而拔灌木的叶子。
一点半。灌木已经秃了一片，他开始上树玩。上了这棵又上那棵，边上边想Black城堡可真高啊哼。
两点。他的烟卷已经抽完了，觉得……有点渴。
两点半。他一面告诉自己“都等到现在了走不就前功尽弃了嘛”一面念咒似地念叨“不能喝圣水不能喝圣水不能喝圣水”。
三点。他攥着Rosalind倚着树睡着了。
是鸡叫把他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天边已经有些泛白。他扶了扶已经划滑到鼻头的眼镜，咒骂着“可恶的吸血鬼居然耍我！真是跟他的姓一样黑！”，下定决心下次见着Sirius Black时一定要照着他的俊脸来一枪，起身拍了拍长袍，准备回破釜接着睡。
这时，他身后传来“吱呀——”的一声。
他飞快回头，发现黑色的大门正在慢慢打开。太阳这时刚刚升起，里面的吸血鬼疯了么？！
一个身影缓慢地从门缝里向外移动，遇到阳光的时候，那人惨烈地嘶吼了一声，却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周身已经开始冒烟了。
来不及细想，James像他的绰号金色闪光一样冲过去将那人推进门里，关上门，将他压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用Rosalind顶住他的额头。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身下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粗重地喘着气。
待James的眼睛适应了门内的黑暗，他看到这男子跟他差不多大，亚麻色头发，一脸悲戚地躲避着他的目光。
“Remus Lupin？”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James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扶他坐了起来。
“Remus，我是吸血鬼骑士联盟的James Potter，是过来救你的。”James在他身旁坐下，一只手撑着脑袋。
“离我……远点……”Remus虚弱地说，“我会……忍不住……”
“……”James起身，退出十米重又坐下，“Remus，给你准备的动物血包在破釜酒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天黑之前躲在这鬼地方不被他们发现……”
“哦，看来你找到Lupin先生了？”
又是那条该死的慵懒声线。James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迅速起身挡在Remus身前。他不顾身后Remus愤恨地将牙咬得嘎吱作响的声音，抬起Rosalind对准从天而降的Sirius Black眉心就是一枪。
Sirius没有躲开，子弹穿过他的脑袋嵌在了他身后的墙里。他淡笑着对James耸了耸肩，眉心的子弹孔慢慢愈合着，这场景使他本就邪魅至极的脸庞显得更加妖异。
“不好意思，昨天忘了告诉你，银子弹对我无效。不过你放心，整个血族也没几个人有这能力。”
James心中一凛，“那你昨天为何……？”
“不得不说你的枪法确实很好，有几枪躲起来还真是有些勉强。不过，这很有趣，不是么？”Sirius看James迟疑地伸向腰间的圣水瓶，找补了一句，“顺便一提圣水还是有效的，不过我现在不打算跟你打。当然，你仍然可以拿圣水泼我。”
看James皱着眉，却放下了摸圣水瓶的手，Sirius笑了笑。“渴了么？我给你们找点水，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放心，我家人们都睡了。”
Sirius一离开，Remus马上从James身后退开，一只手紧攥着自己的胸膛，脸色已经苍白得跟石灰一样了。James无奈地摇了摇头。“Remus，初拥之后你……吸过血么？”
Remus听到“初拥”一词嫌恶地皱起了眉，然后快速地摇了摇头。
James叹了口气。“听着，如果你忍不住……你可以吸我的血。我明白初拥之后的饥渴，我见过很多人熬不过去就此死掉的。我是血猎，是来救你的，这也算救你的一部分。这是我的义务，明白么？所以不要有负罪感。”
Remus还是快速地摇了摇头。
“别拒绝我嘛，听以前我对上的死吸血鬼说，我的血很诱人的。”James嬉皮笑脸地靠过去，这次浑身颤抖的Remus没有退开，但还是别开了脸。
“Remus，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James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Remus回过头看着James，一滴泪划过他右边的脸颊。
“对不起。”他闭上眼睛，然后伸出獠牙咬上了James的脖颈。
James可以听到血液从他颈部动脉汩汩流出的声音。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吸血，作为血猎，这有时是种策略，甚至优势。但是……他看了看眼前这个苍白的脸上写满自我嫌恶的男子，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Remus虽然渴坏了，但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像另一些刚被初拥的人类一样把第一个献祭品的血液吸干。他停下来的时候，James只是有些眩晕。
James捂住脖子靠在身后的黑色石墙上，扶了扶眼镜，看到Sirius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两杯水，银色的眼镜危险地眯起来看着他。另一旁，Remus跪在地上，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Sirius把水放在地上，从袍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James。James勉强接下来，发现是一片中间埋有草药的纱布。他把纱布贴在创口上，草药的冰凉刺激得他轻声“嘶——”了一下。
