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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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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澄驴吧。
大佛爷镇。


IP属地:湖南1楼2016-07-30 12:21回复
    食用说明:1、本文半架空。
    2、文章长度控制在中篇以内。
    3、结局开放式,悲喜不定。
    4、作者很懒日更啥的别指望。
    5、首更三更。


    IP属地:湖南2楼2016-07-30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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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6-07-30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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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最怕便是说书的人妄改离分,演戏的人入戏太深,最寂寞不过是一梦醒来才知道自己原本不是故事里的人。所以当蓝颜不再的他按下唱机开关喃喃自语第三十八年夏至的承诺时,没人会知道,他等的究竟是戏里还是戏外的人。


        IP属地:湖南4楼2016-07-30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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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艳红
          张启山没穿军装,只着一件白衬衣,赶个大早去了二月红的戏园子。那里面没有二月红的身影。他正失望转过身将欲离开,忽闻远处戏音袅袅。声音轻轻软软的,悦耳,动听。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二月红在吊嗓子。
          大佛爷心情甚好。
          戏音渐渐近了,能隐约看见不远处一抹红色的身影。见到其人又闻其声:“红某见过佛爷。”
          红衣的戏子半遮住微熹的晨光,用红色缎带束住的长发被清风扬起。
          张启山愣住了,心说怎么以前没觉得这人这么美。
          “昨晚睡得可好?”二月红见他不说话,笑着问一句。
          张启山回过神:“还好。”
          “佛爷最近是累极了吧?”
          “啊,还好,谢过二爷关心。今天下午就要去徐州了,委员长来的电报。——这一去,不晓得能不能留个全尸回来。”张启山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似乎是否能留全尸并不算一个要紧的事情,“好久没听你唱戏了,走之前想听听。”
          “进去坐吧,现在太早,没多少人,佛爷若不嫌弃,红某清唱几句给佛爷听。”
          听了这话,张启山的嘴角漾开一个笑容:“能独自听到二爷的清唱,张某欢喜还来不及。”
          偌大的厅堂里,充斥着二月红温软的声音。
          戏子唱的是《思凡》。
          “小女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戏子半合着一把扇子,低垂着眉眼。头发也垂了下来,搭在肩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可台上的人长发飘飘,怎么也不是“被师傅削去了头发”。二月红没在意,张启山也不计较,闭上眼睛兀自去想象那年方二八的女子。
          想着想着,张启山就伸出手去拉女子的衣角,女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二月红,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他看。
          “佛爷,放开红某可好?”
          张启山有点懵,连忙松开手,抱歉的笑笑。
          “佛爷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二月红坐下来,与张启山并着肩。
          张启山靠着椅背,头向后仰,露出凸起的喉结和颈部流畅的曲线,当然,还有衬衣领子下的锁骨:“倒也不是,就是你在跟前的时候比较安心,不知不觉就想睡觉了。”想了想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尊重人家,又补了一句,“抱歉。”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二月红起身,看着门外多起来的人,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佛爷,戏园子要开张了。”
          “我这就走。”张启山也站起来,语调里多少有些落寞,竟像是闹了脾气的孩子。
          擦着二月红衣服走过的瞬间,张启山听到二月红几乎是趴在他耳畔说的话:“佛爷,注意安全,我除夕等你回来挂灯笼。”
          张启山只使劲点了头。


          IP属地:湖南6楼2016-07-3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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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30更新标签========


            IP属地:湖南8楼2016-07-30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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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我等我等。
              不得不说,有时候佛爷好可爱😊


              IP属地:河北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6-07-30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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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6更新标签=======


