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一次出师,在赤松子绝妙的兵书下大获全胜。
深夜,赤松子披了外衣赶进祝融的房间,手上还提着一筐药酒,礼貌地扣着门。“门没锁。”祝融瞥了一眼门口,如此遵循礼仪却又敢在三更来访的人,除了那位计谋多端的小军师以外,怕也别无他人。“负的伤可重?”赤松子推门而入,垂眸看向卧在塌上的人,伸了手就有褪去眼前人的衣服。“我自己来。”祝融坐起身,慌忙止住对方的手。
一道狰狞的伤痕附在背上。
5。
“你何以知悉。”祝融转过身,等着赤松子捣鼓着药酒。“庆功宴时嗅得了血腥味。”赤松子的眉颦蹙着,小心翼翼用药酒涂抹上伤口,“你既不愿与医师所知,就休怪我技艺不精,动作笨拙。”
祝融自知隐瞒伤情是理亏,也便不再说话。身后人的动作很轻,但药过伤口时还是疼痛不已,祝融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对不起。”“啊?”
“对不起。鄙人计策未能保全将军安危。”“战场厮杀,你哪能料事如神。”
“对不起。”“......”
“对不起。”“不怨你。”
6。
敌军大将湫是被祝融五花大绑着活捉回来的,在当日示众处死之际,湫挪动着好听而清澈的声音,提了一个最后的要求。
“给我一碗酒,忘了世间疾苦和半世离愁。”
赤松子不语,倒了两碗清酒走到湫的面前,一碗递到他被绑起来的手上,一碗高举映日后,便要饮下。
刹那间,祝融劈手夺过赤松子手中的酒碗,期间撒了些许在地上,他大喝一声“干了!”,便仰头一饮而尽。
将军之事,何来军师插话。
他不过是要一场椿去湫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