Sirius白了他一眼，“活该。”然后蹲下，把水端给Remus，“喝点水吧。”
Remus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顾不上对Sirius表示什么恨意，接过水全部灌了下去，好像要用这水冲淡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Sirius把另一杯递给James，James虚弱地笑着接过，“我今天凌晨渴得差点把圣水喝掉……”
“昨晚失约……对不起。我本来想去地牢救Lupin先生，但是去了之后发现他已经不在那了。为了不引起Bellatrix……我姐的疑心，只得跟着她们一起找他。没想到他今晨……”
“你为什么要帮我？”
【“妈的因为我看上你了不行么！！！”对不起这是叉叉的OS……】
Sirius微微蹙起剑锋一般的眉毛，承认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你让我觉得，”他笑了笑，“这个世界不那么无聊了吧。”
James看着Sirius那明明笑着却没有任何笑意的银色眼睛，心里莫名其妙地一软。
“我打探了一下Bellatrix选中Lupin先生的原因，但是什么也没有探明。似乎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 Lyall Lupin在你们联盟任职。而且，”他顿了顿，“Bellatrix她是个变态，干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James忍俊不禁，“我说你们家有不变态的么Black先生？”
Sirius认真地思索了片刻，“也许，我？”
James终于笑出声来，“你？不怕银子弹，还帮助吸血鬼猎人联盟的你？你也是变态。”
Sirius看着James，“你一直都这么轻易相信人么？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骗取你的信任然后计划一个大阴谋搞垮吸血鬼猎人联盟？”
“何必那么麻烦？我虽然最强但碰上不怕银子弹的你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的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联盟其他人换谁不也一样？话说怎么会存在你这样的吸血鬼，真是的，这生意没法做了……”
Sirius瘦削的脸上绽出了James遇见他之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不同于之前那些冷冰冰的笑，这个微笑温暖得根本不像一个吸血鬼会露出来的那种。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慢慢地走到Remus面前蹲下，“好些了么？”
Remus皱眉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们先到我的房间去吧。等到天黑，大门可就出不去了。到时候我从窗户送你们出去。”
James假装哆嗦了一下，“我恐高。”
Sirius又白了他一眼，“那你就在大门这里等着我亲爱的母亲送你出去吧。”然后他领头上了台阶，“跟我来。”
James搀起Remus，跟在他的身后。
To be Continued
（授权最后补，主要是之前忘记截图了，不知道为啥我用电脑翻不到之前的章节）

Long Live 第三章
2014-04-29 11:23
阅读 57
3.
一回到破釜酒吧，Remus便昏倒在James肩上。James手忙脚乱地把他抬上床，然后在房里来回踱步回忆《血猎守则》上的内容：“初拥后的第一次昏厥常发生在一周内……一般血族长亲用自己的血液来压制……此阶段的新吸血鬼会对人血和动物血产生排异反应……该死，我以为他已经昏厥过了！”
Remus的血族长亲，便是Bellatrix Black，Sirius口中那个变态表姐。如何搞到她的血液？其他血族的血液能压制么？如果可以，又如何搞到呢？
“上帝啊，难道又要去一趟那鬼都不愿再去的Black城堡？”James懊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挣扎片刻发现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补齐银弹和圣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Remus，那景象好像使他更坚定了些，于是他戴上兜帽转身准备出发。
“血猎都像你一样做事不过脑子么？”门口传来一个讥讽至极的声音，“天哪，真不知道吸血鬼猎人联盟这么多年是怎么撑下来的。”
James掏出Rosalind稳稳地指着门口，只要来人不是Sirius Black那他无疑能一招致命。
那人慢慢地从门外踱进James视野。
James没见过比他更像吸血鬼的人，并不是指美貌方面（倒不如说他一点都不美），而是他周身萦绕着一种快要融进黑暗的阴郁气息。他周身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面色苍白（好像比普通吸血鬼还要白上一些），纯黑的眼睛和头发，鹰钩鼻，獠牙呲在苍白的下嘴唇上，露出一个讥诮的笑。
他看着James手中的枪，微微皱了皱眉。“还真是如我所说。如果我想跟你动手，你早就尸骨无存了。”
“哦是么？我倒想看你试试。”James笑了。
“在这种状况下你居然还想再去一次Black城堡？”那人不管James自顾自地说，“这个人类本来就是Black家那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大少爷偷偷帮你救出来的，现在他说不定自身都难保，你再回去找他们，让他们正好人赃俱获？”
“他们怀疑不到Sirius头上。”James辩驳道。
“他们不会怀疑Black一家最行事无章的大少爷？呵呵。”那人干笑了两声。
“大不了打伤一两个Black以儆效尤，”James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他们不交出Remus需要的血族之血的话。”