                IP属地:湖南12楼2016-08-06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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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幕、靛蓝
                  张启山坐在办公桌前,脸色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副官立在一旁:“佛爷,夫人她……”
                  “不在了。”语气是意外的冰凉,掺杂在冷冽的天气里,怕是要把面前的茶水冻结。
                  黑暗里似是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铁血军人起身脱下帽子:“准备后事。”
                  “是!”
                  张夫人去世了,大夫也说不出原因。
                  张启山知道,自己和祖上干的是盗墓的勾当,阴气太重,祸及亲友。
                  窗外的月亮躲在乌云后,星星缀在靛蓝色的夜幕上,闪闪烁烁。街上影影绰绰,跟平常一样,只有张启山觉得好像有了什么不同。在他眼里,街道是要缺少点什么东西。
                  少了些什么呢?
                  “小关……”
                  张启山把军装披上,点了根烟。
                  橘红色的火光和一缕细细的青烟随着男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长沙二爷昨夜梦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两 具 交 缠的躯 体。一个是自己,另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除夕夜与自己并肩躺在雪地上的张大佛爷。
                  怎么……怎么会这样……
                  醒来的时候整个衣服都湿透了,丫头已经在偏着头看他:“爷,没事吧?”
                  “我刚才怎么了?”二月红茫然道。
                  丫头唇角弯弯,眉目里浸着温柔:“刚刚爷的动静可大了,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二月红心虚的吞了吞口水:“是啊。”
                  丫头又咳嗽起来,二月红连忙揽过她,将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丫头的身体随着肺部的剧痛不停颤抖。
                  二月红下床做了一壶热水,用碗盛着端过来,吹去朦胧的热气,凑到丫头嘴边。
                  丫头接过来喝了一点,笑容苦涩:“爷,接着睡吧,我没事。”
                  女子的病情二爷是清楚的,二爷早些日子就转遍了长沙城的药材铺,只为了找寻一味药材。几乎是所有的药都备齐了,唯独差一味,一经打听才知道,那味药材被日本人垄断,长沙城内除了大佛爷,别处凿地三尺也寻不得。他也向张启山提过此事,张启山摇了摇头,道一句“给不得”。
                  那时大佛爷的面容是少有的严峻和冷漠,那种表情只属于张家人,不能做的事怎么也不会去做,哪怕是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梦境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
                  二月红莫名的害怕起来,这样的自己,对挚友怀着龌龊心思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去和那人索要什么东西么?
                  根本开不了口啊……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有谁可知,浩瀚星空之下,老九门前两门的爷,彻夜未眠……
                  又有谁可知,两座宅邸的主人,彼此挂念着。


                  IP属地:湖南13楼2016-08-08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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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雨夜
                    关小姐去世近一个月,丫头的病情日益严重,二月红不得已前往张启山住处。
                    在门前踌躇半晌,才有勇气抬手敲响大门。
                    开门的是张启山的警卫员,二月红认得。
                    “二爷,张军座不在。”警卫员也认得二月红。
                    二月红挽起一绺头发,在手里把玩,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你们张军座不在……那你为何在他家宅邸?”
                    小警卫员一时语塞。
                    这时张启山从后面推开半掩着的门,单手支在门边上:“因为我不愿见你。”
                    冰冷。
                    张启山说完后自己都觉得空气一下子冻住了,就像当下的天气,乍暖还寒——最难将息。
                    丧妻一个月,军人未曾掉过一滴眼泪,不是不念,而是不值。反之,这些日子里,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的不是逝去的夫人,也不是前线的战事,而是那座戏音袅袅的院子里浅酌低唱的戏子。
                    那美如画的戏子此时正立在他家门前,而自己却说着不愿见。
                    “为何不愿?”二月红问。
                    因为太过思念,所以害怕一见到你就不想再移开视线。
                    开口却是另一番话:“二爷是为了红夫人的事来的吧。”
                    用的是陈述句。
                    二月红愣了愣,轻轻点头。
                    “那二爷可愿协助 党国抗日?”张启山让警卫员回去,将门扉敞开。阳光顺着门框溜进来,洒了张启山一身。
                    “我说过了,家国再大,我只守着戏院、守她一人。国家兴亡,与我何干?”
                    “二月红,”张启山注视着他的眼睛,对面的戏子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知道吗,有一个词,叫国破家亡。我张启山虽然没有念过几年书,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国家都覆灭了,你二月红拿什么来守你的家?”
                    对面人的眼神略有恍惚,似是动摇了。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暖融融的光辉描绘身体轮廓,就像镀了一层金边。
                    最终二月红艰难而缓慢的吐出几个字:“我拒绝。”
                    “那我也拒绝你。”张启山的声音很轻很轻,怕吓着二月红了一般,只剩了些许气息游走在二人间。
                    “佛爷,”二月红喊得沉重,“你就不能……不能把东西给我么——你知道丫头的病情……”
                    张启山撑着门,二月红只能看见故人的家门缓缓闭合,故人的面貌也消失在门后。
                    二月红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扶住门,他垂下头,半阖着的眼帘下似是有水雾。
                    门后的张启山靠着门坐下来。
                    两个人,一扇门。
                    一面铺满光辉,一面冷冽阴暗。
                    隔绝的是两个世界。
                    张启山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把药给他,是不是就不会无端生出后来的那些琐事。
                    还有,无端生出的……那段情。
                    不想午夜时分,房门又被二月红敲开。
                    这次,二月红带来了他的夫人,濒死的夫人。
                    前半夜下了雨,在后半夜愈演愈烈,成瓢泼之势。豆大的雨点打下来,湿了衣衫,湿了离人。
                    二月红背着丫头跪在张启山的门前,长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有水珠顺着发丝淌下来,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佛爷!”二月红声嘶力竭的呼喊道,似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张启山从未听过温软的声线发出那样嘶哑的音色。他打开门,看到的是二月红满身雨水,狼狈的跪在水中,身后的夫人已经躯体冰冷,死死地依偎着二月红。他走到二月红身旁,撑起一把伞遮在二月红身上。
                    二月红抬起头 ,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光芒:“张启山……你明明可以救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救……”
                    啪。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断掉了。
                    张启山立在雨中,给二月红撑着伞,任自己浸湿在半夜风雨中。
                    后悔。
                    为什么不救丫头?
                    救了丫头,他就不会伤心了。
                    不能救啊。
                    自己终究不是二月红,不能那么洒脱的说出那样的话。
                    若是给了药,那与日本人私通的罪名自然是跑不了了。
                    救不得,救不得。
                    可没有你,我留在世间有何用?
                    日本人……还是日本人……
                    红儿,你别哭。你看着我,我定会用我的所有去还你一片没有硝烟的净土。
                    不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而是只要你要就算我没有。


