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她二十四岁时,他二十三岁。
虽然年纪轻轻,可凭着严谨的个性和正派的作风,他和基尔伯特已经在有条不紊地做着继承家业的准备。她在客厅里做着刺绣,听着瓦修汇报他们的近况,不禁为他感到欣慰,却又有些无奈。
自己啊…至今还没有定下亲事呢,身子也依然比女伴们弱不少。她苦笑着。
这几年,她也尝试过询问他在德|国的住址,尝试过给他写了表白心迹的信(尽管写信时,握笔的手腕一直在颤抖),那晚舞会后,她一直念想着他曾经陪伴她度过的夜晚,他用刻板的声调为她念凄美的爱情小说,他在舞会上认真地夸赞她…..从小到大,除了瓦修和父亲以外,她便没有可依赖的异性了,唯有他,和她分分离离十几年,从童稚到青涩,再到成熟,早已成了一种无可替代的存在。
他,终是回信了,字体工整刚毅,字里行间依旧是得体而亲切,却透着深深的遗憾。
他在意|大|利,已经准备订婚了,对方是位姓瓦尔加斯的意|大|利姑娘,这封信,是他和瓦尔加斯小姐回德|国看望家父时偶然看见的,他说,和她相处的时光是他青少年时光最美好的回忆,那样深厚的情谊,他在异国他乡永远难忘。
落款是,“我的挚友,诺拉.茨温利小姐。”
(五)
他,和她。
他,和她。
她把信贴在胸口,在心中默念好几遍。
宁静的激流,终将奔流到海,一去不复还。
金发碧眼的他,健美的他,只是这么多年来,陪伴她的梦境罢了。只能这样喃喃自语。
望向窗外,天空依旧那么蓝,像他的眼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