“那吸血鬼猎人联盟苦心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平衡就要被你这个愚蠢的所谓‘最强血猎’给打破了。”那人讥诮的笑容越来越深。
“所以这位大人您是有什么高见？”James不耐烦地发问，“或者你只是专程来过过嘴瘾的？看起来像是你喜欢干的事。”
那人“啧”了一声，从长袍里掏出一个蜡封的玻璃瓶，里面摇曳着深红色的液体。“这是人造血，基本上跟Bellatrix的血一样。再不喝下去的话，我看他，”他偏头看了看床上的Remus，“性命难保。”
最近这风向是怎么一回事，James咋舌，怎么吸血鬼们一个二个都纷纷倒戈向我们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仍是讥诮笑着，“你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
James脑子里有两条插着路标的路，一个标着“什么鬼别理他”一个标着“没办法信他吧”。他大脑飞快地转着，权衡到底信这个来路不明的讨厌鬼还是去找Sirius Black那个虽然来路很明但同样是讨厌鬼的讨厌鬼。
“这个血人类喝会有什么反应？”James问那人。
“因为不是真的血族之血，所以，”那人摇摇头，“没反应。”
“那好。”James从那人手里接过瓶子，挑开封蜡喝了一口。
“你……”那人挑起一边眉毛，但并未阻止。
James因浓烈的血腥味皱了皱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大概两分钟过去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便睬也不睬那人，径直走到床边撑开Remus的嘴小心翼翼地灌下。
“啧，你真是个白痴。”那人在他身后嘲讽。
“敢问这位‘做事过脑，不是白痴’的阁下名讳？”James回过头抱臂看着那人。
“Severus Snape。”
James一愣，然后笑了，“哎呦，我说是谁，原来是传说中的‘混血王子’大人。不过我好像听说，这名号是你自己取的吧？你叫你自己王子，你们君主知道么？”【鼻涕精你这么屌你爸妈知道么？
“我母亲曾是Prince家族大小姐，我这么叫自己有什么问题么？倒是你，James Potter，‘金色闪光’这么炫酷的名字，肯定不是你自己取的吧？以你的智商来看的话。”
“本来以你的出身立场，我倒是蛮愿意相信你的。但是一个混，血，吸血鬼，能在纯血氏族里混得如鱼得水，我这个做事不过脑的人类果然还是不能理解啊。”
“哦是么？别以为我父亲曾和你一样是血猎我就会偏向你。照我看来，血猎只是一群只懂用武力解决问题，偏偏武力还不是那么高的白痴。”
“听到你这么说，你天国里的为了和你父亲在一起而牺牲了性命的母亲可能会气晕过去吧，我想。哦不好意思，吸血鬼死了不能上天堂，我忘了。”
“别他妈把我母亲扯进来你这个贱……”
他们身后的一阵咳嗽打断了他俩的嘴炮。James赶紧跑到床前，看到Remus慢慢睁开了眼睛。他面色依然苍白，但是眼睛渐渐有神了起来。James长嘘一口气。
Snape看了一眼Remus，又最后用眼刀剜了James一下，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
James虽有一肚子的问题，但也确实不想再跟Snape多说半个字，于是安心回过头来看着Remus，“你怎么样，Remus？”
“嗯，好像……还活着一样。”Remus别开眼神不看James。
James一阵心酸。“Remus，你父亲被联盟保护起来了，等你休整好了我们就上路回联盟，你看行么？”
“要在那边讨论我的去留是么。”Remus的声音还是毫无感情。
“这需要交由主教们来决定。”James叹了口气，“Remus，要相信主。”
Remus尖锐刺耳地笑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出声。
James心内郁结，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他闭上眼，皱着眉，缓慢地吐出一口烟时，听到身后低低的一句“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一向说不来什么大道理，”James自嘲地笑笑，看着自己指尖的烟，“但你就这么消失了的话，有人会伤心。这种事情，我不会允许的。”
这之后他们都没有再说话。Remus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James掐灭烟后回头看到，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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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的另一边，Black城堡。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个人类是不是你放走的？”
“我也再回答你最后一遍，不是。”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如果不信干嘛还要问呢，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你……！你跟那个血猎的战斗如何，你为什么没有结果了他？”
“我打不过他啊。”
“撒谎！我真不明白……我堂堂上古者十三血宿Lasombra 族的后裔，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子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个问题。”
“禁闭！地牢！Edward，带他过去，不准让他进食，等到他饿晕了再放他出来！”
“是，主人。”
To Be Continued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次性搬完）

Long Live 第六章
2014-05-20 02:01
阅读 23
6.