                    IP属地:湖南14楼2016-08-08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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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幕、宿醉
                      再见到二月红,那是在一个小酒馆。
                      二月红红衣依旧,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或空或满,或立或倒。
                      张启山在酒馆门口兜兜转转,犹豫着是否进去把人直接抗回去。
                      上一次在青 楼,二月红做的很绝情,绝情到张启山觉得自己在耍流氓。
                      ——真的,那么厌恶我么。
                      “张启山。”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在彳亍什么?”二月红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在杯侧,杯中尚有一半液体。
                      张启山不搭话,走进来坐在二月红旁边。
                      又是相对无言。
                      整整一个下午,他不停的重复一套动作。
                      倒酒,举杯,仰头。
                      倒酒,举杯,仰头。
                      倒酒,举杯,仰头。
                      ……
                      张启山在他身边静静的坐了一个下午,一言不发,神色有些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一个酒坛再也倒不出什么液体了,二月红开口唤来小二:“再——再来——唔?!”
                      张启山捂住他的嘴,赌下他后头的话:“再什么再啊?!听听你自己嗓子哑成什么样子了还喝?!”
                      二月红被酒精麻醉了神经,就势往张启山怀里一倒,压着嗓音迷迷糊糊的唱起了戏。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摆驾!
                      去也,去也,回宫去也。恼恨李三郎,竟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长夜。
                      回宫。
                      ——只落得冷清独自回宫去也!”
                      只落得冷清回宫去也。
                      二月红生生把自己唱成了杨贵妃,不大的声音响遍了酒馆。小二呆在桌子旁,小心翼翼问张启山:“这位爷,可是个角儿?”
                      张启山看看小二,轻笑出声:“以前是,现在啊——说不准了。”
                      唱罢一出戏的从前的戏子安静窝在军阀怀里,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遮着灯光,在脸颊上投出浅浅的影子。
                      张启山摸了摸他的脸。
                      好似是军阀的手掌过于粗糙,戏子不安分的蹭了蹭他,发出不明意义的轻哼。
                      操。
                      张启山忍不住在心里爆粗。
                      眼看着心上人在怀里趴着,自己却不能下手的感觉你能懂吗!
                      把怀里不安分的爷打横抱起来,付了酒钱,出门左转。
                      ——好走不送!
                      小二在心里默默挥了挥小手绢。吐槽一句,虐虐虐虐狗啊!
                      张府,正卧,床上,两个人。
                      二月红睡了好久,半支起身体,揉太阳穴。
                      这是哪?
                      扭头看见了张启山的背影。没错,是背影。张启山背对着二月红,二人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近。一张床上能离得这么远,大佛爷也是不容易。
                      察觉到动静一般,张启山翻了翻身,坐起来:“哟,二爷醒啦?”
                      “……你想做什么?”二月红的脸色很差。
                      “红儿你看不出来吗,这以前是张夫人睡的地方。”张启山一脸坏笑。
                      “……”二月红使劲咬了咬牙关,又松开,“呵,佛爷是要娶红某做妾?”
                      张启山有点无奈:“你要那么想就随你。”
                      然后欺身压上二月红:“红儿,你是我过门的夫人。”
                      “滚下去。”
                      张启山充耳不闻,手里动作不停。
                      反抗无效,所有的挣扎看起来都像欲拒还迎。
                      大佛爷没有注意到,二月红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张启山,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尊严么……


