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源稚生刚走出公司大门,就看见一辆骚包的布加迪威龙停在门口,恺撒穿着休闲服,靠在车门边上抽着雪茄。他看见源稚生,精神饱满地打了个招呼:“源君!这边!”
源稚生想假装不认识他继续往前走。
“源君!源君!源稚生!!”
恺撒的声音大到路过的人都回头看他了。
源稚生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加图索君,什么事?这里是公司门口,不要大声喧哗。”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没听见……”恺撒把雪茄夹在两指间,“源君,今晚有空吗?”
“今晚我……”
“今天我生日哦。”
源稚生被噎了一下。
蛇歧八家和加图索家和解将近两年,他和恺撒的关系也持续了将近两年。他本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庆生,但是不去确实不太好。
“源君,你不陪我吗?我今晚一个人欸。”
“……”
“如果真的很忙,也不用勉强,只要我知道源君的心意就可以啦。”
源稚生沉默了一会,转身回到跑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源君QAQ”
恺撒打开车门钻进去,关上所有的车窗。他指间的雪茄还未燃尽,烟雾在封闭的空间里带出烟草香味的痕迹。
“恺撒,开窗。”源稚生皱了皱眉。
下一秒他就被恺撒掐着下颚扳过脸,恺撒的唇用力压了上来。
源稚生尝到了烟草苦涩的香味。
分开时,恺撒顺手摇下两边车窗,系上安全带把雪茄咬在嘴里。
“出发啦。”
源稚生系上安全带,调了调座椅。就这么一点时间恺撒已经将跑车驶上马路,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混合着汽车尾气味的空气填满车内空间,恺撒鬓角和刘海都被扬起。
“我们去哪里?”
“一会你就知道了。”
恺撒拐进了一个社区的高级公寓,停好车之后带着源稚生去了第二十多层。
源稚生看着他掏出了钥匙打开门比了个手势:“请进,源君。”
源稚生走进屋内,微微愣了下。
家居的设计和用料都意外地简单,布艺沙发套和原木书架,怎么看都不像恺撒的审美风格。房子倒是很大,浴室宽敞得摆下一个浴缸还有很大的空间。厨房的流理台很干净,工具摆得整整齐齐。
恺撒冷不防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怎么样,好看吗?”
“……嗯。”
“源君,给我做饭吧。”
“啊?”源稚生对这莫名其妙的转折很是惊讶。
“就当是生日礼物好不好?”
“……”
恺撒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偏过头看他。
源稚生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想吃什么?”
“想吃炸的。”恺撒蹭了蹭他的掌心。
“对身体不好。”
“就一次嘛。”
“……”
源稚生拿开手,进了厨房。
恺撒紧跟在后面,给他介绍厨房的布局:“源君,那里是厨具,这里是消毒柜,食材都在冰箱里。”
源稚生在调料架上扫视一圈没发现食用油,觉得有点头疼。
他拉开冰箱门,看见凝固了的食用油安安静静地待在架子上。
“不是说过食用油不能放冰箱吗?”
“多久之前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
源稚生想起来,上一次在恺撒家做菜,是在两年前。
那时他到恺撒家,除了和恺撒睡之外就没怎么做过其他事。唯一一次下厨,是在一个清晨烤了吐司煎了鸡蛋。
“你出去等吧。”
“我要帮忙啦……”
“如果你想把厨房炸了。”
“过分!我明明就有做过夜宵!”
“也仅仅是把牛肉丸烫熟而已。”
恺撒扁扁嘴,退了出去。
源稚生开始准备食材。洗菜,把新鲜的蔬菜切好放在一边,调了面糊和酱料,把鸡放进去腌制。
他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只好脱了外套解下领带,卷起昂贵衬衫的袖子,在腰间系上围裙。
最后一道菜做好,源稚生额头沁出了一点薄汗。他打开一直紧闭着的厨房门,把盘子一个个端出去。
紧挨着客厅的餐厅里微弱的男性香水味很快被油炸的香气盖过了。
恺撒的视线一直粘在源稚生身上,在他后腰的围裙打的结上流连了好几次。
源稚生用手背撩起刘海抹了抹额头,没注意到恺撒的异样:“去洗手吃饭。”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源稚生看着他站起身晃进洗手间,不一会之后湿着手出来,指尖轮流弹动着使皮肤风干。
恺撒开了一瓶酒柜里的红酒,宝石一样的酒液倒入高脚杯时有清脆的水声。
“源君,干杯。”
“生日快乐。”源稚生与他碰杯。
恺撒进食喝酒的动作都很优雅,不过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瓶子就空了。
他站起身又开了一瓶,两个男人边喝边聊,恺撒没节制地干掉了大半瓶,差点吹起了瓶子。
他正要去拿第三瓶,源稚生摁住他:“有点节制吧。去客厅坐着,我收下桌子。”
恺撒听话地窝在沙发上,源稚生开始收拾残局。
他把碗碟都收进厨房水池,擦了桌子,洗了碗。
似乎每次来恺撒家都少不了帮他做饭洗碗。源稚生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嫌麻烦,要么随便煮点面要么出去吃,只有和恺撒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做点像样的菜。
多亏恺撒,两年多他的厨艺提高了不少。
源稚生撩起刘海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走到客厅准备叫恺撒去洗澡睡觉。
恺撒斜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源稚生给他泡的茶喝得还剩一半。
源稚生凑近看他,发现他合上的眼睑下方有淡淡的青色。
他摇摇头,关了恺撒头顶的灯,自己去了恺撒卧室翻了套睡衣出来,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