James房间的窗帘是亚麻色，透光，所以他去楼下的小剧院借来了一卷黑色幕布。Sirius盘腿坐在朝窗那一面帷幔被拉上的James的床上，打着哈欠看着James忙上忙下地用幕布遮住窗户。完成之后，James转过头来看着Sirius。
“让宿醉的血猎伺候你感觉不错吧，亲爱的Black少爷？”
“还行。”Sirius对他懒洋洋地笑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James从柜子里抱出多余的被褥铺在床边的地下，也打了个哈欠。“你凭什么要少爷我来照顾啊，我自己也累得够呛。”他边铺被子边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不过从英国飞过来挺远的吧？你不怕一晚上飞不到？”
Sirius耸耸肩，但没有接腔。
“好了我困死了，”James铺好地上的被褥，叉腰站在床边，“从我的床上下来。你睡地上。”
Sirius扬起了眉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嘴上虽这么说着，却从床上爬起来，钻进了地上的被褥里。
James反锁了门，把眼镜甩到床头柜上之后瘫倒在床。“我今天请假了，你随便睡。醒了不准吵我。”他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
“知道了，早安。”从声音都能听出来，Sirius在笑。
James几乎是Sirius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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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偏过头看睡在他左边地板上的Sirius。
没戴眼镜的他视线有些模糊，但是大概可以看到被子下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他无奈地回过头来凝视着四柱床的木顶，思索着自己是怎么会允许一个该死的吸血鬼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的。
思索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他对自己摇了摇头，从床头柜上摸起眼镜戴上。坐在床边，他不可抑制地想起Lily，心里还是一阵钝痛。他紧紧捏住床沿，过好一阵子才觉得这阵生理性疼痛散去了，但他站起身来，仍觉得有些眩晕。
想多了，只是低血糖而已。他对自己说，然后走到Sirius睡着的地板上的被褥前蹲下。
James以前从未见过吸血鬼睡觉的样子，但是他想Sirius可能不具代表性。Sirius保持着团成一个球的姿势，像个人类孩子一样紧紧抱着被子，睡得很沉却眉头深锁。吸血鬼不是都睡在棺材里么？难道这家伙的棺材是圆形的？
James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日夜兼程赶过来，会有多么渴多么累么？还向我炫耀你的自控力，你是傻瓜么？
什么毛病，睡个觉还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去抚平Sirius紧皱的眉头。碰到他苍白的肌肤的时候，James手抖了抖，因为他比James想象的还要冰冷。但他义无反顾地轻轻抚着Sirius的眉心，直到他看到Sirius在睡梦中咂了咂嘴才收回手。
妈的为何他长得这么好看？！James看着舒展开眉头的Sirius，愤愤不平地在心里暗暗骂道。【完！全！把！持！不！住！
Sirius纤长如凶器一般的睫毛颤了颤，然后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正好撞进James的眼睛里。
James迎着他渐渐清明的眼神笑了。“晚上好。”
“晚上好。”Sirius不动声色地在被窝里移得离James远了一些。
James站起身来，“渴了吧？我去帮你找些动物血来。牛血可以么？”
Sirius支起一只手撑住脸颊，“我对动物血过敏。”
James扬起一边眉毛。
Sirius边撩开遮挡视线的刘海边对他淡淡一笑，“放心，这么一天两天我还不至于饿死。”
James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饿死算了”，从挂衣架上取下自己的长袍穿上。“我去吃晚餐，然后去看看Remus。要跟来么？”
Sirius已经迅速穿好了长袍，对着James点点头。
James随便吃了点面包，然后便出发去往Frank安置Remus的旅馆。Sirius一直跟在他身后。James曾提出他们俩交换长袍然后Sirius戴上兜帽来保持低调，Sirius指着着他长袍胸前的银色十字刺绣说：“你想杀了我么？况且，”他耸耸肩，“我穿你的袍子，大概会嫌小。”
James直至到达旅馆都没有再跟Sirius说一句话。
在旅馆楼梯上，James就听到隐隐的哭泣声，他马上加快了脚步向Remus房间跑去。一到走廊便看到Lily瘫坐在门口，她脸埋在门上，肩膀不断抽搐着。
“Lily！”James飞奔过去，蹲在Lily身旁扶住她的肩，“怎么了？”
Lily回过头来，满脸的泪水。“他……他不让我……进去……”
James站起来，用力敲了两下门。“Remus，我是James。让我们进去。”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James从怀里掏出Rosalind瞄准了门锁，冲里面喊着“离门远点Remus！”但Sirius拦下了他，用手轻松捏皱了门锁。
James撞开门，看到Remus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们。
“Remus！”Lily扑过去想抓住他的手，被他竭力躲开。Remus扭开脸，留给Lily一个亚麻色的后脑勺。
