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珊不知该如何反驳,张着嘴一脸茫然。小师姐不忍心,逗她:“那你倒是说说,你想嫁什么人?小师兄那样的好不好?”
君小珊往楼下看了一眼。男女有别,小师兄不好进主母的卧室,于是就在外面等。他正在跟人说话,站在他对面的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儿。两个人站的极近,那年轻公子拉拉扯扯的,小师兄也不避开,君小珊突然就有点生气。她转过头,大声对小师姐说:“才不,我不要嫁商人,也不要嫁戏子,要嫁就嫁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回去的路上,君小珊一路都黑着脸:“你这样不好。”
小师兄是唱旦角的,难免有轻浮之人对他存了些别样的心思。刚才那位年轻公子君小珊也知道,人称张三公子,是向师兄新近的狂热戏迷,总往后台跑,已经招来父亲的注意。君小珊有一次半夜醒来去喝水,听到父亲和母亲在嘀咕这件事情,言语里颇多不满。父亲是个正经艺人,连女徒弟做姨太太都不乐意,更何况是这个?
小师兄笑笑,没说话。
君小珊忍不住骂他:“你不要戏里演女人,意外也就把自己当女人了啊。”
小师兄温和地对她说:“你不要戏里演老头子,戏外也把自己当老头子了啊,哪有小姑娘那么多话的,眉头都拧成疙瘩了。”
他伸出手抚平君小珊拧着的眉头。其实他卸妆后并不女气,斯斯文文的,还带着点清高拧巴的劲儿,挺像个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