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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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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
八子○梅杏
蕙兰殿
【候传。】
昭仪○窦蔻
【蕙兰殿】
【素来未同梅氏有过交集,不明来意。先请入殿。】
八子○梅杏
蕙兰殿
【礼后直言,颔首。】
妾往蕙兰,不为求茶,是为解忧。
昭仪○窦蔻
【蕙兰殿】
【提了些兴致】哦?解忧?
【佯作糊涂】本宫不记得蕙兰有人名作解忧。不知梅姬寻它做什么。
八子○梅杏
蕙兰殿
【一时无语,惊了神,眉一皱。】
夫人…?
【恍惚渐入清醒,收袖。】
那妾给您送一解忧,您要还是不要。
昭仪○窦蔻
【蕙兰殿】
【谨慎了些】本宫与梅姬…似未曾往来,这解忧是敌赠还是友赠,本宫如何分辨?
【又将话推回去】你且说说本宫何忧要解。
八子○梅杏
蕙兰殿
【嘴角一咧。】
从未来往,何不好过树敌立仇。您有法眼,自会辨清,这妾可不能替您看看。
【少进一步,看定人眼,再道。】
这魏宫花多草多却多不过女人。这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呐。
【摇摇头,叹口气。】
昭仪○窦蔻
【蕙兰殿】
【合着近来的事一想,确如她所言。】历来不都如此?梅姬这解若当真解忧,利于魏宫,并非本宫。
【又打量了人一眼】不妨一听,更是不得不听。
八子○梅杏
蕙兰殿
【停了半刻,吊足人的胃口,这才缓缓道。】
魏宫左右昭仪,如今甄夫人元气大伤,琐事皆归蕙兰,妾也是心疼您呀。
【移近了人,低声。】
妾这耳朵长些,听得了些污秽之事。陛下日理万机,无暇顾及。您为何不快刀斩乱麻,也清净陛下耳根。
【再添。】
如此之事,一清魏宫,肃风纪;二树威信,显您治宫之能;至于这三嘛,妾还没想好。不过,您何乐而不为?
昭仪○窦蔻
【蕙兰殿】
【笑一声,面上愉色】梅姬此法看似极好。本宫像是并无回拒的理。只是…
【略是一想,眉微败下了】这快刀斩乱麻,是让本宫只听一面之辞了断?还是说梅姬实则已知事后真相,特来同本宫指认?
【一指扣案上】嗯?
八子○梅杏
蕙兰殿
【毫不改容色,笑得开。】
且不说妾这小月刚出,陛下日日或躬身,或遣人往含鸿一去。妾这身子也是动不得,这魏宫识相的人也是看得清楚。
【反诘。】
您要妾知道什么真相?
【身子一仰,不疾不徐。】
若真要知晓,梅杏知道的真相就是,皇家尊严不容置喙,污秽之物断不能存。至于谁人挖掘,谁人打捞,这当真重要吗?
【摇摇头,再道。】
因小失大与杀一儆百,您如何抉择?
【喟叹。】
这梅杏可替您做不了主。
【轻咳。正襟。】
再者。若真要查个水落石出,且不说水未必落,石头未必能出。魏宫翻了个遍,掘地三尺,人心惶惶,于您何益,于陛下何益,于魏宫何益。再论一步,南宫夫人又如何想。
【说了这好一番话,唇干舌燥,好生倦。】
您三思。
昭仪○窦蔻
【蕙兰殿】
【让人呛了几句,低首间面色已是极不好看。笑有些僵】梅姬今日来与本宫说了两回不可越俎代庖的说法。梅姬不能替,本宫倒要费神想些时候。
【听至后来,再没周旋的念头】杀一儆百,所杀之人实有罪。本宫循事奖罚分明,北荣应是不会偏差。
【缓一会儿,心气平了】梅姬所说,本宫入耳了,届时若纳梅姬之言,便劳你一帮衬左右。
八子○梅杏
蕙兰殿
【颔首。】
好事不怕晚,您也好好断着。
【少退一步,作个礼。】
若要论罪,无中生有,秽乱宫闱,这便是大罪。
【起身,面上没了光,胸中一叹,真想道一句不与傻瓜论短长。才憋了个笑。】
夫人吩咐,在所不辞。
昭仪○窦蔻
【蕙兰殿】
【下唇一提,算应了她话。让明晰送梅氏出殿。】
【后让人送了一卷经文去漪澜,书中夹带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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