“Remus Lupin！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么！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你不开门我就在门口坐一辈子……”Lily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Lily，我们……分手吧。James是个好人，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Remus平静地说。
“可我爱的是你！”
Sirius看到James微微抖了一下，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还有婚约……而我，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James缓缓走过去挤开床边的Lily，一把揪过Remus的领子。Lily在一旁惊慌地开口，“Jam——”被Sirius皱着眉拦住了。James没有管他们，直视着Remus万念俱灰的蓝色眼睛，然后伸出手，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Remus没有躲闪，倔强地看着他。
“Remus Lupin，我本以为你很有种，跟我的未婚妻偷偷相恋这种事，可不是谁都敢做的。现在你要和她分手？你他妈把她当什么了？”James低低地嘶吼着。
“可是你看看我……你看看我！”Remus终于忍不住淌下了泪水，他把手伸出来，用意念使他的指甲伸长，然后将手横在James眼前，“我是个怪物啊！”
“别他妈跟我说吸血鬼是怪物。”James不耐烦地挥开Remus的手，“这话我不爱听。我告诉你，你不是什么怪物，你是Remus Lupin，是吸血鬼猎人联盟新招的血猎。而她，”他指着Lily，“Lily Evans，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她爱你。你现在看着我，告诉我，你爱她么？”
Remus咬着苍白的嘴唇，轻声开口道，“我爱她。”
James松开Remus的领子，Remus跌回枕头上，“结案。”
Lily哭着抓住了James的手臂，“James……哦，James……对不起……对不起……”
James勉强地做了个鬼脸，推了推眼镜：“我倒宁愿你怒目圆瞪地对我吼，‘我不爱你！我要跟这个人在一起！’这样我还好受点。”
Lily对他惨然地笑了笑，然后转向Remus，后者有些犹疑地张开了双臂。Lily扑进了他的怀里。
Remus抬起头看着James。“James，对不起……谢谢。”
James点点头，“好好待她。别忘了你欠我人情。”
Remus转向Sirius，皱着眉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怕你们欺负James，我来替他挡刀。”Sirius耸耸肩。
James横了Sirius一眼。“他听说你在地牢没有昏厥，过来多管闲事的。”说完他整了整衣襟，看向Sirius，“我们走吧？”Sirius点点头。James又转向Remus，“有什么需要随时去联盟总部找我，我先走了。”他最后看了Lily一眼，然后转身离开。Sirius对他们简短地点了点头，跟在James身后。
出了旅店，他们来到美因河边。James靠在石栏上，皱着眉点燃了一支烟。忽明忽灭的火光中，他看向离他足足有三英尺的Sirius。
“为什么老离我这么远？”
Sirius不出声地指指他指间的烟。
“不是吧。”James笑了，轻轻弹了弹烟灰，“是我的血，不是么？”
Sirius仍没有出声。
James了然地看着他，“我知道某些人类的血会对特定的血族产生致命的诱惑。而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你每次靠近我都会皱眉。渴坏了吧？这么大老远地飞过来。”他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脱掉长袍挂在石栏上，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马甲和雪白的衬衣。接着他扯开领结，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没事的，我血多。”
Sirius暗暗握紧了拳头，“你疯了么。”
“从没如此清醒过。”James看着他。“别客气了你又不是第一个，连Remus都……”
还没等他说完Sirius就扑过来咬上了他的脖子。一星刺痛使得James“嘶——”了出来，Sirius不管不顾地扶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终于还是来了。本想绕开他一辈子也不沾他的血，结果……还是没有做到。Sirius在吸食着James那对他来说就像旅人渴了三日之后喝到的高山之泉一般的血液中微微战栗着，他感觉到James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移动着，他皱起了眉，忽然开始厌恶这个沉浸于没顶的快乐中的自己。
他比往常要早地抽出自己的獠牙，James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够了么？”
他点点头，用拇指擦了擦自己殷红嘴角的血，从长袍里抽出一片纱布，撕开，小心翼翼地帮James贴在他的创口上。然后他抬起眼凝视着James。他从前没敢这么近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是温暖的浅棕色，Sirius对自己说，跟我冷冰冰的银色眼睛是多么不同啊。
“你为什么对人这么好？”
“连你也这么说。”James无奈笑着摸了摸自己头发，然后又抽出一根烟来点上，“我只对好人好。”
“我可不是好人。”Sirius学Remus的样子亮出指甲，“我是个怪物。”
James收起笑容看着他，“你不是。”
Sirius凑得更近了，他抢过James的烟头，不顾James“你抢我烟干嘛你要抽我给你拿一根啊……”的抗议，把烟头扔进了美因河里，然后吻了他。
To be Continued

Long Live 第八章
2014-06-05 01:11
阅读 25
8.
