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王耀停下手中的毛笔，轻说了一声，复又握住，在宣纸继续练习书法，有段时间未动笔，快手生了。
熙朝从公文中抬起头飞快瞥了一眼窗外。窗外天灰蒙蒙的没有雪，连雨都没有一丝，他再看向王耀。王耀站在桌边，低着头，专注且耐心地写着字，仿佛没有中断过，刚才听到的那声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明白绝不是幻听。
钢笔在两指间转了一周，再不能落笔。想着要尽快了处理公事，可心的思百转，不由自已地琢磨起王耀的意思，捉摸不透就不免心焦起来，越心焦自然越无法静下心来处理。近来几天的超负荷作业的后遗症也一同袭了上来——疲惫，头昏且疼。熙朝只好先搁下笔，掌根抵上太阳穴，用力压了压。
这边的声响，引得王耀也放下了笔走近熙朝。
“头疼？”王耀边说，边替下熙朝的手掌，指尖轻重适宜地压揉。
熙朝的背部僵了一大片，不大适应却还是在温凉的指尖下放松下来，渐渐放松下来的肌肉噼噼啪啪的麻着。
王耀盯着熙朝的发旋，那看似硬刺儿的黑发其实很软，在几十年前还是要更软一下？想着，手从脸颊边自然地移上了头顶。短发就乖巧地在屈在了王耀的手掌下，被揉得有些杂乱，又像有些在撒娇般蹭着王耀的掌心。熙朝微侧过脸，望向王耀，眼神中少见的有些无措和茫然和明显的取悦了王耀。他甚至为此附下身，在熙朝的发上印了一个吻。
钢笔落在实心的红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东北下雪了，”脆弱的脖颈被人从身后用两臂圈住，血液在耳后跳，温暖湿润的气息扑在头顶，低音轻搔着耳廓。熙朝一动不能动，甚至不敢呼吸，怕惊碎一个梦。“你是见过东北的雪的。和这里的不一样，很厚也很干，那么大片大片落下来。没多久就能没膝……”
见过，当然见过。雪后的东北就是银白色的世界，一场新雪像絮像绒。但是再掩盖得好也遮不住深刻的记忆。雪下的世界，再掩饰也无法掩埋。耳膜莫名刺痛起来，熙朝的身体发冷。咬着牙关，下意识后仰，正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熙朝飞快地转过身体，把自己埋入这怀里，手指紧抓住王耀的腰侧的衣。
“这是在下雪。”王耀由他，轻轻吐了一口气，一缕水雾刚出现就马上消失了，揉了揉熙朝与自己相似的黑发，还是很软，和那多年前一样的。
———————END———————————
熙朝从公文中抬起头飞快瞥了一眼窗外。窗外天灰蒙蒙的没有雪，连雨都没有一丝，他再看向王耀。王耀站在桌边，低着头，专注且耐心地写着字，仿佛没有中断过，刚才听到的那声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明白绝不是幻听。
钢笔在两指间转了一周，再不能落笔。想着要尽快了处理公事，可心的思百转，不由自已地琢磨起王耀的意思，捉摸不透就不免心焦起来，越心焦自然越无法静下心来处理。近来几天的超负荷作业的后遗症也一同袭了上来——疲惫，头昏且疼。熙朝只好先搁下笔，掌根抵上太阳穴，用力压了压。
这边的声响，引得王耀也放下了笔走近熙朝。
“头疼？”王耀边说，边替下熙朝的手掌，指尖轻重适宜地压揉。
熙朝的背部僵了一大片，不大适应却还是在温凉的指尖下放松下来，渐渐放松下来的肌肉噼噼啪啪的麻着。
王耀盯着熙朝的发旋，那看似硬刺儿的黑发其实很软，在几十年前还是要更软一下？想着，手从脸颊边自然地移上了头顶。短发就乖巧地在屈在了王耀的手掌下，被揉得有些杂乱，又像有些在撒娇般蹭着王耀的掌心。熙朝微侧过脸，望向王耀，眼神中少见的有些无措和茫然和明显的取悦了王耀。他甚至为此附下身，在熙朝的发上印了一个吻。
钢笔落在实心的红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东北下雪了，”脆弱的脖颈被人从身后用两臂圈住，血液在耳后跳，温暖湿润的气息扑在头顶，低音轻搔着耳廓。熙朝一动不能动，甚至不敢呼吸，怕惊碎一个梦。“你是见过东北的雪的。和这里的不一样，很厚也很干，那么大片大片落下来。没多久就能没膝……”
见过，当然见过。雪后的东北就是银白色的世界，一场新雪像絮像绒。但是再掩盖得好也遮不住深刻的记忆。雪下的世界，再掩饰也无法掩埋。耳膜莫名刺痛起来，熙朝的身体发冷。咬着牙关，下意识后仰，正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熙朝飞快地转过身体，把自己埋入这怀里，手指紧抓住王耀的腰侧的衣。
“这是在下雪。”王耀由他，轻轻吐了一口气，一缕水雾刚出现就马上消失了，揉了揉熙朝与自己相似的黑发，还是很软，和那多年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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