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耀眼,不由得眯起眼睛,听得她问起我从军的理由,便想起那些自家事,随即笑了起来,良久才收起笑容,缓缓开口。)
:我虽是家中三子,却自十岁起随两位兄长一同读书,习了几年诗书经义,也不得融会贯通,父亲没少因为此事责备我。于是有一日我收拾好东西,留下书信偷偷跑出来,在外行走数年,学得一身尚且不错的本领,才敢到京中考武试。
(说至此处,又不由得笑起来,说到底这不过是与父亲赌气罢了。)
:离家数年,也不知父亲气消了没有,我好歹也考上了武科,若是他日如那班定远一样,开疆拓土,拜将封侯,也不枉我投笔从戎了罢?到那时,他可就不敢责骂我了。
(便是这般想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只是此时站在此处俯视着这京城,街上行走的人们,家户亮起的灯火,更有隐约的佛寺僧人们晚课的诵经声传入耳中,不禁张开双臂,彷如将这一切揽入怀中。此时突然觉得这斜阳不那么耀眼,只是炽热得如同我的心。)
:不过......现在我找到了更好的理由——守护这一方天地,便是我们的责任,不是么?
(这不过是自说自话,骤然生出的这份豪情,引得我不禁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