欧洲东南，奥匈帝国，特兰西瓦尼亚。
今晚月色极好，但血族君主Ludwig Grindelwald的古堡却仍阴森可怖，好像能吸收所有照向它的光线一般。它高耸入云，矗立在山顶，并且山间没有石阶，所以人类无法到达。然而即使是血族，也只能化作蝙蝠飞至城堡的大门之后毕恭毕敬地敲门。除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给我走大门。”Ludwig靠在他巨大的檀香木王座上，拧着浓密的眉毛看着从窗户径直飞入的Severus Snape。
“不然我现在下去再敲一次门？”Snape扬起眉毛看着他，“敬爱的君主大人？”
Ludwig抿着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没有接话。
Snape看着金发随意散在额前，一手执着盛满鲜血的高脚杯，另一手心不在焉翻阅着书桌上卷轴的Ludwig，皱着眉第一千零一次怀疑Grindelwald的眼光。说到底他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人类罢了，Grindelwald那样的人物选上他作自己唯一通过初拥获得的子嗣姑且不提，居然还将君主之位传给他？天哪，血族只怕时日无多了。Snape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Black他们家的实验做得如何了？实验品据说被救走了一个？”Ludwig闲聊似地开口。
“是，被Sirius Black和血猎James Potter一起。不过，”Snape顿了顿，“还好实验品是分开来关押的，所以被救走的那个对于其他实验并不知情。”
“哦。”Ludwig兴趣缺缺地胡乱点了点头，“又是那个James Potter？咱们什么时候把他杀掉？”
“虽然我觉得目前还没有这么做的必要，”Snape笑了笑，“不过，如果您何时有这项打算，请务必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Black家那个离经叛道的大少爷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是看上那个血猎了吧？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Snape这回真翻了个白眼。
“我看我们关于他的计划差不多也该实行了吧，Sev？”
“您是指……”Snape语气严肃了起来。
“你知道，”Ludwig放下卷轴，啜饮了一口，一丝鲜血顺着他本就殷红的唇角渗下来。他满不在乎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从古至今能称得上是‘无敌’的吸血鬼，只有我的父亲，Gellert Grindelwald一人。但他神力的来源是他亲生父母的血肉之躯，而咱们，早就不这么原始野蛮了，是不是，Sev？”他冲着Snape笑了，那笑纯良得好像来自一个人类少年，但Snape看着这笑不禁抖了抖。
“是，我会留意他的。”Snape微微鞠了一躬。
“哦，Sev，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Ludwig手撑脸颊看着Snape，仍绽着他那个少年般的笑。
Snape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但还是一板一眼地答道：“随时为您效劳，君主大人。”
Ludwig目不转睛地看着Snape，直到看得他微微有点发毛，然后仰头把剩下的鲜血一饮而尽。
“你去吧。”他的声线忽地冰冷起来。
“是，祝您晚安。”Snape又鞠了一躬，然后“啪——”地变作蝙蝠，从大开的窗口飞出了城堡。
目送Snape的身影消逝在窗外，Ludwig一挥手灭掉了桌上的蜡烛，然后将下巴搁在交合的手指上，在黑暗里闭上了他闪着荧荧红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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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在自己的床上里醒来。他揉着眼睛半梦半醒地想着房间为何如此昏暗，下一秒才记起黑色幕布的事。然后他下意识地向床左边的地板看去，自然是什么也没有。
他自嘲地笑了笑，坐起身来揉揉自己的乱发，戴上眼镜，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
“哦天……！”
他一个激灵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穿上长袍，一路小跑出了门。
到达总部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Moody正抱着臂坐在忏悔室外的长椅上不耐烦地皱着眉。他身旁坐着Remus Lupin，后者对James浅浅地笑了笑。
“Potter，你迟到了。”他正常的眼睛和义眼一齐瞪着James。
“抱歉，会长。”James揉着头发，“睡过了。”
Moody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站起了身。“本来今天给你下达新的任务之后，我就要开始针对Lupin的血猎培训。但在此之前，我想让你们见个人。”
James满腹狐疑地和Remus一起跟在Moody的身后来到地下室的会长办公室。等在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靠，现在的吸血鬼连教堂都能进了？”James说着掏出Rosalind指向一脸讥笑的Severus Snape。