                      IP属地:湖南16楼2016-08-08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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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8更新标签======


                        IP属地:湖南17楼2016-08-08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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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的不错~加油哦


                          18楼2016-08-0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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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幕、苍翠
                            张启山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的。一摸床边,果不其然,身旁是空的,没有温度。他的心不由得跟着凉了大半。
                            ——果然,是走了么。
                            半支起身体,眼中映入了灿烂的阳光,阳光中有位伊人坐在窗边,身体前倾,手臂搭在窗台上,指尖里夹着燃了一半的烟。
                            那明显是从张启山衣兜里翻出来的。——二月红以前顾及着唱戏的嗓子,没敢碰烟草半分,如今这般作践自己,怕是……怕是绝望了。
                            二月红眯着眼睛缓缓吐出一片烟雾,细小的颗粒在光芒里翻飞飘散,然后消失不见。他想起了那个流血的天气,风雨飘摇,他逝去的夫人和他眷恋的温暖,交织在一起,顺着雨水湿了他一头一脸。
                            后背传来沉重感,紧接着是温热的呼吸打在二月红耳畔。
                            张启山默不作声的拥着爱人,去闻他的发香。
                            “滚。”二月红沉声道。
                            张启山抽走他手中的烟,叼在自己嘴里。
                            他咬着烟,扯着嘴角笑:“不唱戏了?这么不爱护自己的嗓子可不行。——张某的后半生可是要交代在你的戏声里了。”
                            笑你麻痹。二月红心下骂道。
                            “谁要给你唱半辈子戏啊?”身着白色里衣的戏子对张启山侧目。
                            张启山不答话,自顾吸着烟。
                            “喂,丘八。”二月红叫张启山,“陪我去给丫头扫墓?”
                            张大丘八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走吧。”
                            二人并肩走在城郊以外的溪流旁,树影斑驳在二月红的白色西装上,泛着光晕。溪流中似乎有红色的锦鲤甩着尾巴一闪而过,张启山看在眼里,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一袭红衣的二月红在斗里撑着棍子来去自如,就像一尾红色的鱼;接着联想到不久之前二月红一脸嫌弃的翻他家衣柜,一边翻一边抱怨:“你衣柜里除了军装就是军装,就不能有点别的?”然后自己走过去三五下抽 出 柜子最底层的两件西装——一黑一白:“这不是有别的嘛。红儿你穿哪件?”二月红接过那件白色的,表情还是不变的嫌弃。
                            “合身么?”张启山问。
                            “还好。”二月红目不斜视,专心走路,“要不是衣服是红色的我才不穿你的。”
                            听到张启山似是轻轻笑了一声:“二爷都敢红衣送葬就不敢穿红衣扫墓?”
                            “……你监视我?”二月红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不我视奸你。”
                            把他带出来扫墓是个错误。二月红腹诽。
                            丫头的坟冢立在树林之中,树木长势不错,枝繁叶茂,颜色苍翠。
                            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有风从枝桠间穿过,掠起一片沙沙声,树叶洋洋洒洒落下来,停在坟头。
                            张启山跟着二月红磕头烧纸,眼睛里只有对已逝之人的不舍,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然后他站起来,背对着二月红,听他说话。
                            “丫头,这几天睡得好吗?”
                            ——嗯,很好。
                            “还咳嗽吗?”
                            ——有时候会,不过已经好多了。
                            “丫头,我想你了。”
                            ——爷,我也想你。
                            “我走了,有什么需要托梦给我。”
                            ——好。
                            张启山沉默着,静静的听着二月红为了忍住泪水而颤抖的声音。他知道二月红手里有刀,他也知道自己把后背冲着二月红很有可能会挨上那一刀。
                            可是他相信他——相信他不会那样做。
                            回来的路上,二月红怎么也不会想到被张启山一个侧身堵在墙角。
                            军人咧着嘴角笑:“红儿,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对吧。”
                            是个陈述句。
                            躲不过了。
                            二月红伸手拉过张启山的衣领,吻上去:“是又怎样。”


                            IP属地:湖南19楼2016-08-09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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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9更新标签======
                              完结了只有两个人看。。。。整个人生都是失败的啊orz


                              IP属地:湖南22楼2016-08-09 11:4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