Moody拦下James举枪的手。“Severus Snape是混血吸血鬼，Potter你知道的。”
James放下枪，翻了个白眼，“所以现在是怎样，他们要组建一支混血吸血鬼的军队然后攻陷我们？”
Snape仍是一脸讥笑：“是个好主意，我替我们君主感谢你的点子，Potter。”
“你也闭嘴，Snape。”Moody皱着眉看向Snape。Snape扬了扬眉，但还是照做了。Moody转向James和Remus，“Snape现在是我们的人。”
James干笑了两声：“呵呵……这事又是怎么发生的？”
“我在一次旅行途中，遇见了Albus Dumbledore。”Snape简短地说。
James倒吸了一口凉气。Albus Dumbledore？早在James出生之前很久就销声匿迹的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主教，吸血鬼猎人联盟的创始人？
“我们就吸血鬼和人类的现状进行了讨论——”
“哦，拜托……”James扶住了额头。
Snape没理他。“我在遇见Dumbledore以前就已经大体掌握了制造人造血液的方法，他认为这是帮助达到吸血鬼和人类之间平衡的重要工具。于是，”Snape耸耸肩，“我就来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Remus开了口，“我父亲认识你父亲Tobias Snape，他曾是位……强大的血猎。”
“不用为我那害人害己的父亲说好话。”Snape冷漠地说，“我不是为他才这么做的。”
“所以你那天给Remus喝的血是人造血？”James若有所思，“第一次昏厥必须要血族长亲的血才能抑制，人造血也能做到？”
“我研究了魔党下各氏族里重要人物的血液，人造血大致可以做到相似。至于具体可以相似到什么程度，我也不能保证，所以只能用第一次昏厥来检验了。”
“这意味着你是在拿Remus的性命作赌注？”James怒吼。
“这把赌对了，不是么？”Snape高傲地看着James，像是指望他来反驳他。James怒视着他，却意外地没有接话。
“人造血是个突破口，”Moody说，“对于建立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桥梁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能不能假设你并没有把这方面的成果告诉别人？”他严肃地看着Snape。
Snape简洁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希望你继续钻研人造血的制作方法，我们这边可以派出你需要的任何帮手。”
“除了这一位外，”Snape冲着James点了点，“任何人都行，谢谢。”
“让我把这事说明白，”James比Snape高大概半个头，他气势汹汹地逼近Snape，Snape退了退，“你会鼓捣什么人造血，并不代表血猎就此跟你站在一边。”
“也让我，把这事说明白，”Snape抖了抖自己的衣襟，大概为了掩饰刚刚被James逼得退缩了一下的事实，“我和Dumbledore达成共识并不代表我会听命于你们。”
“哦那太好了。”James讽刺地笑了笑。
“我倒是很好奇，”Snape饶有兴味地看着James，“为何同为吸血鬼，你对我敌意如此大，而对Sirius Black那么放心呢？”
“哦我不知道啊，大概是因为，你长得比较丑，我不喜欢吧。”James轻松地抱起臂。
“是么？那么说，你喜欢他的长相咯？”Snape讥讽的笑意愈加深了。
【是啊老子就是喜欢他你不爽来咬我呀，来呀来呀。】【鼻涕精真是腐女好伙伴，鹿犬好助攻。】
还没等James开口，Moody先表示了疑虑：“Sirius Black？Black氏族的继承人？”他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跟他攀上了交情？”
“事实上是他跟我攀上了交情……”James小声嘟囔着。
“他也是亲人类派？只知道他不受氏族待见，没听说他跟人类有什么交集。”Moody看着James，“Black家祖先为上古者十三氏族，Lasombra 族的一支，他们认为作为吸血鬼，自己享有对于初拥，谋杀以及兽性爆发的一切权力及权威，蔑视抵制一切人类。跟这样氏族的继承人打交道，你要多加小心，Potter。”
“Sirius跟他们不一样，会长。”James勇敢地回看着Moody，“是他帮我把Remus救出来的。”
Moody看向Remus，后者点点头，“在听说我在地牢里没有昏厥过之后，他还专程找到了法兰克福来希望能有所帮助。”
Snape嗤之以鼻，James瞪了他一眼。
“好吧，总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下个任务在葡萄牙，我去把卷轴找来给你。”Moody对James说，又对Snape点点头，“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吧。”
Snape也点点头，正欲离开时又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向James，“说到Sirius Black，你的小朋友最近可能要有麻烦了。”
James心内一凛，“你什么意思？”
但Snape只阴恻恻地笑了一下便“嘭——”地变成蝙蝠径自飞走了。
To be Continued

Long Live 第十七章
2014-08-15 03:16
阅读 27
17.
James的伤在一天天地好转。Sirius每次给他换药的时候都要感叹人类伤口的愈合之慢，这次James终于忍不住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辩解：“我已经算快的了好么上次Moody腿伤在床上躺了半年呢。”
Sirius浅浅笑了，“千万别让你们身经百战的会长大人听到。”他小心翼翼地搅拌着药膏，“千年圣战结束时我才200岁，Moody是在Dumbledore之后的第二任会长吧？他活了这么久？”
“是啊，谁知道他是不是有妖精血统。”James耸耸肩，“反正我没问过。”
“你也能活这么久？”
“我不行，”James笑着摇头，“我父母都是人类，纯种的。”
Sirius没再接话。他放下药膏，拿过纱布开始慢慢地给James包扎。
“Sirius，”James轻声开口，“吸血鬼的永生……是真的永生？”
“你血猎守则都学到哪去了，”Sirius声音里有一丝刻意的轻松，“当然是真的。”
“我原本还认为，人的一生很长。”James轻叹了一口气。
Sirius不喜欢这对话的走向。他最后给纱布打了个结，然后将衬衣递给James，看着他动作仍不太利索地扣上扣子。
“在……我之前，你有跟谁在一起过么？”James盯着自己扣扣子的手指。
“曾经跟几个其他氏族的小姐交往过，逢场作戏而已。”Sirius轻描淡写道。
“为什么最后分开？”
“她们都太无聊了。”
James被逗乐了，“我很有趣？”
“James，” Sirius直视他的眼睛。“你想问什么？”
James又叹了口气，“我只能活70年，最多80年。”
“所以？”Sirius扬起了一边眉毛。
“所以……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Sirius的声音有些刺耳，他怪异地看着James，“你是谁？你把James Potter怎么了？”
“我猜想卧床数周没见太阳让他离家出走了。”James吐了吐舌头。
Sirius踢掉鞋子，盘腿坐在James床上。“听着，Potter先生。你知道吸血鬼的‘活着’是什么概念么？行尸走肉，仅此而已。我们生来就被诅咒，深陷在这人间，会被一切你们认为神圣美好的东西伤到，直至灰飞烟灭。而你，”Sirius顿了顿，“你是我唯一能确实接触到的，神圣美好的东西。”他伸出手抚住了James的脸颊，“看？我并没有被灼伤。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有了痛苦，更有了快乐。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活着。而你现在告诉我你觉得这一切没有意义？”
他收回手，“对……你当然不懂。你本来就活着，有痛苦，有快乐……我对于你而言只是……你什么都不懂。”
James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他红着眼眶轻声开口，“你以为我不懂？你，以为，我，不懂？你总在说我对你有多重要，你以为你自己对我来说很无所谓？你以为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对随便一个人就能干出来的？你以为……你以为……”他粗重地喘着气，“你以为你一直轻视你自己……就能让我少爱你一点？”
Sirius呆住了。他头皮发麻，他冰冷的血液在皮肤之下激昂地奔流着，他每一寸肌肤都在奋力叫嚣，他胸口很疼。
“我以为……对于光源来说，被照耀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必需品。”
“我说过，”James不耐烦地皱着眉，“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从属关系。”
Sirius只是呆呆地看着James。
“你活了四百多年，怎么比我还粗神经……我是个血猎，是天主教廷治下的血猎，你以为Lily有的那些顾虑我不会有？对，”他看到Sirius惊讶的神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当然知道你们讨论过什么。还有，我寿命有限，而你能永生，你以为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小事？你以为我说的没有意义是指那些七七八八的事？你才是什么都不懂。”
“我当然不懂……你不说我怎么知道。”Sirius小声说。
“你这么蠢？一定要说出来才明白？”话音未落，James就握住Sirius的手腕将他摁倒在床上，用力过猛伤口吃痛“嘶——”了一声，Sirius刚欲询问便被他飞了一个“闭嘴”的眼刀，然后他逼近Sirius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那好啊，我说，我爱你，你明白了么？”
说完他便吻上了Sirius的嘴唇。
To be Continued
直球啊，懂了吗，所有世界的西里斯布莱克，正视你的心，只要迟钝先生感情自己的心他比谁都主动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